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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去替代赵灵,非但不合情理,更兼有辱国体。谁知这当口庞吉竟真把嫣嫣迎进了殿,而且看这架势,定是已经过赵祯同意。萧元武眼中却放出了光,就好像有什么事情终于照着他的意思发生了一样。包拯注视着萧元武,见他一直瞟着庞吉,庞吉却刻意回避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猛然间想起那天白玉堂说的情景来。“灵公主长什么样,谁也没有见过,不是么”“公主的体态气质岂是轻易由人冒充得了的。万一败露,你为脱欺君之罪,难免要栽在我大宋头上,结果还不是一样。”“太师,你真是糊涂了。你应了下来,到时候自然是站在我们一边。栽在宋国头上,又与你何干”“可就算太师向官家请了罪,又为何要演这一出呢”包拯心中一动,好像已经明白了些。嫣嫣已走到大殿正中,向赵祯行了礼,随后就站在当地不再动弹。宫女退了下去。萧元武绕着她走了一圈,负手问道:“这当真就是灵公主”赵祯不愉道:“朕自己的妹妹,莫非还会弄错”说着起身走下御座,关切地道,“太师说你昨日身体不适,可好些了”嫣嫣低声道:“已经好了,多谢皇兄。”赵祯点了点头,又走近了些;展昭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维持着两步远的距离。萧元武又打量了嫣嫣一番,笑道:“陛下息怒。只不过听说一千年前,中原有个汉元帝,为了不让女儿嫁去匈奴,另选了个宫女。敝国生怕陛下效仿先人,为免日后纠纷,故有此一问。”赵祯怫然不悦,冷笑道:“贵国既然遣使和亲,要做我大宋的女婿,就该有些规矩。”萧元武点头道:“这个自然。既是灵公主,就请陛下选个良辰吉日,在下也好安排行程。”驿馆。萧元武仰天大笑,笑得两个同伴也只得跟着笑。庞吉坐在他对面,脸上颇为不自然,道:“小声一点吧。”萧元武大笑道:“我何必要小声一点”庞吉道:“你不担心隔墙有耳”萧元武道:“你放心,我带了三十多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尽可守得住。”庞吉道:“这毕竟是驿馆,还是收敛点好。”萧元武道:“不必。”他站起身来,来回大步走着,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太师,一年,我答应你只要一年。”庞吉道:“为何是一年”萧元武道:“一年之后有了孩子,更是铁证如山。”庞吉皱眉道:“有了孩子如何就铁证如山”萧元武道:“外甥像舅,这话可是有的”庞吉道:“这话固然有,却并非全然如此。单凭这点,又怎能证明公主是假的况且你契丹人本就特征明显,万一孩子更像父亲,岂非正好掩盖过了。”萧元武道:“你放心。公主是假的,这是事实,要找个证据出来还不容易。”庞吉默然不语。过了一阵,又道:“有了证据,又如何呢”萧元武冷笑道:“有了证据,岂非师出有名太师,到时你来,至少也可接管燕云十六州,强似在这里受那包黑子的气。”庞吉道:“我闻得你国中尚不甚安定,一年当真足够”萧元武道:“本来不甚安定,可皇上娶了灵公主,就大大不一样了。”庞吉道:“即便公主是假的”萧元武冷笑道:“正是。除了我手底下这些人,没有人知道公主身份。乱党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内忧外患一齐惹下。”庞吉道:“原来你们定要公主和亲,不仅要借她身份镇压叛贼,还要以此为柄,将来进军中原。当真是一石二鸟。”萧元武道:“什么鸟”庞吉笑了笑,反问道:“但倘若灵公主不曾失踪,你这进军的把柄岂非没有了”萧元武冷笑道:“那确实比现在麻烦些,但也不难。公主在中原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长白山。只要任她闹出些事来”庞吉恍然道:“无怪乎你虽然日日催逼公主失踪之事,却并没当真怎样。”萧元武道:“她跑了出来正合我意,我又何必当真怎样。她不回来,就是现在这样;就算回来了,看她这脾气,不用我们放任,也是非闹事不可的。”他越说越高兴,最后竟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庞吉的肩膀,笑道:“太师,我们明日就要走了。明年今日,我们在燕州再见。”庞吉笑了一下,站了起来,也拍了拍萧元武的手背,发出轻轻的两响。奇怪的是,门外竟忽然也有拍掌声传来。萧元武一惊,向门口看去。庞吉疾步走到门前,打开门道:“只怕不用等到明年今日了。”萧元武如蒙雷击,呆在当地做声不得。赵祯一边拍掌一边走进来,展昭和白玉堂跟在他身后。再后面一点是公孙策,正托着块垫板奋笔疾书。庞吉没见到包拯,吁了口气,向赵祯跪拜下去。