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又是怎么回事”“没事儿没事儿,”君笑一笑后,语气又凝重了几分,“这事儿本就不能怪子卿的,只是不知是何人,心机如斯歹毒,竟对子卿下了毒。”果然,我这不好的感觉是这般得来的,啧,不过就是不知下毒的是我仇家还是那国来的刺客,想让我同宇文灵云成不了这亲,然后便有理由攻我境国。不过,当真不知我在这处离都城较远又挺僻静的小镇子上是怎的被人发现的,莫不是从一开始就派人来监视我这不大可能,若是只监视我又做什么要与我下毒,若真想杀了我,直斩了我的人头去便是,又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呢,而我又一直同君笑待在家里,只出去了一次,莫不是出去那次暴露的莫不是君笑便是与我下毒之人不不不,怎么可能,他既要下毒害我,又怎会这般对我嘘寒问暖的关怀备至呢若是我,我才不会做出这种利人不利几的麻烦事儿来。如此想来,那便不该说是君笑了,可又会是谁呢清醒的那日出门时所见过的人,闻过的声,历历在耳,那撞我的人,市集叫卖的商贩,那名执扇的纨绔子弟和若兰等等,若兰,她若是对我下毒,是最有时机的,因为那时房内只她和我两人罢了,而我又是眼瞎,正是看不见所有,倘若她要对我下毒,倒是无阻无挠,而且,我便是自那后方才睡着的,不过真不明白,若真是她,为何不直截了当的斩了我的人头去呢这样还永决祸患了呢。唉,不想了,该来的还是会来,是时候去了想留也留不了,我便在这儿等着,倒要看看我会如何,不过,只怕得连累了君笑。“君笑,可否帮我倒杯茶”君笑应了声,一阵脚步声和水声后,他便将水递到我手中,我勾了勾唇,一笑接过。抿了口茶,我突然想起,那日睡过去时,君笑似乎说了什么话,可说了什么,我却没听清了。“君笑”“嗯”君笑轻声说着,“子卿何事”“那日,君笑你同我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可否再说一次”我问着,君笑却沉默了。许久后,君笑说出了那日我未听到的话语,声音带着忐忑不安:“子卿我你”“我你如何”我挑了挑眉,笑着,又抿了口茶。“子卿你能不能与我在一起,这一辈子。”听他的话,我反倒沉默了,这话我知其意,不过,为何会中意上我这人,不是君笑他心内一直都有人么君笑没听到我作答,轻笑声都带了些凄凉,听得我心一揪一揪的难受,“不必为难,我知道,这是我的妄想,无论子卿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这些都是妄想。”“君笑你”为何听他这话我竟会觉得难受,为何,会不忍听到快要离开的脚步声,我却心慌了,翻身下床下得匆急,伸出手去想拉住君笑手臂却因为眼看不见而抓了空,脚下一踉跄便摔倒在地,不过挺好的,他终于肯停下脚步了。“子卿,你怎么”他的话语带了些责怪,一尘不变的为我忧心。我借着他手臂的力站起了身,额上有些微疼,估计是方才跌下身去时撞伤的,一双温热的手轻抚上我的额头,君笑的话语里又含了忧色:“怎的这般不小心。”我笑了笑,“因为你要走啊,所以我便着急了。”“你”他有些微楞。我又是一笑,“我如何你还没等我说同意呢,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你”估摸着是君笑太过震惊而说不出什么话了,一张嘴,也就只说了一个你字。“我便是同意了,如何莫不是你觉着我是瞎子便想反悔了”我挑着眉,佯装着有些温怒。君笑听了这话,显然有些着急,连连说着不是,这让我实在装不下去了,大笑出声,君笑当真没有教书先生该有的古板啊,话说回来,他本来就不适合去做教书先生呢。君笑听着笑声一顿,知道是我在逗他,他有些微怒,微怒后又笑了出声,笑笑后,有带了些忧虑:“子卿你心内有人,当真愿意同我一辈子在一起么不反悔”我接着话尾,连连说:“当真当真,我所说的,可未曾悔过,莫不是君笑你信不过我”君笑楞了楞,一连声说着不是,我抿着唇,似笑非笑,还好有布遮了眼,而我的眼也看不见了,要不,在眼里,我可是藏不住这许多心绪的啊。君笑啊君笑不要说太多的话语,因为我会起疑,不要让我想起我还身负仇恨,到时我们的关系怕就不是这般了。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你喜欢的是妖娆多姿的女子的,那些秦阁楚楼不就是你闲来无事喜欢去的地方么又怎会看上我呢,又怎般寻上我的呢,真的不明白啊,不过算了,我也懒得明白了,就这平平淡淡的日子挺好,无烦无恼,每日有你相伴,也是不错。一个怀抱,无尽的暖意,渐渐的,也温暖了我身。