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办公桌。房间很小,就摆一张床和一台电脑桌子。她租住的一室一厅,扣去建筑面积,实用只有不到三十平方,月租三百五。租这么便宜是因为这房间死过人,一对同居小情侣因为男的多长了只脚多踩了只般,最后弄得持刀互砍,血溅三尺。房东欲哭无泪地打扫后,贱卖没有人要,租也没有人敢租。直到她入住时,这房子空了快两年了。当她说要租下时,房东简直是感动涕零。连连谢她,说他姨姥爷看过她的相,命够硬,煞够重的,镇得住宅。这房子她只要住上一年半载,就能驱走邪气百无禁忌。当下感激得她都想去照镜子,看自己是不是长一付凶煞镇宅相。其实若不是因为经济拮据,她真是有些怕呢。当时李杰住宿舍,他的学校对硕士生有照顾的,住校不收钱。所以他才没有建议她搬去和他一起外宿。得知她这么便宜租到房子时,他有来看过。听她说了房东的事,李杰虽然说着怪力乱神,封建迷信什么的,却从来不敢在她这里过夜,哪怕她生病的时候。他布好菜,装了两碗米饭,推给她一碗。青椒加洋葱炒卷心菜,炸鱼,辣椒炒鸡肉和豆腐汤。简简单单的,花花绿绿看得倒是舒心。她吃了几口,味道还不错,“你还会干什么”索性让他拖地板洗衣服擦窗户,当个全职保姆也好。他看看她,埋头吃饭。她不满地又问一遍。“做饭,暖床。”他停了一下,“还有开房。”她噎了。吃完饭,一个很现实地问题摆上台面。他睡哪儿这里可就只有一间房,一张床。来过的异性只有贱男而已,呃,还有物业修水管的。问题是,他们都没有给她出这个难题。“嗯,嗯,你今晚先在客厅对付喂喂,那是我房间不准进去。”她挡在门口,“你睡沙发。”他勾起一抹古怪的笑,“笑话,暖床的就应该睡床上。”邪恶的小正太她发誓这小子肯定不只接过她这单活,耍起无赖的样子这么专业。“你包我不就是这个目的”他吊儿朗当的歪着脖子,邪恶地笑着。那表情就似qq里的那只“偶邪恶滴路过”的布丁猫一样。靠之,说得她好似天天欲求不满一样。“协议可以作废啊,我一直这么说的。”她无奈,“我又没有强迫你,是你巴巴要签的。”还强迫她签字画押。“我有原则的。”“靠之,我没有原则行了吧。”她有气无力,“钱给你了,你也吃饱饭了。就当开个玩笑,回家好吧。小 弟 弟”他似笑非笑,“你叫哪个小 弟 弟”靠之太邪恶了她差点没喷鼻血。“当然是你了,难道你的小 弟 弟还能自己回家不成”她爆发了,粗鲁的本性暴露无疑。他幽幽地看了她很久,慢吞吞地把包往地上一放,“我离家出走的。如果你不要我,我就只能睡马路了。”如果他再往地上一蹲,脖子上挂个正太出租的牌子,包准被抢得四分五裂。骗子,骗子,“那没认识我前你天天睡马路是吧。”她才不信。“睡店里,”他无辜地眨眼睛,“不过,今天我被炒鱿鱼了。”他翻出手机,调出短信,大意是他故意旷工,请速度走人。她咽咽口水,“那,那也不关我的事。你自己请假不和人家说。”“你不是提供一份工作给我吗所以我想那份工不要就不要了。”他无辜得可怜兮兮。“我都是打工的,哪有工作给你”她没好气地反驳。他扬扬手里的协议,“这不就是工作了”供房供吃供床供陪睡他失业了,可为什么是她觉着亏呢咬牙,钱也付了,协议也签了,试用的感觉还不错。她心一横,壮士断腕地态度一摆,“好,你和我睡一张床可以,不过我睡相不好,被踢到别找我哭。”他原来淡淡表情的脸浮起一丝笑意,渐渐扩散开来,最后绽在嘴角,满心欢喜。霎时整个表情生动起来,就像雨后初霁的天空一样,清朗得让人晕眩。他不该当小白脸的,他应该去xx达人比赛才对。夜晚如期而至。“过去点,别碰我。”“我睡这里,牵你的手好不好。”“骗鬼,你哪是牵手,你手在戳哪里啊”“不小心碰到的。”“别动我的腰”“你自己扭过来的。”