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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让准备。只是他本来坐在床上,跳跃闪避终究不便,匆忙间只得向边上一撑。若不是被子凌乱绊住手脚,他是万万不会摔在白玉堂身上的。随着白玉堂一声故意夸张了的惨叫,几只茶杯丁零当啷碎了个彻底。“展昭你赔我茶具”白玉堂使劲将展昭推落一旁,半撑起身子怒目而视。叫得虽气势汹汹,却无半点当真索赔的意思。展昭对上他的眼睛,扯了扯嘴角,道:“展某向来俸禄微薄,哪里赔得起五爷的东西。”“那”白玉堂翻了个身,撑到展昭上方,“你就以身相许吧”展昭望着这耗子不怀好意的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你家茶具会不会太贵了”白玉堂道:“贵是贵了点,可谁叫你打破它。”展昭眯起双眼,道:“展某虽然没什么大本事,总不能只值几个茶杯。既如此,我得打破点别的什么才不算太吃亏,你说是吧”白玉堂眨眨眼,道:“什么”展昭微微一笑,抬手扣住了白玉堂双肩。闵秀秀的脸色又不好看了,韩彰和徐庆都把头埋得低低的,蒋平干脆几口扒完早饭就躲了出去。卢方虽然强作镇定,却也一眼都不敢朝妻子看。俞敦和阿敏知她断不会迁怒于自己,但终究不明就里,横竖有些忐忑,也都闭紧了嘴不说话。气氛凝滞了一盏茶工夫,闵秀秀总算忍不住了,扬声叫道:“卢七,去看看五爷怎么回事”卢七从门口探进半个头,道:“回夫人,小的方才已去看过了。展大人打碎了五爷的茶杯,五爷正和他算账呢。”厅中众人都是一怔。闵秀秀几步走到卢七面前,奇道:“你说什么展大人好端端的,去打碎他茶杯做什么”卢七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去请展大人时,翠儿说展大人寻五爷去了。”闵秀秀道:“这个我知道。”卢七道:“所以小的就又去了五爷那边,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茶杯碎掉的声音,还有五爷叫展大人赔他茶具的声音。小的叫了几声,他们好像都没听见。小的实在不敢随便进五爷的院子,就回来了。”阿敏忍不住插话道:“那为什么”卢七看了她一眼,笑道:“敏姑娘有所不知,五爷那院子里到处是机关。不得他叫进,没准推个门就被吊起来了。”阿敏想了想,又问:“我早上送茶过去,敲门时,五爷以为是展大人,说了一句假客气什么。莫非展大人从来不必等他许可么”卢七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但展大人那般本事,也未必困得住他。”闵秀秀打断他道:“我不管他们算什么账,总之现在得给我吃饭。老五什么毛病,几个茶杯还较真。你请不动他,我去。”说着举步就向外走去。才走了一步,迎面便见白玉堂拉着展昭匆匆跑进,喘气道:“大嫂对不起我来晚了。”也不等她说话,径直冲到桌边坐下。展昭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好容易才稳住身子。“老五,你账算完了”闵秀秀叉腰走近,站到他背后问。白玉堂埋头边吃边道:“等会继续。”闵秀秀道:“哟,几个茶杯要那么麻烦哪”白玉堂道:“嗯。”闵秀秀狠狠剜了他一眼,转头对展昭道:“展兄弟,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展昭起身谢道:“卢夫人言重了。白兄要算的这些账,本就是展某连累的,自然应当奉陪到底。”白玉堂刚喝了一口粥,听了这话差点呛住,连声咳嗽。展昭忍笑在他背上拍了两下,慢条斯理地道:“白兄,方才仓促,只赔得出些粗瓷。若要金杯玉盏,只怕要好好打磨一段时间。”“臭猫你给我闭嘴”白玉堂抓了个包子往展昭口里一塞,自己也拿了个馒头,做出一副“不管你们问什么爷现在不能说话”的样子。闵秀秀又好气又好笑,在他头上敲了个爆栗,扭身收拾起碗筷来。俞敦接到家书说妻子突发恶疾,急急告辞了,说好年后再来商谈婚事,阿敏就在岛上住着。几位岛主自然是一番劝慰,闵秀秀更是连声担保将阿敏当作亲妹子。俞敦再三谢过,又叮嘱了阿敏几句,这才踏上归程。阿敏却再也没有去给白玉堂送过茶,反倒常常望着客房出神,望得展昭心里直犯嘀咕。白玉堂起初不屑一顾,渐渐的也有些疑虑起来,也不再以此取笑。但阿敏从未有过任何行动,自也不好贸然相询,只得随她去了。天已入冬,虽尚未飘雪,这水泽之中,已有了几分刺骨的寒气。众人皆是习武之人,倒也不惧,却苦了阿敏娇怯怯的身子,成日离不开暖炉。闵秀秀见状,或明或暗地提了好几次,叫白玉堂照顾着些,白玉堂却不是装听不懂就是装没听见。