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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1)

会生气么”思昭道:“刚才还明白得很,怎么现在就糊涂了。我不让他来选,就顾及了他的情面,至于婚事他一个王爷,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像什么样子,早晚不还是要续弦的,他心里也清楚着呢。”永宁道:“只是这样硬塞过去一位王妃,我总觉得怪怪的。”思昭微微一顿,旋即笑道:“这话就有意思了。你自己说,我是不是被硬塞给你的丈夫,你是不是被硬塞给我的妻子不也好好的么。”永宁拾起绣活,一面飞针走线,一面道:“这哪是一样的,广平王失去过一位王妃,你又失去过谁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是不曾失去过,那么她呢那个董彦究竟是怎样的人物念蓉的话究竟是不是为尊者讳她的身子是清白的,可她的心呢指甲掐进掌心,传来一点刺痛,思昭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掩饰道:“我大辽的好男儿,岂有过不去一道情关的。一味卿卿我我,那是你们女人家想的事情。”永宁正绣着那白泽的鳞爪,淡淡道:“你们要的一贯很多,譬如有了龙椅,就会想要白泽辅佐。我们却求得很少,只想有个人知冷知热就够了。你瞧,你的心思,十成里也就有一成花在我身上,我照样欢喜得很。或者广平王也是一样的。”这话并无意说得尖刻,思昭却骤然蹙起了眉,心里一软,又是一疼。他无意去细究其中的缘故,只是制住了她的手,垂头用力吻住她的唇,气息纠缠,偶有各自喘息的片刻,他不知自己是何时松了手,不知永宁是何时把绣件抛在了桌上,唇齿间的缠绵让他们沉溺得近乎死去,带着残存的最后一点清明,思昭把她已然有些瘫软的身子抱到榻上,俯身脱了二人的鞋,提脚上床,抬手放下了帐子。便是满帐的旖旎。作者有话要说:、昵昵儿女语次日思昭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一点晚了,他听见秋实的提醒,慌忙翻身下床,洗漱也顾不得,就吩咐更衣。因他一贯早起的习惯,内侍们从不曾经历过这样仓促的时候,几个年纪小的就有慌张了,秋实赶快让他们退下,亲自服侍,极为利落地整好了一身朝服。思昭这才漱了口,看样子已来不及吃什么东西了,抬脚就要往雍和宫上朝去。永宁此时才刚醒,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陛下”,思昭俯身,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亲昵道:“好啦,你再睡一会儿吧。”永宁问:“这就要走了么”思昭笑道:“君王总还是要早朝的。”此话一出,永宁当即睡意全无,脸上烧得滚烫,拿被子挡着,翻过身去,嗔道:“那你快走,我可担不起那罪名。”思昭也不恼,给她简单掖了掖被子,方才离去。最近事情不少,一来是要准备秋猎、二来大景的使臣又快到了,思彰的婚事倒是不麻烦,定下人选,自有下面的官员筹备。第一件他早就对永宁说过,第二件在使节到上京之前没必要告诉她,省得她又不自在。听闻来的人叫做宋盈,是个探花驸马,大概她从前是认识的。永宁又偷了一会儿懒才起来,用过早膳之后,往披芳殿寻月理朵,打算筹划一下思昭昨晚交待的事情,另外这些天她批复了不少后宫事务,未知其中可有不得法的,也要求她指点一二。正事说完,月理朵嘱咐了去请述律和萧家两位小姐的事情,又问永宁:“我正想去燕哥那儿看看,你要不要一起”辽国后宫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她与燕哥见面的次数,两只手大概都数得出来,想想总也不好,就跟着去了。还未到燕哥所居的丽正殿,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叱责声。永宁听不懂,月理朵却骤然变了脸色,可见那言语是有些不堪的了。下人入内通报,等永宁和月理朵进门的时候,燕哥已出来相迎,鬓发犹有些凌乱,旁边站着和古公主,半边白嫩嫩的小脸上,赫然是个清晰的掌印。永宁心疼小孩子,忙三两步走过去,蹲下仔细查看,和古这才敢哭出来,咿咿呀呀多半是说疼,永宁不敢用力,轻触着和古的小脸,狠狠地剜了燕哥一眼,燕哥虽自知理亏,转过头不看她。