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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即墨的途中患了重病,亡故了。彼时,恰逢一群稚子前来小圣贤庄求学,顺路同行,方来。只是,那群学童嫌我身娇体弱,只允诺带去一封家信,告知兄长。”身子极弱颜路这才忆起十年前,避于姑母家中时收到的一封家书,是母的字迹。只道是家中已添有一女,8月即诞,唤作盏儿。盏儿因母忧思身弱,未足月而诞,病症与娇弱皆自胎中而来,若往后的时日悉心照料,加之安稳的生活,虽无法治愈,亦可不必担忧。颜路问起盏儿之名的由来,颜盏只道:“兄长离家时候,曾曰待盏中泉水涸,路当归。母怀我之时,常踱至后山观望那尊巨石盏,水清而冽,日日不息。兄长多年未归,可是还气恼翁逐你出门”颜路摇头,叹道:“非也。谨而信,泛而爱,而亲仁。我未做到,便未敢归。”颜盏蹙着两弯淡眉,明眸中闪烁着疑惑:“入则孝,出则悌。此乃叔翁之赞誉,兄长又何处此言我不懂。”颜路自知多言,只道:“待你年至15,我再告知与你,可好”颜盏点点头,神色稍有倦怠:“兄长可会领盏儿去往小圣贤庄”颜路替她掖好被褥:“待你身子好些再前行罢,庄内之事师兄自会打理,毋需着急。”颜盏忽地红着脸,道:“兄长,这半月你均未来,我以为”颜路望着不再言语的颜盏,接下那句话语,道:“你以为,我不会来此接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可是因我多年未归而致”颜盏抬眉望着那双如春水般的眸子,脸红道:“呃兄长,若我言出,你莫恼。”颜路不由浅笑道:“怎会。”颜盏便将与叔翁那番对话说与颜路。见着颜路略有所思,有些紧张,试探道:“兄长,你允诺不恼的”颜路回过神,抚着她的头,柔声道:“我未恼,仅是在思索”颜盏问其故,颜路遂问道,“你可知,你的衣物里子上缝有一封遗书与一封血书”颜盏似是方回想起,见着颜路递上的家信,恨不能去死颜路安慰后,她方冷静下来。蓦地,她对颜路说道:“兄长,那两封信,我均未看过,不知有什么。不过,叔翁故去前,交与我一样东西。”颜路望着她在枕中取出一只木瓶,谨慎地递上:“叔翁曾嘱咐我,若书信被水晕染,将这瓶药汁洒入浴水中。我不明白,莫非是要我沐浴还是要兄长沐浴”颜路摇头,颜盏眨眨眼,“不若如此罢兄长先试试看若无用,我再去试试”颜路思忖片刻,道:“现下已临近子时,明日再议罢。”颜路起身,准备熄灯离开。颜盏忽地唤住他:“兄长”颜路回身望向幼妹,她却分外沉默,仅是以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而后,渐渐将被子没过头顶。颜路恍然,回至榻沿坐下:“可是恐黑”颜盏微微探出头,眼底略有羞涩,脸颊亦是泛红,却不开口。颜路一边柔声安抚,一边将其被褥再次掖好:“莫惧,我在你身侧,睁眼便可望见。”颜盏探出手,闭着眼摸到颜路随意搁在腿上的手,紧紧握住:“兄长,言必信。”颜路望着一双纤白的小手,宠溺地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然后回握着那只手:“行必果。”灯火下,颜路望着粉嫩的脸颊洋溢着幸福,心中亦感宽慰。他人在小圣贤庄,对天下之事虽不深知,却亦略有耳闻:前一年韩国方灭,今年,秦王便派王翦、杨端和率兵攻邯郸赵政之野心,欲使秦嬴铁蹄踏平六国。此后,天下将归秦独有了罢那么,自己所在之国呢亦是难逃此劫罢秦以地赂齐,而齐却不自知,不若罢了,再多思虑又如何如今,秦国最为强盛,势不可挡。而齐国现状,再多思量,皆乃徒劳。良心中的怨念却是仍是深刻,想来是因为己之国还未灭,未能深切体谅,又或因良年岁幼小罢小说整体的历史背景为战国末年到西汉初期,关于女主柳昔雨的出现,后文会有安排和讲解2、孤花片叶,断送清秋节风中挟着清寒。