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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得你。”赵灵从暗室门后探出头来做了个鬼脸,“你想跟我姓,我还不让呢。你来干什么”白玉堂面无表情地推着她回进暗室,道:“我来盯着你别瞎跑。”赵灵道:“我若跑了呢”白玉堂道:“那猫儿会为了找你而累坏的,所以你别想从我眼皮底下溜走。”赵灵瞪起了眼,叉腰道:“你告诉他了”白玉堂道:“你放心,再没和其他人说。”说着伸手去关暗室门。赵灵叫道:“你关门做什么难道想在这里睡”白玉堂不屑的声音刚好穿过门缝:“在这睡又怎样,谁会对你有兴趣。”嫣嫣被撇在门外,痴痴地看着暗门,好久才想起来去给人包扎。那中年男子歪倒在地上,像个了无生气的木偶,不管怎么看都不似会得罪人的模样,反倒显得既无辜又可怜。嫣嫣撕下布条,轻轻地在他肩上绕了两圈,心道:“听五爷口气,分明是认得他,却不愿说,不知有何过节。倘若他醒来后,竟能说开了误会,岂不是好。”她自己也知这想法幼稚得可笑,扯了扯嘴角,起身走到门外,唤小厮去取些金创药来。瞥眼见楼下鸨母颇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只笑了笑,挥了挥手,又回进去了。第68章 七、厌欢聚白玉堂在嫣嫣这里一住就是好几天,除了出恭睡觉,与赵灵几乎寸步不离。赵灵数次想要溜掉,却总是被拎回来一顿训斥,气得她大闹了好几场。无奈白玉堂软硬不吃,赵灵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只好乖乖地闷在暗室里。那昏迷的中年男子早已醒转,发现自己被点了穴自是大吃一惊。嫣嫣照着白玉堂的意思,说是偏方,为了更好地止血,只哄着他在此养伤,几天下来也好得差不多了。白玉堂本想当面去盘问他,但自知心浮气躁,只怕打草惊蛇;也问过赵灵,赵灵倒是将之前见面的情况坦诚相告,却也说不出他是个什么来头。故此这几日白玉堂避而不见,一应事体皆由嫣嫣照料。嫣嫣惯会言语温存,没两句就弄清了他名叫邵剑波,追他的那捕头名叫雷星河。但聊到为何被追时,邵剑波却忽然警觉,死活不肯说了。嫣嫣无法,只得由他。算算日子这天已到上元,赵灵说什么也坐不住了,闹着要去看花灯。白玉堂拗她不过,迟疑许久,方点头应允。赵灵大喜,跳起来就往外冲,白玉堂忙一把拦下,道:“你站住”赵灵瞪眼道:“怎么”白玉堂道:“衣服穿好再出去。”赵灵奇怪地看了看自己身上,问道:“哪儿没穿好啦”白玉堂推开暗室门,探头一瞟,见邵剑波朝墙侧卧着一动不动,便抬手轻叩了两下。坐在床边打盹的嫣嫣一下子抬起头来,望了白玉堂一眼,点点头,去自己柜中取了一件斗篷,掷了过来。赵灵一见就苦了脸,扭头道:“这么厚重,穿着怎么赏灯啊我不穿。”白玉堂踢上门,将斗篷向她头上一扔,板着脸道:“要么穿上,要么呆在这里,你自己选。”“白玉堂,你就可劲儿欺负我吧”赵灵咬牙恨恨地道,“我总有一天要讨回来”白玉堂夸张地哟了一声,道:“我好怕你啊。为了不让你找机会报复我,也为了我早日脱去这欺君之罪,我这就进宫面圣去,让你皇兄派御轿来接你。等着啊。”说罢作势举步。赵灵急忙扯住他衣襟,挤出笑容道:“五哥,五哥你最好了,你肯定不会去跟皇兄说的对吧我这就穿,这就穿。”立即便把斗篷兜头一套,面上那笑容一丝没变。白玉堂被那两声转了十八个弯的“五哥”叫出一身冷汗,干咳了几下,牵着赵灵出了门。嫣嫣起身相送,到房门口时似乎想说点什么,回头看了眼仍然侧卧着的邵剑波,又吞回去了。满街华灯,琳琅满目。赵灵前前后后看个不了,只觉再长几双眼也不够用。触景生情,笑吟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五哥,你去年上元约过什么人”白玉堂只顾盯着别让她跑远,听了这话半晌才反应过来。想了一想,道:“去年这时候那呆猫进宫值夜,我闲得无聊,偷偷跑去找他。都快到了却被侍卫发现,差点打一场。”赵灵睁大了眼,道:“我怎么不知道”白玉堂道:“你好像去庞妃那玩了吧。我记得是官家闻声出来喝止了侍卫,后来向我抱怨说庞妃提早好几天就请旨当晚不奉诏,就为了陪你。”赵灵撇嘴道:“皇兄连这种话都跟你讲”白玉堂还她一个白眼:“我还不乐意听呢。”“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赵灵哼了一声,又嘀咕着念完了下阕,做了个鬼脸道,“你那猫儿今夜果然又不在,你倒是哭来看看。”