唉,现下,我该拿你如何是好而我又该如何才好六十二 侮辱正是双双陷在情深处,门外有人很不知趣的叩着门扉,君笑楞了楞,向着门处道了声:“谁”那人并未说话,君笑顿了片刻,又扶着我坐在一旁凳子上,便去开了门。听得君笑说:“大夫,进来吧。”原来是那位不爱说话的大夫啊,也难怪不出声。两人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了我身前,那人楞了片刻,便不慌不忙的为我的眼换着药,今次,那大夫还提笔开了副药方,想是因为我被人下了毒的缘由吧,那大夫开了口,清清雅雅的声音说着该注意的事项,也让我不由的顿了一顿。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那同思然差不多的面貌,他身上有着淡淡花香,他的声音也是这般清清雅雅,就连他的人亦是,淡然中透着文雅,似仙,便就是仙吧,也只有仙,方才有他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可让我忘不了也疑惑的,便是那日的梦境,他对着我笑,那笑透着深深的嘲讽。清衡,你现在过得如何呢,会不会,没了我,你过得还好些呢清衡,我何时才能见到你,你走得太匆忙了,匆忙的来不急同我道别,匆忙的让我来不及道出心内的这许多话。清衡,思然我此生所欠你们的,又该拿什么来偿还这出神的一会儿功夫,屋内只余下了我和君笑,而那大夫,估计早前便走了吧。这眼睛好是不好,我已经不抱期望了,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未曾抱有期望,想想吧,都几日了,眼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连点其他的都没有,我就算是抱了期望,也该生生破灭了,许是我太过心急了,这医了也才几日而已,任谁医术再好,也不可能让一双失了明的眼这么点时日内便重见光明。“子卿,在想什么呢”君笑与我倒了杯茶,随口问着。接过茶抿了口,还在神游太虚的我脱口就答,“眼睛。”待这话一出口,我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说了些什么。君笑一楞,有些微恼,随后又叹了口气:“子卿还是信我不过。”我忙说:“没没没,我只是在想啊,这眼睛何时能好。”君笑了然,轻笑出声:“子卿莫心急,再要不了些时日也该好了。”我点点头,心内却又些不明,为何自己不愿见他生气呢,似乎原来,也是这般同君笑在一处,我倒是规矩,毕竟他不同思然和清衡,所以不能拿来做比较,而我,每日除了在院子里走走外,也没做其他,今日也同往日一般,喝过药后,我倚在廊上,而君笑已经去了书院,许是屋内太过安静,索性我便来了廊上,听听鸟鸣,闻闻花香再吹吹清风,倒也惬意。有些疑惑,我都这许多时日未出现了,凤吟居然还未忧心么,连寻人的皇榜告示也不见发上一封,莫不是这地儿太小,所以这皇榜告示的,还未张贴到此处一阵略显匆急的脚步声响起,像是君笑回来了,可仔细一听,也不是,那人停在了回廊这处,气喘吁吁:“王这位公子,你可否见过先生我家主子有急事找他。”原是来找君笑的,不过这王公子,听起来好生别扭,我也未曾说过我姓什么啊,许是这小厮将我认做了谁吧。我道:“君笑现在学堂。”复又将脸朝着院外,感受这温暖的阳光。半晌后也没听见那小厮远去的脚步声,我有些疑惑,怎不见他去找君笑呢,莫非不着急了少顷,那小厮方才小声问着,这样子,像极了现下当身在王府的杏仁:“公子,小人不知公子口中的学堂在何处,公子可否替小人将这书信教给先生”一封书信塞在了我的手中,我皱了皱眉,很是犹豫,若非我的眼看不见应下来也无碍,可唉,罢了,去便去吧,也只是送封书信而已,而又是急事,可别耽搁了,不过得让这小厮一同前去,要不我可不知几时才能走到了。但听那小厮感激的话出口,合着匆急远去的脚步声,我皱起了一双眉这可为难我了,我这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唉,只得一路走一路问了我将那封书信揣进了广袖里,便起了身往学堂的方向行去,该是庆幸我也先见之明,先前同君笑去学堂的时候记住了大致路线和步子,要不我当真不敢保证这封信能被我送到哪儿去。也该是庆幸,君笑的家离学堂不远,走一小段路便是市集,市集的尽头,便是学堂了,这不,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听到了小贩叫卖声和行人说话声。