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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碗晃过神来,眼眶微红,小声说:“你说,我主动离开丁府,是不是更好”连歆织一怔,回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是错了”她抓住连歆织袖子,似乎在问对方,也似乎在问自己。类似这样的问题,连歆织不愿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但见眼前的姑娘已找不到目标,曾经水汪汪的大眼迷茫着,这种状况很不对,如此她便认真思索一番,硬着头皮道:“世上的事,哪来那么多的对错,除了黑的白的,还有一大堆红的绿的,谁能说这颜色不好看”第三十五章迎秋几乎一夜未眠,昨日她一直在等小公子回来,奈何小公子一去不复返,她跑去云贤阁,丁大太太身边的采德说小公子早就回去了,跑这里找什么。那一瞬间,迎秋心都凉了,在她看来,小公子一定是耐不住所以去找莫钟,她伤心极了,守在他房内哭,哭着哭着哭睡着。第二日天大亮,望着空荡荡房间,迎秋做好最坏打算。迎秋孤零零一人坐在桌边发呆,听得推门声猛地回头,眼眶红红地望着自家小公子,眸底带着浓浓期盼。丁弥骞心情差极,被婢女眼巴巴盯着猛瞧,整个人浑身都不舒服了,不耐烦地赶人走,哪凉快哪呆着去。迎秋委屈地瘪瘪嘴,一边扭捏一边道:“那个,奴婢伺候小公子沐浴。”“不必。”丁弥骞拒绝。被赶去门外的迎秋无不忧伤望天,想找一人倾吐一番心中不快。连歆织以很快的速度做好主子膳食,跟随二等婢女一起端着托盘走,步至惊亭轩院内,敲小公子房门的时候被一人拦住,拦住她的赫然是迎秋。迎秋以往从不会哭丧着脸对她欲言又止,此番突然动作惊了她一跳,莫非小公子出了何事思及大冷的天在外面树下蹲一晚上,身体再壮实也要被冻坏,她不禁有点担忧,不假思索地推开迎秋,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进去。丁弥骞躺被窝里正睡着,被吱呀的推门声吵醒,睁眼一看,原来到用膳时间了,他打个哈欠从榻上坐起,随意披上一件外套坐桌边,等外间的婢女进来。连歆织进来后瞧他不像生病的样子,心里松口气,托盘放置桌上,道:“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摇头,丁弥骞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在这个季节跑去树下睡觉这等傻事,虽然说是有原因的,原因是他看见姑娘就想往上凑合她总归放不下心,眼珠一转道:“小公子夜间喜欢踹被吧咳咳,以这个理由如何”丁弥骞扶额,别的不说,他的确浑身发冷,鼻子不舒服,略一思索,拍案决定,“也好。”迎秋进去里间,琢磨如何与小公子多谈几句,不想刚刚进去呀,就听对方吩咐道:“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请大夫小公子身体出了问题”她下意识问,问完又颇为担忧,“小公子你昨晚到底跑去哪里了,知不知道奴婢有多担心,担心你”丁弥骞从来不知道伺候自己多年的婢女如此唠叨,他眉眼间已然显出不耐之色。默默地,连歆织觉得他此刻貌似有暴力倾向,把目光转去一边。身为婢女,察言观色还是有的,迎秋果断闭嘴,一跺脚跑出门去。丁弥骞满意了,继续用膳。跃马镇上最好的大夫距离丁府有一段距离,连歆织在他吃完饭之后便收拾碗筷,直到步出惊亭轩,那个城内最好的大夫也没能赶来。连歆织回到灶屋,和心不在焉的李碗洗刷碗筷,下意识觉得应该陪对方多说说话,别老是一个人闷着。李碗心思根本不在干活,一连弄碎好几个盘子,被恰巧回来查看的尤婆子抓住,好一顿骂。沉月含在丁府一连住几个月,如今打算回广封城,随身各类物品装得两大车厢,站在丁府大门前和丁大太太挥手作别。丁大太太眼眶略有湿润,侄女在巷子阁所受之苦她已然清楚,气恼侄女蠢笨之余暗恨那些不安分的婢女,待她忙过近日,必然对府中婢女进行一番处理。丁弥骞浑身都不舒服,流鼻涕,适才不久大夫给他把脉之后说,感染风寒,近些时日要多多休息,开一大堆药,至今那药还灶屋里熬着。