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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窃听人家闺中秘事总是不妥之极,当下就要避开去别处查探。忽觉有些不对怎么只有方紫芸一个人的声音只听方紫芸百般挑逗,种种言语连白玉堂都感到脸热心跳起来。但是她身边那人就是不为所动,一点反应都没有。白玉堂大是好奇,心道:“这丫头又不是貌若无盐,这般投怀送抱,就算不要,也不至于和根木头一样毫无反应就连退开的反应都没有,岂不是奇怪终不成她当真对着一根木头”想着便运息调元,将杂念压下,凑到窗缝中去看,果见方紫芸在榻上做出风情万种之姿。只是她发育未足,未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她身边确有一人。这人上身赤裸,背对着窗户,一丝肌肉牵动也无。奇怪的是,方紫芸再怎么挑弄,竟始终没有伸手去碰他的身躯。白玉堂凝目瞧那人颈项,见到上面微有跳动,知道不是死人。又见他瘦削白净,当不是练武之人,本该做不到这般把持得住的。那人慢慢站了起来,像是要离开这张床榻。方紫芸随即停下,悠悠叹了口气:“你好了”那人嗯了一声,没多说话。方紫芸道:“那么我要的东西呢”那人抬起手臂,交了什么给她。方紫芸低头看了一遍,轻轻一笑:“义父果然是信人,这样的极品也能弄到。”那人又嗯了一声,依旧没多说话。方紫芸抬头看他,娇声问道:“那你呢真的不用”说着试探性地伸手去抚弄。那人猛地往后一缩,尖声道:“小姐不要这样”这声一出,白玉堂大吃一惊,也顿时明白过来他怎会如此坐怀不乱。这男人作雌声,分明是个宦官。可是宦官怎么会远离京师呢方紫芸咯咯一笑,低头翻弄了一阵,问道:“义父有没有说,他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那宦官道:“快了吧。”他压低声音,“你知道么,官家此刻不在宫中。薛老爷正好趁此机会,再多克扣一些。你放心,决不会短了你的。”方紫芸道:“我要真正的独山玉。”那宦官道:“我会准确转达。薛老爷再来时,就会带给你。好了,我也该走了。”说着就向旁跨了一步,大概是取衣服。白玉堂慢慢退离窗户,纵身上了房梁,隐在阴影之中。过不了一会,那宦官收拾好,打开房门,径自去了。方紫芸缓缓走出,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离开了这片密室。“薛老爷”白玉堂暗自嘀咕着这个名字,一边悄步蹑在方紫芸身后。迅速地想了一遍,不记得朝中有哪个重臣姓薛。但从“官家不在宫中,趁此机会克扣”这话,可知这薛老爷是负责有关宫中用品补给的。然则那汴城图,说不定就是此人偷天换日。“可是那图除了是御笔之外,根本是一钱不值啊。”白玉堂努力回想了下,还是嗤之以鼻,“从构图到笔法,虽然不生涩,但比起大家之作,差得远了去了。那姓薛的如果不知道是御笔,就没有这个必要把它弄出来;如果知道呢,又不该有这个胆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已跟着方紫芸走到了院中。阳光一照,白玉堂猛地惊觉,缩身拉开了距离。正在想是折返继续查看别的,还是就这样跟着方紫芸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对方紫芸道:“小姐不好了,少爷怕是回不来了。”“他又怎么了”方紫芸随手扯了一根草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丫鬟道:“源顺镖局的镖车失了火,杨大人怀疑是少爷干的。”方紫芸道:“这我知道。他走的时候那些衙役已经说过了。这也不至于回不来了啊。”丫鬟跺脚道:“可是去了才知道,还有个人控告少爷杀了他妻女”“什么”方紫芸失声叫道,“他杀了人”丫鬟被她吓了一跳,连连点头,话也说不清楚了,好不容易才把打探回来的消息讲了个大概。方紫芸听完,皱眉沉思了一阵,道:“老爷和夫人知道这事吗”丫鬟道:“还不知道。我偷听他们说话,赶来告诉小姐的。他们还在商量谁去和老爷夫人说。”“秦明虚的死还不见得和他有关,但这姓王的口口声声说他杀了自己妻女,只怕难以脱罪。那人说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方紫芸边踱步边问。丫鬟想了想,道:“说就是源顺镖局出事当天晚上。”方紫芸面色一沉,似乎在回想什么。许久,才喃喃地道:“晚上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无论如何,他总是方家香火所续,不管是不是他做下,都得救了出来。”