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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所以当父子对峙时,南怀齐对这个亏欠甚多的儿子有种不知怎么管教的气闷,打他,孩子还太小,骂他,他听得懂吗简直比行军布阵还难。可是南方瑾显然比他的父王勇敢多了,明明心中有惧仍倨傲地挺起小胸脯,力抗权力大过天的父王。“是灵儿姑姑,要纠正几遍才改口还有,是父王,记住了。”他们是皇室宗族,并非民间百姓。“记不住,我得了憨病,锦心姑姑说的。”他嘟着嘴,很不配合地将欺负过他的锦心拖下水。站在南怀齐身后的锦心面上难堪的一咬唇,她原本是想来落井下石,再狠狠踩这狂傲的北国女子一脚,让她再也爬不起来,连通房也没得做,最好一棒子打杀了,省了她费心思。谁知道她仗着王爷的信任重用,雀跃万分的准备加油添醋的灭了碍眼的女人,却在南方瑾这块铁板前反崴了脚,好戏没开锣先被捅了一记钉子,那心窝疼得叫人不禁咬牙。“瑾主子幼时话少不多语,奴婢便以为智化未开,有所误判,是奴婢愚昧,望瑾主子责罚。”锦心做出真心悔悟的神情,但垂下的眼眸充满愤然和不甘,嘴上说是求罚却无跪下之意,腰杆子还是挺得很直。她一直认为王爷对她有意,迟早有一天会收她入房,因此她根本不当南方瑾是主子,表面恭敬,心里不屑。“得了,得了,你的事不足挂齿,退开。”南怀齐不耐烦女人的矫柔作态,出声喝斥,但是锦心却听成是王爷对她的袒护,心中生喜的往后一退。“瑾儿,外边玩去。”“我不要。”“你”“父子俩有什么好吵的要不要敲锣打鼓通知家家户户,然后搬张凳,带盘瓜子,呼朋引伴来观看”她负责收银子,一人三文钱,热热闹闹的野台戏就此开演。一听到敲锣打鼓,想到所为何来的南怀齐当下一沈脸。“你给本王过来”又是低咆。“啊君子动口,小人动手,王爷拉拉扯扯有失体统”这粗鲁鬼想把她的手拧断呀这么用力干什么于芊芊还说着风凉话,冷不防白玉藕臂一疼,就见一只不知怜香惜玉的粗臂横空而出,将她整个扯过去,她当下吓了一大跳,脚没站稳地跌入一具石头般硬的胸膛。南方瑾见状,握起小拳头大喊:“放手、放手”但他人小力微,没人理会他。“说,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府里的人被你扰得不得安宁”就连一沾床就入睡的他也难以安枕。小有得意的于芊芊故作迷茫,不解地轻咬盈润朱唇,“王爷说的奴婢听不懂呐奴婢都很安分地听王爷的话待在屋子呀,王爷的训示奴婢不敢不从呐”她响来呐去,在尾音处刻意拉长音,又软又蟥,嗲音生嗔,想叫人心头发颤。“你你装什么怪声,好好说话。”皱的瞪人,那一声声假得可以的娇音搞得他很火大。“是王爷怎么说怎么是,奴婢不敢有二话。”他要规矩,她就给他规矩,看谁先受不住面对她突然循规蹈矩的温顺样,他反而有些不适,怕她又耍花招。“你半夜不睡在搞什么”“有吗奴婢睡得很好呀王爷瞧奴婢这神清气爽的模样,像是没睡好吗”不好意思,她睡得很足,戌时一到便倒头大睡,睡足了八小时,丑寅交接起身,卯时再回笼补眠,一觉睡到午时三刻。于芊芊很小心地看了气头上的南怀齐一眼,她忍得很辛苦才没破功笑出声,他不算太黑的脸上多了两个很明显的黑眼圈,眼眶四周微浮浅青暗紫,显示他昨夜睡得多不好。“王爷,勿受她朦骗,声音明明从她屋子里传出,奴婢查得很仔细,绝无作假。”决心要扳倒于芊芊的锦心适时开口,细长柳眉往上一扬,似乎带着十足的把握。“什么声音,我没听见呀”她装傻一流。“由不得你狡辩,只要一搜就明白了。”她以为她这次还逃得过吗王爷不会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她。“好呀好呀谁想搜屋就去搜,要是搜不出个什么来,你就跪着来请罪好了。”爱蹦跶嘛,就看你跳得有多高于芊芊等着看她摔下来的惨状。