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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苏公子心里感叹,一手拿着馒头咬,一手提着食盒,脚尖用力顶开大门。本应是空荡荡的房间里此刻却多了个人,桌上的茶杯还隐隐冒着热气。苏莞烟两口吞下嘴里的馒头,很是不快道:“蒋公子待人真不客气莞烟这里您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说什么了”蒋崇琴避开来人的火气,开口直奔主题。重重把食盒放在桌上,苏莞烟拉过凳子兀自坐下,捏着酸疼的腿,吊起嘴角:“他请蒋公子去北厢荷塘钓鱼,正好好开开荤,免得白菜啃太久成了和尚。”“荷塘钓鱼”蒋崇琴瞟眼说话人,眉头先是一皱,接着便舒展开:“这种事果然还是他厉害苏公子初来王府可能不知道,西苑北厢的荷塘正对着三丘回廊,而这处回廊是王爷去书房的必经之路”“钓鱼呢”苏莞烟停下手,神色严肃不少:“我见过荷塘里养的红锦,那是顶好的品种钓鱼就不怕弄巧成拙,触了他的霉头”“他才不稀罕那几条鱼”,蒋崇琴杏眼微扬,笑道:“楚王爷喜欢的是会吃人的恶犬再说了,红锦是凌淮陌送来寄养的,他巴不得早点死光了才眼前干净”“凌淮陌”苏莞烟倒吸口冷气,是他记忆里那缺少血色的面孔与他一身死气沉沉的白衣都像石块般压在心头。专心解释的人忽略了苏莞烟表情的变化,一门心思的往下说:“凌淮陌虽是齐王的心腹,却很少露面,你不知道他很正常。此人诡计多端而又阴毒狠辣,是皇上与王爷的心头患。他敢把鱼公然养在楚王府的荷塘,便是向世人炫耀齐王的势力。对此,楚王爷碍于兄弟情面,也只能憋下气。你钓鱼,就是替王爷出气王爷怎么会怪罪”“钓鱼,钓鱼,去了红锦留清池,赤云一消青空在,换了天地”,苏莞烟点点头:“他日若是追究起来倒也能勉强编出个讨喜的理由。”折腾到傍晚,苏莞烟看着手里像模像样的鱼竿长叹口气,日日里的白菜豆腐,清淡得他连丁点鱼饵用的荤腥都凑不出来一想到要去捉那滑不溜秋的泥鳅,就觉得两只手都粘得慌。心里是千不甘万不愿,但该做的也还是要做。把木盆放在池塘边的湿地上,苏莞烟很是应景地抬头仰望着黑下去大半的天空。清荷美人极富诗意的画面里,美人想的却和诗意搭不上半离钱关系。这偏僻地方应该也没人来,就这么一件能见人的衣裳总不能糟蹋了,宽衣解带到只剩下一条宽大的垮裤,苏公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踩了一圈。本想吃完饭出来溜达一圈消消食,却没想到碰上这等好风光。韩辛辰看着荷塘对岸撅着屁股专心致志摸蚯蚓的人,一时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平日里玲琅美玉见多了,村野顽石反倒更有趣味,眉眼弯起,心情实在是好得不得了:“有点意思,本王要看看这小狐狸有又打算玩什么把戏”“叩叩”几声轻响,韩辛辰抬头瞥了眼安平:“什么事”“回王爷的话”,安总管吸住小肚子,臃肿的身体贴在楚王的椅子边:“西苑那边有人汇报说苏莞烟,苏公子在荷塘钓鱼。”“原来是钓鱼用的泥鳅”韩辛辰挑起眉梢,合上手里的奏疏,啧啧嘴:“这种事也要和本王报几条鱼而已,他闲得无聊就随他去”“可是他只钓红锦”,安平垂着手,轻声解释:“毕竟是凌大人的鱼,奴才以为还是和王爷说一声的好。”“凌淮陌的红锦”韩辛辰眉头皱起,单手敲敲桌面,思考半晌,这才推开椅子:“既然是凌大人的鱼,本王就去关照关照。”将近五月,太阳晒得正好,嫩绿色的柳条顺风摇摆,树下的男子高高卷起裤腿,懒洋洋地支着鱼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里的浮漂,专注的样子比起男宠更像是个寻常的乡野间村夫。管家安平小心地靠近韩辛辰,指指荷塘对面的柳堤:“苏公子在这里钓鱼好几日了。”“凌大人的鱼他都敢钓”,韩辛辰有意提高声音,先前的阴郁一扫而空,半是夸张地笑道:“安平,你就没告诉我们苏公子,得罪了未来的朝廷大员可是要吃亏的凌淮陌若是学前人一不小心也喜欢活剥人皮,那不可惜了一副好皮相。”“奴才说过了”,安平佝偻着背,低声回复:“可是苏公子说,他想喝鱼汤厨房里炖的都不够鲜美,只有上等的材料才能熬得出最好的滋味。”