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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琪见状又笑:“关兄信不过小弟看来小弟不把命根子交到关兄手上,是万万不能得关兄体谅的了。”“你要做什么”关益恨他出言轻薄,却又怕他当真胡来,一张脸早被气红。方子琪却更加靠近了:“关兄这般脸色,想是迫不及待”他专门来此行事,这欲念却不是说有就能有的,故此才言语挑逗,寻些刺激。果然关益脸上潮红,衣衫凌乱,给予了他极大的便宜。方子琪愈发得趣,不再哄劝,一把握住了关益手腕,将他往怀里带去。关益惊怒交集,一时间竟想到了宁死也不能受辱,狠命将头撞向床柱。方子琪侧身挡住,笑道:“要死还不容易小弟待会一定让关兄死得很痛快。”话音刚落,只听夺的一声,把关益一句喝骂截成了两半。方子琪猛然全身一颤,脸色变得惨白,眼睛使劲上翻,像是要看什么东西。顺着方子琪眼光看时,关益心下一抽,随即大喜。一支袖箭穿过方子琪头顶发髻,将他牢牢钉在了床柱上。白玉堂令众女语声不停,骗过那些仆从,便即脱身追往方子琪离开的方向。虽然耽搁了一阵,但他脚步极快,隐隐还能见到方子琪的背影。眼见方子琪转入偏厅后面,也就跟了进去。谁知进去就迷了方向,又不能被人发现,故走得甚慢。一连找了几十间屋子,都没找到关益。就在他火气渐盛的时候,忽听隔壁走道有脚步声。白玉堂赶过去,正好撞上方子琪扶着关益出来。“五爷你”方子琪显然没想到他在这里,愣了一下。白玉堂也是一愣,打着哈哈道:“方兄,你这就不对了,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那花园里,这岂是待客之道还好你们家人指点了,我才寻到这里。怎么,你这相好是不是关益”方子琪疑虑未解,但听问到这句,立刻急道:“五爷你听我说,我绝对没有亏待关公子,这几日都是好吃好喝地待着。”白玉堂道:“这有什么好说,方兄对相好的嘛自然尽心尽力。”关益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因不知二人此前谈话,也不好插嘴。白玉堂瞥见他一副满肚子气却一时不能发作的憋闷模样,暗自好笑,但故作不见,陪同他们向外走去。方子琪一直嘟囔着道歉,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抑或刺激。白玉堂觉得不大对劲,看向关益,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关益却一翻白眼,也装作看不见他。走到偏厅外面方子琪终于忍不住问道:“五爷,你刚才说有家人指点过来,却不知是哪个指点”白玉堂道:“我怎记得。”方子琪道:“我这就唤来园中伺候的一众下人,还请五爷陪关公子离开之前指认指认。”白玉堂奇道:“是谁说的很重要”方子琪尴尬地赔笑道:“五爷不知,那地方一向不对下人说起,他们理当不知道才是。”白玉堂挑眉笑道:“这却是为何”方子琪道:“这、这是我家私事,五爷就不要问了吧。”说着就挥手招了个仆从去花园叫人。那仆从答应了还没走两步,忽听一女子在旁道:“我指点的,怎么样”三人一齐扭头看去,见方紫芸斜靠着门框,仰脸看着他们。方子琪一怔:“你指点的”方紫芸道:“怎样我早说了不喜欢这个人,谁叫你留他”方子琪眉毛一立,似要发作。方紫芸却不再搭理他,径直走到白玉堂面前,道:“我喜欢你。”关益见到方紫芸,立即想起最初跟到方家附近的原因,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便听见这么一句,差点脚下绊一跤。白玉堂却不认识她,猛听这话,一时不知怎么接口。方子琪愕然半晌,决定沉默。方紫芸就那么定定看着白玉堂,也不再多说。关益道:“如此,我先行告辞了。”说罢抬步走向大门。白玉堂即道:“既然确是此人,我也就不多打扰。方兄,你请回吧。”便跟在关益身后。方子琪哎了一声,终于还是没有出言。方紫芸却不乐意了。她这么主动示好,这人不仅不回应,竟连搭理也没有,不由跺脚道;“喂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关益在前将嘴一撇,走得更快了。白玉堂此刻无心逗留,反正方紫芸也未指名道姓,他只做不知,回头向方子琪抱了抱拳,自己去了。