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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那人站起身来,悠然踱到他身边,道:“愿赌服输,你自己说的。”吴良勉力点了几个止血的穴道,脸色已是惨白。他盯着那人的眼睛,又感到了一种熟悉,发着抖问道:“你你到底是谁”那人眨了眨眼,伸手在脸上一抹,揭下一层面具。吴良看清了他的面容,脑中仿佛被人狠狠一锤,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他并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却是实实在在见过的。他如何能想到,那个在洞庭湖的船上被他一招制服的少年,原来离了水,是这样的冷厉如刀。孙秀再也呆不下去,走出后室,来到场中,装出一副刚刚接到通报的样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却在那人随意的一瞥之下就闭了嘴。他能感到这风流公子散发出的杀气,却怎么也想不出缘由,只好赔笑着又开口问:“不知这位公子”那人带着讥嘲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认识我”孙秀愕然,摇头道:“从未见过足下。”那人偏过头去,冷笑道:“好说,在下白玉堂。”孙秀惊得倒退三步,差点撞上墙壁。眼看着面前的华服少年仿佛修罗附体般朝他绽开一个蛊惑的狞笑,脑中轰的一响,昏过去前依稀听得他道:“孙爷,借刀杀人,嫁祸我陷空岛,好手段啊”孙秀醒过来时感觉头还有点晕,也不想睁开眼睛。虽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身下床褥还算舒适,肯定不是牢房。如此一想安心许多。他只笃定滕宗谅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却万万没想到那传说中天不怕地不怕的锦毛鼠居然在岳州,而且听起来已经知道他炸毁银针却授意滕宗谅栽给陷空岛的事。心下念头百转,实在不知道这位白五爷会怎么对付自己。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只怕是白玉堂回来了,赶紧闭紧双眼,假装还没醒来。白玉堂显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因为他正在和人说话,声音里充满了哀求:“猫儿,猫儿最好了,猫儿别生气了”另一人却只是哼了一声,声音里隐隐的怒气呆子也听得出来。白玉堂继续扮可怜:“我错了还不行吗你都不用问我错哪了我自己说我不该不跟你说一声就跑进赌场,不该把银子都输光了最后还忘记拿回来,不该下手太重把那个吴良弄得半死不活啊猫儿你看我这么知错能改你就别生气了”要不是完全没忘记白玉堂斩吴良胳膊时的狠戾,孙秀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这小孩子一样近似撒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个“猫儿”听起来一点也不为所动,因为他自始至终除了用鼻子哼几声表示听到了之外什么反应也没有。白玉堂显然耐心磨完了,改变策略开始发起脾气:“我说死猫你冷着脸干什么啊爷欠你的吗碍着你办事了吗那该死的不该死的不一个都没死吗又不会耽误什么爷输钱也是输的自己的关你什么事”“是,五爷你多能干,嘴皮子一碰就什么都敢拿去赌还不带输的。”孙秀总算听到了另一人的声音,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白玉堂我告诉你,你那条胳膊什么时候不想要了我随时可以给你砍下来,不用巴巴地送到赌场去作赌注”孙秀这才明白这人是为白玉堂拿胳膊押大小一事生气,不禁暗自奇怪:“这分明是担心他有什么意外那会是谁啊难道是陷空岛其他几个不对,白玉堂叫他猫儿,那几个岛主怎么说都是鼠吧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想起了此人是谁。白玉堂在同一时刻证实了他的推测:“展昭你敢砍我试试”展昭冷笑一声道:“你看我敢不敢”只听刷刷两声,是利剑出鞘,随后又是兵刃相交的声音,似乎是白玉堂架住了剑。听得他又惊又怒地叫道:“你、你干什么”一阵沉默,随后是展昭低低的声音:“我只是告诉你,我不是不敢,而是不舍得。哪怕我斩落了自己的手臂,也不会伤你分毫。”孙秀还没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又听白玉堂扔下剑,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笨猫,谁叫你瞎操心你看我什么时候在你之前出过事,好好照顾你自己吧”孙秀呻吟了一声,觉得自己还是重新昏过去比较好。