闵秀秀无奈,便又劝展昭即便商谈武学之道,也不用那么久,好让白玉堂匀点时间给未婚妻。展昭满口应了,遂宣称要闭关七天,出关后即辞别回乡。卢方等人自然鼎力支持,安排了仆役递送食水,谁也没注意白玉堂和阿敏都十分不高兴。只是阿敏面上宛如无事,白玉堂却在客房外骂了足足一日的猫才罢休。自此除了每日三次进去打扫的仆役之外,白玉堂的院子就没人去了。白玉堂闲极无聊,甚至起了寻阿敏攀谈的心思。但一见到阿敏怔怔望着客房,便无名火起,转身便走。这日信步走入后山,不知不觉偏离了小道,头顶密密麻麻的树枝将天空划得支离破碎,地上厚厚的落叶隔着靴子带来微小但频繁的麻痒。白玉堂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弄不清方向,面前是以往从未深入过的一片林子。“这是什么鬼地方”白玉堂惊讶地脱口而出,提气掠上了树梢。极目远眺,只见到雾蒙蒙的一片,分不出是天还是水,卢家庄的房舍则是半点也看不到了。堂堂锦毛鼠,竟然在自家山上迷了路,这叫白玉堂如何接受。当下凝神分辨,觉得东北方的雾好似略微淡一点,便向那边奔去。一气奔了顿饭时分,仍未见到树林尽头,不禁奇怪,跃下地来。这一跃下,不由得大吃一惊。他自幼长于此地,若说后山太大从未进过多深还不出奇,那么除了五鼠以外竟不知有他人居住就奇了。陷空岛三面环水,一面是悬崖峭壁,与外界的唯一通路是卢家庄前边码头。鱼米菜蔬尚能勉强自给,可至少衣物定然是要出外采购的,如有人借用过码头,他决不会半点不知。况且此处远离水域,周遭亦无耕地,居住在此,除非以草根树皮充饥结衫,才能不与五鼠通一丝消息。可是数丈开外立着的分明是一座小茅屋。门前没有落叶,屋顶茅草整齐,显然是有人打扫修缮的。白玉堂屏息走近,从窗缝往里看去。只见到一张竹桌,一张竹柜,柜后露出一角布衫。白玉堂想了想,走到木门前面,举手叩了叩门。第52章 四、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门内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回应。白玉堂闪到一边,刚把自己在转角处藏好,就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奔了出来,口中欢叫道:“爹爹”她奔了两步就停下了,自然是因为发现门口并没有人。迟疑着,她又走了几步,轻声唤道:“爹爹”不闻回应,只得回身,一手挠了挠下巴,嘀咕道:“奇怪,明明听见有人敲门的呀。”忽然又转过身去,还是没见到人,不由失望,拖着脚步回入了屋中。白玉堂轻轻跃上屋顶,找准了椽的位置,才松下口气,稍稍踩实了些。俯身扒了两下,很快就在茅草中分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白玉堂将眼睛贴上缺口,向屋中望去。只见这茅屋分了内外两间小室,只用一张竹帘隔开。外室除了那一桌一柜别无它物,内室也只有一张竹床,实在是简陋到了极处。窗台和床头之间搭着一根竹竿,上面晾挂着几件简单的衣服。那小姑娘正坐在床上踢着双腿,显然不是很高兴。白玉堂眉头微皱,实在不明白这小姑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更不知道她爹爹是谁。正在想如何才能套问出来时,忽听不远处脚步声响,连忙辨明方向,伏低了身子。来人虽然行动缓慢,但并未掩饰。屋中的小姑娘听见了声音,动了一动,却没站起来。那人走到门前,不见门开,似有几分奇怪,轻轻敲了敲门,唤道:“晓晓,你不在吗”这声叫出来,屋内外两人俱是一惊。小姑娘跑到外室拉开门,扑进来人怀里笑着叫道:“爹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来人揉着她的头发笑道:“怎么会呢。我不来,你饿得哭鼻子怎么办”屋顶的白玉堂本来就有些受到惊吓,听了这两句,更是差点从上面滚下来。不为其他,只为前来给这神秘茅屋中小姑娘送饭、被她称为爹爹的不是别人,正是陷空岛大员外卢方。白玉堂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心知大哥功夫纵然比不上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一个不慎就会被发现。心里面念头可就转得飞快:这个叫晓晓的小姑娘断然不是闵秀秀所生;瞧来卢方瞒得甚紧,想必岛上无人知道此事,可见并不是什么光明的事情。可卢方素来洁身自好,于男女之情不甚在意,不仅从不眠花宿柳,就连纳妾也不曾有过;与闵秀秀虽不如年少时亲密,却也一向相敬如宾。