“胡说,明明是你顶过来”李辉煌现在终于体会到,比签错协议还要可怕的事是,傻乎乎地让一个小野兽上了她的床。“程海吟”“干什么”“把手拿开”“不要”她挣扎了一下,终是没有他有力气,紧紧地被箍在他怀里。“臭小子,热死了。”他低头看她,“我很冷。”她的房间暖气不够,他一直手脚冰凉的,到床上煨了一会儿才热乎点,“你别动。我什么也不会做的。”她嘟哝了一下,乖乖不动。摩擦产生热能,不摩擦其实也会有热能产生。她背对着他被抱着,后背一阵滚烫。“我不喜欢你叫我程程。”他抱怨。“换个称呼。”这小子现在是在和她交心是伐,“那叫海海还是叫吟吟。”她没好气地回答。突然一个激灵,highhigh吟吟名字也这么不cj。他想了想,“算了,还是按原来的叫吧。”“我叫你喂,那谁。这也挺好的。”她埋脸到枕头,声音闷闷的。“干脆你叫我金主大人就好了。”他哼之以鼻,“那流动提款机不更贴切。at”她转身气呼呼的,“叫金主大人。”他松手去掐她的脸,“李辉煌,李辉煌,这名字和男生一样,一点也不温柔。”她拍开他的手,喷他一脸口水沫子,“叫我辉煌殿下,简称辉煌殿”她就是金主大人,金主大人就是女王殿下。他抹了把脸,“脏死了。”她很黄很暴力地回他,“脏装纯,昨晚不是还吃得挺开心的。”腰还是痛得很,痛得很。他咕哝了一句,她脸刷得白了,不待她继续惨白转惨绿,小章鱼嘴已经吸过来了。靠之,这只变种生物,集章鱼和野兽为一体,海陆两栖的战斗力啊“唔,唔”“小辉煌,”他松开唇,拇指划着她的唇,“小辉煌。”又一个叠长的绵吻。他似乎很上瘾,一点也不介意唇齿的碰撞和口液交粘。一会是cj小绵羊一会儿是清冷月光一会儿就是这种变种野兽她圈养了只什么怪物“唔我,我腰疼。别动了。”她努力挣扎,“再乱来我踢你下去。”“你不是腰疼吗”他粘得更紧了。“我帮你揉一下。”“去死。”她蜷成虾米状,动动就出火了,揉还得了今晚再来一次的话,她明天就成人虾了,下半辈子弓着腰过日子吧。“再亲一口。”他的手指在虾球背部划圈圈,好脾气地和她商量。她的唇又软又甜,像果冻甜甜圈一样,有种深陷的魔力。“不给。”她缩得更紧了。明明是她的床,为毛她这么屈得慌他被撩起来了,口干舌躁的。“小辉煌,小辉煌。”她充耳不闻,直到腰部传来一阵麻痒。宛如被电打中的小龙虾一样弹直,再弯曲。“别哈我痒啊。”她很敏感,一被哈痒就会笑得出泪。按住他的手,狠狠剜他,“流氓。”他笑意绵绵,迅速掀起她的衣服,张口就咬她腰上的肉。麻痒带着微痛的触觉,还有湿湿的舔吮。她揪着他的头发,却拉不开。他一路向上,唇瓣滑过处燃起阵阵火花。他舔过她的腰肉,直到胸乳间,像个孩子一样埋头吸吮。她扯着他的头发,一下用力,一下放松,呼吸浊重。他手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腰侧,再渐渐滑下,到了腰臀。她脑子糊成一团,没有一个清晰的念头出来。人是感官至上的动物,一点也没有错,看看她,完全就很写实人性。他下口力道没有掌握好,在她娇蕊处咬了一口,刺痛得她低呼一声。“轻点。”竟然是莺声软语。好吧,她是没有原则的小辉煌。他吮够了香软,舌头点过她喉部的下陷处,慢慢滑动。她哼了起来,“够了,够了。”他亲上她的下巴,最后回归最初的原点,缓慢地吻她,慢慢地碾吮着,唇舌交缠最是腻人。他的手也没有歇着,极有耐性地按压着她的腰部。却也带着挑逗的意味。虽然他初尝滋味,但他有的是观摩经验,也有的是耐性,虽然忍得快爆炸了。却还是极力地想取悦她。“给我,”他要她的回答。“小辉煌。”“辉煌殿,唔”她呼了口空气,面前放大的俊脸发丝凌乱,有种极致的禁忌般的魅惑,不忘更正,“是辉煌殿。”他不理她,他都快炸开了,呼吸早就乱了。