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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是不在府里了呀不然你变出个王爷来,我就改口。”少了个人真有点怪冷清的,好像更冷了。“”主子口才好,她辩不过。“王爷走了多久”怪了,明明他不在最好,她不用担心失身,如今怎么反过来觉得心很空呢像落了什么似的,提不起劲。听到“走了多久”,心里又犯起嘀咕的红蕖嘴角又抽了两下。主子的语气可以不要那么哀怨吗好似人真的死了一段时间,让人倍感伤怀。偏偏这话她又不能提,一提了,主子又要翻白眼了,说她没事找一,尽挑人语病,神仙嘴若能灵验早发大财了。灵验还是不要太神神鬼鬼了,王爷是有福的人,他会平平安安的打败敌人,得胜归来。“半个多月了。”“喔才半个月呀靶觉好久了,没人把我呼来唤去好不习惯。”难道她成了贱命,没人使唤就浑身不对劲于芊芊真的有度日如年的感受,除了找兵符外没啥事好做,她一不会绣花,二不会女红,弹琴和杀猪一样,下棋没对手,看书嘛,没耐心,描红画图是瑾儿的事,她看看就好。偶尔嘴馋下下厨,还真让她得了吃货的名,只是煎、炒、煮、炸的东西吃多,她居然胖了,吓得她赶紧禁口,改吃清淡少油的口味,不然肿得连墙都翻不过去就太丢脸了。以前忙得没时间发呆,现在是闲得慌,无所事事的滋味真不好受,整个人蔫蔫的,想着该如何打发接下来的日子。“主子可以去找锦心姑娘。”一山难容二虎,一座王府里容不下两个面和心不和的女人。为了主子舒心,锦心姑娘就认了吧主子还能踩你几脚是你的福气,等主子不踩了,你的气数也尽了。红蕖看似页秀的面庞闪过一抹冷意。一提到锦心,于芊芊秋水般的阵子微亮。“不好吧她最近被我打击得呃,我是说她心情不太好,若是经常去打扰她,我担心哪一天她吐两口心头血给我瞧,我的罪过就大了。”把人气死了没好处,要积阴德,她做人一向很厚道。因为锦心的种种作为引起南怀齐的不快,所以削了她大半的管事权,只让她管锦绣阁和针线房,以及油烛和洒扫方面的小事,厨房的采买必须由外院管事过目了才能进行,她做的事不少却没有实权,等于被架空。后院不再是锦心一人独大的局面,南怀齐将账房的钥匙交给于芊芊保管,虽然通房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侍寝丫鬟,可是在王府无主的情况下,于芊芊反而成为后院唯一的主子。换句话说,能颐指气使的是于芊芊,要做小伏低、任人打骂的是眼高于顶的锦心,两人在王府的地位是云泥之别,锦心想要银子得向她最看不起的北国女子伸手。风水轮流转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春泥院不用再忧心炭火不够用,东西是成篓成蒌的搬进院子里。“锦心姑娘是福大的人,她经历的事也不少。”从众人吹捧的千金小姐到被抄家入狱、游行示众,换下绫罗绸缎穿上粗布麻衣,卖身为婢伺候主子,随着陪嫁入王府升为管事。很精采的遭遇,她坚韧得没什么事能打得倒。于芊芊想了一下,摇摇螓首,“还是不要了,让她多休养几日,头晕脑热不好治啊今天是腊八,我们吃不吃腊八粥我突然好想吃腊八粥,过了腊八就要过年了”好快,她都来了快半年,熟悉的前尘往事都淡了,渐渐融入这个没计算机、没电视的世界,言谈举止都古人化了。“主子想吃就有。”偌大的晋王府岂会煮不出一碗腊八粥其实从南怀齐开府以来,晋王府就没有吃腊八粥的规矩,不仅是腊八不吃粥,端午、中秋、菊花节三大节日通常也是不过的,王爷长年不在府中,办了谁主持,谁又敢跳出来当主子这些琐事南怀齐是不管的,他志在天下,因此才由一等丫鬟锦心代为管事,他的要求只有两个,一不添乱,二要井然有序,其余的,看得过去就好,他没心思打理这方寸之地。晋王府对他来说格局太小了,可有可无,他从未放在心上,所以才会闹出奴大欺主那码子事。“红蕖,你为什么喜欢穿红衣”于芊芊脸上扬着笑,促狭地看着向来喜着红衫、红裙的丫头。心思略微一顿,红蕖一脸平静答道:“是绯色,只有正妻嫡女才能着正红,奴婢不敢逾矩。”“什么烂规矩嘛我准你着红,你去把红莲叫来,府里太闷了,我们出府逛一逛,吃遍大小陛子。”