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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根,秃了你赔啊”又趴了望他:“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剑廿十三一叹。聂风笑了:“我返阳的时候,你还趴在我肩头,已睡着了。我们在南山院待了许久。皇影性子不喜闹,我们扣扰久了总是不好,如今事毕,就先与他别过。我看你倦了,便没叫你,直接搂你回家来了。皇影说你为了救我伤了许多气力,谢谢。”易风瞪他:“谁想救你了,哼,你死了没人喂我,我还得受累找下家,太烦,而已。”剑廿十三也抖叶子:“不错不错,步,步大人腾云驾雾的,呼呼的风声,都没把你吵醒,你是真累,而已。你做梦了吧。”聂风讶然:“猫儿也做梦,梦见什么了”易风抖了抖耳朵:“梦见把一根骨头用牙齿嘎吱嘎吱磨成了一根针。”剑廿十三没了话。易风嗤笑:“你说事毕,那什么帝释天呢死了没”步惊云冷哼:“死倒没死,不过生不如死。”易风默了默,没话。又跳在聂风怀中,拿头蹭他。聂风从善如流,替他挠下巴,省起什么,向茶几下抽了剪刀,拽了猫儿爪子:“易风,我给你剪剪指甲。”易风剐他手中凶器一眼:“你敢”步惊云嗤笑:“风,我帮你摁着他。”易风歪头也笑:“我听见风叫你师祖老人家。老人家就该莳花弄草,少掺和年轻人的事。”步惊云拿眼瞥他:“你又要打我成全你。”聂风瞧着眼前境况就晓得剪爪子已是奢望,他好险没说过几天还想带易风去修个毛。诚然猫儿现下腾挪纵跃,折腾来去的,老有种凌乱落魄之美。但聂风总觉置得齐整会妥帖些。可就了易风桀傲性子,聂风翻覆半天,心下消了这个念头:“不剪了,不剪了。你们别打。打坏家具,房东要叫赔钱的。”遂仍替他挠下巴。剑廿十三嘿嘿乐了:“怎么不剪了。我看电视上说,猫还得绝育,剔毛,剩了四只脚上的,像穿了小绒靴子。前段时间我见聂风都收了张传”易风叫聂风摸得舒坦,懒得千山万水地去挠他,只拿一双猫眼儿瞥了骨头一记。剑廿十三骇于易风威势,噤了声。易风慵慵甩尾卷了聂风:“你收了张传单”聂风无话。步惊云眉上千重雪,搂了聂风,来瞟猫儿:“收了便收了,你有意见”易风亮了爪。聂风急了:“没收,没收,我拿来垫桌脚的。现在大家不要说话,看电视,都看电视。”一妖两鬼便等他来去拨了两遍,得巧停在一档八点剧上。论的是个狐狸姑娘受书生滴水之恩,千年之后相许以报涌泉的故事。姑娘喝了药酒,掩不住妖身,向书生面前现了形。四尾雪蹄,生生艳杀人。她对着心上人落了泪:“当年你救我护我,如今我修成了四尾小狐仙,是还恩续缘来了,绝无伤你之意。”聂风瞧着慨叹:“狐狸的四条尾巴真好看,四尾大概已经是顶厉害的妖精了。”易风耳朵一颤。步惊云揽他:“你要喜欢,我也能长出四条来。”聂风一颤:“还是免了。”步惊云难免悻悻。聂风劝他:“你已经很好看了。”步惊云垂眼,琢磨半天,不知当喜当忧。聂风晓得自己失言,就没了话。易风“哼”一声:“四条尾巴哪罕见了。我从前还有九条呢。”聂风听着却觉稀奇得很。“九条”“是,九条,我厉害吧。”“可你现在只剩一条了。”“断了。”“断了疼吗”“还好。”“为什么断了”“为了救人,断了。”“你也还恩续缘吗”“还恩续缘嘿,要我果然与他有缘,也是孽缘。”“”“我从前同他说了许多再不相见的话。可等到真的不能再见了,我又十分的不甘心起来。我担心万一应了验了,要怎么办。”“哈”“哈什么哈就你笨问题这么多,不许说话,看电视。”一沙发妖啊鬼的搂了一人看电视。狐狸姑娘掩了泪:“我要走了。”书生不依,拦她:“你别走,我喜欢你,不在乎你是不是人,你不能为我留下来么”聂风听了一愣:“易风,你从前,与,与你那个孽缘见面的时候,他走,你没留他么”易风见他问的无辜,一时怒了,切齿磨牙:“我怎么知道你一去不回啊”聂风怔了。步惊云一指阴风早掠至易风额前。猫儿刹时团身落地,四蹄一窜,已向窝里趴了,抖落颈下两根毛:“嘿,下手真黑。”