他伸手去褪她的裤子,动作粗暴,几乎就是在剥了。下身一凉,她一激灵,想起人虾的惨状,往床边一缩,尖叫着掉下床铺。“靠之啊,老子的腰啊”你好,小野狼销了五天年假回公司的李辉煌,看起来精神焕发,意气逼人。经过她座位的同事纷纷招呼她,“辉煌,打鸡血啦脸色这么好。”她皮笑肉不笑,“我生吞了泥鳅,补气的。”心里在滴血,今天早上她花了两小时化妆,看起来才这么精神。回家卸了妆就知道她的真实面目有多少狰狞可怕了。同事秋秋滑到她身边,“太子爷回来了,前天在员工大会上大发雷霆。”“哦哦,为什么”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她也是如此。“因为外联的苏莎莎嘛,”秋秋压低声音,“因为行为不检点。”她翻了翻白眼,太子爷自己脚踩了几条船,岸边还拴着几条,这种人有资格指责别人不检点“他倒有脸指责别人哦。”她哼了声,还是掩盖不了好奇,“是因为感情的事”秋秋五官都揪在一起,拼成一张八卦图,“她勾引了一个学生。家长闹到公司来了。”“学生”“上回不是某贵族学校让我们出个人去协助礼仪培训吗苏莎莎有执照的,所以派她去了。”秋秋满脸都是兴奋,“结果勾到一个富家子。苏莎莎的手段你不是没有见过,现在的人家要死要活地要和她在一起呢。那家长怎么甘愿,那天跑来大吵大闹的。我看苏莎莎也只是玩玩,没想到人家当真的。下不了台哦。”“那又怎么样,要不是太子想追那学校老师乱揽事,也没有这祸了。”辉煌哼了一声,“他才是祸首。”“可不管怎么样,苏莎莎太过份了,那学生才十六岁呢。”她压低声音。“人家你情我愿的,负什么责任。”她更不屑了,可脖间却流下一滴冷汗。“引诱未成年少男啊,伤人家少男心的。”秋秋看到主管过来,赶紧扭头。辉煌怔了怔,伤少男心是要负责任的,那她吃了个刚成年的少男,犯法不虽然放假几天,工作却没累积多少,吃完午饭她咬着苹果上天台。开始翻看手机短信。从早上就嘀嘀响到现在,攒了二十多条,全是那只变种野兽章发来的。在短信里倒是口气很乖很恭敬地称她金主大人,絮叨着他要去上课了,晚上没有活动会早回来,请她也早回来。唔,今天没有事,可以准时回家。他今晚想吃排骨,申请提高买菜基金。同意,要红烧的。他今天去买了几件衣服,总价一百四,请求报销。补贴一百二,剩下的自己出。他打算买台小冰箱和烤箱,申请同意。再议,再议。他打算今晚去买点生活用品,申请同意。同意。他要去药房买tt,问她要不要事后药。她口吐白沫中速度删了这些带有明显暧昧奸情味道的短信,她深呼吸了一口。天还是一般的湛蓝,世界并没有因为她失恋,中奖,吃了未成年男,包养刚成年少男而变黑变红变绿变紫或是变得灰不溜丢的。她李辉煌依然还是那个中专毕业拼死拼活在这间公司干了四年多牛马一样的活儿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稳定却依旧拿着末流薪水干着不入流工作的公司基层人员。不过,现在的她多少可以和以前的她区别开来了吧。她现在可是有能力包只小白白的李辉煌了待她回到家,家里就不是清冷的四壁,而是有一个长着可爱小猫耳朵和猫尾巴的粉色小人儿跳出来,一边巴结地上前替她宽衣拿包,一边诌媚地说:主人,您回来啦。主人,您辛苦啦。主人,小的给您松个背吧。主人,我把被窝给您煨暖了。李辉煌一边想象着可爱的暖床小人儿,一边咧出一个极诡异的笑,笑得口水都流下来了可爱的暖床小人儿。蓦地,一只黑色小人儿用手里的叉子把她的绮丽梦幻泡叉破,尖尾巴嚣张地竖起:小辉煌,快来暖床。不然就一起去开房现实和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