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也要让对方低头方肯罢休,面子比命还重要万倍。身为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于纤纤绝对是理性的,懂得要自保,聪明地避开敏感话题,不会愚蠢的挑战男人的底线。女性主义不能用在床上,那根本是找死的行为,男女先天上体能有差异,千万千万不可在此时有一争长短的好胜心,因为女人再悍也强不过男人的体力,切记切记于芊芊是个识时务的,也很能审时度势,一看自己的贞操很危险,该软的时候就要软,口气委婉地示弱,先安抚狂性大发的野兽,再思脱身之计,一大早就“那个”太伤身了。“这见鬼的冷天气你要本王退火”他恶笑地说道,伸手往她的小俏臀上捏了一把。你需要呀王爷,别再弄我了。她真的快哭了,嫩如豆腐的粉颊一下白、一下红。“王爷,你靠我太近了。”他忽地一乐,压下她的头,飞快地一啄她的红艳丹唇。“本王乐意,这是你的荣幸,还不谢恩”谢你的大头恩,你乐意,我抗暴好像不太有用,这是以卵击石,她根本是人家的囊中物,挣脱不了。于芊芊悲痛的发现自己心中其实不如嘴上抗拒他,被南怀齐紧紧抱在怀中很有安全感,她像是无根的浮萍终于找到家了。啊完了,她堕落了,开始眷恋他的温暖。“芊芊,跟了我吧。”他捉住璧白小手,拉向自己的胸膛。“不。”她真的羞了,面红地快要滴出血来,心里暗暗哀嚎着:可不可以别这么大方呀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和他发展这种亲密关系啊她是纯洁的小白花好吗“跟了我。”他再一次要求,将她的手压在胸膛上。“不。”这次她坚决多了。“你是我的。”她早已是他的女人。“我是我的。”不是谁的收藏品。“为什么不跟我”他抓着她的手蹭了两下胸膛,那柔腻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但还是不满她的坚持,可是也不想太逼迫她。“不做妾”她用了蹩脚的借口,声弱气虚。“好,不做妾。”他也没想过委屈她。“不做偏房。”她进一步要求。“可以。”“不做侧妃。”于芊芊得寸进尺,看他能退让到什么地步。南怀齐略微迟疑了一下,黑瞳幽黯地望着面色潮红的娇颜,眸底的炽热让人看得发“许你。”她几乎要含泪的大喊哄吧你再哄我,哄得连你自己都要相信这是真的。第二十一章“王爷,明年三月是你的婚期,阿兰公主是我国第一美人,美艳高贵,落落大方,艳色无双。”于芊芊没见过阿兰公主,但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于灵儿服侍了阿兰公主七年,遗留的残破记忆里有道模糊的身影,惹火的玲珑身段,张狂飞扬的性情,艳丽无匹的容貌很鲜明的北国性格,栗悍且直率,北国女儿多半有明艳五官,配上长年与马为伍的健美身形,可见阿兰公主定是美得令人不敢逼视,娇贵中带着不输男儿的傲气。一提到阿兰公主,他幽深眸子更黯了。“你真认为北国和南国有谈和的一天,北国人会不再垂涎南方肥美的水草”她不信,周而复始的历史是明证,可是“两国的联姻是双方国君定下的,可不可行是皇上说了算。”他只是臣,婚事上做不了主。“芊芊,你信我吗”他不再自称本王,粗长的指头轻抚她比水还嫩的面颊,流连不去的摩挲。她不表态,静静地装傻,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不过某方面她是相信他的,南怀齐说一不二的个性以及信守承诺的品德还是可靠的,不会信口开河糊弄人。“也是,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明日会如何,你又怎敢将真心交付于我”他要面临的不是北国大军,而是本朝的文武百官,而他最终的敌人在皇宫内院。皇后,他的杀母仇人。“王爷,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多被吓几次她真会吓出病来。