然则这个女儿,又是哪里来的耳听得屋中卢方对晓晓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白玉堂觉得自己的好奇简直要沸腾了,却又不敢贸然相询。思来想去,只得等到卢方交代完事情、看着晓晓乖巧地一一点头应下、返回卢家庄时,才偷偷地跟在后面,暗中记下了路线。阿敏依旧在望着客房出神。白玉堂无心理会,径自走到客房外面,从窗缝往内看去。见展昭闭目端坐床上,正自运功,瞧来不能受到打扰,只好又退了回去。正拖着步子往自己房中去时,听见不远处闵秀秀的声音道:“吃完饭就不见人,你去哪了”随后是卢方平静的回答:“去林子里散散步。”闵秀秀道:“你近来往林中去得挺频繁的。”卢方道:“还好。本想顺便捡点柴禾回来,可惜没怎么见着合适的。”闵秀秀笑道:“算了吧你,我又没不让你去,犯得着捡柴禾赔罪”卢方也笑道:“敏姑娘留在这过年,她身子又弱,多弄些柴禾备着总是好的。我明日再去找找。”两人说着话走远了。白玉堂停下脚步,出了会神,又返回客房。这次避开了阿敏,也不管那许多,从后窗翻了进去。展昭乍然惊觉,不及细思,一手已拍到他面前。白玉堂闪身避开,叱道:“呆猫住手”展昭一掌落空,方明了情状,忙关上窗,道:“你好端端的闯入来做什么吓我一跳。”“当我乐意扰你哪”白玉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将所见情形约略说了一遍。展昭越听越奇,几次要插口,却又忍住了。末了白玉堂道:“我这几年纵然很少在岛,却也决不至于连大哥有了个女儿都不知道。况且他分明瞒着大嫂,这中间定然有什么问题。”展昭沉吟道:“此是你大哥家事,只怕你也不好过问。”白玉堂道:“我看未见得是家事。大嫂通情达理,又不是那等善妒妇人,若真是大哥和什么人在外头生的,大嫂未必就一定不容她,何至于鬼鬼祟祟地安排在后山那深林里边就算怕大嫂伤心恼怒,安置在岛外不好么那林子里虽没有豺狼虎豹,蛇鼠虫蚁是少不了的。让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独个儿住在那,怎么也说不过去。”“再说,”白玉堂喘了口气,不待展昭说话,又道,“她和大哥长得也不像,不见得真是他女儿。”展昭沉默了一阵,道:“其实你便不来,我本也打算晚上去找你的。既有这事,我们明天去林子里看看就是。”白玉堂奇道:“你这就可出关了么”展昭移开目光,道:“那本来只是个借口”白玉堂啊地一声打断他道:“我说你莫名其妙闭什么关,敢情连我也蒙在鼓里你到底有何企图”展昭赶紧退了一步,道:“若不是那天你那么激动,我早就跟你说了。”白玉堂瞪眼道:“你还怪我”展昭道:“不是不是。我是说,卢大嫂既然亲劝我少与你相处,又明见着你那般不悦;倘若我当日就说与你知,你此后表现不同,被看出来了岂非不好。”白玉堂道:“那你这几日经了些什么,为何眼下又打算去找我了”展昭不语,却屏息听了听外面动静,这才慢慢答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敏姑娘有些奇怪。”白玉堂哼了一声,道:“她有什么奇怪”展昭道:“你不见她日日望着我这边”白玉堂扭过头,道:“我早说她看上你了,你不用向我炫耀。”展昭无奈地伸手将他的脸转向自己,苦笑道:“白少侠、白五爷,你在风流阵中经验总多过我吧,你几时见过一个女孩子是用那种眼神看意中人的”“那种眼神是哪种眼神”白玉堂眨眨眼,掠到窗边,偷偷看过去。他此前见到阿敏望着客房,心下不悦,自然不愿细看;如今展昭一说,他才认真看去。只见阿敏正正盯着这边,眼中平静无波,甚至隐隐还有一种毅然决然;没有光芒闪动,简直如同一潭死水,死水下方不是柔软的泥土,而是坚硬的石板。白玉堂一怔,吃吃地道:“她、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怎知她是什么意思。”展昭揉了揉额头,把他拉了回来,“我之前便已有些疑心,本想藉口闭关,看她是否会与你亲近,又或者你能看出些什么来。谁知你从此不来,她却一耽一整天。我几次听到卢大嫂问她怎不去寻你,她说那个位置暖和,又不似房中闷不透风,因此闲来无事便待在那里。卢大嫂也没什么说的,只好随她。”白玉堂皱了皱眉头,又凑过去看了阿敏一眼,只觉她看起来虽然娇弱,内心却不知究竟如何,竟叫人有些捉摸不透。展昭叹了口气,再次把他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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