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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1 / 1)

了,等她回了家,没料到还有天大的惊喜,韭芽拿出了金绯的信。金碧看完信,笑眯眯的把信放进柜子里,与她零七八碎的一些宝贝小物件在一处。“金碧,”韭芽好奇的问,“金绯给你写什么了”“不告诉你。”“说嘛,你说嘛,说嘛”金碧见韭芽服软,得意的笑道:“看你这么乖,我就告诉你吧。金绯说了,她如今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她让我们不要担心她,说傅局长给她安排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但是因为害怕倭寇发现她逃到沪上来了,所以不方便与我们见面,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她就来找我们。”顿了顿,金碧又说:“傅局长可真是大好人。”这说法也不算天衣无缝,但对上金碧便可称得上毫无破绽了。薇莺心里叹着,面上笑道:“金绯既然无事,你就别担心了,你晚上偷偷哭,当我和韭芽不知道呢。”金碧凑过去一把抱住薇莺:“前些时傅将军回燕京,你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偷偷叹气,一定是得相思病了,我和韭芽也知道。”薇莺拧了她一把:“还相思病呢死丫头,成日里胡吣”两人笑的东倒西歪,发髻散乱。“别疯啦,”韭芽笑道,“不是说好了去裁缝店么”金碧叫了一嗓,跑到衣柜里取出一匹藕荷色的绸缎,贴在脸上蹭了蹭:“这匹缎子我要了,别跟我抢。”“这颜色多老气呢,”薇莺拢了拢头发,坐在床上笑看她,“当初不晓得你怎么挑中这个颜色。”金碧爱娇的说:“我不管,我就要这个。”薇莺缠不过她:“好,那就让我和韭芽穿得鲜嫩嫩的,把你比下去”离漱石里几个街口有位红帮老裁缝开的一爿店,店面不大,里头只有几位伙计,虽然裁缝店的门脸貌不惊人,可这店的名声却比许多时装公司还要大。见来了三位美人,伙计们服务周到极了,无论是要多掐一点腰,或者是少放一寸袖子,伙计都答应的很爽快。除夕那日晚上,金碧先陪着费舍太太吃了顿年夜饭,老太太睡得早,也熬不住守岁,只嘱咐了金碧几句就上床歇息了。费舍太太还封了三个红包给金碧,让她把另外两个带给薇莺与韭芽。薇莺拿到红包,很是感慨:“我若有朝一日能像费舍太太这样滴水不漏,宠辱不惊就好了。”金碧一本正经道:“费舍太太说了,做人不好要求太高的,薇莺,你这就是要求太高。”薇莺又笑着拧了她一把,忽然心中很欣慰。韭芽穿了一身新衣裳,兴奋的拽着薇莺:“姐,快点走啦。”金碧对着小镜子抹匀了口红,笑道:“哟,韭芽这定是想早点见到情郎”韭芽嗔了她一眼,眼见着两人又要疯起来,薇莺赶忙隔在她俩中间,说:“别耽误时间,收拾好了就出门。”傅正襄派了一辆崭新的福特小汽车来接她们,金碧好奇道:“薇莺,亚尔培路上是傅将军买给你的房子吗”“我们又没有结婚,我哪能随便要他房子呢”薇莺边说边盘算,“不过,我们是该换个地方住了,如今的房间太挤了,再买两件新衣裳都不知往哪里放。我又跟公司签了一部电影,这次的薪酬更高些,涨到三百八十块。等拍完两部电影,我就同公司签拿月薪的长合同,一个月好拿到一两百个大洋,嗯,说不准还不止呢。”薇莺看着金碧与韭芽都是眼睛发亮的听着她讲,便笑道:“等过了年,我就去看看周边带电梯的公寓有没有合适的房间,我们去租个高级敞亮的地方。也不要离漱石里太远,这样金碧还能每日去费舍太太家。”金碧与韭芽手握着手,兴奋的欢呼起来。傅正襄请的客人们早都到了,等到她们三人进了客厅时,那里安静了一瞬。这三位各有千秋的美人让这寒冷的夜晚熠熠生辉。沪上真是个有魔力的城市,它让薇莺这样无可挑剔的美人更增了几分艳光,让金碧身上原本怯生生的羞涩升华成了婉约柔美,也让穿着一身洋装的韭芽青春逼人。傅正安鼓了鼓掌,笑道:“幸好今晚我推掉几个应酬,不然到哪里才能有这样的眼福。”薇莺看着傅正安,心中滋味难辨,她终于明白傅正安说的不做白工,救出金绯的代价就是金绯这个人。还是金碧在后头偷偷的拽了她一下,薇莺回过神,笑了笑:“傅局长过奖了。”