颜盏在浴盆中自得其乐,将药水放入水中,不久,后背便微微发痒。颜盏唤着他:“兄长,我背上是否有东西啊”颜路闻得呼唤,自外屋入踱来,隔着薄薄的帷幔,隐约可见颜盏白皙的肌肤上有墨迹。犹豫再三,他绕过屏风望着那清晰的墨痕,惊讶之后墨迹便消散,仿若不曾出现过。颜路有些微出神,而后转身离开。颜盏爬出来,利落地收拾好。见着外屋忖度的颜路,不禁好奇:“兄长,可看清我背上记着什么翁母如何这般谨慎”颜路眉心微蹙,望着她柔声道:“此乃一幅黄道星图,我记在脑子里了。盏儿,切记勿要告知与他人。”颜盏点点头,乖巧地笑道:“兄长,盏儿明白的请兄长放心”颜路微笑:“盏儿甚是乖巧,我领着盏儿去街上玩耍罢”颜盏抬眉望着温润如玉的兄长,不禁黏在其怀中:“兄长最好了”颜路愣了愣,揽着她:“待你及笄,我抱你亦多有不便,无谓此番亲密了。”颜盏失神,问:“听闻兄长的意思,莫不是,我年15便及笄了莫非我有婚约”颜路略微沉吟,只问道:“呃翁母未曾对你提及”见颜盏摇头,颜路遂不愿道出。无奈其撕扯着颜路的衣襟,追问不止:“翁母欲将我配与何人”颜路轻声道,“后胜弱子。”颜盏呆住,随即扑在颜路怀中哭道:“我不嫁不嫁不”颜路回之以沉默,只任由她发脾气,虽己身乃齐之子民,此刻心中宁愿齐为秦灭之,而后方觉自己太过自私,不由自责起来。田齐,后胜重财,贪欲不足,所谓如有其父必有其子,若幼妹嫁之,此生算是无可托了罢然,即便颜家不肯,其亦会逼婚为难罢颜盏哭闹一刻即止,望着沉默不语的颜路,轻声道:“兄长,盏儿不该令你为难,盏儿知错了。”颜路思忖道:“你未错。现今天下之势”颜路不再说下去,只忍不住叹息。颜盏道:“兄长,天下大事我不懂,亦不愿懂。我只愿与兄长在一起便好了。其次,儒家不是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么以兄长现今的年岁,还是修身养性的好至于婚嫁之事,及笄后再伤神罢”颜路不由无奈了,这小丫头不若道一句先管好自身呢,却是这般不软不硬不冷不热的话语。他只得回道:“我明白。”颜盏一双明眸笑得几乎漾出春水来:“兄长,你来此地已有一月多了,耽误时日过多,不好罢”颜路颔首道:“不日便启程罢你身子可还好”颜路在颜盏独自戏耍时,回忆着将那幅图画了下来,那不止是一幅黄道星图,还是一幅占卜图春寒料峭,屋外有微霜轻露。颜路恐颜盏受凉,日前便为其添做了披风,悉心为其系好。颜盏却笑道:“兄长,我非幼子,此等小事,你不必费心。”颜路不言,只浅笑着抚摸她的头。颜路即将牵她入马车时,她却道:“兄长,我欲骑马前行。终日闷于房门内,只觉精神不佳。”颜路无奈,只得打发了车夫,抱她上马。念其身弱不禁寒露,便脱下外披裹住她:“若冷,便说与我。”颜盏心中欢喜万分,亦夹杂着些许莫名的感动。初次与兄长相逢,这份无微不至,渐渐消释了这几年间所有的辛苦。温暖自心底遍布周身,何来寒冷“兄长,那日你纵马前来,不知为何,我想到了那句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颜路不觉心中惊异:“你此番熟晓诗书,莫非,乃翁命你识诵之”颜盏靠在颜路怀中,仰起可爱的脸庞,望着那双温柔的眼眸,不知何故,却生生落下眼泪来,脑中纷乱的记忆碎片几乎要将自己撕碎。她紧紧抱住颜路:“兄长,盏儿头痛”颜路隔着春衣亦可感觉到,腰间那双小手的指甲几欲嵌入自己的皮肤内,想来应是痛苦难耐。颜路心下懊悔不已,颜盏却松了手,似是昏了过去。此后,颜路再不曾问起关于过去的任何事,直至几年后,他觉察到颜盏眸中浓郁的哀伤与情愫方觉悟,原是他不知,她原非那个11岁的女孩,亦从未挑明自己宁愿这般舔舐伤口,亦不愿而后来的后来,她终于死心了、绝望了。