“你”方紫芸咬唇瞪着他二人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方子琪冷笑一声:“你是非撞了墙才肯死心么”方紫芸转头怒视:“什么意思”方子琪道:“这关益能劳动白玉堂亲自上门来找,肯定不只是个书画商。”方紫芸道:“那又怎样”方子琪道:“你连他的注意都吸引不到,还想勾引白玉堂那不是笑话。”方紫芸怒道:“什么勾引,说得这么难听你瞒着我偷偷藏他,难道安了什么好心思”方子琪道:“不错,我是没安好心,却不怕你当面说。不像你,分明想勾引,却不敢承认。”他看着妹妹涨红的脸,笑了一笑,抬头看向大门:“没到手就这样吐出去了。哼,强龙不压地头蛇,锦毛鼠再能,也不能在这挡了我的路。这关益本也不是什么上等货色,这么一闹,我还要定了管他究竟是什么人,身上没功夫,定不是江湖中人,左不过是白玉堂隔了好几层七歪八拐的朋友,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不成。不过刚刚那个黑衣人,倒需多几分留神,也不知他和白玉堂有没来往。”方紫芸听不清他在嘀咕什么,只是恨恨看着脚尖:“白玉堂是吗哼,我也不信这个邪。”宜春县县衙。在门口张望的公孙策望见关益和白玉堂,急忙撩起衣摆,匆匆走下台阶就要行礼。关益一手虚托,道:“进去说。”公孙策应了一声,即进去告知包拯,又看准杨应时并一众衙役不在附近,这才将关益迎进屋内。见关益平安归来,包拯在门口倒身下拜,口中连称有罪。那小厮更是喜欢得涕泪横流,不顾身份冲过来抱着关益的腿就开哭。关益本来一肚子气,倒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待他们都静了,方道:“起来吧,里面说话。”白玉堂冷眼瞧了一会,自顾自走到里面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咂嘴。众人都望着他。包拯和公孙策以为他要说什么,关益却生怕他说什么,急忙插口道:“不消问他,我自己说吧。”他想了一会,润润嗓子,说自己如何跟踪方紫芸被方子琪搭话,如何随方子琪回家才发现他二人是兄妹,如何中了方紫芸衣上迷香昏晕过去如何出门撞见白玉堂回来。他自然不愿提起这几日方子琪为何留他,只说是被怀疑跟踪动机故而被关押。尽管这也不能造成什么好印象,但比起真实原因,毕竟是说得出口得多。包拯听完沉默了好一阵,道:“那方子琪既然处心挽留,为何又陪同一起出门”关益瞟了一眼白玉堂,道:“这个以后再说,不甚重要。”包拯无奈,便道:“那当初为何要跟踪”关益还没答话,白玉堂忽然道:“你不是被那什么衣上迷香弄晕的。”关益一怔,道:“什么”白玉堂道:“她衣服上如有迷香,自己怎么不倒就算她自己不倒,那方子琪又不知她去换了衣服还会回,怎么会事先用解药就算他兄妹二人一直都是谋划好的,又或者是后来方紫芸趁你不备递给兄长解药,那厅中尚有仆从,不见得离他们就比你离的距离远,那些仆从怎么不倒就算是他们晕倒了你没见到,方紫芸适才当面说了不喜欢你,那神情语气绝非作伪,又迷晕你做什么”关益被说得有点晕,想了半天才道:“那依你看来,还是方子琪做的手脚”白玉堂道:“多半是了。他的动机嘛”见关益瞪着自己,眼神中含着一丝惊慌和不确定,当即哈哈一笑,改口道,“此刻倒不能确定。不过方家有问题那是肯定的了,我刚去的时候他给我饮的可是贡菊。”“他给我饮的是上等庐山云雾,”关益阴沉着脸道,“比进贡到宫中的还要好上几分。”他停了一停,又道:“我最初跟踪方紫芸,也就是因为她卖出的书画多是名家手笔,千金难求之物;绢茶也是极好的。她竟然那般贱卖,若不是不识货,就是满不在乎。但不管是否识货,却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些极品”那小厮抽噎了几下,取出当日买的那幅汴城图,恭恭敬敬送到关益手里。关益摆了摆手,道:“你拿给他们。”包拯和公孙策接过汴城图展开,只见图上绘着汴梁城门,有百姓在等着出城,纸边露出半幅銮驾的先行旗子。构图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内容也说不上特殊,只是包拯和公孙策看到角落里一方钤印时,这才大惊。印上是“儒德”二字,乃当今天子赵祯私印,唯近臣得知。这幅汴城图,竟是御笔方子琪来回踱着,等待派出去的下人回话。下人终于回来的时候,他一下子冲到门口,急切问道:“怎样,他们去了哪里”下人哭丧着脸道:“小的无能,跟丢了。” 