步惊云坦荡抱了聂风,哂然:“还是找个时间带他去做绝育吧。”易风牵小毯子假寐。聂风默了默,撇了步惊云还来看他:“易风,你的尾巴。”易风旋了个身子,不看他:“断了就断了,会长。你别,别想,像,像那个狐狸姑娘一样,以身相许什么的,我要你啥用。你别吵我,我睡觉。”聂风一叹,往他窝边蹲了,替他顺毛:“我自然不会以身相许什么的。你是妖,寿命老长老长了,我养着你,满算也不过百年,如今耽搁了二十载,也只得八十年好活了,不知还不还得完。以身相许,不过拖累你”易风一颤。聂风说完起身,立了半天,心下难受得很,步惊云过来搂他:“无妨。你要是愿意长生,我也能与你讨个长生。你要是成了鬼,我就下泉乡寻你。”聂风没话。厅里寂寂静着。剩了八点档的台词忒酸,小两口新婚之夜做剪烛之谈,红炉围了吹笙。说些矫情台词。等我老了,你怎么办我守着你啊,我想与你永远在一起。你去了,我到下一世等你,我就是等着你的了。从红颜到皓首,从青鸟到雪鸿。白发先给我看,我帮你剪了,一根不差的。你老了,我看你的眼睛,双瞳就着秋水,还是初识你的样子,好看。电话响了。聂风借了由头跑去接,线儿那头秦霜哈哈笑了:“小风,你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南山院么”他低了声:“那群道士先生的死,我已有些眉目了。我这一堆档案,照片什么的,事情挺蹊跷,刀痕古怪,明天你来我家一趟,我拿给你看。明天你不上班吧”聂风哦哦应了,定下时日,挂了。、卷舌灯秦霜院子里坐着,拈一支笔,指间转两圈,文墨敞了半天,犹是素的。编辑那儿已斟酌定了下一刊的条目,就待他来填,搁在平日也仅一杯茶的功夫。可现今秦霜心上挂了事,往一地赤赭黄白里拧眉。他捧书,一翻一翻的,自鸣钟敲两下,聂风到了,敲门,唤一声:“秦大哥。”秦霜草草将他迎进屋来,提壶子与聂风添茶。聂风抿一口,扣了杯:“秦大哥,你昨天和我说,道士先生的死,已有些眉目,不知是什么发现”秦霜默了默。婆婆细腿小脚屋里过了,探头喊:“霜儿,你留小风吃饭,婆婆上个街就回来。”秦霜左右应罢,送她出了门。又向把聂风往书房引。阖门闭户,帘子含含糊糊掩了大半。聂风暗里坐着,瞧他一番不见天日的阵仗,问了:“秦大哥,你做什么”秦霜点几个钮,摁开放映机:“小风,我前些日子去了我们城的图书馆,又看了看当时的县志。得巧寻着这个,你瞧瞧,是当年那桩惨案的一些影像资料。我借了出来。”聂风一愣:“这种东西还能借”秦霜咳两声,没搭茬,又与他解话当年:“小风,你看这张照片。”聂风抬头瞧了瞧,灯下印十几个走马的影子,墙上映了,四肢奇窄,头大如斗的,颌下吊一尺长须,勾着灯盏,不似人形。片儿警挠头:“秦大哥,这是什么”秦霜笑了:“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这是当年案发现场值夜的小警察偶然拍下的东西。照他的说法,这些人身薄成纸,舌长一尺,卷了烛,活脱脱一副鬼像。”聂风半天没言语,心下思忖八9,牵出一寸由头来。他往南山院后叩扰多时,晓得其中关节要事。皇影既为接引人,少不得勾些凶魂厉鬼,平顺阴阳。但哪家物什生得这样古怪,他也没怎多见,况且皇影性素宽厚,绝不至于捉了一群道士痛下杀手。秦霜不知他满腔怎地轻巧流转,以为聂风一时叫这骇得狠了,便与他递一杯茶暖着:“小风,你也不必害怕。鬼神之属,不过穿凿附会。可道士先生们的死,当年档案上说,十几具尸体受刀伤剑痕,舌吐眼突,表情惊恐莫名。小风,你可知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聂风怔了:“怎么死的”秦霜灯下阴了半袖子,恻恻一叹:“自相残杀。”聂风心下一跳,瞪他:“秦,秦大哥。”秦霜撇了幻灯机,又敞亮门户,叫日头透进一撇活气来。再温一壶水,与聂风院里坐了。扯一朵花簪在椅上,摆弄两下,望他笑了:“小风,你是不是吓着了”聂风没话。