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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会轻易说出真相。楚王爷要设宴没了食材怎么行,你家一斗米,我家一串辣椒,豫州城里坚闭大门的百姓被军队搞得是鸡飞狗跳。吵吵闹闹三天后,韩辛辰在日头落下时后如约褪下战甲,穿了惯常的锦衣宽袍出了王府。只是一登上马车,再下来就是另一个“楚王爷”了。韩辛辰换成随从的衣服,从城东军营默默向北走,在距离豫州两里外登上战马,带领提前整顿好的二十万大军沿小路向通州行进。假冒的“楚王爷”是韩辛辰的一个近身暗卫,平日里见得多了学起韩辛辰也算是有模有样,与老将陈千里假意推脱后便自顾自地吃吃喝喝不再开口,唯恐一言之失漏了马脚。酒过三巡,安平便挤挤眼睛示意他可以回去了。安平扶着微醺的“楚王爷”上了马车,平稳的咕噜声一响起,便沉声道:“一会回了王府,你就躲起来任何人发出声音都不要去多管闲事”前一刻还看上去是晕晕沉沉的暗卫立马坐直身体,看向安大总管道:“小人,领命”哪怕是临时府邸,作为楚王落脚的地方永远不缺乏暗卫。树丛或是屋顶总是时不时的会出现“沙沙”的响动,但今夜的院子总觉得特别安静。苏莞烟越坐越觉得不安,索性推开大门走了出去。院落中间的老树半明半暗,房檐、拐角也见不到以往常见的一闪而过的黑影。就算是他不在,王府也不至于是无人守备。苏莞烟猛地意识到:“韩辛辰根本不打算再回这里,自己又被他、安平或是这两人联合起来摆了一道”愤怒超过了理智,刚刚有所动摇的心一下子又坚如磐石。苏莞烟握紧拳头,冷笑着自嘲:“我这双狗眼真是白瞎了,王爷的演技一长就被骗得团团转什么大宴将士、死守豫州,分明是吃完了就拍屁股走人”“珠月、小哲”,苏莞烟怒气冲冲地跑回屋子里,拉起正打瞌睡的丫头,怒道:“收拾东西想甩了我没门儿我苏莞烟就是块牛皮糖,粘死他”珠月揉揉眼睛站起身完全没搞明白状况,就听见屋顶上传来“咔嚓”一声。接着硕大的镰刀坠了下来,青瓦被揭翻了一地,屋顶的破口上赫然站着个人。长铜杆上装着个大镰刀头子,握住刀柄的人一袭黑色紧身衣,五官看不真切,只有一双眼睛趁着月亮泛着红光。“恶鬼杀人了”珠月捂住脑袋,撕心裂肺的大声吼道。作者有话要说:满地打滚求理我、第三十三章 夜奔尖细的声音刺得人发懵,苏莞烟掏掏耳朵,抬头看着半人半鬼的“疯子钩”咧嘴一笑:“大侠果然都有脾气好端端的大门不走,专喜欢拆人家的屋顶”疯子钩歪歪脖子“赫赫”怪笑,脚尖一点从屋顶上的窟窿翻身跳下来,闪着寒光的大镰刀擦着苏莞烟的脑袋划过,不多说一句废话:“你主子呢”只觉得头顶上刮过一阵冷风,前些日子才选的白玉发冠便碎了一地,乌发散在肩头,苏莞烟摸摸脑袋,干咽了口口水:“他走了”“走了妈了个巴子的龟儿子,你骗谁呢”疯子钩眼睛通红,犹如饿极了的畜生,嘴角一抽一抽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咬断旁人的脖子:“老子,亲眼看见他喝大了回来的”脚边上的珠月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早已经抖做了一团,小哲面色铁青紧贴在墙角发挥着自己最擅长的隐形特技。院子里恐怕早就听从命令撤空了,没有留下一个侍卫,苏莞烟抬眼看了一圈发现除了自己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求救,脚下慢慢地向后退出一步拉开自己与这疯子的距离,浅笑着轻声说:“王爷恐怕前方战时危险特将我留在城里,自己几天前便带兵走了,今日是给留守豫州的陈将军补设的宴会。这位大侠,你来晚了”一听到这话,疯子钩的手上青筋瞬间暴起,惨白的牙齿被咬得桀桀作响,通红的眼睛恨不得迸出眼眶,本就狰狞的脸更显得凶恶吓人。谁也没有开口一时间陷入僵持,苏莞烟也不知道疯子钩在想些什么,紧张得频频倒吸冷气,一面急着想应对的办法,一面又总觉得这家伙要一挥手劈了自己。