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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有话不敢说的样子。赵珏见状笑道:“展护卫无需顾忌,只管讲来。”展昭道:“王爷可知白玉堂”赵珏道:“当然知道。你二人猫鼠相争名动天下,本王虽然离京甚远,却也是想不知道也难哪。”展昭低头道:“白兄一向喜欢跟着卑职办案,也拦他不住。今次跟来襄阳,本来是无甚意外的。谁知前日不知如何,和人起了争执,一时疏忽,被扣留下来。卑职当时不在,后来听说,却说是与一位殷爷有关。那殷爷却道这城里只有王爷一人才说得他动。卑职本不敢惊扰王爷,但擒拿庞煜时,白兄就在一旁,已然卷入此案,如今不见人影,总是不妥。因此因此卑职虽然有些私心,但主要还是为了这案子,才来劳动王爷大驾。”他边说边观察赵珏神色,见他听到殷鉴远时,明显露出不愉,不禁心下一动。待得说完,赵珏已恢复常态,道:“这个好说。展护卫远来是客,本王再怎么说,也得接接风才是。”说罢大笑。展昭跟着他笑起来,趁他仰头时眼光迅速扫过花厅。只见厅上正中挂着一副画像,画中女子仪态万方却又十足娇怯,似乎身子不好。容貌却是极熟悉的尽管比暖箫成熟许多,相似之处仍是数不胜数。毫无疑问是已故的襄阳王妃。半昏的女子容颜憔悴得很了,却仍看得出旧时秀丽。约摸二十五六岁年纪,身材本来很好,然而已经少了一只右臂,左手也只剩下三根半指头食指被割开一半,犹自血流不止。白玉堂皱起眉头,替她止了血,道:“你是当年襄阳王妃的侍女”那女子昏昏沉沉,听得问话,哼了一声,呢喃了几个字,却听不真切。白玉堂也不再问,只扶她半坐起来,靠在墙上。自己则围着石台转了两圈,没发现有什么机关。又试着推了推,石台纹丝不动。白玉堂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头看看,莫然紧闭双眼倒在地上,脸色惨白,颈上有一道之前没见过的伤口。白玉堂不想理他,又还不能杀他,只得重新把眼光投向那女子。那女子似乎清醒了些,见白玉堂看自己,露出一丝惊异来:“你”声音依旧十分微弱。白玉堂心里一动,走到她面前,从怀中取出那张写有“长平苏”的纸条来,放在她眼前问:“你可认识”那女子勉力抬起眼皮看去,忽然浑身都是一震,扬起左手就要去拿。白玉堂往回一缩,又问了一次:“你可认识”那女子不说话,只是拼命举着手要去取那纸条,食指的伤口又挣开了。白玉堂握着纸条,盯着她的眼睛:“回答我。”他摩挲着纸条上的字,“否则你受的这些折磨,都毫无意义了。”“本来就毫无意义,”那女子喘了一阵,平复下来,低声道,“我真的不知道。”白玉堂扬起眉毛:“那么就告诉我你知道的。”那女子微微抬头,对上白玉堂的双眼。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微显凌厉却不露煞气;尽管不觉有多么安心,却竟然让人不得不信他。她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是王妃写的。虽然我没看到她写,但我认识她的字。”她盯着那张纸条,没再试图去拿,“还是她教我写的我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白玉堂顺着她的话问。她低下头去,轻声道:“我叫蜻儿,蜻蜓的蜻,是王妃起的。那年王妃重病搬去武昌,我也跟过去了。可是原先是贴身服侍的,过去之后王爷忽然不让我再进去,说是有人服侍了,让我管外头就好。是谁在里头服侍,我也不太清楚,有姐妹进去端茶送水,也是去了就出来,从来不和里面那人说话。”白玉堂嗯了一声,道:“后来呢”“后来王妃去世,进过王妃房间的人都被赶走了。我和其余没进过的随王爷一起扶棺回来。”蜻儿的眼神有点空,似乎完全陷入了回忆。白玉堂也不打扰她,低头看看手上的纸条。在里面服侍的当是暖箫了,被遣走一事他也是知道的。但究竟襄阳王为什么要遣走进过王妃房间的下人呢他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掉灭口“这里是襄阳王府”白玉堂忽然想到这点。蜻儿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是昏着的,以前也没听说过王府有这么个地方。”她瞟了一眼石台,全身发起颤来,“她们她们当年随同去过武昌的,除了被赶走的以外,就只剩下我了他逼问我们王妃留下的东西在哪里。王妃重病以后我们谁也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留下了什么,又怎么知道在哪里”她抽泣起来,左手食指危险地颤抖着。