入了晋王府后她还没出去过,猫儿不在家,老鼠当然要四下乱窜喽于芊芊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的一句话,日后竟改变了南国妇人的着衣风俗,正红色不再是正妻嫡女的专属色,人人都可着红,就连青楼卖笑的娼妓也能一袭红衣翩然,笑往迎来。“不可,主子,没有王爷的允许,王府女眷不得擅出王府,除非事先请示或有王爷相陪。”对于王爷的吩咐,红蕖向来只有听从,从无违逆。同时,这也是为了保护于芊芊,王爷对她另眼相待的事已有消息传出,引起不少有心人的关注,不过她一直待在府里未外出走动,因此外人也只是好奇万分,却不知她的样貌行踪。“不不好了,主子,王爷他他中箭了,身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温参将让小的来护送姑娘入营,看护王爷的伤势”突然出现的玉林脸色发白,喘得话都说不清楚,断断续续。“什么,王爷中箭”于芊芊手中把玩的花觚掉落在地,碎成一片片,而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惊慌。“是的,正中胸口,连日来高烧不断,军医说王爷再醒不过来”红着眼,他哽咽得说不下去。“那他不会的,王爷一脸长寿相,他不会有事”不慌、不慌,慌什么,不过是个男人而已。心里隐着不慌、不用着急,战场上刀剑往来哪有不受伤的道理,那家伙皮粗肉厚,中枝箭算什么跟削萝卜切到手没两样,吐两口口水抹一抹就没事了,又是好汉一条。可是越不想慌乱,她的手抖得越厉害,眼前一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她重重的吸口气才勉强维持冷静,但是眼眶却酸涩得厉害,胸口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喘不过气来,很想哭。是骗人的,她才不会上当,拥抱过她的双臂那么结实有力,怎么会被一枝小小的箭射中呢蒲扇般的大掌一拍就挥开了,哪能近身,又不是呆子,傻傻地站着让人射。何况他穿着厚厚的盔甲呀箭射不穿的,射不穿于芊芊没发现自己的脸白得面无血色,身子发软得只能靠着红蕖,嘴唇发紫,振振有词,十分慌乱。第二十三章“请姑娘准备准备,即刻起程,王爷他还在等着姑娘”就怕去迟了,王爷她怒了。“不要说得像他等着见我最后一面的样子,他等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我我能治伤吗可恶,你们是不是非要逼出我的眼泪才甘心,我不不哭”眼眶红了,她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力一吸鼻子。“王爷在昏迷之际念过姑娘的名字,他放心不下你”玉林用袖子抹泪,声音沙哑。“念过我的”那个傻子,命都不保了还想着女人于芊芊虽笑着,却能让人轻易看出她的难过。“主子,王爷要紧。”红蕖在一旁提醒。吸了吸鼻子,于芊芊把泪水收了回去。“红蕖你留下,照看瑾儿,不许说不,我不相信锦心,你要帮我盯住她,不能让她趁王爷不在兴风作浪。”那女人不会安分的。“可以让红莲她”“红莲不行,她年纪太小,镇不住锦心,如果你还喊我一声主子,就不要让我为难,其他几个人也劳你看顾了。”她必须确保他们的安全无虞,人和人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瑾儿聪明是聪明,但毕竟是个孩子,别人有心算计他也跑不掉,即使有一堆婆子、小厮跟着,但人家想害他还是有办法。而红莲太老实,很好哄骗,不太容易怀疑人,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忠心有余,机敏不足。“主子”主子一个姑娘上路有诸多不便。“简单收拾几套换洗衣物,旁的累赘物品不用带,军营不是寻常百姓家,用不着那些没用的。”“是的,主子,奴婢这就去。”不一会,红蕖把不算大的包袱交给玉林背负,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于芊芊坐上红绸顶的小马车,连夜出了皇城,马不停蹄地奔向西北,一路上她几乎没下过马车,吃睡都在车上。