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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告诉你。”白玉堂想起贾儒的话,忙道:“对了二哥,你是没说你突然跑这里来做什么。”韩彰道:“我这不正要和你说嘛。”白玉堂道:“来来我们过去说。”他哥两个搂着肩膀走到对面树下去了。展昭一个人抱着剑在原地瞪着他们,一时间脑海中思潮迭起,却总也理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既然没有被邀请加入谈话,展昭也不打算去听,遂避得远远的。谁知没过一会,就听白玉堂大叫一声:“什么”展昭愕然看过去,见韩彰明显被吓了一大跳,往后连退了三步。白玉堂没理会,跳起身就向林子外面奔去,奔出十几丈才远远丢来一句:“猫”展昭一怔,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跟了上去。韩彰回过神时,两人已经都在百丈开外,背影只剩了两个小点。他自知追不上,干脆也不费神,慢吞吞地朝那个方向走去。“白兄你”展昭费了很大劲才追上白玉堂,不禁有些奇怪。白玉堂却是全力向前,连说话的精力都分不出来。展昭便也不再问,凝目望向前方。这条路正是去往千千家里的,现在已快到了,远远看见院子里似乎聚了一群人。白玉堂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整个人化成一道模糊的白影,直直冲入院子,大喝一声:“住手”展昭随后跟进,瞬间瞪大了双眼。院子正中,一个道士抓着一个小姑娘的头,把她按跪在地上,一手举着一把利剑。老妇在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兰花抱着千千,默默低头垂泪,不敢直视小姑娘,也不敢离开。在他们附近,酒馆老板贾三正拼命地想要挣脱一个男人的束缚,冲到小姑娘身边,无奈力气比不过,怎么也挣不开。那小姑娘不过六七岁,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昏死了。另有三四个人聚在一旁指指点点,想必是他们邻居。人们的动作都被白玉堂这声断喝打断,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老妇见到展白二人,先是一愣,随后又漠然移开了目光。那道士却很不满意,戟指喝道:“呔,你们哪里来的,捣什么乱”“你捣什么乱”白玉堂一把拧住他的手腕,怒道,“你要把这小丫头怎么样”道士被拧得痛呼一声,叫道:“我在救人”白玉堂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放屁你拿剑要砍她,反倒说是救人”道士趔趄两步,捂住脸道:“我救的是这家儿子只有这丫头能救”“爷爷你行行好,求求你救救芊芊”贾三认出了白玉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一挣,甩开了那男人,冲到他面前跪下连连磕头。那男人吼了一声,冲上来像是要揍贾三。白玉堂一步挡在贾三身前,一双眼狠狠剜了过去:“你敢上前半步,爷剁了你喂狗”那男人被他的气势慑住,一时真不敢妄动。兰花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不顾还抱着千千,也跟着跪了下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千千受到母亲的压迫,难受得哼了两声。老妇赶紧推开兰花,接过千千轻声抚慰。展昭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就别多管闲事了”老妇的态度已和昨日迥然不同,上前来要赶人走,经过道士时还赔笑了一下,“我们家千千只有这样才能病好,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们昨天一去不回,我再等不得了。兰花去求这个没良心的求了一天一夜,有什么用还不是得我儿子出手。”她抱着千千转向那男人,“宝根,你快把他拉开。”贾三伏在地上抽泣,露出背后破烂的衣衫和红肿的伤痕,看来是被宝根狠狠打过一顿。听了这话,他撑起身子,费力地膝行到女儿身边,扑住她哭道:“你们要她的命,先杀了我吧”芊芊趴的位置离白玉堂有些远。贾三这一移过去,宝根立刻就敢动了,三步蹿上前揪起他冷笑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对这丫头片子还挺好的。”说着用力把他推到一边,扬手就要再打。兰花在一边痛哭失声,泪水顺着散乱的黑发流入衣领。