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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1 / 1)

依旧强健,并未有过多的不适。不知是否乃他勉强撑着的阿絮的祖父是远近闻名的医者,他告诉柳昔雨,虽说眼睛已被颜路调制的药治愈,但体内的寒气终是或多或少地侵蚀着心肺,可用雪域的碧落草加上云竹花,方可却寒。那位老伯并不知晓颜路的方子,故而无法对柳昔雨施药,只得告诉她去往雪域的路线。那老人家叹息着为她解释一番:若非担心阿絮的身子受不住那雪域的寒凉,便亲自带她去了。而柳昔雨的身子现状,若是在今年的暑热天气赶到雪域倒还好说;若无法赶到,只怕挨不住再一次的冬日来临了。然,若是入了雪域,以柳昔雨的身体,是无法独自出雪域的入雪域已令寒气侵体,再出来,只怕无法支撑柳昔雨拜别了那祖孙二人,便踏上了去往西边的道路。临走前,她告诉阿絮:“若是见到了一位名唤颜路,字子路男子,记得问他那个问题,若他回答对了,便将我留下的那支竹简交由他。”呵呵,横竖皆是死,何不试试看呢只是,路,你会来会稽么但愿你还记得我的心愿,但愿你还知晓我喜爱南方啊春日,柳昔雨便出发了,她要在盛夏到来之时入雪域,以求生机。她不想离开这里,不愿离开这个世界,只因放不下那个人。一路横穿,从会稽郡向西,越过湘西,进入滇黔。她无奈及郁闷的,并非以身体为主,而是交流问题。她发誓,若非自己曾在南方老家住过,根本听不懂那些人说的是什么语言,有时候还真心是致命伤啊最要命的是,碰到一些少数民族,不但不知道人家的忌讳,还听不懂话语。这样,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嘛柳昔雨不止一遍地在心底起誓,还是最爱现代了,通行普通话,走到哪里都能听得懂,好歹不会这么无知吧两三个月后,她是一边用山间野食果腹,一边到处乞食。生活,甭提多么凄凉了这一路西行,都不知道究竟身在何处了。唉苦逼的日子啊正当柳昔雨一筹莫展,遥遥地传来了歌声。放眼望去,依稀可见远处燃着簇簇篝火。再走得近一些,可以看见那些人的着装,而再一些,便可仰望到远处的巍峨雪山。那样纯净的白色,仿似是存留在这世间最后的仙境与梦幻,不掺丝毫杂质。柳昔雨安静地前行着,带着欣喜与好奇。可以望见雪山了,那么,不就离雪域近了么雪域,碧落草、云竹花,这是她此行的目的。然,柳昔雨也在担忧,那雪域深处的仙湖,可是雪域主人那群不知名的民族,传说中的圣地他们会轻易地放自己进去么可能性,几乎为零啊只是,柳昔雨不知道,抑或是人们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仙湖,并非是民族的圣地,而是禁地可见,传说真的不应该全信啊守山人拦下了正欲穿过暗处前往雪域的柳昔雨,将她交给了族长。族长见到了穿着奇怪的外族人,脸色由吃惊好奇转为惊喜与欢迎。然而,当守山人将柳昔雨鬼鬼祟祟地去往雪域的行为告知与族长时,笑容转瞬化为了愤怒与厌恶。陌生人,擅自闯禁地,想要对他们整个部族不利么族长命人将柳昔雨带去了暗室,对那些人来说,也许在寒冷的天气生活成自然,反而觉得炎热是一种刑法。于是,将她扔在了烈焰熊熊的房间,只留有几扇坚实的露天窗户。柳昔雨将背部稍稍贴着火热的墙壁,这是土墙,并不很传热,倒是令她寒凉的身体倍感温暖。她听不懂那些人的话,只是感觉到,那些人似乎更加恼火了怪异的民族,像是藏族,却又不太一样呢柳昔雨实在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民族。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什么时候才能不当做“邪恶分子”给关在这里了啊若再不入雪域,怕是只能等死了吧三日后,这个神秘的部落族长命人将柳昔雨扔去屋外,任风吹雨打。柳昔雨不说出来历与目的,他们便誓不罢休。无语的是柳昔雨的话他们听不懂,而他们的话,柳昔雨同样听不懂。