“谁说展某不在。”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展昭微笑着抓住白玉堂拍过来的手,对赵灵道:“此间不便,就不行礼了,还望见谅。”赵灵半张着口指着展昭,道:“你你你你今天怎么不值夜了”展昭道:“展某告了假到年后的啊。”赵灵放松下来,将斗篷往后掀了掀,拍着胸口道:“那就好。你既然在假中,就没理由叫我回去了。哎”她忽然顿住,目光凝在左前方。展昭和白玉堂都不由自主地顺着看过去,只见两个女子正在墙角无语相对,其间气氛与周遭一派欢乐祥和格格不入。那矮个儿姑娘对同伴怒目而视,被瞪着的却面上一片木然。“那不是”赵灵一句话没说完,已被白玉堂捂住了嘴,身子也被展昭一扯,连退了好几步。不用她说,他们都识得,那正是由常州府衙役押往开封府,却被赵灵劫了的阿敏和肖红韶。赵灵一时冲动劫了嫌犯,其实并不明就里。后来不得已来投了白玉堂,因知他素来不理官府事,也就装傻扮懵,只当没这回事;见他果然从不提起,更加放下心来。此时乍见展昭,倒也罢了,忽见着阿敏与肖红韶,当即想起她二人身份,不禁吃了一吓。因此尽管被扯得不大舒服,也顾不得了,只悄悄地挤出问话道:“她们犯了很大事吗”白玉堂暗暗白了她一眼,低声道:“若不是被劫,早就可审清楚到底犯了多大事了。”赵灵假作吃惊,讶道:“还有人劫嫌犯好大胆子。”白玉堂一本正经地道:“是啊,也不知是谁胆大包天,送到开封府的人也敢拦。”心里却早笑得不能自已:试想若不是赵灵自己劫的,她又怎知这两个素昧平生的女子是嫌犯。展昭却全没听见他们说话,心神都放在那边墙角。这许多天过去,阿敏和肖红韶身上的衣物早就破烂不堪,几乎不能蔽体,更别提御寒了。想来因兵马司为寻赵灵而把守严密,以致她二人也无法混出城去,只好流落街头。但看她们脸色,仿佛根本不在意饥寒交迫的困境。尤其是肖红韶,满脸怒容,似乎一心只想让阿敏好看:“你到底去不去”阿敏轻轻地摇了摇头。肖红韶更加恼火,逼问道:“我儿子白死了你爹娘白死了”阿敏道:“我杀他不了,又有何办法。”肖红韶冷笑道:“杀不了只怕是陷空岛到常州府路上,你被灌多了迷魂汤”阿敏道:“迷魂汤什么迷魂汤”她忽然激动起来,“一直以来,恐怕是你在给我灌迷魂汤肖大哥每次下山究竟做什么去了我爹娘为何从来不肯告诉我在外到底做过什么事三天两头地下山,每次都满载而归,小小一个钱塘县,真的有那么多不义之财吗”肖红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阿敏颤声道:“我看你是被蒙了心了我们三十来个弟兄,如何被逼上孤山,是你亲眼所见。那些官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不是我儿拼命保护,你早已不知被糟蹋了多少遍如今你竟说出这种话来,你有没有点良心”她们争执声渐大,引得好几个过路人投来惊诧的目光。肖红韶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今夜上元,开了宵禁;到明天这年就算过完,所有衙门都会正常开工,决不会再有机会下手。只有今夜最是男女混杂,你就算在开封府周围逗留再久,也没人说你。即便被人看到,你大可以说是倾慕展昭,特去拜访。你只要装作被他说动,扮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他一定不会太提防你。”她恨恨地啐了一口,“若非我武功尽失,根本犯不着和你磨嘴皮子。”阿敏呆呆地听完,既不应允,也不反对,只是站着不动。半晌,问道:“你把柳儿怎么样了”肖红韶一怔,道:“自然杀了。你问她作甚”阿敏哦了一声,又问:“那手巾和玉带呢”肖红韶道:“那是呈堂证供,当然在唐询那里。”阿敏道:“你既痛恨官府,为何要周老爷去报官”肖红韶冷笑道:“白玉堂自诩风流,他肯认下这个奸杀罪名唐询自认好官,更不肯把明晃晃的证据当没看见。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最终陷空岛藏污纳垢,华亭县办案不力。这等一举两得之事,我岂有不做之理。”阿敏道:“你怎知周家大小姐是被奸杀的”肖红韶道:“我当然知道。我儿那脾气,被抓了几道印子还不”她猛然顿住语声,深悔失言。阿敏却不放过,立即追问:“照此说来,周家财物被掠、大小姐被奸杀,根本是肖大哥所为白玉堂与你深夜血战,失落手巾和玉带,你却正好拿来栽赃嫁祸,可是如此”肖红韶支支吾吾,想要搪塞过去,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找不到说得过去的理由。