送走侄女,丁大太太转身回府,心疼地摸摸儿子的头,一切还要等儿子病好再说。以往灶屋只有给丁老爷熬药的汤药味儿,现下又多了小公子的汤药味儿,一般而言主子生病,府中有专门熬药的婢女,小公子这里却并不如此,迎秋争着去熬药,她脸蛋被灶熏得红扑扑,认真看火,时不时看一看灶上砂锅。很多时候,婢女中意自家主子属于平常之事,大部分人见怪不怪,但一等贴身婢女亲自熬药的很少,特别小公子脾气怪,身边唯有这么一个婢女的情况下,其他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小公子生病了,婢女在身边照顾不是更应该么迎秋心中有苦,她当然也想挨在榻前对自家公子嘘寒问暖,奈何她不熬药小公子便指名让连歆织熬,这个她得阻止,阻止二人间接接触的机会,已经有一个难搞的莫钟了,不能再有一个连歆织。身为三等大丫鬟,连歆织是个懒得,她不像从前的穆燕一般愿意帮人干活,遂现在这个时间她正闲着,无聊之余回房拿来针线,绣绣帕子,好不有趣。到了做晚膳的时候迎秋终于把药熬好,擦一把额上被熏出来的热汗,处理一番砂锅,端着托盘往回走。连歆织打个哈欠,把锅底洗刷一遍,拿起已然切好的肉,开始今晚的做饭活动。病来如山倒,丁弥骞靠在榻上,对散发不好闻味道的汤药一阵嫌弃,硬着头皮端起碗来往肚子里灌。迎秋美滋滋的,小公子喝她熬的药了。七八天时间一晃过去,这日天上飘着雪花,天气越发冷了,正值睡觉的时辰,连歆织躺被窝有点发抖,婢女住的屋子并不是那么暖和,随着天气加凉颇有些难熬。七八天的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她有点小郁闷,自打小公子生病她便从没见过他人的面,每日送膳过去惊亭轩,迎秋会用各种各样借口不准人进里间,一开始她可能信了,次数多了再让她信简直是有鬼。话说,迎秋到底从何时防着她的她对小公子的态度有很黏的让人生出误会么连歆织和丁弥骞,连歆织和丁弥骞,连歆织和丁弥骞,连歆织和丁弥骞一点都不搭好么。迎秋和丁弥骞,迎秋和丁弥骞,迎秋和丁弥骞,迎秋和丁弥骞貌似有点搭。大半夜睡不着的不只她一个,霖彩儿打个哈欠,忽然问了一句,“李碗回来了么”“从下午就没看见她了,尤婆子找过,没找到,骂一阵走了。”乔漫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连歆织从被中坐起,拉开帐幔目光朝对面扫去,黑漆漆的,但她能感觉出李碗不在。以往的李碗偶尔会很晚回来睡觉,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没有了,这回又这般,怪让人奇怪的。霖彩儿若有所思道:“她不会又去找那人了吧”那人指的是谁,三人自然都知道。乔漫嗤笑一声,“不长记性。”连歆织抿唇,记忆往后翻,一页一页仿佛书一般,那个瘦弱到白嫩小脸变得蜡黄的姑娘似乎在她眼前晃过,用茫然无措口气轻声说:“我主动离开丁府,是不是更好我是不是做错了”李碗一夜未归。连歆织常听人讲,一步错,步步错,以前她不懂,后来她懂了。那是李碗莫名不见后的第三天,婢女们整日东猜西猜,有人说她受不住压力跑了,有人说她被丁大太太丢进井里淹死了,有人说她被丁大太太的板子打死了,有人说她被卖进巷子阁了。又一次听见巷子阁,连歆织似乎懂了什么是巷子阁,从那日之后,再面对小公子的时候她多了一份不自在,不想过多靠近。李碗到底去了哪里无人知道,在后来尤婆子言词严厉斥骂一众婢女,谁敢再提李碗,全部卖进巷子阁去。那一年,巷子阁三个字代表了很大意义,有人说,都是表小姐作的,以往婢女犯错从不卖巷子阁,经过表小姐那一闹才有的这破规矩。值得一说的是,莫钟再也没回过丁府,却也从没听人说柳子奇娶妻,甚至纳妾也不曾。李碗失踪的干净利落,她留下的东西被霖彩儿乔漫一阵翻,衣服类的倒也罢了,从榻底下翻出大把银子,连歆织从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似乎李碗在很久以前翻过,霖彩儿乔漫为争这些银子差点大打出手,闹得很多人都知道。纸包不住火,尤婆子赶来后收走全部银子,在场的婢女一个子儿没捞着,更甚的被数落一顿。没得到便宜又挨骂了的婢女把矛头指向乔漫霖彩儿,又闹得一番鸡飞狗跳才消停。