作者有话要说:无线网坏了趴地第32章 十、谁悲失路之人听见呻吟声,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抬起头来。白玉堂冲展昭扮了个鬼脸,一步跨入房中,道:“醒了就别装死,给五爷坐起来。”孙秀慢吞吞地睁开眼睛,不得不乖乖听话。环顾了一下房间,问道:“这是哪里”白玉堂把往桌边一靠,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是客栈。用的是你赌场的银子,不用介意。”孙秀不知道白玉堂对自己知晓多少,也不敢贸然否认赌场是自己的,只得顺意赔笑道:“不知白五爷找小的有什么事”瞬间已想好了三四个关于银针的推托借口。谁知白玉堂提都没提贡茶,却道:“你腰间玉佩哪里来的”孙秀一愣,道:“妹夫送的。”白玉堂道:“王明是你妹夫”孙秀一惊,只得点头承认。白玉堂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挥手朝他面前送去。那薄薄的纸张竟能凭这一挥之力平平飘到面前,孙秀不由得又把心往上提了几分。伸手抓过定睛一看,登时面红耳赤:正是永福居开出的当票。这个情形,抵死不认明显是没用的。孙秀眨下眼的功夫就决定把妹夫卖了,赶紧堆起一脸笑容道:“我还说如此上等的玉佩不知那杀才哪里得来,原来是昧了五爷的。实在是该死,小的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说着解下玉佩双手递上。白玉堂伸指勾过,似笑非笑地道:“你是不知,这王明犯了大事,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他既是你妹夫,你这干系也不一定脱得了,故此我才去赌场寻你。”孙秀自然不知展昭和白玉堂为何到岳州,听他这么一说,不由信了个八九分,暗骂王明竟敢有事瞒着自己。面上却当即指天立誓道:“既如此,小的回去即休了堂客,便与他没关系了。”白玉堂奇道:“他是你妹夫,你休妻作甚”孙秀道:“五爷有所不知,本是他姐姐嫁与我,结了这门亲。后来我认他妻子作了干妹妹,才又唤他做妹夫。我家中只兄弟二人,并没亲姐妹。”白玉堂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亲上加亲,你这要断倒也干脆。”孙秀立即接话道:“他胆敢作奸犯科劳动五爷大驾,小的自然不敢再与他有什么联系。”见白玉堂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玩着指甲,孙秀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玉佩还了给他,大约没什么事了。那银针一事,说不定是自己听错或理解错。滕宗谅明显不知展昭在此,想来他们定是尚未与官府有联络,又怎会知道自己与滕宗谅的交道。正准备将心放下,忽听白玉堂凉凉扔出一句:“兵马司孙荣,就是你哥哥吧”孙秀脑中嗡地一响,抬头向白玉堂看去。只见他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露出几分玩味几分嘲讽。又听他淡淡笑道:“我还以为那天什么你哥哥与官家份属连襟是我听错了,这才没跟猫儿说起。原来我没听错。”孙秀脑中响得更厉害了。这话是滕宗谅说的。如此说来,自己昏迷前却也是没听错。一时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终于拿定主意,沉下脸道:“原来五爷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妨直说。这玉佩物归原主是应当的,没什么好说。但王明犯了什么事,凭我和庞太师这层关系,还真未必能栽什么跟头。至于滕宗谅,他识不识时务,可不关我事。若真攀扯了陷空岛,五爷只管找他去。找我,也不过是推到庞太师身上,不了了之罢了。”展昭在外面听着,本来还没什么,听了这番话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道:“庞太师实在应该改改作风,别再任人唯亲。瞧这人什么脑子。”果然听得白玉堂讥笑道:“哟,拿庞太师压我,我好怕他你不住京城,只怕不知你家太师是怎么被我玩得半死不活的。我告诉你,只要不出大事,他宁可向我赔罪,也不会当真撕破脸皮。你说,你够不够得上这大事呢”孙秀脸色渐渐发白。白玉堂还不罢休,又道:“是你毁了贡茶,五爷我就是人证。真报了上去,滕宗谅半点事不会有,庞吉却不见得肯为你担这个罪名吧更别提,”他冷笑一声,逼近了孙秀,目中凶光一闪,“你要是今日就死在这里,爷保证,庞吉最少也要三个月之后才会知道。”孙秀额上汗水涔涔而下,全没想到白玉堂若真杀了他只不过是帮庞吉撇清关系,万万不会动手的。一时之间想到的全是种种有关锦毛鼠的传言,还有哥哥孙荣的家书中偶尔提到的形容,尽是狠辣无情、胆大包天,加之亲见其以木板切落手臂,更是心惊胆战。