珠月也不知是哭累了,还是怎么着,哭着哭着竟停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抬头两眼放空,直勾勾的看向苏莞烟傻笑,嘴里念叨:“来了来了他来了公子,我们跑不掉了”疯子钩听到这话,像被点燃了火药桶,一脚踹翻珠月,提刀便要砍:“邪气玩意儿,老子一刀劈了你”“慢着”苏莞烟急声制止,又不敢贸然上前去拉,皱着眉头定在原地,看着缓缓装过身的“恶鬼”,冷声道:“你不过是要找王爷,我带你去就是了她一个啥都不懂的小丫头,不过是被吓傻了,你与她计较什么”疯子钩怪笑两声,掂掂手里的长刀挑起苏莞烟的下巴,眯起眼睛道:“小鸡崽子你糊弄大爷我呢军队里那么多的人,你是想让爷爷我去送死吗”“王爷他在乎我,你可以把苏某人当人质”,苏莞烟编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容淡定的样子像是在说实情:“大侠,你可以让苏某人给王爷写封信,要他出来和你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只要你保证我能好端端的站在王爷面前,苏某人就能保证他肯与你一战”疯子钩的眼神变了一变,苏莞烟敏锐地扑捉到了一线生机此人虽报复心强,却贪生怕死,没搞清楚状况就闯进来可见脑筋也不怎么灵光,故有意拉长声音道:“若是你杀了我,楚王爷定会记恨,到那时日日夜夜的暗卫围杀,只怕是这位英雄你几条命也不够使唤的。”“你能保证韩老四来救你”疯子钩眼睛一挑,歪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老子告诉你,你要是敢耍什么鬼点子,老子立马一刀劈了你”疯子钩说罢一把提溜起苏莞烟跃上房顶,三两下就看不见踪迹。珠月傻呆呆地嗤笑片刻,转而嚎啕大哭,小哲从墙角走过来,皱着眉头环抱住珠月,轻声安慰:“苏公子他聪慧过人肯定能逢凶化吉你不要哭了珠月,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救苏公子,哭是没有用的”话说苏莞烟被疯子钩扛在肩上,一路在旁人家的屋顶上跳跃,脑袋冲下充血不说,胃里也被颠簸的难受。终于从墙上跳了下来,苏莞烟撑着墙壁便开始干呕。总共晚上也没有吃进什么东西,呕吐过后胃里更是火烧火燎的疼,两腿软得刚要往地上做,衣裳的后襟便被人拉住。“坐什么,咱们赶路要紧”,疯子钩不由分说地要再扛人,跃跃欲试的眼睛亮得发光。苏美人擦擦唇角,手里攥紧随身的小药瓶瞬间有了想法。面上带了五分孱弱,半个身子都靠在墙上,轻喘道:“大侠,我不行了这么个赶法,不等追上楚王爷,我就先没命了咱们找个车虽不济也得有个马或是驴子什么的”“赫赫”疯子钩抖抖肩膀粗暴地将人架起来,怪笑道:“老子不是韩老四,对你没那个心思不过是男人身下的二两软肉,你倒是拿上劲儿了”被晃得晕头转向,苏莞烟紧闭双眼不去看来回变化的景物,死死捏住手心里的药瓶,脑子里努力回想着韩辛辰书房里的那张豫州地界图。既要保命,又不能真把他引到军营,苏美人挑唇一笑,他终于等来了一个反将安平一军的好时机。实在是受不了苏美人隔一阵一吐的频率,疯子钩拧巴着张脸拦路抢了匹老马。天色已经亮起来,苏莞烟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行程,软趴趴地伏在老马背上,单手揉着肚子,低声哼唧:“不行了真不行了大侠,我难受的慌,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怎么样”疯子钩在前面拉着马,闷头走了半天扔过来一个水壶,撮着牙花道:“喝水闭上嘴再敢嚷嚷就割了你的舌头”苏莞烟撇撇嘴,知趣的轻叹一声,冷水激得空荡荡的胃更加难受,双手“不小心”一滑,水壶咕噜噜地滚掉在地上。“鸡崽子耍花招”疯子钩捡起空掉的水壶,怒喝一声,瞪大眼睛扯住苏莞烟的衣服将人从马上拉下来扔在地上。刀口抵在喉咙,苏莞烟擦擦冷汗团起身子,干笑道:“大侠,我肚子疼手滑了”“手滑拿不稳东西还要这双鸡爪子做什么不如砍了”说罢,疯子钩提起刀,就去拉他的手。苏莞烟吓了一跳,一个轱辘爬起来,将手背在身后,梗着脖子争辩道:“我一个男宠,身体素质当然不能和你比再说了,你若是砍了我的手,王爷少了乐子,显然会不要我千里迢迢奔来,却错失良机,你说你亏不亏退一步讲,若是楚王爷心里惦念着莞烟,你说不定还会因此遭人嫉恨丢了性命大侠,你要走我跟着就是还有不要把刀甩来甩去的,划伤了脸,搞不好全白折腾,到时候你就是把我分尸了也见不到王爷”话说得的确是很有道理,疯子钩咬咬牙,把人拎起来又丢到马上,一夜未睡眼睛红得更加厉害,气呼呼地走在前面,朝地上吐口水,骂道:“啊呸什么鸡巴玩意儿陪男人睡的烂东西,老子迟早刮了你”将将躲过一劫,苏莞烟骑在老马背上摇摇晃晃,身上的虚汗已经湿了内衬的衣物。