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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下第一庄,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熟悉的床上,一下就睡的极熟。未多时,一道残影划过,可见其人轻功造诣颇高,然后便定定出现在海棠屋内,再不曾消散。彼时那一个轻功极高的人,却是一步一步稳稳地靠近了床榻,脚步虽算不得多重,却与先前的悄然无声相差颇大。走得越近,反倒愈发小步,连呼吸也急促了些。直到匕首稳稳抵在熟睡的海棠脖颈间,这样的姿势保持了许久,到最后,到底是挪开了。下不了手,于是转身,准备离去,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你瞧,你也舍不得。”原本熟睡的海棠忽然从床榻上翻身起来,瞧着那抹黑色的身影,轻笑着道,“飘絮,你也舍不得伤我。”飘絮转过身,瞧着他,“你早就醒了”海棠笑道:“你的脚步声这么重,不就是想着叫我起来么”“那你还睡的这么熟”飘絮知道,其实他醒得更早,只是他不说破,所以她也不提。只是既早被识破了,便也懒的伪装,扯下了面巾,也跟着笑道,“见我要走了才起来,可真是懒极了。”“是呢,要不是再不起来就见不着你了,我可真懒得起来。”飘絮听了这话,面上一红,那抹异样的红出现得快,退散得也快。只是嘴上还是犟着。“你是吃准了我不会伤你”“事实如此。”海棠不知道今后到底会变的如何,但现下她不会。先前那明显的脚步声便是最为引人的证据。这一点,无可厚非。只是将来,她不敢保证。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譬如飘絮。纵然如今她依旧不忍心,只是不过六年,她已变了许多,遑论今后。海棠没那么坚决去相信,今后飘絮不会,只能确定现下。“怎么,要走了”海棠见飘絮急匆匆转过了身,不由脱口而出。飘絮及时转过了身,才没被海棠看到脸上那可疑的红晕,竟是消退不去。四个字便足以让她乱了心神,来不及收拾心情,那样一句问话便让她彻底回过了神。有些恼他的不识趣,却也有些庆幸。“怎么,你想留我”她希望他说想,也知道即便那样她不可能真的留下。飘絮没有回头,可海棠能从话里的字里行间,感觉到她的俏皮与骄傲,但她没有回答,只是瞧着那样的背影,就像看见了她的脸,别扭的骄傲。“天下第一庄虽比不得护龙山庄的防卫森严,但也有诸多一流好手护持。你待的久了,却是容易起疑。”海棠只不过陈述了个事实。事实上,飘絮要想进天下第一庄,也并没有今天这么容易。而今次,今次是意外。因为她上官海棠,愿意要这样的意外。所以少了人拦截,所以才能再度见到她。只是意外到底只是意外,不能出现得太久,那便不是意外,而成了蓄谋了。“我走了,你、你保重。”直到眼前,连那道黑影也再看不见,海棠看着床榻旁遗留的匕首,握得极紧,然后躺倒在床上,好像从没起来过。她闭上了眸子,手却未从那匕首上挪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为了告诉谁。“我今天谁都没有遇到,只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女子,长得极漂亮,似曾相识,一眼瞧去,就会记得一辈子的女子。”作者有话要说:我该说我居然赶上了真自豪么、第十八章这一回,海棠是真的倦了。后来,她睡去了,真的做了个梦,梦里有她,还有那个,已经许久未曾出现的女子。她依稀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场景。久到连熟悉的记忆里都开始模糊,清晰到连当年那女子的一颦一笑都了然分明。那是初到东瀛的时候,偶遇了天涯,为了避免被发现,便躲着,然而到底被察觉了。虽几个起落消失在天涯视线之内,到底受了伤。那时她躲在一处冷僻的山丘,靠着棵树歇着。至于那时周遭的环境,甚至什么时节,都记不分明了。果真太久,久得忘了。只记得左臂上扎着的暗菱有些生疼。因为痛过,伤过,自然会记得牢些。海棠恍若一个旁观者,看着梦里,那个剑眉星目,如斯风华的白衣男子蹙着眉,蓦然咬了咬下唇,将臂上的暗菱拔去。