白玉堂又盯着纸条看了一阵,缓缓问道:“王妃和长平有什么关系”蜻儿抬眼看他,眼里泪光盈盈。她眨了眨眼,似乎在犹豫。白玉堂在她身边坐下,道:“这件事也许与你无关,但它牵涉到很多人,牵涉最多的就是王妃自己。你要是知道却当真不愿讲,那也随便。”“我不知道具体关系。”蜻儿道,不知如何,竟不喜欢白玉堂不逼迫她讲,“只知道那时候长平盐行的大掌柜来过王府,似乎是和王爷谈事情。”白玉堂揉着眉心,努力回忆着包拯平日问案过程,想要有条理一点;怎奈他从不用心旁听,哪里记得起来,只得想到哪里问到哪里:“你可知道王妃是如何嫁入王府的”“这个说起来就远了。”蜻儿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我小时候,江陵府闹过一场饥荒,王妃就是那个时候被王爷看上的。当时只是收作侍妾,正室还虚着。我从那时起便一直服侍王妃了,她给我起名叫蜻儿,可是叫我的时候,总好像在透过我叫别的什么人。”“我对那场饥荒印象特别深刻。”蜻儿停了一阵,也不管白玉堂是否在听,忽然口气转急,像是从来没对人提起过这事,憋得太久了,“我刚刚说我从那时开始服侍王妃,其实是因为我是和王妃一起进府的。只不过当时我还小,是被爹爹卖来换粮食,却被王爷看中了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爹爹是要卖我,在大街上站着对什么都好奇,到处看。我就看到王爷和知府老爷一起在路上走,王爷说要找个丫头服侍王妃,一眼看到我,就把我买回去了。我跟着他们回去知府府衙,看到门口有个男人抱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一直对人磕头求吃的。”她的话显然还没讲完,但白玉堂突然举手止住了她。蜻儿本来身体虚弱,凭着一股气讲了这么多,被乍然止住,顿觉浑身疲惫,软倒下来。白玉堂扶住她,冷冷看着前面。“白五爷好兴致,竟专程跑来听故事。”不知何时醒转过来的莫然慢慢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怨毒的笑容。第31章 第31章赵珏吩咐下去的接风宴很快就上齐了。展昭自言惶恐,不敢入座;赵珏频频开解,又劝又慰。两人正相持不下时,门外忽有人匆匆奔进,报道:“王爷,昨晚上裕恒当铺失窃,今早清点时发现了这个。”他手上捧着一个锦盒,盒盖关着,锁似乎是被撬开了。赵珏皱眉道:“什么东西,拿上来。”展昭看向那锦盒,心中蓦然一惊。还未想好该怎么表现,赵珏已经打开了盒子。盒中香料被取走大半,露出来底下扑了石灰的人头。“鲁平”赵珏一怔,随即想起展昭在旁,立即换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对那人斥道,“给本王做什么知州是干什么吃的”那人诺诺连声,接了锦盒退下。赵珏转向展昭笑道:“展护卫见笑了。这知州治安不严,本王早晚得办了他。请请,还是坐下说话。”展昭方才也推辞得够了,便依言坐下,却只坐了半张椅子。赵珏见他如此畏手畏脚,不由暗笑;转念想起鲁平的人头,又笑不出来了,越想越是烦躁。但既不能表露出来,也只得强自压下,执箸指点,全然的食之无味。展昭自然也不会多吃,只看他动哪一碟,就随便夹点。“展护卫擒拿庞煜”赵珏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外又传来动静。这次却不似人语,而是一阵嗡嗡之声由远及近。赵珏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展昭跟着站起,只见门外日光被一片黑云笼罩,那嗡嗡之声正是黑云中发出。花厅内外的侍女兵士都有些吓傻了,直到其中一个倒霉的发出惨叫,其余人才回过神。展昭顾不得请示,随手扯下椅罩,兜头向那黑云掷去。椅罩在空中被他内力抖开,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势直扑而下。无奈黑云实在不小,这椅罩虽然正中其心,却无法全部罩住。展昭不及细想,口中喝道:“请王爷别处避避”手上两掌拍出,已将黑云来势阻住了。“它们怎会跑出来的”赵珏边疾步往里走边大声斥问。没人顾上答话,只各自寻物遮蔽。到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得清楚,这黑云不是别的,却是不知几千几万只蜜蜂,虽被展昭掌风迫住,但总有几只能寻到缝隙,意图钻出。展昭从没遇过这种事,难免手忙脚乱、顾此失彼,终于漏了十数只出去。他周身真气充沛,蜜蜂近不了身,旁边的几个兵士可就遭了大罪。一时之间哭爹喊娘,乱成一团。