“朕只有一句话想问,”赵祯笑盈盈地看着萧元武,没理会庞吉,“你怎么就确信太师一定会带个假公主上殿呢你就不怕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像现在这样”猛地脸一板,“兵马司遍寻数月毫无结果,偏偏顾着大辽颜面,不曾搜索驿馆。莫非真公主就在你手里展护卫,与朕搜查”“臣遵旨。”展昭应得干脆利落,向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两人自门后一左一右掠入驿馆,瞬间不见。赵祯看着他们去远,向萧元武笑道:“忘了向你介绍。展护卫虽然武功高强,却素来宅心仁厚,但他身边那只白耗子可就谁也管不了。你带来的三十八人,眼下还没死,不过若再不诊治,大概也活不长了。”说着瞥了庞吉一眼,冷冷地道,“起来吧。”直到庞吉接旨站起,萧元武才反应过来,怒吼道:“庞吉你胆敢叛我”庞吉冷笑道:“老夫是大宋之臣,套你几句说话,何来背叛”公孙策点了点头,最后勾了几笔,道:“萧先生若是没有异议,不如画押吧。”将垫板上的纸递到萧元武面前。萧元武瞪着那张记满了他方才言行的纸,手一伸就扯成了两半。公孙策叹了口气,又拿起一张,道:“学生已写了十几份,还可以再写下去。萧先生若不砍了学生的手,只怕是撕不完的。”萧元武哼了一声:“你当我不敢”话音未落,庞吉高喊一声:“护驾”两列兵士应声鱼贯而入,挡在赵祯身前,长矛对准了萧元武三人。公孙策和庞吉自然也被护在了矛圈之外。兵士后面一人缓缓走近,萧元武认得正是庞吉女婿孙荣。没等他再出声,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回来,一人搀着一名女子。萧元武定睛看去,见展昭扶着的是盛装的嫣嫣,白玉堂怀里那人却不认识。正奇怪处,赵祯已快步走向白玉堂,以一种不大却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的声音焦急地唤道:“灵儿,你怎么样”那女子虚弱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萧元武就算再傻,也看得出这才是公主赵灵了,不禁大怒道:“我从来没见过她”赵灵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指着萧元武脚下叫道:“皇兄你看我的香囊”众人都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就连萧元武自己也忍不住低下头。当日月波送来的那个香囊本来收在怀中的,竟不知什么时候滑了出来。一名兵士快步上前取了香囊,恭恭敬敬地交给赵祯。赵祯接了一看,冷笑道:“灵儿属羊,这羊正是她的标记。除了后宫,也没人敢用这黄色。灵儿的香囊在你这里,你怎敢说从没见过她你既有她的贴身之物,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你们”萧元武颤抖着指着庞吉,又指着赵灵,一时竟说不出话。赵祯哼了一声,甩袖走出。孙荣挥了挥手,兵士们一拥而上,将三人押了。庞吉待赵祯一行都走了,才踱着方步走到萧元武身边,在他耳边道:“老夫虽与包黑子怄气,可怎么也是朝中不可或缺的重臣。虽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少也算权势滔天。更别说大女儿是官家宠妃,二女婿现掌着兵权。这般地位放弃不要,跟着你去那苦寒之地,就为了一个口头承诺看不见摸不着的十六州总领你当老夫跟你一样,被猪油蒙了心眼”说罢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包拯闻知经过,大是感叹,道:“这般曲折,也难为太师。”白玉堂冷笑道:“我可不信他是为国为民,还不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包拯正色道:“不论他为了什么,做下此事,已经足够。”白玉堂撇了撇嘴,转而道:“灵儿又见到嫣嫣,开心得了不得,死活闹着把她接进宫玩去了。这小丫头可比我们反应快。我听猫儿说官家传召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展昭道:“这也算是大事了。倒是难为先生,手一刻不停地写了那么许久。”公孙策笑道:“写字于我就似舞剑于你,哪里就至于难为了。你们俩没事打一宿,也觉累么”白玉堂不知怎的脸上一热,扭过头去没有答话。展昭笑着看他,凑过去悄声道:“不如今晚打上一宿试试,瞧累是不累。”白玉堂瞪了他一眼。包拯却没注意他们,只是来回看了几遍公孙策记下的言语。