“不要怎么做”他的手指顺着白皙皓颈来到如玉般细腻的锁骨处,似有若无地往下移。“我不是自己走到王爷的床上的吧”于芊芊很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症,这间屋子只有两个人,若非她所为,凶手呼之欲出。他的朗笑声恍若年轻好几岁,变回十七、八岁的儿郎。“没错,是我将你抱上床,天寒地冻的,我看你冷得直打颤,一时不忍心就勉为其难让你窝上一夜。”“王爷,屋子里有地龙。”外头冷,里面不冷。有谁敢让王爷冻着,那不是找抽吗早早生了炭火,让热气排入埋在屋子底下的炕道,使一室暖和。南怀齐再度低笑,翻过身将聪慧过人的小女子压在身下。“芊芊,你真是个妙人儿,让人想胡做非为。”他真想得到她呀将她占为己有。“王爷,天亮了,你该到练武场活动筋骨。”她不避不闪的迎向他落下的唇,因为她知道避也没用,性格强硬的男人不跟妇道人家讲道理,他只想得到他要的。于芊芊觉得自己很苦命,是夹缝中求生存的可怜人,在外有北国人逼她偷兵符,百般施压要她快点得手,在内是忽然发情的王爷,千年结霜的冰人不当,跟人学起风花雪月了。啊对了,还有个处处针对她的锦心,她都已经尽量低调,不去招惹人了,可是视她如眼中剌的锦心还是不放过她,一逮到机会就想捉她错处,三番两次借题发挥,让人不堪其扰。“芊芊,我想要你。”她的顺从让南怀齐试探的手伸向她腰际,透过滑软的布料抚摸不及盈握的细腰。可我不想要呀“王爷,我那个来了。”“那个”他顿了顿。“癸水。”够直白吧一心想亲近佳人的南怀齐身体一僵。“真来了”“流得很欢快呢”她的语气也很欢快。但是有人不欢快了,脸色像乌鸦的羽毛,很黑。“陪我躺一会儿。”她笑得太剌眼了。“好吧,不过我得起身换换垫着的月事带。”没有贴心小姐妹真是不方便,她得弄些棉花来改造。于芊芊说得太直接,南怀齐有些窘迫,僵硬的嘴角抽了好几下。“待着,我不介意。”“你没闻到一丝血腥味吗”她其实想说:你不会不好意思吗我一个小女人都替你难为情了。他冷哼,“我在战场上杀的人还少吗”好吧换她风中双泪垂,他赢。只是,他能不能移一移,不要一直压着她他很重的,尤其他那话儿还在她腰上顶呀顶,她都要羞得冒火了,烧得满脸通红,像只煮熟的虾子了。“王爷”他让她羞得不行。“不要动,我再过一会就好了。”他也忍得难受,但她软馥身子却叫他留恋。她的呼吸轻拂在他脸上,再也压抑不住的情潮袭来,他低头衔住她芳香甜美的唇瓣,引诱她的小舌和他共舞。他炽烈的吻瞬间燃烧了两人,他火热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在模模糊糊间,她感觉自己碰到了他热烫的yu望,蓦地耳边传来一阵低吼,有股湿意喷溅在她手上,黏黏稠稠的,带着淡淡的y糜味。南怀齐倒在她身上轻喘,大手依然不安分的抚弄着她娇美的身子。终于回过神的于芊芊全身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暗恼自己没定力,竟如此轻易被他所迷惑,娇嗔着推了推他,“王爷,你很重。”南怀齐见她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忍不住癌在她耳边低低发笑,胸腔轻轻震动。“芊芊,你很好。”她不是和他玩照样造句呀别接得太顺。“王爷,我真的得起身梳洗了,这一身见不得人。”要让人撞见了,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众口难堵。“是我的味道,没什么不好”她的滋味一如想象中的美好,虽未正式破她身子,但她迟早会彻彻底底成为他的女人,所以他倒没有于芊芊的纠结。“王爷、王爷,前方军情来报,科尔沁举兵入侵,皇上有急令,王爷请快整装前往”屋外传来玉林紧急的禀告声,他话语中的急迫让人感觉到事态急切,不得有片刻的耽搁。“别自乱阵脚,说清楚。”南怀齐迅速下了床,大步阔行的开了门,似乎不怕冷的敞衣露胸。