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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差点无地自容”白玉堂喉头滚动了一下,把手中包袱放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展昭踏前一步,几乎是在逼视他了,可是眼光里并没有咄咄之势。沉默了一阵,白玉堂转而问道:“包大人明明说官家不会让你出来了,你怎么”展昭道:“庞煜被劫,我来找他,本是顺理成章之事。官家本来认为我失职太严重,欲遣他人;但大人谏道庞煜虽是钦犯,毕竟身份特殊,中途换人恐怕不好。因此官家令我将功折罪。这目的我方才已对莫然说过,但我并没去见襄阳王,那话只是一时权宜,免得他总想着被跟踪之事。”白玉堂道:“他人呢”展昭道:“被襄阳王急召回府了。”白玉堂道:“那就是说襄阳王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展昭摇头道:“这说不好。莫然为了查实暖箫之事卧底好几年却没把事情办成,在开封城外虽成功逃脱却还是靠了襄阳王派去的人,他的话,襄阳王未必会全部相信。襄阳王或许会认为遇见我们是莫然为回来得如此之迟又不立刻进见所找的借口。”白玉堂道:“但他至少会怀疑。”展昭道:“不错。”他说了这两个字就住了口。白玉堂上下打量着他,见他虽不如自己风尘仆仆,行为举止之间却颇有疲态,不禁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展昭本来不必这么着急地赶来襄阳又一直悬着心等这么多天,也不该出面替自己解围从而暴露了行踪想着,白玉堂伸手去摸他的脸,嘟囔道:“笨猫,又不好好吃饭睡觉,五爷要多久才能养胖你”展昭有点哭笑不得,抬手握住白玉堂的手腕,轻轻揉了揉上面还没消褪的红印,道:“你能把自己养好,展某就谢天谢地了。”白玉堂一窘,想抽手又不舍,岔开话题问:“对了,包大人应该也不希望你又出来吧怎么替你说话”展昭嘴角挂上一丝可疑的笑意,道:“大人确实没打算进谏的。不过公孙先生见你走了之后我整日心神不宁,留在府里也是无用,有时还会惹点麻烦,不如赶紧把我打发过来算了。”白玉堂啐道:“心神不宁个什么啊你还惹麻烦,什么麻烦”展昭道:“那就多了。比如整理花冲的卷宗时把时间顺序弄错了啊,不小心把苏青给李惜寒的药打翻了啊,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去屋顶吹凉风结果差点摔下来了啊”白玉堂忍俊不禁,道:“好好说话别这种语气听得五爷恶心。”展昭吻上他的额头,呢喃道:“还不是那天你一句觊觎害的”白玉堂暗暗翻了个白眼,犹豫一下,终是没推开。面前人凑得太近,有些眼疼,于是他闭上了眼。感觉展昭的唇渐渐下移,舌尖与睫毛似触非触,温软中带着的沁凉显得那般陌生而熟悉。白玉堂微微张嘴,却一口咬了个空。好在用力不大,没把牙齿磕痛,耳中传来展昭的轻笑。这轻笑几乎是立即被敲门声打断了:“客官,要不要上点什么啊”两人迅速分开,干咳了几声,各自整整衣服。白玉堂垂头看看自己,决定坐到桌旁不理会。展昭上前开门,道:“对不住。还照之前几天的菜式就好。”他挡在门口,显然没有让那小二进来的意思。小二应了一声,从肩膀上拉下抹布,殷勤地问:“需要再收拾下吗”“不必了。”展昭看他眼光一直对着自己身后,声音里便带了几分不悦。小二忙赔笑着致了声歉,下楼去通知厨房,一路上心里都在嘀咕这位几天来的常客和那叫花子是什么关系。待菜上齐,白玉堂也已经把原有的一壶茶喝了快一半了。展昭坐到他身边,道:“吃完去洗个澡”白玉堂这几天来为免莫然察觉而刻意装扮,行动又不能太招摇,早把往日爱洁的性子收拾起来。今日乍见展昭乃是意外,直到刚才脑子里还很乱,哪里会记得自己的衣着。这会儿经展昭一提,才忽然觉得浑身发痒,放下杯子道:“现在就去。”展昭伸手按住他,道:“好歹先吃了饭去。我看你这些天也没怎么吃好,不过精神不错,想必睡得还行。”这话一出,白玉堂顿时又觉得真的饿了,于是乖乖坐下,拈起筷子,问:“你住哪”展昭道:“就在这酒肆背后。那客栈不甚起眼,这些天也算安静。不过等莫然回禀了襄阳王,自然从刚才那巷子搜起,只怕就要闹腾起来了。因此吃完饭我们得换一家住。”白玉堂挟了一筷大头菜,边往嘴里送边道:“谁跟你我们了换最招摇那家”展昭笑道:“知我者白玉堂。”