丫鬟急道:“可杀人是死罪啊”方紫芸冷笑一声:“死罪就凭杨应时他敢”说着左足用力在地上一顿,往后边去了。白玉堂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没有再跟着,而是转身跃出墙外,径回县衙。“白兄辛苦了。”展昭给白玉堂倒了杯茶,递到面前。白玉堂随手接过饮了,往椅中一躺:“我是答应过公孙先生,帮忙从方紫芸那里套话,这才去方府查探。可不是替你跑腿,用不着谢我。”展昭忍笑接过空杯放回几上,道:“展某知道,因此也并没有多谢白兄。”白玉堂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半天才气鼓鼓地一扭头,四仰八叉地倒在椅子上。展昭看他这样,便故意叹了口气,道:“展某方才陪同官关公子出去,倒是见到了些新奇玩艺。不过看白兄也不像有兴趣的样子,那”他说到这里,偷眼看白玉堂,见他竟然真的一动不动,不禁略有些讶异,也就停下不说。“你们俩别闹了,这些说话自己慢慢讲不迟。”公孙策哭笑不得,看那两个都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只好挺身而出。展昭微微一赧,收了戏容。白玉堂虽没坐好,手脚倒也摆规矩了些。关益咳了两声,道:“如今京中姓薛的重臣确实没有,采买的人员里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但听方紫芸言语,似乎这人地位也不低,想来不是一个普通的采买。”包拯道:“不错。方紫芸竟然斩钉截铁地认为杨大人不敢判方子琪死罪,这薛老爷绝不可小觑。”关益道:“我是想不起来会是谁,你们觉得呢”各人仔细回想,都不记得哪一个姓薛的人能有这般本事。公孙策忽然心头一跳,低呼道:“莫非是他”包拯也突然抬头,几乎在同一时间道:“难道是他”关益听了这两句,来回看看他俩,猛地一拍桌子,道:“只能是他可是我不信”包拯道:“也可能是方紫芸想象得太过了,说不定他并没有那么大权力。”公孙策道:“事实上就是没有啊。除非他背后还有别人。”他们这哑谜一打,白玉堂再怎么想装聋作哑也抵不住自己好奇心了,终于坐起来问:“你们到底在说谁”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道:“薛奎。”作者有话要说:参考资料:宋史薛奎传为免误会提前表示这里指向的并不是薛奎本人。第9章 九、竹外桃花三两枝一顶小轿在方府门外停下,轿中钻出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锦衣华袍,风度翩翩,只是眉宇间总有一层俗气。那俗气又不似是铜臭气,而像是一股淡淡的功利市侩。他整了整衣襟,举手叩门。方紫芸闻听传报急急迎出,一见那男人就笑开了花:“义父阮贵人昨日才走,我以为你至少要十天半月才来呢”那男人抚弄着她的头发,笑道:“我和他前脚后脚的离京,没隔多久。本来是没打算来的,又怕官家不日回去,心想还是过来看看你。你爹娘呢”方紫芸道:“在里面呢。”两人边说边向内走去,大门在他们身后关紧。墙头伏着的白玉堂捅了捅身边的展昭:“喂,你认不认识他”展昭摇头道:“从没见过。”白玉堂道:“那巧得很了,我刚好认识。”展昭讶然转头。“当真是薛锦谦”公孙策揉着眉心,像是极为头痛。白玉堂道:“我绝对没有看错,肯定是他。”包拯道:“果然是他。但怎么会”展昭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白玉堂,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开口:“这人既是薛大人嗣子,理当是品行端方之人。”公孙策道:“不错。当年薛大人屡荐贤臣,对朝廷立功极大,余荫自然延至如今。薛大人无子,薛锦谦是他从子,继承他家产,按说该是个正人君子。可从方紫芸言语中看,又完全不像。”关益皱眉道:“薛奎当年作为,包拯你如今还比不上。这薛锦谦承他香火,行事一向低调,我在京中几乎没听过他的事迹。”包拯道:“我也很少听到。若论提及率,他还不如薛大人那几个女儿。”公孙策道:“所以我才想问,白少侠是怎么认识他的”四人都看向白玉堂。白玉堂撇嘴道:“我可不知道他是薛奎嗣子。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偎红倚翠,快活得很。之后又见过几次,他也从来没提过自己身份。我见他虽然生活放荡,但行为通常规矩得很,不像庞家那几个仗势欺人,还以为就是普通富家老爷。”展昭盯了他一眼,口中却道:“如此说来,他倒还不算如何胡作非为。但如真是他给了方紫芸那些书画”公孙策道:“书画倒也罢了。你们想,他姐夫是什么人一个王拱辰,一个欧阳修,都是名士。