那时的海棠有些疼,可作为梦境旁观者的她,却在那一刹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紧张而焦虑。不安到了极致。梦境里,一名女子终于现了身,一如当年,衣袖蹁跹,依旧当年,那一低头的轻笑。“我可真是高看了你,连些暗菱都躲不过。”“怎么,你瞧见了”“没瞧见便不能猜了这些暗菱可是下忍最常用的。”海棠便知道了,她没瞧见先前天涯对自己动手,若然瞧见了,以她的性子,太过向着天涯,说不得还会违了自己往日的作风趁火打劫呢。确认了这一点,海棠便也笑了。她坐在树下,伸出没受伤的右手,向着那女子招了招手。“雪姬,来坐这里。”那是海棠这几年来再没见过的女子,那是早已消失了的女子,而她,现在听的清清楚楚,看的真真切切,记的明明白白。那时,她说,雪姬。那时,雪姬坐到了她身边,然后温柔地看着,眼底都有淡淡的笑意。分明今晚并不太平,先前因为防备,并没有真的睡去。到了三更,才睡了些许,却因为那么个梦,海棠却是早早醒了。然后便愣愣地坐起在床上,半晌不动。自从重新改回了海棠之名后,也许是经历得太多,心倦了,这几年来,纵是入梦也是奢侈。偏生今日,做了梦,那么多年前的事。倘若能在梦里见到那时的她,虽不过片刻,却也足够。况且“你一直都在的。”雪姬,我从未放下过你。闭上眼,当时的一切恍若重演,也许在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就藏进了一个人。藏的太小心,小心到,连自己也没发觉。于是才有了后来的兜兜转转,于是才会迟疑迷惑,于是才会在最后,错过了。“这里冬天的时候,最为漂亮。可惜现在时候不对,真想让你也瞧瞧。”先前不过是偶尔打趣,等到真的坐到了海棠旁边,雪姬反倒什么都不问了。不问为什么在这里,不问到底怎么受的伤。从海棠最初到东瀛开始,雪姬就知道,身旁的人身上有太多的疑惑。可她很聪明,知道即便问了海棠也不会说,所以从来不问。“好,我一定瞧瞧。”那时候被天涯无意打伤,虽未暴露她来东瀛,但也有些心悸,便想着该早些走了,省却麻烦。因为雪姬这一句话,海棠才在那时决定多留了一段时间。雪姬没有答话,只是忽然扣住了海棠命脉。而海棠,丝毫没有反抗。雪姬旋即便松开,然后粗粗替她包扎。“好在这一回没有淬毒。”两人见面没有几回,手腕命脉也是极为重要,而海棠却对她没有反抗,雪姬确实是有些莫名的感觉。被莫名的信任,宛若知己。“下回小心点。”“多谢。”再然后的事,海棠并不想继续想下去。她睁开眼,第一个反应竟是,先前不曾反抗飘絮,究竟是真的相信她不会害自己,还是因为,那一刹那,她认错了人。她再没见过,这般相像的姐妹,并非仅是长相,更多的是感觉。她不止一次,觉着站在她面前的,不仅仅是飘絮。混淆了两人,便不易理性思考,最为不可取也最为不屑的事,如今却真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海棠惊出了一身冷汗。然后便是迷惘。她分不清了。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懒我更的慢了,我错我反省,反省完能继续窝角落懒着吗。。。。。、第十九章其实迷惘的人,又何止海棠一个。譬如飘絮。或许她更多的不是迷惘,而是不安。当年有些跳脱的性子,现在几也磨平了诸多。这倒不见得是件好事。因为性子变了,因为想的和过往有了极大的不同,所以不可能再如当年一般看待最初的人和事。她想起许久以前,姐姐雪姬曾经看着她轻叹,你还没有长大啊,飘絮。而就在不久前,她记得海棠也曾看着她轻叹,你长大了,飘絮。不同的人,迥异的话,偏生都带着深深的无奈与叹息。最初是不懂,后来的害怕懂得,躲着,避着,到底是懂得了。当她年幼的时候,因为太小,不能做的事太多,有些话不敢说出口,有些人不敢抓住,有些事不敢去改变。而当她长大了,责任便也愈发重,所以不能回到过去,所以只能强迫着压下改掉以往那性子。所以“相见,不如不见。原来,是这样的意思”海棠仔细瞧着手中的匕首,那是飘絮走时留下的。这匕首的做工一般,也称不得什么神兵利器能断金切玉,不过是极为普通极为常见。只是不知出于何故,海棠偏生觉着,这确实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以致如此熟悉,如此、刻骨。“究竟,是在哪里见过”飘絮终于想起来,这样的话,到底是在哪里听过。