在风雨的蹂躏下,她终于撑不下去了,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而在那遥远的地方,颜路终于来到了会稽郡,来到了吴县,来到了柳昔雨曾经暂居的小村庄。这是他多方打听的结果,寻到了一年前,柳昔雨曾落脚借居的那一户人家。阿絮拿着柳昔雨留下的那三只竹简,一直等着那个柳昔雨口中的男子。阿絮以为,那个男子许是不会来了罢却未料到,清明节方罢,村中便来了一名男子。吴县由于修长城、加之所谓的“坑儒”事件,多剩老幼妇孺。颜路一袭素衣,寻访着采莲村的每一户人家。直至找到阿絮一家,阿絮与祖父热情款待了颜路。晨饭方罢,阿絮便跑去里屋,取出三块竹片。阿絮笑意盈盈地望着颜路:“颜先生,你虽说是昔雨姨姨的夫君,阿絮却不信。不若,回答一下姨姨留下的问题罢如何”颜路浅浅一笑:“好。”阿絮瞅了瞅三块连在一起的竹片,直接问道:“好罢,她只说了一个问题,答案是三个。她的三个心愿,分别是什么”颜路不假思索道:“她素来喜为人着想,第一个心愿自是愿我性命无忧、身康体健。第二个心愿,应是以余生赏遍秀丽美景,亦不负一世爱好山水罢第三个心愿,她终是不是这里的人,挂念的应是家人,愿亲人安康罢”阿絮将那三支竹箭递与颜路,轻笑道:“果然是夫妻,如此了解对方呢姨姨因体内寒气过胜,恐今日之秋、冬再无法熬下去,遂去了西边的雪域,那里有云竹花与碧落草。你去寻她罢她定是在等你呢”颜路惊愕道:“雪域她的身体,如何可穿越茫茫雪海”老者忽然入了房门,轻声道:“你去寻她罢你若不弃,她定不离。信念,便足以支撑她了。”颜路只觉再不可多拖延,遂告别了阿絮祖孙二人,匆匆离去40、升天入地求之遍颜路握着手中的竹简,摩挲着木简上的字,那是竹简的背面,用着阿絮不曾识得的、一种奇怪的、笔画简洁的字体写着这样的一句话路,我不会忘记等你,你可一定不要忘记带我走啊然,与柳昔雨久居,这样的一句话,颜路是看得懂的。记得柳昔雨曾说起过,这样比小篆与隶书都要简洁的字体,称作简体字。关于柳昔雨,颜路不仅仅是好奇,更多的是无措。柳昔雨不属于这里,迟早是要离开的。这一点,颜路很早便明白,亦是在试着习惯没有她的日子。只可惜,一个习惯,是如此难以戒掉。又或者,是自己舍不得,亦不舍得罢终于是行得疲困了,颜路随意地将倦怠的身体扔在草垛旁,昏然入眠。噩梦般的回忆,犹如海潮一般席卷了他的整个世界“颜司使,中车府令受十八世子之命,请您回去。”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下,行礼道,“此次,不得耽误。”颜路英眉微蹙,目光掠过下跪的黑衣男子,淡淡地望着不远处妖冶的男子,那是中车府令兼符玺令的赵高。赵高微瞥一眼颜路,唇角透出一丝轻蔑,声音清冽:“颜司使,既是由我亲自请您回去,再多的借口,且留给十八世子罢。”不等颜路做任何回答,赵高便转身离去。颜路沉默地尾随其后,他明白,若要彻底摆脱胡亥与赵高,定要回去一趟,尽管这一趟,很可能再无生还的机会。这,原是他拒绝赵高带来的后果。那是数年前,赵高命人寻到了他,只道是十八世子需要人辅佐。最受嬴政疼爱的胡亥,居然有意当皇帝么且那时的胡亥不过少年,显然,这是赵高意欲掌控朝中大权的目的,严苛的律法条令皆由赵高过目,若是江山交给了一个傀儡皇帝加之惯用严酷刑法的赵高,只怕不知又有多少人受害了。本就民不聊生的天下,只怕愈加生灵涂炭了。至于为何一定要找寻颜路不可,不为别的,只为那柄湛卢剑。这是一个剑客盛行剑名盛传的时代,诸多剑客诸多名剑。庄子说剑有云:剑分庶人之剑诸侯之剑及天子之剑。自春秋至战国以来,以剑为生的人不胜其数。颜路并非孤胆剑客,却是唯一一个拥有过两柄名剑的人。已断的承影,现持的湛卢,居然是同一个主人问与何人,皆不会相信颜路仅乃文弱书生湛卢,可谓天子剑。有道是: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不论传说真与假,欲掌握天下政权之人,总会将所有不利于自己的可能性一网打尽。这道理,颜路岂会不明白即便是自己将湛卢献上,亦无法轻而易举地脱身于这一场即将来临的宫廷政变。