“好了,好了,”傅正安也不介意她古怪的神情,转头说道,“人到齐了,赶紧开席吧。”菜品很快上桌了。赵敬丞自打刚才看见韭芽,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两人紧挨在一块亲亲热热的坐着,不时凑在一起细声说笑,每上一道菜,赵敬丞就给韭芽夹几筷子,韭芽偶尔也指挥他去盛汤去夹小点心,他都老老实实的照办。韭芽不爱吃的菜,就夹回赵敬丞碗里,撒撒娇就哄着赵敬丞帮她吃掉了。“你这妹妹,”傅正襄小声在薇莺耳边说道,“小小年纪,真不简单。”薇莺嗔了他一眼:“怎么,赵连长这就受累了”傅正襄笑道:“哪能,我不过随口讲一句,你想吃什么,我也帮你夹。”“喏,”薇莺遥遥指了指最远的一道火腿蒸百叶,“我要吃百叶。”“行”傅正襄给她夹到碗里。傅正安在一旁笑:“纪小姐,你可别小瞧这一筷子火腿百叶,你这份福气怕是连我家老爷子这么多年都没有享受过。”正说着,傅正襄夹了面前的鸡毛菜到他碗里:“既然你这么羡慕,那也让你享受享受。”傅正安捧着碗哭笑不得。整桌子上只有金碧和她身边的海因里希最安静。海因里希不是不想讲话的,只是金碧在席间的规矩比原来好了一万倍。他刚提了个话头,金碧只“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他想说第二句,谁知金碧瞟了他一眼,他看懂了,她的眼神在说,好好吃饭。快撤席的时候,金碧忽然指着一盘子松鼠桂鱼,问道:“这个用德语怎么说”海因里希怔了怔:“fisch。”金碧低声跟着念了几句,转眼她又指着红烧狮子头问:“那这个呢”海因里希艰难的问:“用德语”“是啊。”“schweefeisch ba。”接下来的一晚上,金碧在房间里从镜子到钢琴再到门框,她找出了无数个物品,挨个问海因里希。海因里希简直觉着是回到了幼时,面对着家庭教师对他无休止的考察。偶尔碰上个德国完全没有的东西,他还要擦一把冷汗,绞尽脑汁翻译过去。但他却舍不得走开,一直跟着金碧转悠,偶尔金碧会朝他不设防的甜甜一笑:“我念的对不对啊”“对。”他心里跟着一软。灯光下,他蔚蓝的眼睛颜色比往日显得稍稍深邃,金碧看得新奇,又朝他笑了笑。薇莺在亚尔培路的别墅里待到年初三,傅正襄去六十七旅赴任,薇莺去了片场拍戏。戏进入尾声,只差几个雨中的镜头,偏偏老天不下雨。蔡导演叫人站在高梯子上,拿着把大花洒往镜头里浇。天寒地冻,梁燕珍穿着件薄薄的单衣,浑身被淋得湿漉漉的,她走了几步,按照剧本的要求扑倒在地。“cut”导演喊道,“重病的人怎么会走的那么精神步子迈小一点,重来”梁燕珍又过了几遍,终于在导演不甚满意的目光中结束了这场戏。她到一边喘了口气,急慌慌的拿出根烟点上。一旁的薇莺看着她冻得发紫的嘴唇,说:“快去屋子里头暖一暖。”她声音嘶哑:“不忙,等我抽了这根烟。”薇莺想了想,从屋里拿出件大披肩给她围上。梁燕珍拢好了披肩,疲惫的朝薇莺笑了笑:“麻烦你了。”最后一场戏里只有懊悔的男主角,等到导演一声“cut”,大家欢声雷动,这部戏终于算是杀青了。“大家不要走,”导演笑道,“待会儿去百乐门玩一玩。”“我得走。”梁燕珍低声跟薇莺说。“为何”薇莺奇怪,“不会玩多久的,一起来吧。”梁燕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薇莺见她眼眶都红了,不由诧异:“你怎么了”她没有回答,只是摇头叹气。等众人到了百乐门,蔡天一一看梁燕珍不在,便问:“梁燕珍呢”薇莺说:“她身上不舒服,就提前回去了。”蔡天一笑了笑:“薇莺,你可别哄我,怕是她家那个金先生又发火了吧”薇莺不明所以。有人说:“那个金先生名声那么差,乡下还有老婆孩子,怎么梁燕珍还死了心的跟着他”“谁知道,”旁人说,“许是因为他有钱。”“嗨这十里洋场的有钱人多了,我还真没见过像金先生那样又古板又风流的人呢。”众人又议论了几句,等到音乐响起,纷纷转身跳舞去了。薇莺四下里望了望,看见金绯正与一个高大的男人勾勾缠缠的笑着。薇莺如今心思转变的很厉害,只要能看到金绯,哪怕是在百乐门这样的地方,哪怕金绯不认她,也不打紧。电影拍完了,薇莺在家里休息了两日。一日午后,天空微微泛阴,断断续续的有几粒细细的雪花扬在空中。金碧与韭芽都不在家,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口边看金碧从费舍太太家里借来的书。