莫说书画,丝绸茶叶瓷器玉石,哪样弄不到手”包拯道:“若说君贶和永叔,弄到那些东西自然不奇怪。但他们也不可能得到那汴城图。那图在宫中所作,内侍和宫女才可能接近。”关益点头道:“正是。当时画完也就没管,自然有人收拾,却无论如何想不到会流出宫外去。我已想了一夜,想不出哪个宫女内侍这么大胆。”白玉堂道:“我们刚刚听见方紫芸对薛锦谦说什么阮贵人昨日才走,多半就是昨天那个宦官。”正在这时,杨应时敲了敲门,低声道:“衙役回报,又有陌生马车入城。”公孙策扬声道:“知道了。无论车马轿船,但凡入城,务必盯紧。”杨应时答应了,自去吩咐不提。“我不去了,要去猫你自己去。”白玉堂打了个哈欠,显然已经对于跑去跟踪每一个外来载人工具感到厌倦,“再说,既然已经看到了薛锦谦,还继续跟什么”展昭做了个无意义的表情,道:“那你歇会。”说着提剑出门。只几个起落,已不见人影。关益看着他去的方向,悠悠叹了一声,道:“轻功好就是好啊。”白玉堂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笑道:“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不用了。”关益在他的目光中打了个冷战,“我还想多活几年。”一阵静默,几人都不说话了。“我在想,”包拯略有些唐突地打破了沉默,“昨晚才开始布置,今天一早就见到薛锦谦进了方府。他来得也太快了些。”公孙策道:“他知道官家不在京中,但不知道官家几时回去,所以即使有那个阮贵人,他还是自己走了这一趟说起来这个阮贵人是什么人”关益摇头道:“得宠的内侍里没有姓阮的,白玉堂也未看清那宦官面貌身材,不知是什么人。说不定是假姓。”包拯道:“那么薛锦谦为何走这一趟呢总得有个目的”公孙策道:“这大概就要再次劳烦白少侠了。”“又是我那猫已经回”白玉堂跳了起来大叫,叫到一半想起来展昭不在,硬生生改了口,“我不想去方府。”公孙策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道:“不需要去方府。方子琪现收押在监,方家肯定有所动作。我想,薛锦谦会来县衙的。”白玉堂道:“那、那也不行。我跟他又不是完全陌生,又不是特别熟悉,这不尴不尬的我怎么去问”公孙策还没答话,门轻轻一响,展昭已经回来。看到几人询问的眼神,他摇头道:“没什么,谁家女儿归宁的。”公孙策哦了一声,道:“我们正说到想劳请白少侠”展昭似乎没注意公孙策的话,而是直接转向白玉堂问道:“我刚听到你最后一句话了,你到底怎么认识薛锦谦的”白玉堂一下子有些噎住的样子,面上神色转了好几次,才匆忙道:“那什么我去问他”说着就向门口退去,像是非常不愿意告诉展昭答案。在人们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退到门口,闪电般纵跃而去。关益愣愣地盯了那方向许久,又叹了一声:“轻功好就是好啊。”瞥了一眼展昭,急忙加上一句,“不用教我”包拯眼看白玉堂去远,叹了口气,道:“展护卫,你前日说道那事查出些头绪,与秦明虚有关,是指什么”公孙策道:“正是。我看你和白少侠天天在一起,也不得空问。现在他自行避开,正好详细说说。”展昭应了一声,无视了关益嘴角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属下奉命留在岳州,暗中查访滕宗谅大人。”展昭缓缓开口道,“公孙先生曾说,他因在泾州任时过用公款,才被贬至巴陵。”公孙策道:“不错,因此那天我们见到有马车在知州衙门长时间逗留,又见他们说话鬼鬼祟祟,才让你去查探。”包拯道:“官家想是担心他又挪用公款。”关益道:“我瞧他是个不知改过的,下次再贬远点。”展昭不禁吞声一笑,道:“但是属下在岳州查访的那几天,并未查到滕大人染指公款,倒是听百姓们说了他许多好话。不久之前,范仲淹大人还为他重修岳阳楼一事撰文作记。”关益皱眉道:“有这等事范仲淹写了什么”展昭告了得罪,回房取来一张纸,道:“属下抄录岳阳楼记在此,请过目。”关益接过那纸抖开,扫了一遍,眉心越锁越紧。看完后顺手递与包拯。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低头默读。“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希文这评语很高啊。”公孙策边读边嘀咕,“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大人,你看他这是在指谁”包拯道:“不知道。不过心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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