因为那一世,自己的记忆从未混乱,清楚得近乎于刻在脑中一般,却更是绝望颜路牵着颜盏入门。张良捧着儒简过来:“二师兄,她便乃盏儿了罢”颜路微微颔首,见着庄内弟子抱着儒卷行色匆匆。问道:“良,庄内出了何事”张良皱着眉:“半月前失火了,原因不明。”颜路不作声。张良便好奇地打量着颜盏,颜盏望着那双敏锐的眼睛,有些害怕地躲到颜路身后。张良遂收敛了些,轻声道:“在下张良,方才失礼了,抱歉。”颜盏偷偷探出脑袋,望了望满面笑意的张良,亦道:“原来,你便是兄长提到过的三师弟啊”颜路安顿好了家妹,便去寻伏念。伏念并未对大火给出解释,而后,颜路发现,似是伏念与荀师叔的约定,均未再提及。且,此后,荀师叔仅是于己处研修学问,不再出来。颜路心下虽是好奇,亦不再多问。多年后,颜路方知,失火这日,正是李斯被荀卿逐出师门的那日清明节方罢,柳色青青。风雪小筑四周均被水雾笼罩,烟波袅袅。颜路早课归来,颜盏欣喜地扑入怀中:“兄长”颜路宠爱地抱起幼妹,眉心微蹙她的身子远比良轻了许多,虽说良乃男孩,却不应差距如此之大,是因体弱多病之故么几许忧虑笼上心头。颜盏眼神锐利,伸手抚着颜路紧锁的眉头:“兄长,一愁白了头哦”颜路不禁笑出声:“何处得来此语”颜盏瞪大双眸瞅着他:“我时有锁眉深思,叔翁便道:若再蹙眉,当心白了头。”颜路望着那副惹人怜爱的认真面孔,不由哑然失笑:“那,我不愁便是了。”不远处,张良望着这原本属于自己的怀抱被陌生的女孩抢了去,怅然所失。二师兄素来温和,却不似这般宠溺他人,自然,除了自己。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仅是两月多,便可将自己多年来在师兄心中的地位比将下去,果真血浓于水么心中别是一番滋味。而颜盏见着颜路宠惯张良时,吃醋,亦是有的。只是她不若张良一般会将心中之委屈说与颜路,她不忍兄长于自己及张良间抉择,她宁愿兄长宠及张良多一点。在颜盏看来,张良是一只狐狸,不论眼光或直觉,均极其敏锐;其次,不论才学或思维,皆不同于三省院的那群同龄儒生。兄长宠他,因他有可宠之处罢一日,张良在颜路面前一反常态地板着面孔:“二师兄多日未去良处,良处满是碧苔了”正跪坐几案旁看书的颜路抬眼望了一眼张良,搁下儒简,起身道:“我去阁楼上看看盏儿,若她入眠,我便陪同你翻阅古籍罢。”颜盏正坐在阶梯上偷偷观望,听闻颜路此言,急忙跑至榻边,随意躺卧着,慌里慌张地盖上被子,闭上双眸佯作假寐。脚步声渐渐近了,颜盏竭力屏息凝神。张良亦跟了上来:“师兄,她已安睡了呢”颜路明显看出了调皮的小丫头乃佯装,欲回绝张良,张良却先抢道,“罢了,师兄陪着盏儿罢”此言一出,颜路还有何选择只得随着张良一同前往其处那一夜,颜路未归来,颜盏闻着二人渐行渐远,不由轻啜起来,迷迷糊糊地睡熟,翻了身,跌至木板上亦不觉痛。直至翌日辰时,颜路回至楼阁,发现颜盏躺在木制的地板上昏睡,已是浑身发热,双颊潮红。趁着颜路煎药的时候,张良立于榻边,带着些许埋怨,道:“你莫要装病了,利用师兄对你之关怀来”颜盏昏睡着呻吟一声,眼角滑落的眼泪令张良住了口。年幼的张良有些许慌乱,跪坐在木板上,伸手为其拭泪,连连道歉。昏迷中的颜盏却误以为是颜路,握紧了那只手:“兄长我身极弱,若有一日我离世,你可会伤心”颜路此刻立于屋内,心如针刺。虽一处生活仅个把来月,但好歹乃骨肉至亲,听得此语,如何能不心痛张良听得此言,早呆住,他自然无法料想,一个人的寿命若仅有11年颜路搁下汤药,坐于榻沿,将颜盏的手放入被褥中,扶起她娇软的身子,披好衣服抱至怀中:“良,替我将药端来。”张良忙起身,谨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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