末了牙一咬,道:“不错。那周老爷惯放高利贷,害得许多人倾家荡产;那周大小姐生性放荡,专一勾搭有妇之夫。你肖大哥虽则手段有些不大光明,却是为民除害。”阿敏仰起了头,凄然而笑:“你还在骗我。陷空岛到常州府路上,五哥已把孤山一案原原本本说与我知了。其间种种,莫不契合。后来展昭几番言辞,我更加怀疑起来。只是以前太相信你们,不愿去想。这几天又冷又饿,那些东西自己就要钻进我脑子来。你说你上岛只为报仇,乔装打扮无可厚非,却那么轻易地将晓晓杀害,还说是她自愿舍命帮你。你说俞敦喜欢我,就算为我死了也没关系,让我不必歉疚抢了他妹子的名分。你说你一定要致展昭于死地,可是在他父母坟前,你的毒箭却是对准了我,只因你笃定他决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中箭现在你说周家恶贯满盈,但若当真如此,五哥杀人劫财,又怎会招致声名扫地的境地”她淌着泪一气说完,肖红韶听得瞠目结舌,竟是反驳不得。许久,才冷笑道:“五哥,五哥。你还真把自己当他未婚妻了。想来你是看上了他,因此不愿伤他,连带着也不愿伤害与他情同手足的展昭,甚至连杀父之仇,也可轻轻放过。”阿敏道:“不错,我喜欢他,我不想伤他,连展昭也不想伤。但我曾设计引他下水,又哪有面目去和他说这点心思。至于我爹娘,若果然行事邪门歪道,你又让我如何名正言顺地复仇我是个不孝女,也只好亲自去九泉之下侍奉二老,聊当报他生养之恩了。”她的语声越来越弱,最终幽幽消散。身子一歪,软倒在地,再也没了气息。肖红韶转过呆滞的目光,才见她腹间不知何时插了把匕首。虽然无力,插得甚浅,但连日冻饿,本就虚弱,加之心中绝望,生无可恋,竟致毙命。肖红韶满腹的懊恼愤怒霎时没了对象,不禁茫然若失。再抬起头来,才发现身边站了三个人,正是展昭、白玉堂和赵灵。白玉堂被阿敏一席话说得不知如何是好,反应过来时,阿敏已经倒地。抢上一探,也只得摇头退开。展昭因一直盯着肖红韶,又未想到阿敏会突然抽匕自尽,也没能拦得下来。肖红韶来回看了看他俩,突然声嘶力竭地大笑起来,吓得赵灵退开两步,皱起了鼻子。“你若笑完了,就跟展某走一趟吧。”展昭淡淡地打断了笑声,“你方才所说,我三人字字听在耳里。就算我与白兄自身涉案,作不得证,至少有灵姑娘在。”赵灵闻言大惊,叫道:“我可不去。”白玉堂道:“又没让你现在去。猫儿,先把这恶妇弄回去,即使包大人审不出真话,也很过了一段时间了。那时灵儿或许得空,再作证不迟。”赵灵嗯了一声,这才放心。肖红韶望了赵灵一眼,认出她是当日把自己从常州府衙役手下救出的人,又打起了精神,冷笑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想来那日放我们走也是故意的了。”赵灵咦了一声,撇嘴道:“放你们走谁啊我我今天才第一次见你,谁放你走了。”肖红韶见她不认,也不逼问,只是冷笑。白玉堂听得烦心,指间石子弹出,将她点晕了,随后道:“你带她们回去吧。我和灵儿再逛一会。”“五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赵灵欢呼雀跃,拉了白玉堂就走,眨眼间已淹没在赏灯的人流之中。阿敏留下的血痕静静印在墙角,来往行人无一注意,就好像她从未到这世上来过。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阿敏,哭得真特么讨厌可是每次写她,或许是因为女主属性,又总是不忍心真的把她写得很讨厌如果她真的那么讨厌,凭什么原设是猫鼠两个都喜欢她所以这次阿敏是个单蠢没错字地作过恶又自以为是的形象,我知道我ooc了第69章 八、思无邪花灯的光芒都快被淹没在清晨的阳光中了,嫣嫣仍在痴痴地看着窗外。白玉堂自然已给了鸨母足够的钱,才能换得她这几日清静。但毕竟喧嚣惯了,她仿佛又不甚想要这清静。“你想出去”嫣嫣正托着腮,忽闻身后毫没预兆的发问,急忙转过身来。邵剑波已经坐起身,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的手。嫣嫣笑着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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