展昭支持了一会儿,渐渐摸到些窍门,不再一味进逼,而是将掌劲化柔,把蜜蜂围陷起来。这股柔力果然更为有效,很快就没有蜜蜂再逃出去了;之前出去的几只也被人陆续拍死。因之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随即便想起了些什么:这情景似曾相识那日江宁地震,他和白玉堂尾随涂善到青楼时,正看见一大群蜜蜂从震坏的地道中飞出,被苏青召回。是不是同一群呢支持得久了难免疲倦,展昭看着掌中的这群小祖宗有点头疼。就在他觉得一筹莫展时,蜜蜂们忽然骚动起来,全部对准了一个方向拼命外冲。展昭一愕,顺着那方向看去,见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正低着头快步走过。这一愕间,手上力道有些松懈。蜜蜂们本就集中了对准一点,感到这松懈,立即趁势进击,突破真气包围冲了出去,黑压压的一群全都飞向那男人。展昭急忙追上,无奈为时已晚,那男人被蜜蜂围住,杀猪般惨叫起来。展昭不敢再贸然出掌,喝道:“快举火来”那男人挣扎着跑动,一头栽进了莲花池里。池水不深,他撞在池底晕了过去。蜜蜂无法下水,只得狂乱地在他露在水面外的背上叮咬。总算有兵士提灯奔来,燃着了木棒驱赶蜜蜂。蜜蜂们不甘心地停留半晌,终于耐不住高热,纷纷散去。那男人背上死了一层蜜蜂,连周边水面上都浮满蜜蜂尸体。兵士们将男人从池中拽出来,让他趴在旁边地上。揭开衣服看时,全身都是红肿,触目惊心。便有人急去禀报赵珏,询问处置。展昭蹲身下去看他的脸,不禁又是一愕。他刚刚一直用手蒙着头,脸上倒没被叮得怎样。这人却是阎正诚。闻得禀报的赵珏踱步出来,皱眉看了阎正诚一会儿,挥挥手道:“去请季先生。”停了一停,忽转了一副口吻,“抬他进花厅去,小心些,莫碰着了。”随后向展昭笑道:“辛苦展护卫了。”“不敢。”展昭忙躬身作礼,又看看阎正诚,“不知那些蜜蜂为何如此仇恨此人。”赵珏道:“我也不知,待他醒了问问。”两人回到花厅,那桌上杯盏早就被侍女惊慌中打翻一地,此刻已撤下去了。赵珏歉然道:“本来说给展护卫接风,谁知来了这么一出,真是对不住了。”展昭赶紧又逊谢一番,心下很觉怪异同样是待人以礼宽和治下,八贤王可从来没让他感到如此别扭和有压力过。就好像、好像赵珏的每句客气话背后,都藏着什么随时可能爆发出来的尖锐一般。又想到那季先生,多半便是季高;白玉堂曾说季高与庞太师打过交道,不知庞煜在武昌作威作福,与他可有联系。很快那季先生到了,正是季高,见礼之后便去看视阎正诚。展昭愈发小心起来,对他二人的一言一行都万分留意。莫然一只手揉着脑后,另一只手握着刚捡起来的匕首,用刀尖敲击着石台。白玉堂盯着他,两人都不说话。蜻儿闭着双眼轻喘,一时间室内只听得到她的呼吸声。“白五爷,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老追着我做什么。”最终还是莫然先开口。白玉堂冷笑一声:“谁耐烦追着你你以为你是谁。”莫然也冷笑一声:“那么请问五爷,怎么到这里来的”白玉堂伸手在怀里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折扇已被罗鹊弹断,不禁略为尴尬地顿了一下,但语气毫无阻滞:“奇怪,我需要告诉你么”莫然挑起眉毛,那一瞬间竟有些神似苏青:“如果在下没有记错,这里并不是五爷的地方,却是在下的吧不知五爷跟了展大人这么久,怎么反倒学会私闯他人地盘了”按说白玉堂是被罗鹊连骗带逼给关在这假山里头的,可是在莫然看来,说他私闯也不为错。白玉堂却既不解释,也不窘迫,只是盯着莫然腰间的那条铁链,眼光中七分不屑三分讽刺。莫然注意到这点,不禁有些恼羞成怒,道:“怎么,五爷还有何要赐教的”白玉堂并不理会。“五爷不妨猜猜看,”莫然心中火气上涌,声音却忽地轻柔起来,听得白玉堂背后一层鸡皮疙瘩,“那个男孩怎么样了。”白玉堂沉声道:“你爱说就说。”莫然笑了一笑,眼中散出很浓的阴气来:“王爷随手打赏了他些,本来也就罢了。但他贪心不足,要了又要,王爷已经走过,也不再理会。那知府老爷脾气可就大了,一把拽过他怀里那个男孩就想推出去,省得他纠缠不休。谁知道那孩子早就饿得奄奄一息,有出气没进气了。”莫然语声飘忽不定,勾魂摄魄,白玉堂不知不觉听得入神,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心里虽然隐隐觉得不妙,可听着他的叙述,又舍不得多想,像是生怕听漏了。便在此时,蜻儿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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