老妇站在她身前,不耐烦地拿脚踢着她。道士抖擞精神,拾起利剑,走到完全失去父亲庇护的芊芊身边,抬头看了看天色,掐指算着什么。“你们这是把五爷的话当耳边风”白玉堂冷冷地看着道士,倏然扬起左手,白色石子击在宝根背心。宝根惨叫一声,跌了出去。道士被吓得一颤,颈上已横了画影。老妇下意识地朝儿子奔了两步又停下,不敢再靠近。白玉堂抬起下巴,一字字道:“说,到底怎么回事。”第19章 六、感时花溅泪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为白玉堂所慑,没人敢开口。院子里只闻秋风瑟瑟,没有人声。正在此时,伏在地上的芊芊哼了一声,悠悠醒转过来。贾三感到怀中动弹,急忙把芊芊抱起来,柔声问道:“没事吗”芊芊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迟疑着道:“爹爹,芊芊身上真的不痛呢,这样就取完了吗”贾三忍住眼泪,哽咽着不知说什么好。芊芊抬手摸摸他的脸,奇道:“爹爹,你哭什么”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走到芊芊近前蹲下,轻声问:“芊芊为什么睡在这里”芊芊的大眼睛转到展昭脸上,见他温柔笑着,颇为可亲,便答道:“我不知道呀。他们说要救弟弟,要我帮忙,然后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记得爹爹朝他们大吼大叫噢,他们还说我不会痛的”“弟弟”白玉堂锐利的眼光扫向兰花,“我问过她是不是你女儿,你说不是。你儿子怎么会是她弟弟”兰花缩起身子,偷偷看了看在地上辗转呻吟的宝根,又看了看芊芊,终于闭起眼道:“她”“你住嘴。”老妇突然喝道,又瞪向白玉堂,“这是我们家事,你为何要插手”白玉堂道:“我昨日叫你写郎中姓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老妇道:“谁叫你们一去不回这位道长昨天刚刚赶到,正好作法。我家千千既已有救,你们就不要多话了。”白玉堂冷笑着看向那道士,道:“不知道长作的什么法”道士颈上要脉处于画影刃下,不敢乱动,只得道:“那小孩病入膏肓,只有血脉相连之人心上热血入药可治。贫道烧过符纸,正要下剑,就就被少侠拦住了。”白玉堂瞥了一眼老妇,道:“要血脉相连这老太婆如此宝贝她孙子,你怎么不取她的”道士忙摇头道:“不可不可。一来这老老人家年事已高,血气不足,就算用了也无济于事。二来,要血脉完全相同才行,因此即便是亲生父母也不能用,何况是祖母。”白玉堂怀疑地看着他,见他神情并不似是捏造,想来是他自己所笃信之事,遂道:“但为什么又找上这小姑娘她她就算是那兰花的女儿,其父也是贾三,依旧不是完全相同。”“放屁”宝根在地上喘了半天终于能说话了,听见这话不禁怒骂出声,“贾三是什么东西,敢碰我家兰花那丫头是我女儿”贾三几乎在他开口同时去掩芊芊的耳朵,神情极为慌乱,显然是不愿女儿听见。芊芊倒没注意,只是对巨阙剑穗兴趣浓厚,一直把玩着。白玉堂扬起眉毛,道:“你女儿却去叫别人爹爹”宝根呸了一声,踉跄着站起身来,道:“关你什么事”兰花却忽然奔到他面前,痛哭着捶打着他:“你不要再说了是我不好,是我命苦,你何必迁怒于女儿,定要置她死地”宝根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迁怒现在是要救儿子谈什么迁怒再说,你以为我看不见你跟那姓贾的眉来眼去这丫头留在世上,总有一天你会跟他勾搭成奸”兰花捂住脸颊摔倒一边。贾三霍然站起,颤抖着指着宝根:“你你胡说八道芊芊到我家以后,我恨不得一世都不要再见到你们我只求芊芊平安无事,别的什么都不要你今日强行抢了她来,说要救你们儿子,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不能保护女儿,惟有陪她一死”宝根冷笑道:“你威胁我”他话音未落,又是一颗石子迎面飞来,砰地打掉了他半口牙齿。白玉堂一手扶起贾三,道:“你好好说。他们的女儿,为何交你抚养”贾三恨恨瞪着宝根,道:“他们想要儿子。”老妇颤巍巍地走去给宝根擦血,听了这句不由冷笑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儿子是什么大罪我们家没那条件,养不起丫头片子。”说着瞪了兰花一眼,“偏偏这个死贱人肚子不争气,一连三胎都是丫头。头两个先天不足生下来就死了,最后这个养了三个月,怎么想都是赔钱货。”兰花哭着打断她道:“那也是亲生骨肉,怎好叫我扔她出去喂狗若不是遇上贾三哥,只怕、只怕芊芊早就命丧荒林”她跌跌撞撞地扑跪在芊芊身前,“孩儿,娘对不起你”“是啊是啊,还好遇到贾三,”老妇哼了一声道,“把这丫头留了下来。