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还没开张的酒吧,要了一打啤酒,一边喝一边抹眼泪。吧台里正在擦杯子的是个极漂亮的男孩子,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清冷得像一抹月光。一抹白月光。白月光算什么,白月光最后不过一颗硬饭粒她一口气喝完三瓶啤酒,伸出手调戏他。“小弟弟,出柜吗”她生性直爽,却不豪放。前面得有个但书,她没有醉。用同事的话归纳总结,李辉煌这厮平常不随便,待到她随便起来时,就不是人类随便的级别了。他闪过她轻佻的手指,目光闪烁,嘴角含笑。“你开多少”“哈,你看我没有钱是吧。我告诉你,我有钱,很多的钱。”她压低声音,“你开价多少,我就出多少只要在合理范围内。”他冷冷一笑,微微挑起的凤眼角带着谑色,不再回答。她自觉没趣,越喝越多。直到不省人事。醒来时,却是在黑暗狭小的更衣室。她酒醒大半,摸摸身上的衣服口袋,手机在。再摸摸屁股后的牛仔口袋,很好,卡在。最后感觉一下内裤的舒适度,万幸,贞洁也在“我知道给我点时间,我去筹钱别,你别来。我会有办法的。”刻意压低的声音掩不住疲惫,结束对话时,幽然地叹气。她记得这个声音,那抹白月光。你不过是个粗鲁无知没有素质也没有涵养的中专生而已,你凭什么和我比你高攀了李杰,李杰高攀了我,你不过是一颗踏脚石而已,笨蛋你有男人要吗没有男人要,老子难道不能包一个老子有钱了二十四岁的李辉煌,酒还没有醒,但是话却冲出口了,“我给你钱,你卖给我吧”凭什么就负心人可以找人结婚hay她李辉煌也有本事找小帅哥开房她吸引了他的注视。她把清冷月光变成了烈烈灼日。他瞪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她几乎僵了。“你要买我”“是,是啊,你卖不卖”他咬着唇,似乎在瞪着她。又似乎暗藏着某种不明的兴奋和不安。眼睛微敛了下,他张口道:“三万块。”“成交。”“我要现金。”“可以。不过,我多问一句,”她吞吞口水,“你没病吧。”凤眼怒火微炽,“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靠之,我问你是不是”她怕脏,她怕死。“你才是呢,你一家都是。”他似乎就会这句骂人话,纵然在黑暗中,他脸上的依然呈不不自然的潮红。她下定决心,“那好,下周一,你在盛青酒店门口等我。”他看她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惊慌失措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随便买春的乱性女子。倒像个乍富的穷人,最后依旧在豪华酒店前紧张得落荒而逃的没品的暴发户。他掏出被揉成一团的彩票,十张,一张没中。为了三万块,他把自己给卖了。卖给一个又粗鲁又神经质又有点脱线,长得一派和谐太平的暴发户。于是,顺理成章地,一切都发生了你好,cj小辉煌她僵成人柱,心里窜过各种可能性。比如这小子报警告她qj幼男,比如这小子拍她裸照勒索,比如这小子突然扑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要她负责如果她真犯罪了,她可能会被罚款,可能会被治安拘留,也有可能被判刑一晌贪欢的后果是极严重的。她心里翻滚过各种的可能性,最后她锁定一种可能性,于是尝试着开口,“你嫌收少了是伐我打听过了,我给你的是天价了”确实嘛,一般高级出台的小牛牛,最多收上几千,顶了天也是一万有余。一个晚上而已。他收得太贵了。可她当时答应了,就得照付。他穿上衬衫,一个一个地扣扣子,半垂的发丝极是诱人,“协议呢”“协协议”“三万块包我一年。”他掂起一块蕾丝布,“你是打算就这么光着和我签协议吗”她血冲上头,扑上去用被单裹紧自己。腿间的潮湿粘腻极不舒服。可是被他盯着更不舒服。可恶,明明昨天还是cj又高傲的小绵羊,今天怎么变得这么阴险可怕。