恢弘的宫殿,立着一名及冠之年的男子,黑底金线的华服,与素白之衣的扶苏截然不同。棱角分明的脸廓却是透着几许昏昏欲睡的神色,懒懒地问着:“颜司使,许久不见,可还安好啊”颜路行礼道:“承蒙世子抬爱,一切无恙。”胡亥亦不废话,直接将所有事交与赵高:“我的意思,赵府令明白,至于你的回答,看他是否应允。退下罢。”颜路自是料想到这一出的,见胡亥不过是赵高给世子的面子而已。如何对付赵高,方是最费工夫的。赵高果然不肯轻松地放走颜路,回到府中,只问了颜路一句话,然,却令颜路有些措手不及。赵高轻辍淡茶:“听闻颜司使于小圣贤庄时,常观天象,不知算出了什么”颜路努力按捺住心底的震惊,淡淡道:“府令高抬了,子路不过是思念故友,且以明月星辰寄托相思意罢了,岂会懂得天命星象。”赵高似乎仅是试探,并无肯定的证据,随即转移到了正题,手指微微点向院中:“若颜司使欲强行离开,亦未必不可。只需凭几之力冲破那个牢笼即可。”颜路行罢礼,转身毅然决然地向台阶下的四方囚笼踱去。囚笼四角有一个门,分别有一个杀手,功夫不在颜路之下。而囚笼上方,又是四人,守株待兔。四死见到此番景象,颜路并未有过多的惊愕,并非心理承受能力好,只是深知赵高的为人。颜路手握铮铮作响的湛卢,紧阖双眸,并不急于动手或是进入囚笼。相反,似是在感应着什么仅仅是半盏茶的功夫,殊死决斗便终止了颜路自梦中骇然惊醒,原来,是个梦。那,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冬季的雾,散得极慢,已是午时,屋外仍是白蒙蒙的一片。此时正值数九寒天,女子裹着厚重的披风,依旧时有咳嗽,仿似来自身体中的寒气,令她无法自控一般咳着。而咳嗽的人却不以为意,想来是已习惯了罢。这里荒无人烟,山外亦人迹罕至,她孤身一人,在这山水间,算来已有两年了吧她已然不知晓究竟过了多少时日,因着山间四季如春,又无来者。只是将清醒后的第一日算起。一直支撑她的,是心底那从不曾磨灭的信念和思念。她在山间的每一处都写着两个字,是那个人的名字,亦是心底不曾忘却的名字“颜路”。她决定去山外看看,不知山外的是否有雪景呢想着,便疾步走去。果然,山外银装素裹。朔风凛凛,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今日的雪尤为安静,红梅傲骨,凛然而开。梅与雪红白相衬,分外好看。雪花一片片跌落下来,宛如醉酒的女子,肆意地显露着美丽。“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条件反射般想到这首歌,便哼唱起来。无怨无悔就那么想到了发小曾经说起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情到深处、无怨尤”,起初,她只是认可,而如今,却是深有体会。不知为何,尽管心中无限悲伤,亦不曾流一滴泪。她亦不知,她心底思念的人,寻了她六年之久。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走不出这片雪原的。除非待到盛夏。然而,她已经错过了两次最热的天气,身体日渐虚弱,只怕永远都无法离开了莫不是,当真要死在这里了么风尘仆仆的男子纵马前行,去往一个闻所未闻之地。三年了,完全失去她的消息已经三年了,终于再次打听到,便马不停蹄。记得当初,仅凭着一丝信念,打听到了她还活着的消息。自那时起,他便再未放弃,亦不敢放弃。他担心自己若是放手,便再也无法见到思念的人不是她不肯等待,而是自己在她归来之前泄气。如此,自己还如何祈求老天赐予重逢他不希望自己心疼的女子就这样形单影只,流落他乡。那个女子曾对他留下那句不甚悲伤的话“我不会忘记要等你,所以,你可不要忘记带我走啊。”。每每想到这句话,他便心如针扎一般,窒息的疼痛遍布全身。她的执念,总是最令人心疼。六年了,他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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