连歆织出门去透口气,无意间在一棵树后瞧见一身襕衫三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在大冬天里手持折扇,远远地望一眼第五间房门的方向,转身走人。连歆织观他面容和小公子有一二分相像,大概是一直生病整日窝在房中的丁老爷吧。下午时分,在大冬天里清理鱼鳞很麻烦,连歆织手指通红,坐灶屋里的小板凳上,她神情有点恍惚。从来丁府之后,身边的人因为各种原因一个个走远,形同陌路么,用这个词不那么合适,时间似乎翻到过去,离府嫁人的穆燕,摔破额头流了满地血的王典,被表小姐卖的莫钟,突然有一天不见了的李碗,每个人都以一种很诡异的方式在她人生中画上终点。那自己呢,会以何种方式在别人的人生中画上终点第三十六章丁弥骞身体好多了,平日里看着除了脸色比常人不正常的白了点,其他方面很健康。人一旦身体健康有活力,在屋中裹着大被成日躺在榻上不能四处活动而憋出的闷气、也该是时候往外撒一撒,他撒气的对象有很多。比如说,间接害他大病一场的巷子阁、莫钟、柳子奇、沉月含、镖师、柴房附近的那棵树他要迁怒不可以么不过,以上一些人离得他远些,不好动手,他暂时勉强从身边人下手,至于为什么是身边人,看看眼前这个曾经温柔和善、此刻一脸浓妆艳抹的迎秋,那刺鼻的胭脂味道直让他反胃,他不得不重视起来对自家丫鬟的教育。经过一场大病,浑身没劲瘫在榻上一段时间,被自家丫鬟趁机圈养的丁弥骞深刻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被自家丫鬟看上了。窝边草不好啃,他郁闷,特别是喜欢浓妆艳抹的丫鬟,为啥他不知迎秋何时好这口迎秋最近一段时间很开心,小公子这一病,接人待物一类的活都由她来办,她没少坑那个连歆织,半点不给对方见小公子的机会,为了赢得小公子注意,她开始化妆,而这条路子走的果然没错,他的眼神成日落在她脸上,羞涩。心中有闷气,丁弥骞朝迎秋看去的目光充满怪异。迎秋乖顺地伫立于桌前,脸红红的任凭自家公子打量。连歆织去惊亭轩送晚膳,在外面没瞧见往日拼命拦着自己的迎秋,遂直接进去里间,里间,一主一仆”深情“地对视,她一愣之下差点摔掉手中托盘,好在迎秋那张画的过于着急的面容她早已习以为常,就算对方现下穿着夏季襦裙她也不会惊讶,接下来装作面不改色地将托盘一放桌上,她转身走人。丁弥骞不满于生病期间只能见迎秋一人,他老娘老爹和采德那个婢女不算,具体来算,他生病的那段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黑暗无比,每日面对迎秋那张画残了的脸,他想吐。他不明白连歆织为何不在他生病期间多来看看,为何摆出一副怕被传染的样子躲得远远,他生气。眼见这姑娘送膳过来之后立马准备走人,他内心深处的怒点被触发,把脸一板刚想斥责,不想有一位比他先一步。被小公子用有别于其他人的目光打量,迎秋内心甚喜,没等她进一步有所表示,房里突然多出一个碍眼的人,这个碍眼的人赫然是她防了好多时日的连歆织,对方每每都在关键时刻搞破坏,一定是故意的,哪怕不是故意的也是讨厌的,她准备趁今日给对方一个暗示,小公子已属于自己了,不要再来惦记。迎秋所表现出来的暗示,值得拿出来一秀,只见她猛然抓住连歆织手臂,长长的指甲掐的人肉疼,她皮笑肉不笑说:“别走的那么急呀等会儿还要你收拾碗筷呢。”丁弥骞乐了,没注意她动作有何不妥,只当把人留下就好。嘶连歆织倒吸一口冷气,心想你抓的这么疼,赶人走直说啊,整这些有的没的干甚“别呀,往日你不都抢着收拾么这回我主动让你。”他挑眉,迎秋抢着做那不是变相的不让别人接近他迎秋咯咯笑两声,“你说怕被小公子传染风寒,我只好帮你代劳,如今小公子病好,你莫非还要继续偷懒不成这可不是为奴之道。”他怒,果真是怕被他传染,那日对她做点啥就好了。怕被小公子传染风寒之类的话,一个叫连歆织的姑娘,她有说过么望望屋顶,她不觉得自己会记忆丧失,脑子里完全没有说这类话的记忆,所以说,对方是在说谎,在小公子面前让她讨不着好,为啥要走上恶人的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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