“你”见她面色沈静,锦心反而迟疑了,犹豫再三的看向南怀齐。“此等顽女太可恨了,不能姑息纵容。”“你确定是由她屋里传出怪声”那声音再不停,相信府里,大半的人都会神智失常。一咬牙,她赌了。“是。”“那就搜吧”南怀齐揉着发疼的额头。一声“搜吧”,锦心就像闻到兽血的猎犬两眼发亮,领着七、八个婆子、丫鬟往屋里钻,床顶、床底、衣柜、箱笼、首饰匣子全不放过,还把床铺掀了,把被褥踩出好几个脚印。“那个锅子”黑眸一眯,看向挂在墙上当花器用的铁锅。“王爷,灶台都让你派人给拆了,锅子是银子买的,奴婢留着当念想不成吗”这锅子的用处可多着了。“成”黑幽的瞳眸眯了又眯,讳莫如深。锅子可以用来做什么一能煮饭炒菜。二能烧水。三能拿来当盾牌,抄刀子火拚时最护身。四呢,当陀螺在地上转吗非也,非也。心眼小的于芊芊可不讲求什么国仇家恨,那是干大事的男人该苦恼的事,她只在意自己吃亏了,而她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来,有仇不报,她心里像养了千百条虫子般难受。别人让她寝食难安,她又何必让别人高枕无忧呢,欠的债总要还的,偏她是讨债高明的债主。为什么暮鼓晨钟能传到十里外的远处,连邻镇都听得见因为反射原理。这让于芊芊想到以前学物理时学到关于声音的传播,她将大铁锅倒扣成了密闭的钟状,她铺上厚厚的毛毯,再以木头做的勺柄敲打锅底,每晚不间断的以打击乐的方式敲出她耳熟能详的现代曲调。根据她看过的一则医学报告中指出,凌晨三点,也就是寅时,是人们睡得最沈的时段,不容易清醒也最易入眠,这一段时间睡得好,一整天也会精气十足。相反地,若欲睡难眠,被破坏睡眠质量,之前睡得再多也枉然,人的精气神只能在此时补足,否则就像练功的人练到一半忽地中断,除了前功尽弃,还有可能走火入魔。睡眠质量差,伴随而来的是嗜睡、精神不济、偏头痛、记忆衰退、白昼无精打采等症状,宛如游魂,专注力难集中。“叫我抄书、禁我足、罚我月银现在看谁难过了”找不到任何可疑物品的锦心灰溜溜的道歉认错后,不无得意的于芊芊恭送神色难看的南怀齐离开,暗自欢喜。为了不让春泥院的人及南方瑾跟着受累,她事先要他们用碎布塞耳,再在院子里点上安神香,方能一夜无梦的安睡,睡得香甜无比,丝毫不受任何打扰。铁锅有如敲钟发出的钟鸣,声音虽未洪亮如钟却一样能传得很远,咚锵、咚锵、咚咚锵、锵咚锵不同的部位发不同的沈闷声响,一声又一声钻入沉睡者的脑海里。习武者的五感最为灵敏,武功越高的人越是如此,因而受敲锅声的影响也越明显。这是于芊芊有点小怨念的报复,同时也引来南怀齐的关注,她必须接近他才能盗取兵符,否则时间越拖越久对她越不利,她并不想永久留在晋王府,当只有翅膀却飞不了的鸟儿。她渴望自由。“芊芊姐姐,我这样可以吗”走了一会神的于芊芊回过神来,露出鼓励的神采。“芊芊姐姐带出来的徒弟哪里会差我才教过几遍你就学会了,简直是举世无双的天才,你好得让师父汗颜。”她说的是实话,关于音律方面,她是半桶水功夫,嗓音还算清柔,清唱不成问题,若是配上乐曲就完全不行了,不是快半拍便是慢半拍,还会听错节拍,忘了要唱。第十四章但是南方瑾出乎她意料的精准,她轻哼一段他便能牢记在心,毫无遗漏的哼给她听,清清脆脆的童音相当悦耳,叫人情不自禁陶醉其中,跟着愉悦起来。“什么是天才”受到嘉奖,南方瑾羞涩的一笑。“天生具有才能的人,你就是天资聪慧的小神童,日后你再努力点,你那个鼻孔朝天的王爷爹也被你比下去了。”人要有大志向,所谓前人死在沙滩上,后浪仍持续不断往前涌。小神童听懂了,开心的咧开嘴,“嗯比下去,以后我给你一座大宅子,比王府还大,你想盖几间厨房就盖几间厨房,我绝对不会像某个爹一样小气,把人家的灶台给拆了。”“真的吗”大宅子很美好的理想,若无意外的话,小瑾儿会变成王爷,然后银子多多呃,至少要等二十年以上吧现任王爷似乎不是短命鬼,等他让位她都不知黄花得枯几回了。“真的。”他重重地点头。