方子琪怒斥道:“什么怎么可能这么点小地方你也能跟丢”下人低着头小声道:“小的怕白五爷发现,就跟得稍微远了点。”方子琪道:“你眼睛那么好,是多远才会丢”下人忙道:“本来是不会的。可是五爷和关公子转了个弯,小的要跟上去时,眼前忽然一花,好像是什么人很快地经过。小的回过神再看,只见到前面转角出闪过一根白色的剑穗。小的想只有五爷用白色剑穗,就快步追了过去,追到转角时那剑穗又在下一个转弯处。就这么三转两转,小的就跟丢了。”方子琪皱眉道:“若是五爷带你兜圈子那也怪不得你,可是他和关公子一起走的。那关公子可没功夫,怎么可能也那么快”下人摇头道:“不是的,小的最后终于看见拿剑的那人,不是五爷,这才知道跟丢了的。”方子琪道:“那是谁”下人道:“小的不认识。是个穿黑衣的。”听了这话,方子琪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甚至还有几分害怕,一把抓住下人的肩喝道:“他这样引你兜圈子,不可能让你看见。你若看见,必是他有意等你。他对你说了什么”下人惊道:“没没说什么,就是绕到最后停下来看着我笑了笑,然后纵身一跳,就不见了。”方子琪道:“他使剑不是袖箭”下人道:“他确是拿着一把剑。那剑是黑的,就剑穗是白的,至于身上有没有袖箭,小的实在看不出来,他也没发过。”方子琪道:“还有呢他还有什么特征”下人愣愣地想了一会,道:“他笑得很好看。”方紫芸在一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下人扭头看看她,加了一句:“比小姐笑得还好看呢。”方紫芸一怔,问道:“这人男的女的”下人道:“仿佛是男的。”方紫芸啐道:“男的就是男的,女的就是女的,什么叫仿佛是男的”下人道:“他在前面很远,又只见着很短时间的侧脸,小的看不太清楚。那件黑衣是男子款式,呃,鞋子也是。”方紫芸道:“头发呢”下人道:“头发也是。”方子琪道:“废话。最后他停下来的时候,把你带到哪里了”下人苦着脸道:“就就府门外面。”方子琪叹了口气,挥手道:“你下去吧。”作者有话要说:早就该更了的可是我病了第5章 五、浪淘风簸自天涯杨应时连连擦着汗,抖抖索索地坐在椅子边上,心想三更半夜叫自己来见肯定没好事。公孙策无奈地给他倒了杯茶,温言道:“杨大人,你不必惊疑。”杨应时连声称是,但依旧抖个不停。“宜春县大户有哪几家”包拯斟酌半晌才问,“他们平日是否和县衙来往密切”杨应时一怔,不知此问何来。包拯不待他多想,又问:“除了你和这些天当值的衙役,还有多少人知道本府与公孙先生在此”“回包大人,”杨应时小心地选择措辞,“下官决未透露风声。包大人是微服来宜春,就连当值衙役,也只知是上级官员到访,并不知是大人您。至于宜春大户,有方秦两家。方家老爷早年间走南闯北,积得家私,年纪大了才在这里安居下来。方家长子是方老爷亡妻所出,如今的方夫人乃是续弦,育有一女。这方少爷平日也不做什么正事,但也未听得有甚恶行。方小姐待字闺中,从不见客,下官也只逢年过节见上几次,虽说秀外慧中,方家下人却似乎略有抱怨。咳,这是他家务事了,下官不曾过问。他们除了年节走动拜访,平日并不刻意结交下官。秦家是开镖局子的,靠脸面吃饭,这个虽然多倚仗江湖朋友,可他家当在这里,难免还是与下官多有往来。秦家老爷已过世了,如今总镖头是秦家长子,尚未娶亲。秦家幼子年方九岁,还在念书,听说是秦老夫人不愿意两个儿子都刀尖上过日子,要送他考功名去。”这番话倒是说得清楚明白,待得说完杨应时抖得也没那么厉害了。暗忖包大人既然问起大户,定有隐因,反正也无把柄旁落,也无利害纠葛,自是实话实说。公孙策见他平静下来,便给他换了一杯热茶。包拯听他说得没半分犹豫,料来不是仓促间能编造得当;又见他叙说之时神色并无惊慌闪烁,也就信了。低头沉思一会,问道:“那方老爷早年间做的是什么事情”杨应时道:“他不太愿意提起,不过言语中听来,总是经商一类。似乎北方的生意,比南方的多些。”包拯道:“现下方家是谁当家”杨应时道:“一切应酬,都是方少爷出面,但大事情应当还是要问过方老爷。”包拯道:“你将适才提到这些人的名字都写了给我。”杨应时道:“是。”不一时名单写就,公孙策接过展开,见杨应时银钩铁划,笑道:“杨大人一手好字。”杨应时谢道:“公孙先生过奖。”包拯取过名单,见上头写着方秦两家七人姓名。方老爷恒刚居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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