由此越想越怕,翻身就冲白玉堂连连磕头,声音都嘶哑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万望五爷大人大量,不多计较,也千万别与太师提起。”床板被他磕得直响。白玉堂随意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不必多废话。且先在这里歇一阵,别的等会再说。”说着取回当票,带上门出去了。孙秀跪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呆,好容易才抬得起手,擦了擦汗。白玉堂到了外间,立即褪去那冰冷狠戾的神情,伸手勾住展昭肩膀附耳笑道:“怎样,五爷表现不错吧”展昭狠了几次心,还是没能继续生他的气,遂拉了他往外走,边走边点头道:“不错,往后刑讯派你去,定是事半功倍。”白玉堂嗤地一笑,道:“你想得美爷这是心情好帮下你,你可别习惯了。”展昭抽出那张当票,道:“你仿造这个可费了不少功夫,也是心情好”白玉堂撇了撇嘴:“那倒没有。这王明的字写得也忒差,本来心情好的,照着描完也不好了。”展昭笑道:“我那日给他时,还以为他会认出那张当票是假的。”白玉堂道:“笑话,五爷做下的活计,还能给他看了出来再说,他当时只想打发你走,只怕是一拿到就撕了,哪里会仔细看。”说话间已走到了隔壁房间门口。白玉堂推开门瞥了一眼,摇头道:“还没醒。”展昭道:“你下手也太”白玉堂忙截口道:“停砍已经砍了,就算是大嫂也没法把他那条手臂接回去,你埋怨我也没用。”展昭斜他一眼,道:“我看你是记恨他骗你在洞庭湖上晃了半日。”白玉堂脸上微微一红,哼了一声,反手带上门不说话。本来依他脾气,定是要顶一句“那还不是因为太担心你”的,却不知如何,这话竟出不了口。展昭带着几分笑意看着他,正要说话,忽听房里传出一声轻响,不由脸色一变。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进房去。只见榻上的吴良喉头插了一支短箭,已然气绝,窗扇还在不停摇摆。“岂有此理”白玉堂伸手在吴良鼻下一探,知道没救,翻身就要追出去。展昭一步赶上,先于他掠出了窗户,只留下一句话:“看着隔壁那个。”白玉堂恨恨地奔回隔壁,一眼见到孙秀还好端端坐在床上,先松了口气。随即又板起脸,道:“跟我来。”孙秀见他脸色不善,也不敢多问,乖乖随他到吴良房中。看见吴良尸身,不禁大吃一惊。半晌展昭回来,摇了摇头,道:“没见到人。”白玉堂道:“我们过去之前他还是活着的。”展昭道:“不错。”白玉堂道:“那人刚杀了他你就追了出去,本不该连人都没见到的。”展昭道:“正是。”白玉堂叹了口气,转头瞪了孙秀一眼。孙秀被他瞪得浑身发毛,颤声道:“这、这可不关我事。”白玉堂道:“谅你手下也没人有这个本事。”孙秀吁了口气,道:“那那你们是什么意思”他来回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不由有些好奇,“刚才你们说的什么意思”展昭关上窗户,走到床边,道:“意思是,吴良是在我二人在你房中时被杀的。”孙秀嘶了一声,转开头去。吴良断臂处的血早就止住了,看起来是在熟睡中被杀的。唇边血迹漆黑,显然箭上焠有剧毒。怀中原有的银两火折等物一件没少,可见下手之人纯粹为了灭口。“但即便我们疏忽大意,没想到会有人杀他,”白玉堂在房中踱了两圈,“那窗扇可确实是在摆动的。何况进来之前你也听到有声音。”展昭道:“我们过去之前窗户是关着的,听到的就是开窗的声音。”他也踱了两圈,“他的喉头并没有正对着窗户,从窗口射箭进来,一定需要时间瞄准,那么我们听到声音冲进房的时候不可能连影子都没看到。”白玉堂知道展昭袖箭的本事,没有提出异议。想了想,又道:“那么你方去追的其实是开窗的人”展昭叹道:“不错。但窗户上留有半截丝线,显然那人是在远处操控的,却从何追起。”他揉了揉太阳穴,“我已经让客栈掌柜将所有客人登记的资料抄录一份,滕大人闻报应该也快到了。”白玉堂对此嗤之以鼻:“登记资料这也能信”展昭道:“我知道要是我为灭口来住店,也不会报真名的。况且下手之人根本不必住店,这只是一个必需的过程罢了。”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说。孙秀一直呆呆听着。听到滕宗谅要来时,觉得至少有一件事可以放心了。听展昭的意思显然已准备对滕宗谅自报家门,那么应该也不必担心会白玉堂发现自己曾偷听他二人谈话。谁知就在这时,白玉堂忽然转向他,道:“我说孙秀,你应该是初次见他吧,怎么半分疑惑也没有”孙秀打了个激灵,忙道:“看二位情状,这位,啊,公子,必定是五爷的知交好友,那是一点疑惑也不需要的。”白玉堂微微挑眉,不予置评。展昭没理会他们,俯身用衣袖包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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