这时候于芊芊赶紧着衣穿鞋,用昨夜泡澡的剩水简单清洗一下,再把窗户拉开一小缝,散去屋里的气味。“战报说科尔沁突然起兵攻打北方小镇,张家沟、叶庄和义和镇都被洗劫一空,损失惨重。”北方入了冬缺粮情况严重,他们不来抢就要饿肚子了。“皇上怎么说”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战事,用不着他出面,他留在北疆的人马不是吃素的。“皇上要王爷立即起程回军营安心,兵不可一日无将,慎防北边小柄串连一气。”才刚回府没多久又要出征,王爷如此的来往奔波,实在太劳累了。“嗯,我知道了”他稍做思忖,两眉间起了一道皱褶。“她怎么在这里,你们干了什么”一道突来的尖锐女声又急又气,气急败坏地愤怒质问。“放肆,没本王的允许你胆敢擅入本王寝殿”南怀齐目沈声冷,锐利目光如刃射出。玉林身后走出一位身形娉婷,面容姣好的女子。一身烟紫色绣山茶花银鼠皮夹袄的锦心面露愤色,微红的眼眶满是不信和悲愤,让嫉妒冲昏头的她根本是不管不顾了。什么尊卑之分,什么下人身分,全在盛怒中抛在脑后,她眼中只看到衣衫凌乱的于芊芊抚着未梳的乱发,状若平常地从王爷寝殿走出,双颊潮红,一副初承雨露的娇羞样。即使开了窗,那股欢爱过后的气味仍未散尽,曾服侍过王妃的她一闻就知道那是男女jiao欢后的味道。一想到于芊芊竟然寡廉鲜耻的勾引王爷,使出妖媚手段做了那下流勾当,她心里燃起的熊熊炉火如野火燎原,烧光了她所有的理智和矜持,恨不得挠花了眼前女人的脸。“为什么她能来奴婢不服。”她才是王爷的良缘,王爷爱慕她呀怎么可以让北国来的野女人捷足先登。一直到此刻,锦心还作着王爷会收她入房的美梦,没能认清事实真相。她以为之前的受罚是做给北国人看的,受到的委屈不算什么,只要日后王爷对她好就好,她会懂事地隐忍。自以为是的她还没放下昔日官家千金的骄傲,自认才貌出众,秀外慧中,足以匹配高大俊朗的南怀齐,他是她的良人,此生她非王爷不嫁,他们会是令人称羡的一对神仙眷侣。她忘了自己还是官婢的身分,是任人买卖的下人。“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她来她就来。”这丫头凭什么叫嚣,真把自己当成王府主母了“王爷”那我呢她想问王爷将她置于何地,他不知她一片痴心只为他吗第二十二章但锦心没机会开口,南怀齐已一声令下,“把她拉走,打二十大板,谁敢再放人”“主子,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唤,猛地把于芊芊吓了一跳,她跪着往前倾的身子扑倒在床上,伸向床板下摸索的手被自个的身子一压,当下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他家小妹的,她能说她在做贼吗打算偷王爷的兵符。想当然耳是不能,哪有贼儿自曝贼行,她还没偷到手呢她还得在王府里继续混,因此你不知,我不认;你知了,我否认只有这一路可行,没有一个当贼的人会承认自己是贼,那是自个找死。只是,重要的兵符到底藏在哪里呢任她进出本王寝殿,同罪论处。”看来王府的规矩松散了,连个一丫鬓也敢撞闯他寝殿。头皮发麻的玉林颤抖了一下,应了一声便将挣扎不休的锦心拖出屋外,交代婆子打完板子后将她丢回锦绣阁。战事催急,刻不容缓,稍做交代的南怀齐一身银盔战甲上马,风萧萧、马嘶嘶,肃杀之气让人心紧紧揪起。书房被她翻遍了,没有。寝殿里外也被她翻得差不多了,就连正厅也趁夜去查探了一番,只差掘地三尺把房子给拆了。王爷出府前,她还在他身上摸了一把,确定他并未贴身收放兵符,以他的谨慎小心,究竟会收到何处“别在人家背后嚷嚷叫叫,会吓到人的,当人丫鬟真可怜呀人不在还得操劳,没瞧见我在铺床呀这被褥得拉直再折成豆腐状,你都不晓得我有多辛苦。”见她装模作样的捶腿捏背,面无表情的红蕖抽了一下嘴角。“王爷身在军营,不是不在了。”人不在了,听起来怪不吉利,好像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