说的好听有什么用,不过是哄过了一时,且不说韩辛辰会不会来救他,就连韩辛辰在哪里他都不知道。要逃走,还是只能自己想办法。疯子钩就像是不知疲倦,向着通州的方向穷追猛赶,却连军队的影子也没见着。中午垫了些粗粮,一路上没沾一滴水到了傍晚嗓子都像是拿小刀在割,苏莞烟长叹口气,低声道:“就算是王爷的军队早走了几天,但那么多人也不会快到什么地步,你这么赶着三天怎么也追上了我现在渴得慌,今天就歇歇吧”“歇个屁”疯子钩舔舔干裂的嘴唇,猛地回身一把长刀抵在苏莞烟胸前:“要不是个王八犊子把水掉了,咱们现在好歹有水喝歇歇等老子那天不耐烦了,就让你彻底歇下”疯子钩还在骂骂咧咧,苏莞烟微低下头,看着闪着寒光的长刀,讨好地笑笑:“我看见前面山上有个庙,咱们就在那里歇歇脚吧大侠你知道王爷武功不差,你这么疲劳地奔过去直接和他大恐怕也讨不到便宜,不如养足了精神再斗上一斗。”“你觉得老子干不过他”长刀向前顶了两分,疯子钩歪斜着嘴角,大吼道:“上次是他使诈,从后面偷袭我”苏莞烟向后避开刃口,摇摇头叹息道:“莞烟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大侠性情直率,直接这么冲过去怕是不妥。毕竟,你一路奔波疲惫,他却是好吃好喝地供养着,身体状况不同,这么与你不公平。”疯子钩没有回答,想了片刻觉得这家伙说话还是有些道理,遂收起刀,拉起马走向了山上的小庙。苏莞烟眯起眼睛看着坠在天边的最后一抹光亮,嘴角边不自觉地漫开笑意。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看,感觉好凄凉、第三十四章 娘娘庙山上的小庙荒了有些年头,残砖破瓦、野草横生,早没了门扉的框子上歪歪斜斜地挂了块木牌子娘娘庙。疯子勾拔高下巴摇摇头,微眯起双眼,很是嫌弃地把苏莞烟从马上提溜下来,指指埋在荒草堆里的井口,歪斜着嘴大声道:“你去看看有没有水再敢耍花招,老子一根指头碾死你”“嗯嗯”,谁知道那疯子话里动了几分杀意,某人可不愿意掂着小命与他玩,利落地带上七分讨好,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捂着肚子小跑着窜到井边。北方天气干燥,井口的青苔枯黄地皱缩成一块一块,盘了一团的绳子连着破桶滚在荒草堆里。井壁上黑黢黢的不知道攒了多久的腻子,漂了草碎子的水浑囤囤地看不见底。苏美人舔舔干裂的嘴唇,侧脸偷瞄着疯子勾,拇指向上一挑,小塞子被拨拉掉,攥了一路的瓶子“扑通”掉进了井里。“啥声音”疯子勾提刀立在庙门口,只剩下半拉的鼻子像条虫子一样扭曲地皱在脸上,红眼睛斜看着趴在井边的苏莞烟。畜生的耳朵果然是比人的好使些,苏美人直起身,转身坐在了残破的井边,轻叹一声,笑道:“井太深,我看不清,丢个石头下去听听有没有水声”太阳在天边只剩下了一个角,金色的余晖散了一地明媚,五官被柔软的光线描画地更为出色,就连苏公子的白袍子都套上了一层暖洋洋。“好看,真的是好看”疯子勾眼睛黏在苏莞烟身上,挖空了脑袋也找不出个第二个词来形容,心里一动忽然有些明白为啥韩辛辰喜欢养男宠。呆愣愣地沉默半晌,可一转念又歪歪嘴,骂骂咧咧地叨叨:“阿呸狐狸精你说你个大男人不做点男人该干的事情,娘们唧唧的当男婊子有个啥子意思他就是再怎么弄你,你也生不出个胖娃娃到时候还不是叫人扫地出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赤裸裸的话刺得人浑身难受,苏莞烟绷了一路的笑脸掉了下去,眉头微微簇起,沉声道:“你当我愿意”“谁也没逼你可不就是你愿意”疯子勾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手里的长刀在地上慢慢摩擦。“我又不是真心喜欢他,怎么能是心甘情愿,”苏莞烟低垂下脑袋,捏着手指,冷笑道:“三年前我第一次来锦阳府,雄心壮志是要给楚王爷做幕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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