永宁只觉得肚子里有好多话想要教训,偏又明白说出来也是白费口舌燕哥听不懂自然把这差事交给了月理朵。月理朵教训了燕哥几句,语气虽重,想来也有分寸,燕哥起先还顶撞,后来就不多说了。经过这件事情,两人都没了闲坐的心思,月理朵回头撂下一句重话,过来牵了和古的小手,和永宁带着她一起离开。永宁先前不好开口,此时才问:“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亲生的孩子,她怎么下得去手”月理朵道:“这孩子贪嘴,多尝了两口点心,偏她瞧着碍眼,这就打了。”永宁道:“怎么怎么这一点小事也招惹了她”月理朵没有再多解释,只道:“这儿离延福宫近一些,先把孩子带过去,上些药吧。这孩子暂时是不能还回丽正殿去了。”永宁点了点头,才想吩咐梦荷去请医官,又想起语言的事情来,月理朵一笑,吩咐碧桃去了。永宁微笑致谢,因看和古走得吃力,想要抱她起来,自己力气却不济,月理朵笑道:“知道你们大景宠孩子,这里却不用那一套,她既然会走,还是要她自己走的。”永宁就没有再吩咐阿良抱着孩子,几人放慢了脚步,到延福宫的时候,医官已经在等着了。毕竟是小伤,用帕子浸了凉水敷一会儿,再涂些药,过几个时辰应该就没事了。思昭下朝之后闻讯过来,永宁一心在和古身上,月理朵示意思昭到另一边去,这才把燕哥的话和盘托出。和古贪吃的偏是永宁这儿送过去的芙蓉糕,燕哥抵触永宁,这才迁怒于孩子。思昭说他会处理,又说小女儿延寿暂时也交给月理朵照顾为好,既见和古与永宁亲近,暂且在这边住几天也无妨。月理朵没有再打扰他们,借口要去接延寿,很快就离开。这时和古脸上的红印已经不那么明显,永宁这才放心一些,任由和古往思昭那儿扑过去。思昭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再把她交给奶娘。永宁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思昭道:“要真是这么喜欢孩子,咱们赶快生个自己的孩子。”永宁不答话,反问他:“勤政殿没有事情了么怎么有心思在这里贫嘴。”思昭道:“你这是赶我了。也罢也罢,我回去就是。对了,知道你宠孩子,这丫头喜欢甜食,不过吃多了要牙疼,你别尽纵着她。我记着你这儿的芙蓉糕甜得很,这些天可防着她偷吃。”永宁笑道:“还以为你在这些事情上不留意的。我回头跟念蓉说一声,这几天别再做了就是。你也知道,我这儿就她偏爱做那芙蓉糕,我自己也觉得有些腻呢。”思昭点点头,又道:“这几天事情多,我多半就不过来了。燕哥那儿我会责罚,想来她也不敢到这儿找你的麻烦。你养养精神,过几天有好些事情要忙,可别累坏了。”永宁道:“我知道秋猎近了,要是得空,会去练练骑马的。”思昭笑道:“你仔细中暑,再说有和古那丫头在,估计你也得不了什么空。真有闲工夫,先把之前欠下的荷包绣了,再练练书画怡情,那也不错。”永宁佯怒道:“我当你是关心我,原来是讨债来了,不会短了你的就是。不过要说练字,你的字我可学不来,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费力气,铁画银钩的,有意难为我呢。”思昭道:“那就罢了,左右也不指望你去当书家。”永宁送他出门,一路送到延福宫外,这才嘱咐道:“再忙也注意一点,可别熬坏了身子。”思昭应下,永宁目送他离开,等影子瞧不见了才回去。再过了四五日,那两位备选的王妃入宫,燕哥被禁了足,月理朵到延福宫来,和永宁一起,在凝和殿召见了她们。两个都是花朵一样的女孩,述律家的那个生得明艳些,大概为了表示郑重,头上戴了好些个金玉珠翠,性子也活泼,虽然初入宫廷难免拘束,一双眼睛却是活灵活现的。萧家的女儿,相较之下就显得温顺可人,甚至有些大景官家女子的模样,虽同样是仔细打扮过,却显得素净很多。两人都会汉话,永宁便细细询问她们都读过什么书、平日做些什么,都是些琐碎事情,两人也一一作答。述律家的姑娘是马背上长大,学问上弱一点,不过难得的洒脱大方,让永宁很有些激赏。相较之下,萧家的女儿更像她的永徽姐姐,琴棋书画样样都拿得出手,娴静如一汪春水。二人走后,永宁自己也说不好喜欢谁更多。月理朵问她:“你可有决断了么”永宁如实道:“不瞒姐姐说,两个人在我看来都是极好的。从前那位广平王妃是什么样的性情,与谁更相像些”月理朵道:“那一位可真真是个妙人儿,论学问,萧家姑娘像些,论性情,还是述律家的,到底是同族的女儿。”永宁道:“那照我看来,便是要选这位述律家的小姐了。”