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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里慌张地询问。颜昔却只是稍稍摇了摇头,淡淡道:“痼疾而已,无碍。”不知为何,他只觉着,此刻望着萧未雪担忧而坚定的眼神,分外心疼。话语软了许多:“未雪,如此付出,可有不甘”身前娇颜其姝,笑容静美:“往之哥哥未逐我离开便是好的了,未雪不敢多加渴求。”颜昔愕然,如此,原是自己太多奢望,所以,放不开么恍然间,颜昔笑了:“未雪,往后,直呼我往之即可。”萧未雪笑容僵了片刻,结结巴巴地张口:“呃往之哥哥,如此,是否太亲密不、好罢”颜昔懵了片刻,方觉只认识两个多月而已,这,是太过亲近了。颜昔尴尬地笑了笑:“抱歉。”萧未雪继而解释道:“未雪不习惯直呼男子的字即便在萧府,我亦是只唤萧禄、萧延为哥哥,从未单另唤过男子的字还望往之哥哥莫要介怀。”颜昔毫不介意地笑着摇摇头:“是往之失礼了。”瞬间,颜昔觉得自己特没节操好吧,自己怎么,像个变相的采花大盗呢夜市上人山人海萧未雪好奇地望着一堆泥人、木头人,朝叫卖的老人问着:“老人家,可否做别的人像呢”老人笑呵呵地问:“自然可以。不知姑娘是否要做两人”萧未雪回眸望了望身旁的颜昔,忍着叹息轻声道:“一个人罢,不会有人同我一般稚气。”颜昔闻得此语,心中一酸,道:“做两对罢。”萧未雪怔怔地望着颜昔,颜昔定定地望着她,道:“你一对我一对。可好”萧未雪欢喜地点点头,回身对老人笑道:“老人家,我们要两对,嗯一对木头人,一对泥人。不知何时可来取”老人微微笑着:“三日后罢。”萧未雪随即与颜昔商议:“往之哥哥,可不可以你来收下泥人,未雪藏着木头人”颜昔英眉微蹙,她居然连自己不喜欢泥巴都知道,还需如此恳求般地商量颜昔佯作生气般,不悦地挑眉道:“为何你不愿收着泥人,莫不是嫌脏”萧未雪慌忙摇头:“不,不是的。”继而,她低首,嗫嚅的话语有些微湿润的感觉:“未雪手笨,怕摔坏了。木头人会比较结实一点,应会放的久一些。”她多想说:因为往之哥哥不喜欢未雪,不见得会留下,那么,不若将结实的留给自己,多保存些时日罢她不会知道,自己心底嘀咕的话,已然说了出来,虽说声音极轻极轻,但颜昔何等功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颜昔侧耳,陡然蹙眉,拂袖大步向前,冷冷道:“随我去一个地方”萧未雪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忐忑地跟随着颜昔。渐渐出了集市,低着头不敢抬眼。忽而觉得身子一轻,颜昔将食指放于唇间,示意其勿要开口。随后,听得四下黑暗之处窸窸窣窣的声音。萧未雪慌张地缩入颜昔怀中,颜昔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耳语道:“莫怕。”颜昔处理掉所有埋伏,仅留一名少年,颜昔轻声道:“念你年幼,我不作计较,你最好莫要回去了,省得派你们来的人觉得你们办事不利,杀了你出气。你走罢”那名少年跪下身磕了头,轻声道:“多谢不杀之恩。”王家人真是难缠明明那件事情已处理好了,偏偏揪着不放“往之哥哥,可以下来了么”糯糯的声音。颜昔方回过神来,自己还将萧未雪扔在长亭上呢远处的灯火阑珊,映于萧未雪姝颜,颜昔看得失神,不由想起了方才萧未雪那几句自言自语。他心疼万分,如此痴情的女子,可不是像极了自己么颜昔抱着萧未雪软语道:“未雪,我心中有一件未了之事,待了结之后,便娶你。可好”萧未雪震住,欣喜地点点头,靠在颜昔怀里,索取着温暖。忽地,萧未雪记起了,抬眼望着颜昔:“万一,禄哥哥不许,要怎么办父离开后的五年间,哥哥一直待未雪极好,若是哥哥不同意”颜昔柔声安抚:“无妨,我先将心事了却,再求父去向萧侯爷提婚。”萧未雪好奇地望着颜昔:“往之哥哥不是不喜欢未雪的么为何,却”颜昔唇角一勾,魅惑地笑道:“我只说我动心太难,并未说过不会动心罢”他凝视着怀里的人儿,忍不住抚着那微红的脸颊。