不然今日又上哪去取那心血做药”展昭把剑穗解下,由得芊芊继续玩,自己站起身来。他手背上青筋已在微微跳动,犹在强忍怒气,尽力保持声音平稳:“你们为了要儿子,把女儿弃之山林,如今儿子有难,又要这女儿舍命相救。你们到底有没有把她当人看过”宝根被打了两次不敢再发狠,却还是嘴硬道:“丫头是老子生的,自然要她怎样就该怎样。别说只是要心血救儿子,就算要她全身血肉,那也是她报父母生恩应做之事”只听啪的一声,展昭自己都愣了一下,还以为是终于克制不住出手了,然后才发现是白玉堂迅捷无伦地打了老妇一个耳光:“这个当儿子的有爹生没娘教,五爷先教训他娘,别的等会再说。”说着反手又是一个耳光。他习武之人手上本来劲大,这两下若不是顾及人命收着几分,老妇早已一命呜呼。饶是如此,她年老力衰终是经不得,两颊登时高高肿起。宝根看得眼睛都红了,怒骂道:“你非得多管闲事,打我好了做什么打我娘”白玉堂冷笑道:“哎哟,没看出来,你倒有孝心。你可别忘了,你娘当年未嫁之时,也是你口中的丫头,若是她爹娘当年扔她出去喂狗,今日你在何处你老婆嫁过来之前一样是丫头片子,若你岳家当年扔她出去喂狗,你这一双儿女又从何而来似你这般蠢才,打你还脏了五爷的手。”要在往日,这句话之后就是一剑了结,故此展昭赶紧后退一步相阻。白玉堂瞥了他一眼道:“猫儿,你不用紧张。我连手都怕脏,何况是剑。”说着叹了口气,“若非二哥无意中提及,此刻芊芊已经死了,那小子也得不了救”他火气又上来了,“你这贼道士,谁告诉你取什么心头热血他体内内息鼓荡,分明是受了武功高手的暗伤,饮血有个什么用”兰花蓦然抬起泪眼,抽泣着道:“内伤那是什么”展昭道:“在下昨日一再问及何人与千千接触过,就是因为他体内真气充盈为祸。此中缘由,你们未曾习武,即便解释了也是不明,故此没有多说。我与白兄去那河边察看,也不过是想知道当时所谓风寒情境。谁知不过一日,你们就”兰花看看婆婆与丈夫,两人都是惊疑不定,没个开口的样子,只好自己继续问道:“千千染病以来除了家人与郎中,再没别人接触过,怎么会”白玉堂瞪了一眼老妇,道:“叫你写的郎中名字在哪里趁五爷还没完全被你们气死,赶紧拿来,或许有救。否则你们就等着杀了孙女,再送孙子去阴曹地府和他姐姐作伴吧。”老妇赶紧爬起身,努力睁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颤抖着递到白玉堂跟前。白玉堂接来抖开一瞥,见上面写着五六个姓名,便道:“好,猫儿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镇上问问。”展昭道:“还是我去”白玉堂横了他一眼:“你去你君子守礼,三敲四叩,再逐次解释一番,只怕问到明年去了。少跟爷废话,在这呆着。”他收回画影,顺手闭了道士穴道,“还有,问问这个贼道士,哪里来的烂方子。”说罢转身要走。就在这时,韩彰刚好走进院子,奇道:“哎,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白玉堂道:“二哥你来得正好。我知道让这笨猫问话一定是事倍功半,不如你帮帮他。”韩彰道:“问话问什么话”他说着已走到院子中心,一眼见到千千。千千久病无人陪伴,好容易见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近的姐姐,又本就弄不明白大人在吵吵些什么,早就跑过去和她一起。芊芊却是隐隐知道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也看见父亲为此伤心恼怒,对这个弟弟并无好感。但毕竟小孩儿心思,被他在旁缠了一会,也就放开心怀了。此刻两姐弟正专心致志地研究那剑穗的打结方式,千方百计地要把它拆开。“怎会这样的”韩彰脱口而出,极是诧异,三两步冲到近前,执起千千手腕把脉。白玉堂本已踏出院子,听见这话心知有变,急忙退了回来。展昭也即蹲下,问道:“韩二哥莫非对这股内息缘由知道一二”韩彰睁大眼睛再三细探,又轻轻扒开千千眼皮看了看,喃喃道:“十有八九是了。”白玉堂急道:“二哥你能不能一次说清楚”韩彰啊了一声,道:“这小孩体内虽然怪异,但一时三刻并无性命之虞。老五,我且和你说完之前的事。”他抬眼看看,又道,“展小猫,你也一起过来。”“我这次离岛,本来是追查一件事。”韩彰看离千千家人远了才开口,“数月前厨房小李回老家省亲,顺便想接母亲到陷空岛上安养,却发现他母亲已经病入膏肓。因为他母亲独居,身边并无其他亲人,邻居又没能联系上他,故此他也一直不知道。邻居有几个也曾帮忙相请郎中,但无一奏效,小李一急之下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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