“啪啪啪”,韩辛辰抚掌大笑,狭长的眼睛死死钉在对面人的身上:“说得好凌大人的红锦炖出来的汤自然是一等一的香今日,本王便去西苑亲自尝尝他呀最好别让本王失望”作者有话要说:、第七章 鱼汤天色逐渐暗下来,苏莞烟拎着手里的红锦慢慢悠悠地往回走。白日里的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韩辛辰的态度实在太超出预料,那个男人笑得他后背直冒冷汗。一种不好的预感逼得他心里发慌,浸没在昏暗里的北厢像就张开嘴的猛兽就等他去投食。“混蛋”两只脚仿若重有千斤,苏莞烟停在距离大门口十几米的地方,暗自冷笑:“钓鱼,钓鱼,等大鱼上钩了,又不敢收线苏莞烟啊苏莞烟真是怂到极致”这面心里斗争还没有结束,抬头就看见梳着双髻的丫鬟小跑着过来。身着粉褂藕裙的小丫鬟停在两步远的地方,毕恭毕敬地弯腰施礼,柔声道:“苏公子您可回来了王爷等了您快一个时辰”“让王爷久等是莞烟的过错”,苏公子才不管小丫鬟是如何火急火燎,嘴里说着抱歉、罪过,脚上的步子却一点也没有加快。闲闲散散地晃进门,苏莞烟看也不看桌边的人,把红锦小心地放在空置的铜盆里,这才转过身噗通跪在韩辛辰面前:“莞烟该罚”“罚为什么要罚”看他方才一身悠散,转脸的功夫又讨罚,做戏到这份上也算用心,韩辛辰扬起眼角,语气中带着玩味。苏莞烟微抬起头,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男人,轻声叹息:“其一,莞烟不该让王爷久等;其二,在下贪嘴偷吃了凌大人的鱼。”楚王爷啧啧嘴,摇头道:“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本王原打算不追究,可你这么一说就真该罚了苏公子,你倒是说说看本王应该怎么罚你”“莞烟从前流落乡里学得一手煲汤的本领”,苏莞烟嘴边漫开浅笑,两片薄唇润着水色,跃动着烛光笼着人分外灵动:“王爷就罚莞烟为您煲鱼汤如何”韩辛辰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高高弯起嘴角,冲着站在身后的管家招招手:“安平,你说如何啊”“奴才不敢做主”,安管家站在阴影里低垂着头,就是不看脸也知道此时是怎样一副的卑顺样子。意料之中的答复,楚王神色一变,从椅子上站起身,把跪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本王饿了就按照莞烟你的意思来吧只是本王嘴刁,有些小习惯要依着”看着眼前阴晴不明的男人,苏莞烟忽然有些后悔。自作聪明韩辛辰此番定不会轻易绕过自己,所谓的小习惯只怕是十斤肥肉不要瘦,十斤瘦肉不挂油那样的强人所难。心里百个不愿意,面子上也要强装出笑意:“王爷请讲,莞烟谨记在心。”“那你可要听好了”韩辛辰面色不善,语气倒算是柔和:“第一,本王吃鱼见不得刺,你最好先去了鱼刺在下锅;第二,这鱼一沾铁器就带了锈味,我看剪刀、菜刀什么的就省省,苏公子爱吃,自是知道怎么做最好有滋味;第三,也是最重要”韩辛辰忽然一顿,狠狠捏住苏莞烟的下巴,眼睛里闪着寒光,说话间再不见一丝温度:“你最好少耍花招本王最恨别人玩弄词句投机取巧,你若是敢忤逆一分,本王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安平”韩辛辰狠狠把苏莞烟甩到地上,背着身子冷声道:“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你留在这里看看苏公子有什么需要”候在门外的内侍婢女打开大门,苏莞烟慌忙跪正温顺地叩首,绣着金纹的黑靴在他身边稍一停留便渐渐远去。等到再听不见脚步声,苏莞烟一点一点抬起头,精致的脸上绽开一个嘲讽的笑容。安平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豆大的眼睛紧盯着跪着人的一举一动,许久才低声道:“苏公子,有什么吩咐就告诉老奴,王爷还等着您的鱼汤呢”“那就劳烦安总管了”,苏公子拍拍袍子从地上站起来,拎起盆子里的红锦摇摇:“我要一个木盆,竹片和石臼。”天刚刚蒙蒙亮,嫩绿的枝头缀着晨露,薄薄的白雾还没有散尽,韩辛辰习惯地换上一身短打准备去后花园练剑。