他总也未曾说起,自己是何等了解何谓爱而不得,更是何等心疼这般心细敏感的女子。而自己口中的心事,何止是心事那等简单近乎成了心病啊萧未雪不解地抚着颜昔的几欲拧成结的双眉:“往之哥哥,想到什么了”颜昔回过神,淡淡笑道:“没什么。夜市将近,还有兴趣逛么”萧未雪如同小鸡啄米般:“难得往之哥哥来一趟洛阳,定要一同逛完”颜昔望着那欢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哑然之间有些许宠溺。宠溺这个词,似乎只有那个人身上才会被人用到,而自己方才不是宠溺,又是什么宠爱疼爱呃罢了,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了不知是自己词穷,还是真的想要疼惜这个女孩子。“小姐,侯爷来信,命属下们带着小姐回府。”那名被颜昔划破脖颈的男子递上一封信,毕恭毕敬地立于萧未雪一尺开外的地方。萧未雪欲开口道:自己都看过了方交与我,是想以哥哥来压我不成但,萧未雪忍了忍,到底,他们一路保护自己也不容易。遂,萧未雪淡淡道:“风,还未给哥哥回信罢”唤作“风”的男子已然知道萧未雪的下文,仍旧恭敬道:“是的。小姐若不愿回府,属下与其他三人,自当依旧竭力保护。”萧未雪望了望风的颈子,轻声问道:“伤口还未好”风面色尴尬,低眉道:“呃即将愈合了,多谢小姐关心”风身旁的男子轻声道:“那一日风为小姐试汤,有过敏的迹象”风厉声道:“月住口”萧未雪一惊,忙上前细细查看,风却避于一旁,撞到了颜昔。正欲道歉,却闻颜昔轻声道:“不严重,瞧来确是将愈合了。”萧未雪对于风严厉得近乎苛刻的自我要求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不解:“风,如此谨慎避之,莫非因我来历不明”风慌张下跪:“小姐,风未敢如此,只是五年前萧丞相故去时候曾命属下务必尽心呵护小姐,故,多年来未敢出错。望小姐恕罪。”萧未雪蹙眉,望向颜昔,见他递上一个安然无谓的微笑方安心,轻声道:“罢了,往后不必为我试汤了,我的身份一直被你们小心保密,再者,我本就毫无秘密,不会有人害我的。”“是侯爷命你回长安城了罢”颜昔不痛不痒问着。萧未雪悻悻地点了点头:“不想回去。”颜昔微笑道:“那你如何回信”萧未雪低眼:“不回了。他问起了我再说罢。”颜昔望了望夜市,已然灯火萧疏。轻声道:“夜市散了。”萧未雪急急跑入闹市,望见有一支竹笛,随即买下来。两人离开了夜市,来到了洛水河畔,萧未雪将竹笛递给颜昔:“往之哥哥,可以吹一首曲子么”颜昔浅笑着接过竹笛,开始吹奏,曲子中可以感受出乱世硝烟中的宁静,而后的有着义无反顾的决心。四下寂静无声,皆是望着那个闭眸凝神的男子,而那男子却似颇为陶醉。一曲方罢,萧未雪不由鼓掌,轻笑道:“往之哥哥,这首曲子为何名”颜昔静默地瞅着萧未雪:“天下。”萧未雪好奇地问:“可有填词呢”颜昔微微一笑拔剑起舞,开始唱起来:“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梦中我痴痴牵挂”落剑收势,颜昔负手而立,望着空中的明月,心下仍是悲凉万分。我多想,我便是你的整个天下啊可惜萧未雪望着那苍凉的面容,别样难过:“往之哥哥。”这一声轻柔的呼唤,更是搅得颜昔的心痛得无可遏制。颜昔沉默良久,终于回首,微笑道:“夜深了,回去罢。”萧未雪制止道:“往之哥哥,未雪一直好奇:为何,你总喜欢装作很邪恶的模样呢起初,未雪是真的惊骇着了。后来,未雪总是觉得往之哥哥欲掩饰什么。”颜昔淡漠地望着她,不开口。萧未雪便继续道,“往之哥哥,是有心事罢哦,既是往之哥哥不愿说起,未雪便不问了。”颜昔缓缓阖上双眸,叹口气:“未雪,有些事,无以言说。”萧未雪凝视着颜昔深深压制的悲痛,不再言语,只默默地立于一侧。颜昔终于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无措的人儿,心下一片愧疚。蓦地,颜昔笑了,道:“未雪,抱歉,再等等我。”