更该庆幸,我的面算是较善的,而这小镇里的人心,也是极好的,刚走了没几步,便有人上前搭话,说着说着,她竟为我带了路,陪我一道去学堂找君笑,我当是欣喜万分的,自然而然道了声谢,便也让这好心人搀扶了,如此一来,倒是免了走路不知何时会被磕着碰着的心忧了。本是走得好好的,可不知为何,扶着我的那姑娘一哆嗦,附在我耳边轻说了声当心,便跑没了影。正当我疑惑时,便觉着有人围在了我身边,听得耳边想起了一声折扇打开的声音,接着,便是很是熟悉的声音。“上回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打伤了本少爷,这回可没那么走运,不收拾得你服服帖帖,少爷我如何在此地立足。”竟是那日被打的纨绔子弟,麻烦了想也未想,我便张口回了句:“你如何在此地立足,与我何干。”这话一出口,就听得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了,那人语气有些温怒,竟说:“还是学不乖啊。”这什么话那人话刚落,一根棍子带了些风袭来,我堪堪闪躲着,却被另一根棍子打上了右脚,这脚一软,便直直跪了下去。跪在地上的我楞了好些时候,待回神后,怒不可遏,我凤子卿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侮辱六十三 初视“混帐”我怒了,正想起身还击,便又被人打了一棍,这一棍子打在脑上,只觉得脑上有股温热的东西流出,夹着淡淡腥味和刺疼,该是伤得不轻,流血了吧。那人谇了口唾沫,这般情景,似曾熟悉,不熟悉的是接着砸在头上的棍子。“混帐”谁低咒了声,那声音很是熟悉,清清雅雅的,唉,该是我忘了,这不就是那为我看诊的大夫么。那大夫将我扶了起来,显然扰了他们的兴致,那些人也低咒着,似乎来了官兵吧,很是吵攘,头一阵一阵的疼,温温热热的血也越流越多,在昏死过去前,我听到了君笑急急唤着我的名字,那声音不再是那般带着沙哑,而是文雅慵懒中,带着些许急躁,我还听到那些人跪了下去,齐齐说着:“拜见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境国什么时候来的新国师,我怎不晓得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昏死的,也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当我醒时,床畔坐了一个人,那人执着我的手很是焦急不安,我睁了睁眼,眼上已经没有白布裹着了,奇迹般的,我竟看见了东西,虽然模模糊糊,但至少,我能看见了啊,为此,我的心内止不住的欢喜。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君笑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沙哑中带了些匆急,有着终于松了口气的感觉:“子卿你终于醒了,头还疼么那日是我疏忽了,不该留你一人在家的,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我笑了笑:“不是很疼的,你不必自责,不过君笑”“怎么了”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似乎没了松开的意思。我轻抚上他的脸,那双眉微皱着,我将他抚平了,君笑楞住了,那呆呆的模样,我能模模糊糊的看个大概,只是看不清楚君笑长得什么模样,依稀,是张平凡的脸。“子卿你,看得见了”楞楞的说着这话的君笑,话语里是不用刻意猜测的欢喜异常。“是啊,”我笑着点了点头,“真好啊,不过,只能看得大概,还看不大清楚。”“没事没事,子卿看得见就好,看得见就好,再过不了几日,这眼一定能像往常一般,看得清清楚楚的。”君笑真开心啊,这模样语气,都比我还要开心上几分了,或许,就这么放下所有,就这么同他一辈子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抉择呢。我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君笑又说:“我这就去唤大夫来,如此一来,子卿的眼很快便能好了,子卿,你若眼能看得见了,同我成亲,好不好”似乎并未有听得这答案的打算,君笑痴痴的笑着,然后,转身跑出了房门,该是去唤大夫了。这孩子,还真是有趣。不多时,君笑当真把那大夫唤了来,依稀见得,门口那模模糊糊两个人影便是了。那大夫的身形有着于我来说异常熟悉的轮廓,该是,错觉吧已经不在这人世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