“王爷,要不要先用膳”,安管家带着一个提食盒的丫鬟弓着背站在通向花园的亭子里,声音低低的好像唯恐对方听见。身穿月白短褂,手提青峰长剑的人不悦地皱起眉头:“往常不都是先练剑,再用膳的吗为何偏今日要先用膳”安平的腰压得更低,声音却不见丝毫起伏:“苏公子的鱼汤刚炖到时候,只怕过了这个时辰会失了味。”“嗯”韩辛辰迟疑地看着食盒,动动嘴想说什么又压了下来,唇角一勾笑道:“苏公子费了大心思的东西本王一定要好好尝尝。”陶罐一打开,浓浓的鲜味儿就扑鼻而来,白色的浓汤里飘着嫩绿的小葱,看得人都有了食欲。勺子打了个圈却没有捞到一块儿成形的鱼肉,韩辛辰只得把半勺汤先送进了嘴里,一瞬间鱼肉特有的鲜肥占了舌尖,汤汁顺着咽喉一路暖到肚子。看不见,却吃得着,品惯了山珍海味的贵胄也禁不住诱惑为自己满了一小碗。瓦罐见了底,韩辛辰略有遗憾地放下手里的汤勺:“当真是他煲的”“是”,安平轻轻点头,手脚麻利地把接过小碗。“没用刀”做鱼不用刀,韩辛辰觉得不可思议,那个苏莞烟除了心思多些,也不像是什么身怀绝技的高人。安平收拾好桌面,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没用刀,苏公子他用薄竹片割的。”“鱼刺呢鱼鳞呢竹片就算刨得开鱼腹,也不能刮干净鱼鳞,剃得出鱼刺”韩辛辰摇摇头,狐疑地看向安平。安总管低着头,不顾主子疑虑的目光,解释道:“鱼刺和刮不干净的鱼鳞是苏公子用手挑出来的。”“然后”“然后将红锦煮到三分熟,用石臼捣碎成肉末炖汤”美人就要笨一点才可爱,心思太多就定是另有所图。韩辛辰大清早的好心情一点一点散尽,反反复复掂量着这个来历不明的苏公子。累瘫的人躺在床上,却扯不起身边的被子,曲曲手指便疼得满头大汗,总听人说十指连心,他这下子算是了解个彻底。看着满是伤口与淤血的十指,苏莞烟一挑唇角留下个冷笑:“韩辛辰,他日我要将一根根鱼刺钉进你的骨头里,叫你千倍万倍还回来”作者有话要说:、第八章 再访韩辛辰回府的时间正赶上晚膳,管家安平勾着腰,小跑地跟在健步如飞的男人身后:“老奴以为王爷要与凌大人交谈到晚些时候,所以晚膳准备的仓促了,王爷勿怪”“和他有什么好说的”,韩辛辰冷着张脸,好看的嘴角不由地向下了几个弧度。安平冲着跟在身后的丫鬟、内侍甩甩袖子示意退下,小心地凑近楚王:“王爷,凌大人这回又是臭着脸来的”一句戳在要害,韩辛辰立住脚,绷了一路的怒气瞬间泄开:“凌淮陌闻着鱼汤味来的还能有好脸色张嘴就没有一句能入耳的话,病病歪歪的晦气样子,再配上那身孝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齐王归西了呢若非现在时机不到,还要留下两份兄弟薄面,本王早就就把这个活僵尸装回棺材板一把火烧了”一连说了好几个息怒,安平的脸上竟少了几分人前的畏缩:“王爷莫要与那等磨牙弄句、搬弄是非小人计较。他再怎么混账也是齐王的心腹现在得罪不得,秦王在西面虎视眈眈,皇上对咱们也不放心,现在不能再多个敌人了”“凌淮陌要真只有条灵巧的舌头,本王又何苦置气”,韩辛辰脸上的怒色一下去,更加复杂的情绪就涌了上来:“他这次来张嘴就要借三十万担粮草”安平搓搓手,平静的面孔有了波动:“怎么要起风可京城那面草还没有动齐王这么做没理由啊难不成是惊到蛇了”“只怕没有齐王什么事,是他自己在试探齐地在北方处处受到皇上的势力挟制,施展不开手脚,齐王要在秦亡后不成为下一个目标,就要在我们和皇上间做选择”,韩辛辰说着,阴沉的脸上忽然淡开一抹笑意:“只可惜这都不过是凌淮陌一厢情愿,四弟的心思满朝文武看得清楚,现下也只有他一人死死抓着丁点幻想不肯认清现实。”安平沉默地看着主子,一双眸子起了涟漪。韩辛辰压低声音,带着浅浅的笑声:“韩辛寅心里只有我们的好大哥,凌淮陌再如何聪明、能干,也不过是件趁手的兵器、致命的毒药,有用时是百般迁就,无用了便一脚踢开。他胆敢伤皇上半分,不需要我们动手,齐王第一个饶不了他”“那就借”安平轻轻的口气,却异常坚定:“现在抓住凌淮陌总是好的,将来一旦有变数就拉他来挡刀多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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