半晌,喃喃地道:“倘若月波是奉太师之命去栽赃,孙荣又怎会来报信呢难道庞二小姐写的那两句诗,当真不是太师的意思但若不是,太师又怎会对女婿来开封府一事毫不追究呢”第85章 十三、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对包拯的疑问,公孙策认为不宜过多纠缠。毕竟萧元武得意忘形,这和亲看来已无法成行,契丹王只怕还要来信赔罪。则其间庞吉是什么意思,似乎也不用太过追究。包拯虽心下念念不忘,但看公孙策坚持,也就没再提起。展昭自然更不会去过问这些事。可惜,白玉堂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而且比包拯想得更多:“那老家伙要和官家唱这出戏,所以掳走了嫣嫣,这是瞒着我们的。可最后去到驿馆,不论是皇宫还是太师府,内中高手也不在少数,怎么偏偏要我和猫儿去这也罢了,能写字的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指定要先生记录呢”他却没包拯那么头疼。因为他想了一晚没想出来,第二天就直接进宫去了。赵祯忙于处理和亲余波,没空理会。白玉堂在外等了半晌,听内侍说官家不得闲,遂辞了出来。才转过弯,觑见内侍走远,立即翻身掠到了树后,辨明方向,径向赵灵寝宫而去。赵灵却不在宫里。白玉堂不好找人问,遂瞅准了几个正收拾茶盘的宫女。眼见她们分成几组,端着点心行往御花园,便跟了上去。果然远远听得赵灵在花架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偶尔有两声嫣嫣的回应。她才知道赵灵身份不久,难免有些拘束,应声便也不大自然。待到宫女退下,白玉堂方要闪身出来;忽一转念,又缩了回去。只听赵灵道:“你也先下去吧。”一女子道:“公主独自在这里只怕不好,婢子还是留下吧。”赵灵道:“嫣嫣在这里陪我,哪里就独自了”那女子道:“嫣嫣姑娘毕竟是宫外之人,有些事情,恐怕不大方便。”白玉堂听得清楚,那女子正是月波。本是赵灵要了陪嫁的,如今眼见远嫁不成,却也没还给庞妃。听得月波再三进言,赵灵只是不允,末了更是不耐烦起来。月波无奈,只得道:“那婢子先出去了。公主若有需要,只管叫一声。”语声未落,她忽然倒翻而出,叱道:“滚出来”出手既快且狠,正是冲着隐在墙边的白玉堂而来。赵灵和嫣嫣都吃了一惊,急忙站起身。白玉堂也大出意料,匆忙中一掌拍出,将面前树枝上的新叶激得全部离枝飞射,人也跟着冲天跃起。月波甩袖击开树叶,猱身迎上,手上不知何时自腰间抽出一条丝带,绕着圈儿斜斜劈下。当日君山上一场激战瞬间闪现在脑海之中,眼前月波的手法与滕宗谅手下那三个兵士如出一辙。白玉堂吸了口气,突然将身一沉,堪堪从丝带绕成的圈子正中落下,随后足尖勾住树杈,整个人平平飞起,画影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那丝带本无着力处,偏偏被月波真气一激,恰好撞上利刃,当即断成两截。电光火石间两人都已落下地来。赵灵早已认出,见月波还要再上,急忙喝道:“住手”月波瞪了白玉堂一眼,虽依言退开了,口中却道:“此人擅闯宫禁,公主为何要婢子住手”赵灵眼珠一转,道:“我请他来的,你管得着吗快快退下。”月波道:“公主怎可请青年男子到后宫之中”赵灵沉下脸,道:“皇兄都不管我,用得着你多嘴再不退下,休怪我不客气。”月波被噎了一下,颇不情愿地敛衽作礼,转身出了御花园。白玉堂望了嫣嫣一眼,见她气色还好,稍稍放下心来。赵灵撇嘴道:“就惦记着嫣嫣,也不见你问候我。”白玉堂白了她一眼,道:“你能跑能闹,有什么可问候的嫣嫣无端端被牵扯进来才是说不好的事呢。”嫣嫣笑了一下,道:“五爷言重了。”赵灵冲他做了个鬼脸,道:“你大白天跑进宫来,总不会是来看嫣嫣的吧。找我什么事”白玉堂道:“我是来找官家的。他没空,只好先来看看你。”不待赵灵说话,又道,“不过看见月波,我倒忽然想问你,萧元武掉出来的那个香囊,真是你的怎么跑他那去的”赵灵挠了挠鼻子,道:“是我的,怎么去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这玩意我有好几个,何时少了一个,也不曾注意。”提到这事她开心起来,“我是不是不用去和亲了”白玉堂道:“这话你问我”赵灵哼了一声,道:“想也知道没用。”白玉堂走近了些,仔细打量了嫣嫣一番,倒叫她不好意思起来。问及被掳经过,嫣嫣似乎有些迷糊:“那天我哄芊芊睡着之后,也准备躺下,忽然窗户一响,一个男的跳了进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待到醒来,已经在皇宫里,有人教了我几句话,让我到时候在殿上讲出来,其余的什么也不用管。后来过了几天,又有人送我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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