月理朵微微一笑:“原先我还不确定,但这样看来,皇上会选萧家的那个。”见永宁不解,遂道,“没有人替代得了从前那位广平王妃,那述律姑娘是好,可她太好强了,若当真娶进门,往后少不了是要在思彰面前,硬要和从前那位比个短长的,长久下去,必定不睦。思彰要的,已经不是一个生死相依的爱人,而是一个知进退的妻子。”话到此处,目光不由得暗了下去,垂目看着几块地砖,很久没再说话。永宁看着月理朵,隐约有了几分明白,多半她便是她自己所说的那一类妻子,思昭于她而言也是那样一个丈夫。永宁不好开口去问,为什么这样合适的两人之间,竟不曾燃起爱情。她想,家族、权力,种种枷锁足够隔开两个人的心,面前横亘着太多阻碍,难免让人望而却步。说起来,就好像她的皇兄曾经那么爱宋皇后,却在御极之后,越来越冷落她,两处伤心,彼此折磨。大概思昭和月理朵都是聪明人,早早避开了那个结局,又有什么奇怪。甚至还是永宁自己该庆幸,毕竟正是月理朵的避让,才成全了她和思昭的故事。那么,就让那位萧姑娘,去步月理朵的后尘,去步无数痴心女子的后尘吧。以她的性情,足够温暖思彰那颗冰冷而痛苦的心,足够与他分担从前长夜里无从言说的痛苦。若她足够幸运,她会得到思彰的垂青,作为最高的奖赏和最好的报答。永宁想,那萧姑娘是个聪明人,她应当可以面对,好像月理朵一样。作者有话要说:对宋盈终于要正面出场了盈哥哥我花痴你很久了,久到我甚至觉得你出场已经很久了我真的有在卷一埋伏笔,人物线和感情线都有顾及到,但是进了卷二有一种一切从头来过的感觉,真是残念tt。呃,题外话,每章标题连起来念,虽然语意不通,是不是还蛮顺的有匪君子请跟着第一章后面念。、恩爱两不疑大景的使团在八月底到了上京,思昭见过使团,让户部官员核对过岁币入库,中午在鸿胪寺设宴款待使团,向宋盈问起他是否与永宁相识,宋盈虽不知他何以有此一问,还是据实相告:“在下的妻子永徽公主,与王后自小一起长大,在下在宫宴中偶然见过王后几次,不过那时候王后还小,多半不记得在下了。”思昭便问:“先生改日方便到宫中做客么永宁已经很久没听过大景的消息,先生既是故人,她必定是想见的。”他说得坦然,宋盈不好拒绝,思昭便叫秋实派人去传个话,让永宁的小厨房有个准备。永宁得信的时候正在绣花,听闻是宋盈,高兴得不得了。她在大辽,挂念最多的便是永徽姐姐,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会不会有什么话让宋盈转达。念蓉、绮绣和其他大景来的宫人们也颇为兴奋,因为宋盈是大景最负盛名的美男子,她们身在宫闱,难得一见,此番若能亲眼目睹他的风采,那无疑是美好得仿佛做梦的事情。思昭晚上特意过来,永宁已把荷包绣好了,喜滋滋拿给他看,思昭满意得很,当即系在腰间。和古现在还在延福宫里,与他们一起吃饭,有这小孩子在,永宁就顾不上自己了,一个劲儿地喂她哄她,等着她吃饱了,才让奶娘带出去。思昭若是在这个时候替她布菜,永宁定要着恼,他挨了两三次责怪之后,索性放下筷子,在边上看着。他的小妻子,要再有一个月才满十七岁,却已经越来越有做母亲的架势,若和古是他们自己的孩子,眼下的情景,才真是美好到无以言说。思昭唇角含笑,眼底漫上柔情,永宁送着和古出门,回头恰好就撞见这样的目光,因见得多了,不再像最初那样容易脸红,却还是一样欢喜。思昭触了触碗沿,道:“东西都凉了,先热一热再吃。”秋实和念蓉便领着众人暂且撤菜,等桌子上差不多空了,思昭才道:“我在想着,和古毕竟是燕哥的女儿,是不是过几天还给她就怕你舍不得。”永宁道:“我是舍不得这孩子,不过易地而处,燕哥更舍不得她,我明白的。”思昭“嗯”了一声,又道:“从前听人说,那宋盈是个人物,我还不信。今天一见,我大辽上下,果真也找不出第二个宋盈来。”永宁便笑道:“那可不是且不论才学,单是相貌,便寻不出了。”看思昭一副佯怒的样子,故意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着这人生得真好看,大概也就宋盈能比得过他。”思昭挑眉道:“哟,看来是一见钟情了。”永宁啐道:“说什么浑话呢。”想了片刻又道:“你和他不一样。永徽姐姐说,宋盈就好像是一块寒玉,坚而润,看上去是个文人,骨子里却更像个剑客。至于你,看上去是个帝王,实际也是个帝王。”她说得极为诚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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