难道,他的cj状是装出来的还是他精神分裂有神经病辉煌抖簌簌地裹紧自己,牙齿打架“协议就不必了,一个晚上就行了。就,就这样吧。”他坐在她身边,把她逼进床角,“不行,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答应了就要做到。”他有原则,她也有原则啊“你大爷的,我没有原则行了吧”明明不是她计划中的那样,一早她醒来,把钱甩给他,然后女王般的姿态走人。又或者比他早醒来,留下钱和纸条,上书“你值这么多”或是“永不再见”不管是前者的天雷,还是后者的无耻雷,都比现在这样子半雷不雷地好啊只见这只衣冠已然楚楚的小野兽充耳不闻她的无原则论。开始坐在桌子边奋笔疾书,刷刷刷几下两张协议出炉。包他,负责他的衣食住行,还要有零用钱,每个月两千块。靠之,比她赚得还多。不过,只有一年,两万四千块,买只人形宠物。对于现在是个小富婆的她,不算是负担。她心下一闪念,赶紧甩去这念头,“我说的交易就一次,一次就够了。你有原则是你的事。我没有原则,别和我说这个。皮包里有三万现金,你拿了就走,我,我再睡一会儿。”把协议甩一边,她龟缩进被子里,“出去记得关门。”他上来掀被子。她抓得死紧,“滚啊,我吃饱了,不需要了。拿了钱走啊”被子被掀起来,房间里虽然有暖气,但她还是被空气激得颤抖了一下。他眸色黝深,看着身下白乎乎,光溜溜的身子,呼吸沉重起来。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还来不及滚下床又被他压住,灼热的呼吸混他急切的吮吻,一路蔓延。“我没饱。”靠之吃生日蛋糕也没有这种吃法的这禽兽这小子哪是缺钱想被包养,他分明就是食髓知味,上瘾了她迷糊糊地被他压着吻着,他的手轻车熟路地一路下滑,探手便是一片湿腻。她娇软地哼了一声,又被他堵着唇一阵压吮。小肉食动物他挽起她的腿,略一上抬,她喷出一声惨叫,“我的腰啊”他僵了僵,看她面有菜色,还是放下她。一脸不高兴地咬唇坐在床边,不肯离去。她含着泪,就想开口求他了,弟弟乖,姐姐多给你二十块回家买糖吃吧。可别这么虎视眈眈地在一边看着她,让她睡没好睡,想不敢想。今天她被打击得够呛的了,光一个刚满十八岁就压得她h不能了。他,他他在干什么他拉着她的手往哪儿走呢“干嘛啊你。”她声调都变了。“像昨晚那样”他拉着她不放手。“用手。”她被震撼得四分五裂。靠之,这哪是绵羊,这就是一只欲求不满的小野狼啊“靠之,手拿开我签啦,拿笔来签啊”手快被烧化了都很久以后,李辉煌回忆起来她稀里糊涂签下那份包养协议,仍旧会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地哀嚎遍地。待他们离开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李辉煌感慨地回头看了看这间让她失身又失财的房间,蓦地被房间号给抓牢了目光。1010内牛满面幺洞幺洞要动要动她怎么挑了这么yd的房间号就这么一直运动到天明“走了”他把装钱的纸包塞到背包里,“我下午还有课。”“课”她顿了一下,反应过来讥讽他,“你居然还上课我以为你就是酒保而已”“那是兼职。”他说,“这个也是兼职。”她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你去上课。我回家。”她刚才在卫生间匆匆冲了一下,还是浑身不舒服。他想了想,“这时候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们去吃饭吧。”李辉煌差点没喷出口心血来,请他吃饭他把她吃得够彻底的了。还想她请他吃饭“不要。”她一口拒绝“我没有胃口。”他看着的眼神清晰明透,“我饿了。”他饿了,管她要吃的。“你有责任把我喂饱的。”靠之,她有责任,她有责任的她不仅有责任要提供他的食物,还要提供他的住处。协议上写得明明白白的。当把他领到她的出租屋时,他皱起眉,“好破。”“就这么破,你爱住不住。”她打开老旧的铁门,“把鞋脱到外面。”