秦霜看他一眼:“小风,我知道你是警察,这个,这个鬼啊神的,你恐怕不信,一时遇着总有些怕。”聂风垂了眼,心下却把家中一宅子妖魔鬼怪念了半轮。秦霜又说:“小风,我没要吓你。你想啊,那些道士先生,高冠负剑的,神清气朗,见多识广,都是捉鬼镇邪一把好手。怎地一趟南山之行,竟归得如此下场。”聂风拧了眉:“秦大哥,你电话里与我说刀痕,刀痕怎么了,有何不妥”秦霜听了,把这话承前启后地顺着搭了下来:“是了,档案里说,当年死者身上的刀痕,都有两道。一痕旧的,还剩一痕,叫人在他们死后,又依样画瓢的,添了一遍。”聂风颇觉离奇:“这,这是什么原因”秦霜说:“怕是想要掩盖旧伤。”聂风一惊:“凶手还有两伙人”秦霜抿了茶:“要真是人,那就好办的多了。小风,你我今天再去趟档案馆,翻翻县志。我总觉得南山妖事频发,总有个根源所在,和这起惨案也不无关系。”聂风应了,末了却同秦霜讨一份影印:“秦大哥,我虽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我一个朋友对鬼怪研究很深,或许能问出些什么。”两人拾掇拾掇,便向城北去了。奈何没到地儿,隔了半条街遇着封路塞堵,三四辆救火车老远停了待命,嘀呜嘀呜响。小张往黄线内,劈山分海的,站着赶人。媒体几个话筒将将往他鼻子上戳。小警察收受不得,叉腰怒了。聂风车里下来,从旁与他一声招呼。上前欲问情由。小张见他才笑:“小风,这么巧”聂风拉他于后敛了敛:“出什么事了”小张哀哀一叹:“档案馆着火啦。不少文献烧得灰都没了。这不,正抢救呢么。”聂风一愣:“受损情况如何怎么起的火”小张扶额:“二三楼一堆子县志碑文拓本什么的,连复印件都没了,烧个精光。剩下四五六楼一些书籍倒还周全。你说邪不邪,档案馆这种地方最怕走水引焚,平常夜里没人,都拉闸断电的,想想怎么也出不了事。可偏偏今晨一场大火,啪,没了。”小张论到此处,低了声:“我听说,是蜡烛引的。你说这年头,谁还有什么秉烛照书的雅兴不少人都讲是那什么,总之瘆得很。”聂风听得经心,默了没话。小张拍他:“小风,你家猫怎么样大家都很挂念你。”聂风不明就里:“哈”小张戳他:“你是不是累糊涂了,精神不好我叫人送你回去步局不是说你家猫最近感冒发烧什么的,你珍重它珍重得紧,像儿子一样宝贝,死活要在家照顾三五日么。”聂风醒豁过来,“哦”了一声,大抵易风替他向局长告假,随手捞了个最不入流的借口,便也不再多留,同小张谢过,径自去了。转与秦霜叙了始末,拧眉:“秦大哥,这太不凑巧了。”秦霜车里扣了扣方向盘:“不,这也太凑巧了。”又说:“小风,我先送你回去。”聂风拈他车里那个栻盘吊坠看了又看,末了问他:“秦大哥,你可想起什么”秦霜抿了唇:“现在不好说,你回家,等我消息。”聂风看他:“秦大哥”秦霜与他一笑:“小风,你别劝我。我听不得你劝。你一劝,我说不定就收手了。可不行。我说过,我这一生,就是放不下它了。他们老在梦里问我,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去。我不晓得怎么说,可心里难受得很。”至此谈兴已断,聂风便再不能往下捞他。两人一路无话。秦霜载他抵至巷口,聂风下了车来,拱手作了别。候他向街上拐了,方来一叹,踟蹰归家。步惊云刚把排骨锅里炖了,见他回得早,抱了客厅里坐,凑近真切瞧了瞧:“怎么,累”聂风摊手:“没。”墙角一瞥,猫儿窝里不见影:“易风呢”步惊云哂然:“外面野去了。”聂风乐了:“他平日不怎么出门的,最近倒是忙起来了。”步惊云捧他,没叫这一笑掠将过去,眉上雨过霜未止的,皱成一串:“你有心事。”聂风瞒他不过,便头啊脚的述了诸事,桩桩件件话得分明,末了无奈:“我总觉得秦大哥执着太过,不是吉兆。”步惊云听了耽搁半天,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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