“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南方瑾的神情很是认真。“好,拉钩。”她小指一伸,葱白水嫩。“拉勾。”小细指爽快的勾住。“盖印。”“盖印”什么意思。见他一脸迷惑,于芊芊笑着将大拇指按向他小拇指,一大一小扒章完毕。很稚气的举动却逗乐了两个人,或许在旁人眼中他俩就是两个傻的,还拉钩盖印呢可是又有何妨呢,他们自得其乐呀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那么在意别人眼光,日子只怕难过了。九月九日,重阳登高。在南国也有九月初九菊花节,南国人不登高,只饮酒,挖出去年埋下的菊花酒,佐上类似状元糕的如意饼,家家户户门前插茱黄、拜花神,祈求来年又是秋高气爽的丰收年。以往的南怀齐多半在军营里度过菊花节,他无意凑兴办个菊花宴娱乐,他的心思都放在北疆的军备。快入冬了,北方的土地也要结霜了,草木枯萎,牛羊冻死,大雪一下,覆盖千里,即便北国不动,北疆的七小柄夷狄、犬部、科尔沁等恐会大举出动抢粮,得预先做防备。他想的是远在边境的战事,可是京城内却是欢腾的举行庆典,不少官员送上拜帖相邀,有意拉拢,毕竟他手中的兵权令人眼红,垂涎万分。已经为皇上猜忌的南怀齐自知不为父皇所喜,因此他顺应锦心的安排举行一场家宴,一方面推开有所求的官员,一方面避开和各兄弟有所牵连,以免引发父皇对他的关注。既然是家宴,宴会上的宾客自然是南怀齐的亲众和下属,其中以军中弟兄居多,以及领有重职的武官,少数是离京前颇有交情的文官和世家子弟,满厅堂尽是知交。文人的馨诗,武将的喝酒声,七彩舞衣的伶人跳着胡旋舞,笙乐起,笛声悠扬,鼓声咚咚,四海升平。“父王,我也要表演。”小小的童声清脆甜软,在一群大人的粗声中特别清越,一阵喧闹声骤停,所有人的目光一同望向站在椅子上的小小人儿,他的身长还没一旁拉他的小丫头高。“哟这是谁呀眉清目秀的小郎君,五官端正、神采飞扬咦怎么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怪了,一时倒是想不起来”谁家的俊扮儿“瑾儿,坐下,不许胡闹。”启蒙不到三天就想闹腾,这不安分的性子是跟谁学的南怀齐冷幽黑瞳扫向与男童同桌而坐的“贞静”女子,那深眸转黯,微闪了一下。他沉声一出,众人先瞧瞧他,再看看眉目飞扬的小子,顿时恍然大悟,早年晋王确有一嫡出子嗣,却从未在任何场合露面,是以大伙儿都快忘了,算算年岁也这般大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呀在宾客之中,有人露出欣慰眼神,身为晋王的舅父护国侯杜长风、表兄定武将军杜飞宇、京卫司统领杜飞遥等人,皆为这孩子的灵巧可爱而开怀不已,王爷是后继有人了。基于家丑不可外扬之故,当年晋王妃与外人私通一事被掩盖下来了,知道的人甚少,还活着的更不出五个。“爹,风不知路遥,雨不知霜重,你不给梅绽放的机会,又岂知梅胜雪三分香”小小身板挺得直直,南方瑾字正腔圆,看似稚气的脸庞有着翩翩君子的风采与儒秀。“好,说得好,风不知路遥,雨不知霜重,这小子的胆识不输你呀王爷,你小时还不及他有文采呢”抚着长髯哈哈大笑的杜长风直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他们这些老头子都被这个小豆丁傍追老了。被大大赞扬一番的南方瑾不无得意,小身体挺得更直了,脸上充满自信,活似年画中的小仙童,讨喜又惹人怜爱。但是毕竟是孩子,没人撑着挺不起场面,在大伙的笑声中小有退缩。在没人察觉的时候,他看见一只柔若无骨的白嫩小手隔着布料在他小腿上画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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