萧未雪轻轻点头:“往之哥哥,未雪说过不急的,那便一直等下去,待往之哥哥心事完结,再说。”颜昔望着眼前的坚定眼神,似是望到了自己等待,恍若一个久久未能醒来的梦,冗长拖沓,遍体鳞伤却仍旧不得不逞强欢颜。若是如同勿虚与谭蓁二人那般的等待,即便是相思成疾,亦是甜蜜的。只可惜,这不是这隐忍的痛苦,只有自己深知。他不是装作邪魅,只是不得不放纵自己,否则,他害怕自己失却了理智,尽管已无理智可言。而,如何心痛,亦不可落泪,尤其在女子面前落泪。萧未雪一声声的“哥哥”,不免令他忆起了如玉唤自己的时候。哥哥。此二字,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自己此生已是男儿身。而他第一眼见着那双温柔的眼眸时,他的好奇与欢喜,轰然化作灰飞。颜昔的身形有些摇摇欲坠,仿似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不可自拔,不可觉醒那是十年前的长安城18、人生只有情难死十年前,高祖皇帝正式自栎阳迁至长安。后,于未央宫中宴请群臣宾客。因着一对双生子的恳求,颜路便带着儿女来至都城游玩。“哥哥,我去小解,麻烦同父说一声啊”颜如玉不等颜昔反应过来,便倏地没了踪影,空余颜路疑惑的眼神,颜昔只得如实交代。颜路微微蹙眉,轻声道:“昔儿,去看着如玉,莫要容她胡闹,此处不似桑榆城。”颜昔领命。到底是亲父啊,一个眼神就能猜出来女儿是去干嘛了颜如玉怔怔地望着雅致而贵气的大门,上有三个字“留侯府”。她轻声念叨着:“留侯听闻留侯姓张咦,父的师弟不也姓张虽说姓张的人无数,但自己只能想出这个名字了张良”颜如玉惊讶地直呼着最后这个名字。还不等她再如何抒情,便闻得一个带着火星的声音喝道:“大胆,侯爷的名讳岂能随意直呼”颜如玉不由讶异,原来自己猜对了啊但,何必那么凶嘛颜如玉嘟起嘴:“我并非直呼你们的侯爷,呐,这天下,同名同姓数不胜数呢我的师叔就叫张良,我忽地想起来了,随口唤一声,不可以啊”那名男子怒了,欲抬手揪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忽闻一个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阻止道:“住手”颜如玉好奇地瞅着不远处的马车,亦是简单而别致的。只见从马车上走下一位颇为儒雅的中年男子,明亮的眼眸透出天人般的睿智,似有些病弱般,轻咳了两声。那人对身侧的下属淡淡道:“你们先退下。”颜如玉稀奇地望着这个传说中的谋圣,那双眼眸中已然是锋芒尽敛的色彩,暗自透出一股沉稳。张良蹲下身,朝着颜如玉淡笑道:“你方才说,你的师叔与我同名。不知,你父如何称呼”颜如玉慌了,故作镇定道:“侯、侯爷,如玉一人无视尊卑之别,还望勿要牵连家人。”张良却笑意愈浓:“你叫如玉呵呵,若是姓颜,便更好了。容颜如玉。”颜如玉惊奇地望着身前的男子,挠了挠头:“咦,你怎知我姓颜”张良稍显讶异:“你果真姓颜你父”颜如玉轻笑:“我父”“如玉,父命我唤你回去,还不快走”颜昔语气温柔,一点不似训斥。颜如玉忙跑至颜昔面前,抱住颜昔的胳膊:“哥哥,他也叫张良”颜昔震愕地望着那名身着深蓝色华服的男子,那双饱览沧海桑田的眸子,全然不似当年的轻狂不羁。原来,一个人的蜕变,总在不知不觉间。颜昔收回了双眸,行礼道:“见过留侯。”张良轻笑:“呵呵,你倒是谨慎知礼你唤作什么”颜昔低眉,温和地笑着:“颜昔。方才侯爷问起家父,他叫颜路,字子路。”张良会让于心,望着颜昔眸中熟悉的色彩,笑道:“昔儿,你倒很像二师兄呢既是师兄之子,便唤我一声师叔罢”颜昔毫不客气地行礼问道:“师叔好不知水夫人可好”张良讶然地望着颜昔,微笑道:“淑子很好。”颜昔定定地望着张良眸中深藏的爱意,心下煞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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