那时候她的姐姐和段天涯私奔,她带着海棠一路追赶,一门心思想要在父亲前寻着姐姐。后来,后来看到的,只剩下坟前那几个大字。段天涯泣立。她知道,姐姐死了,她知道,段天涯从父亲手中逃脱了。“飘絮,相见,不如不见。”她只隐隐记得,因为之后她便不争气地晕过去了。现在想来,不只是伤心过度的缘故。忽然晕厥,也许和海棠还有些什么关系。只是并非什么恶意,只是不愿见她继续难过,只是、想要离开。可是海棠,你不知道。无论我们本来想怎样,无论我们将来又要怎样。相见终究是相见了。“我们东瀛人把这叫做宿命。”逃不开的宿命。“还真是逃不开你啊。”海棠轻叹了一声,原想着离开的心思到底收了起来。她甚至怀疑,山庄里是不是有人成了她的眼线。可山庄人员尽皆仔细筛选斟酌,绝非她三五日便能收买的,于是海棠只能把这过多的巧合归类于,孽缘。“师傅,你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本郡主无聊死了。”“郡主不是随太后礼佛了吗,这么快回来,想必太后又该说教了。”“师傅”云罗嗔怒跺地,发觉对海棠毫无作用,便也抛了佯怒,转而上去拉着海棠的袖子撒娇起来。此时她也不过十五六岁,正是碧玉年华,虽已长开,容貌足见精致,跳脱急躁的性子却是一点未变,撒娇耍赖胡搅蛮缠仍是玩的不亦乐乎。如此一来,却也将海棠吃的死死的。每每碰上云罗这么一招,海棠除了苦笑也只好投降。到底她也是郡主,有些对付无赖的方法自也不好用到这儿。“郡主,江湖可并非你想的那么好。”“本郡主当然知道。”云罗不在乎海棠怎么看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只是拽着那袖子不放手。对于海棠这话,云罗始终有些不以为然,况且、“师傅,不是有你在嘛”“”沉默了许久,海棠看着无奈,知道这回云罗倒是下了决心,心底盘算了一番,方才开口。“好,不过这一回带你出了门,之后你需得乖乖在宫里待上一段日子。”“好。”海棠想,圆了她这一回,之后终于能分开许久,那也是极好的。尤其前些时候,云罗来的频繁,听说在宫中提起自己的次数也多,倒引得太后、皇帝的注意了。甚至连最后,她的义父都忍不住寻了她问了问。“海棠,你可喜欢云罗”“不喜欢。”朱无视微微一愣,显然未料到海棠说的如此干脆直截。“江湖儿女,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况且,海棠不敢欺瞒义父。”“那么,云罗可喜欢你”“郡主不过心性未定,只是权当海棠是个作伴的朋友,并非喜欢。”“那便好。”神侯听了,不过淡淡一句,然后便屏退了海棠。独自一人时,他倒有些松了口气,有些庆幸。海棠说的肯定,况且正如海棠所说,按着她的性子,必不敢欺瞒自己。不喜欢,那便好。说到底,云罗虽是他的侄女,更是皇帝的胞妹,远近亲疏一目了然。如若海棠和云罗扯到了一起,对他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作者有话要说:狐狸错了。。。。前段时间终于拿到驾照,一激动就开车晃悠。。。。于是撞杆子了,虽然不严重,但是被老妈强制休养关禁闭没收电脑。。。。呜哇血一般的事实告诉各位,开车要小心啊。。。。gtt、第二十章云罗缠着海棠,终于得到她应允,带着闯荡江湖。只是闯荡江湖,其实不是那么容易的。是纯粹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像某位大师说的一般,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听来刺激,好似下一刻便是腥风血雨,急需着怎样一个救世大侠去力挽狂澜。其实也不过如此,一年到头,大多平静。这些,在海棠眼里,不过正常。江湖,虽比之平常多谢波澜,到底也逃不过生活二字。只是云罗却不满足。“师傅,这几天怎么就遇到一批山贼啊,武功还这么差劲。”“这不好么”啪的一声,折扇轻开,海棠侧身,淡淡一笑,翩翩君子,煞是好看。“这不正说明,皇上治下,盛世太平。”这样听来谄媚逢迎的话,她却说的寻常,云淡风轻地说着谎言,偏生让人反驳不得。她一袭月白高洁,她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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