他听话地照办,嘴巴都不那么听话,“真像个狗窝。”这哪里是个女人住的地方。好吧,她根本就不像个正常女人。正常女人失恋了会哭会闹会大吃大喝,再不济也会沉默一阵子当小透明。可不似她一样,随便拖个男人上床,顺便签包养协议bh的是这男人还刚成年“我饿了。”从刚才他一直强调他饿了,他饿了,他饿了她从厨房柜子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包泡面来,“自己随便对付一下,我去洗个澡。”豁出去了,反正她协议也签了,疯也疯过了,吃也吃过了,干脆就这么bh地过起同居生活也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的,真的没有什么。不过是多了个人和她住,不过是多个人和她一起吃饭,和她同用一个空间,分享一张床。除此之外有什么不同的到上周为止,她过得太累了。忙着工作,忙着赚钱,天天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存着点希望和钱想和爱人筑个小巢过日子。结婚,赚钱,生宝宝,继续赚钱就这么固定模式地过下去,有什么不好的。可惜老天不给她过平凡人正常日子的机会。她就干脆自己作主过bh的日子,有什么不对钱是能壮胆的,看看,她一有钱就包了个正太小白脸,多应时应景。女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女人也只有自己才会对自己真正地好。别想靠男人了“这泡面过期了,你想毒死我啊。”他翻看几遍,扔到一边,“我要吃大米饭。”文化男也好,cj正太也好,总之男人是靠不住的“我累死了,要吃出去买,”她掏出五十块钱,“过一个街口有超市,楼下有凉皮粉面什么的,还有煎饼啥的。你吃什么多给我带一付就行了。”再不顶用的男人跑腿总可以吧,她这么安慰自己。他嫌弃地看她递过来的手,“我不吃外卖的东西。”靠之,他是小白脸啊,不是大少爷还挑三拣四的。她把钱甩在一边,冷冷道,“要么自己去买,要么饿肚子。我不是没有给你盘算吃的,是你自己不要。”收拾东西去洗澡了。看他不甘不愿地瞪着钱,最后还是拿了起来。她抱着衣服进浴室时看他出门了。靠之,装什么大少爷,男人就不能惯。越惯越坏,蹬鼻子上脸的东西待她洗白白出来,那小子还没有回来。她环顾四下,没有看到他的包包,可能他想通了,走了。她转念一想,跳起来去翻钱包,身份证在,卡也在。她抚抚胸口,好在,好在,心脏也在,没有被吓得碎掰掰走吧走吧,待到明天一切就恢复原来的样子。她是身揣数十万存款的小富婆,表面上还打着穷工,得过且过得过日子如果老板或是上司欺负她,她可不必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大可以拍桌甩东西走人了。超有底气的正在yy着,门咣地打开了。她惊诧地回头,背着包包,提着两袋东西的可不就是出走的正太小白脸“你不是滚了吗”她惊魂未定,“你怎么有我家钥匙”他瞅了她一眼,“刚拿你钥匙配的。”把塑料袋放下,她凑过去看了看,青椒,洋葱,卷心菜,鸡蛋还有鱼和半边鸡肉。“你买这些干什么”她独居惯了,手艺不好又懒,最常吃泡面和牛奶加蛋,然后叫外卖的。“家里没冰箱啊”“一顿就吃掉的,要什么冰箱,”他语气很是不屑。看他挽着袖子找翻出米箱,淘米,洗米,洗菜,处理鱼和鸡肉。动作熟练地像大厨一样。“靠之,”她喃喃道,“你还会做这个”他瞟了她一眼,剁碎青椒,“一个月两千块,物超所值吧。”把洋葱片和青椒丁扫在盘子里,他支着刀尖冲她暧昧地笑,“你该不会以为我只会暖床吧。”这死小子,嘴巴还真敢说。你好,不cj滴小dd她李辉煌自认为毕业后在找工作的过程中脸皮已经练得很厚了,乍一听这么清纯可人的小弟弟嘴里说这种话,还是替他脸红一下。这小子动作很快,在她发呆发愣的时候已经弄好三菜一汤。客厅支起一张小桌子,当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