白玉堂嗤道:“五爷这奢侈性子可也算得上出名了,襄阳王既知我和你在一起,焉知他不会往那地方搜”展昭道:“因为展某的节俭性子,比你那奢侈性子更出名。”白玉堂差点被大头菜呛到,咳着道:“莫然肯定会告诉他你诈他一事,恐怕襄阳王对你的名声不大信得过。”展昭瞪了他一眼:“那不都为了你好了快吃饭,耽搁太久,总是不好。”话音刚落,便听底下传上一阵喧嚣。两人面色一变,同时转向门口。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彻底没有存稿了第7章 第7章“怎么着撞了人还有理了你也不问问老子是谁”口气嚣张跋扈,居高临下,十足一个劣绅,“老子叫你赔钱,已算是便宜你了,你还啰嗦个什么”那撞了他的人似乎也不是个软柿子:“嘿,我这儿走得好好的,明明是你突然冒出来挡了我的路,怎么反成我撞你了还要我赔钱”展白二人听是这种争执,松了一口气。展昭替白玉堂又倒了杯酒,道:“暖暖胃。”白玉堂接过喝了,顺手又满一杯,笑道:“你不喝莫非想灌醉我了自己去干什么别的”展昭却不接杯,只就他手中饮尽,抬眼道:“我灌得醉你当真灌醉了,也不会去干什么别的。”白玉堂脸上一热,道:“死猫去哪里学了这等风言风语,拿来消遣白爷”忽听楼下喧闹猛然厉害起来,生生截断了两人的低语。那被撞之人嚷道:“你小子来真的是不是我他妈告诉你,这襄阳城里除了襄阳王爷,还没谁有种这么对老子说话”那撞人的也不甘示弱地叫道:“哈,还抬出王爷来了我一介小老百姓,王爷才不会有闲心理我生就这脾气,怎么了”夹杂着掌柜的劝解:“殷爷、殷爷我们做生意的,您行行好,别”话没说完,什么东西砸碎在地上,吓得掌柜连忙闭嘴。又听一个声音赔笑道:“殷爷,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随后这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小子是外地人吧眼睛长头顶上啦竟敢和我们殷爷过不去”殷爷冷哼一声:“谁有空同他过不去快点赔了钱走路”掌柜战战兢兢插言道:“殷爷,这钱小的代赔了可好”殷爷道:“不行老子就要他赔你,你,去,搜他身上多少银子”两个人应声踏步上前。只听砰啪、哎哟之声不绝,那撞人的道:“叫你们也长点见识,小爷我不是好欺负的”显然是那两人被他摔了出去。白玉堂听得有点烦:“哪有那么多爷啊吵死人了”展昭却道:“我听着有点不对,那人手法”他迟疑着住口,似乎也是不能确定。白玉堂奇道:“手法”他走到开向走廊的窗前朝下看去,“手法怎么了”展昭跟着过去,沉吟不语。只见楼下已是狼藉一片。掌柜和小二俱都缩在一边不敢再靠近,中间一张桌子被砸得稀烂。右首一人前呼后拥,便是那殷爷了。左首的人一身破衣却不卑不亢,自然就是那撞人的,看上去才十三四岁。旁边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翻滚呼痛不绝,大概是摔得够呛。瞧那殷爷五大三粗,却徒然是个空架子,见对方是会家,不由有些害怕起来。但仍嘴硬道:“你他妈撞了人还打人,有没有王法了”那人道:“笑话,是你横冲直撞才导致我避让不及,是你要人搜我的身才自己摔了出去,谁没王法要论王法是不是襄阳王爷恐怕没空,来来,我们去知州老爷那里评个理”殷爷刚刚见了他架势,确实有点心虚,本拟说几句狠话,就此不了了之也就罢了。谁知他咄咄逼人,竟反将一军。这下恼起上来,怒道:“知州算什么东西要评理,老子给你个理给我揍他”身后随从一拥而上,拳打脚踢。那人早在“揍”字出口时便将身一转,凝神静气,手中不知何时已擎了一把剑。随从们平日只会欺负百姓,出手哪有章法,很快就在他凌厉的剑招下伤了七八个。殷爷怒极反笑,叫道:“个琉璃蛋剑上都见了红,你们还等什么”随从们纷纷拔出随身佩刀,呼喝着砍过去。楼上白玉堂见他出手就是一惊,回头看展昭。展昭道:“果然是你一路,却又不太像。你认识他”白玉堂道:“看他功夫倒像是我教的。奇怪了,五爷几时教了这么个不成器的这么久都收拾不下还有他杂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展昭道:“你教过什么人”白玉堂道:“也没有正经教过,只是以前无事,看陷空岛附近谁家孩子伶俐,就指点一二。但虽教得不多,也决不致连一群仗势欺人的东西都打不过。你笑什么”展昭眼中笑意盈然,道:“没什么。”白玉堂伸手掐他的脸,笑道:“死猫莫不是笑话爷托大”展昭道:“不敢不敢。能得白五爷指点一二的人,必是本有灵性。你信得过他们本事,也是理所应当。”