忽然她听到有报童的声音远远的喊:“号外,号外电影明星梁燕珍”她凑近了,耳朵贴在玻璃上想要听仔细些。过了没一会儿,报童的声音清晰起来:“号外号外电影明星梁燕珍自杀了”作者有话要说:有榜单,到下星期四要更15w,为不蹲小黑屋而努力那个德语是我在谷歌翻译上翻出来的,啊哈哈,要是错了, ,那就怪googe、第三十四章天色阴沉下来,风雪渐渐大了。金碧推门进来时,屋子里一片昏暗,她看见薇莺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前。“薇莺”薇莺没动,金碧有些奇怪,走过去一看,她脸上隐隐有泪水。“你怎么啦”金碧惊讶的坐在她对面。薇莺摇了摇头,拿起身侧的报纸递过去,金碧接过来,跳入眼中的是斗大的几个黑字:“电影明星梁燕珍为情自杀,香消玉殒”。金碧难以置信:“啊”“我也不敢信,”薇莺哽咽,“前几日我们还一起拍戏。虽然我跟她也不算有多深的交情,可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我真不好受。”“唉”金碧叹息,“才二十六岁,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也许她真的觉得她这一世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吧。”薇莺拿过报纸,看着上面笑靥如花的美人,伤心的说:“入片场的第一天,我曾经听到她对人说,我们这电影的名字好,她来沾沾运气。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真正的有情郎又有多少这世上能让女人幸福的是男人,能逼死女人的也是男人。”金碧再次感伤的叹息。两人静静的坐在昏暗的房间中,听着窗外风雪呼号的声音,为这个红颜薄命的女子深深惋惜。梁燕珍是美人,却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古典美人。她身材高挑,眉眼轮廓带了点深邃的异域风情,笑起来时,整个人美的洒脱而热烈,平日里与人相处又豪爽而开朗,让人觉得她是个真正洋派的女子。报纸上说梁燕珍家境小康,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曾经是圣桑女校的优秀毕业生。她已经出演了十部戏的女主角,每月从群星公司领走七百块大洋,这是个连许多男人都望尘莫及的高薪,足够让她一个女子不用依靠任何人,就能在沪上维持体面富足的生活。连舆论都为她可惜,有评论这样写道:这样一个走在时代先锋的梁燕珍该是开明的,是独立的,是坚强的,可她却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旧式女人悲惨的老路上去了。薇莺在梁燕珍的葬礼上见到了那位金先生,他穿着一身长衫,戴着圆圆的墨镜,面无表情的让人看不透他是伤心抑或是冷漠。他一出现,记者就蜂拥而上,一时间闪光灯闪个不停,面对记者的诸多问题,这位金先生只说了五个字:“过刚者易折。”群星公司来的许多人当时就站在金先生不远处,薇莺暗暗打量他,只觉得这个男人可笑的很,五个字便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了。等到葬礼结束,薇莺跟着群星的众人从前侧的角门出去时,恰好看见金先生登上自己的轿车。他在上车之前停了停。他摘下了眼镜,转身望了眼门里,那个角度能看见挂在那里梁燕珍的照片,是她的一张剧照,照片中的女子微笑恬静,眼神温柔。不知是不是错觉,薇莺似乎看见他回头时,眼中一闪而过薄薄的泪影。她只觉得无限唏嘘。梁燕珍的事因为影响很大,在各种报纸上又持续了一段时间,除了一些采访就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小道消息。一日,薇莺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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