途中在驿站换三次马,吃的是粗饼干粮,喝的是沿途取的溪水,颠得七荤八素的于芊芊难得没有晕车,可是也晃得够惨了,身上到处有马急车簸的碰撞伤痕,她连坐了多日的马车,坐得骨头都快散了,浑身酸疼。越往北走越荒凉,路况也越崎岖难行,路上有积雪,路滑险阻,好几次差点连马带车摔出去。好在车夫、侍卫都是训练精良的,在危急时总能顺利拉住,化险为夷,在寒冷的气候中护送她平安到达。“到了,到了,终于到了”一群人的欢呼声让人特别感到鼻酸,却也是一丝希望。七、八日的路程赶在五日内抵达,再不到人都要散架了。一下马车,双腿发软的于芊芊差点跌坐在地,她及时捉住车辕让自己站稳,深吸口气踩地,觉得腿脚有力了才微抖的迈开步伐,走向军营中最大的营账,素手一抬轻掀帷帐。与营账外的冰寒不同,入内是一阵暖和,她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一字排开,让出一条小道,简易的竹榻上躺了一个面容凹陷、脸色青白的男人,他胸口的起伏轻得几乎看不出来。“王爷他还活着吗”“活着,但是”回答的是一脸憔悴的温半城。一听人活着,于芊芊顿时松了口气,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一点也不好,从昨日起药就喂不进去,王爷牙根咬得死紧,一身的高热怎么也降不下来,还有伤口不断渗出血来,军医说恐怕撑不到明天。”风吹柳两眼浮肿,消瘦不堪的面上浮着青紫色,可见已多日未曾阖眼。“药给我,我来喂。”死老天爷把她送到这里不是来给人送终的,只要他坚持下去就一定救得活。一旁的军医赶紧送上熬好的汤药,于芊芊接过药碗,先吹凉再憋着气含上一口药,将汤药一口一口喂进南怀齐紧闭的唇中。一开始昏迷的他并不配合,牙咬得死死的,喂进的汤药从嘴角流出,不放弃的于芊芊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连试了好几次,毫无知觉的男人似乎感受到她的气息,终于放松的咂了咂嘴。“啊,喝了,喝了我看到王爷吞咽了”一个小将哭了,又哭又笑的大喊,让一群大男人也跟着低头抹泪。有了一次的成功,于芊芊继续喂药,直到把一碗药喂完了,她才拭汗,以清水漱口,去除满口的苦味。“拿酒来,越烈越好。”他的体温不降,不死也烧成傻子。“姑娘要酒何用”“为王爷擦身,酒有散热作用。”如今只能以此一试了。几名军医交头接耳的交谈了好一会儿,认为此法可行,一名小兵立刻扛来了半坛白酒,拍开封泥,酒香四溢。“宽衣。”于芊芊一句话,有人上前将南怀齐脱得一丝不挂。懂得粗浅护理的于芊芊先将巾子泡入酒里,等浸湿了再取出拧吧,让人扶起南怀齐,由他的颈而背,而后腋下,接着是胸口、小肮、大腿,一通番拭,高烧的体温能尽快退去。其间有人要接手她不肯,即使两手酸得抬不高还是坚持继续,她什么也不想地只抱持一个念头。救活他“芊芊”似醒非醒的南怀齐忽地睁开茫然的眼,双手胡乱地朝上一捉,似乎想捉住某人的手。“我在。”于芊芊忍不住的泪水又滑下脸颊,握住他的手。“嗯有你在,很好”手里握着柔白小手,他面上带笑的阖上眼,沉沉睡去。看到这一幕,大家都动容了,眼眶蓄着晶莹泪光。“芊芊”像是走过炙烤的烈焰沙漠,身上的汗水没停过的往下滴落,滚烫的沙粒灼透脚下的厚底靴,那股钻心的热由脚底直窜头顶,他整个人宛如烈火烹烧般火烫,宛如被烤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般难受,热汗覆盖下,他闻不到一丝气味。走,前方是无止境的火光燎漠,那尘烟、那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连脚踩的沙子都滚烫无比,仿佛能将人燃烧成灰。这是地狱之火吗吞噬了人间一片净土。咦是谁从焰火中踩着白莲而来,薄雾织成衣,烟霞染成裙,羽衣翩翩,凌波微步,洒下甘露水芊芊蓦地,一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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