白玉堂道:“哼,你的意思是我教的不起作用么”说话间底下打斗已近尾声,那人仰天大喝一声,像是发了狂。剑招再没条理,直上直下地乱劈狠削。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随从们都不敢再过于进逼,殷爷自己也退了两步。他这一仰头,白玉堂便看清了他面容,手从展昭脸上滑落,皱眉道:“他不是陷空岛附近的人。咦,那我怎么会教他啊,我想起来了”他拍了一下展昭的肩膀,“他叫平剑秋,是四年多以前吧,冰天雪地的,正受人欺负。我看不过去,随手救了,才知他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已有好几年。那时我要赶路不能多待,也就草草教了他两三天。不知他后来又跟谁学了功夫,却弄得不三不四起来。”展昭道:“我看他已然占到上风,不过这么出招,太伤身子。”白玉堂道:“且再等等。要是那姓殷的就此罢休,我们就不下去了。”平剑秋狠命戳刺一阵子,力气渐失,也就缓了下来。那殷爷的随从见有机可乘,立即举起刀招呼过去。平剑秋大惊,急忙打点精神,忽地使出一记怪招,剑尖下指,从对方身后挑了上去。那随从背后中剑,痛得长声惨呼。平剑秋拔出剑来,荡开了另一人的刀,剑柄顺势下落,撞在那人手腕上。左手手肘击中一人太阳穴,两腿连环踢出,又铲倒了一人。霎时之间连伤四人,随从们都怯了,退了好几步。但平剑秋自己也已气喘吁吁,柱着剑不住咳嗽。殷爷见状,头一摆,朝平剑秋身后的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缓缓走近,又极慢地举起刀来。这刀锋利无比,若猛然劈下,平剑秋纵然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哪知刀刚劈到一半,一枚石子呼啸而至,击在刀柄之上。那人拿捏不住,刀朝一边歪下,刃口对准了他自己的脑袋。那人吓得腿一软,百忙中猛地一仰头,刀锋险险从面前划过,嗤的一声,卸下了他一条左臂。那人连叫也没叫出来,就此晕厥。平剑秋早跳开去,看了这情状,自然知道有人相助,忙抬头寻找。那边殷爷见有人坏事,一双浑浊的眼睛也朝上面看去。楼上座位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展昭侧回身子,摇头道:“下手太重了。”白玉堂道:“谁叫他自己使那么大劲他要是有半分恻隐之心,这一刀最多也就只砍他半条胳膊。”他瞥了展昭一眼,“再说,别以为你那袖箭扣在手里了我看不出来。”这几句话的功夫,底下情形又已变了。殷爷见平剑秋一人伤了自己手下好几个,甚至还有个重伤的,如何肯善罢甘休;虽知有高手窥伺在侧,那也只好置之不理。刚想命人把自家护院尽数调来,忽有一人从外面冲进来,对满地的血看也不看,直接对殷爷怒道:“殷鉴远你是怎么看的人要不是季先生及时发现,他们两个就跑了你他妈还在这里找场子打架要命不要”殷鉴远那股嚣张气势早就消失殆尽,连连点头哈腰赔罪问礼,也不顾随从,急急跟那人而去。掌柜的这才抖抖索索地钻出来,呼喝伙计们打扫。平剑秋擦了擦嘴角的血,忽一低头,看见刚才那石子,又白又圆甚为眼熟。皱起眉头,心念一动,想道:“莫不是白五爷”正欲出声请问,突见楼上急急奔下一个叫化模样的人,直冲门外而去。他下意识避到一边,又有一人迅速从旁掠过,竟没看清是什么打扮。平剑秋心下一凛,方觉自己这点本事,实在还不够冲土豪劣绅叫板。白玉堂经过平剑秋身边时顺便瞟了一眼,见他伤不重,也就不再多看。但只这么一缓,展昭已追上前来,道:“别那么急。他们刚转弯,你再快几分,就追过头了。”说着拉住他往左转去。白玉堂一窘,道:“哪那么多话”展昭微微一笑,放缓了脚步,离方才那人和殷鉴远已不过五六丈距离。“那季先生肯定就是季高了对不对”白玉堂低声问,“这姓殷的只对襄阳王忌惮,看他刚才态度,显然那人是王府的。”展昭道:“话是如此。不过看样子襄阳王对他很是亲信,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有恃无恐。既然这样,襄阳王派他看人,季高怎么会发现”白玉堂道:“那老头成天鬼鬼祟祟,谁知道有些什么歪心思。也说不定是为了在襄阳王面前争宠,才偷偷跑去看他有没有什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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