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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比较有勇气」吃完最後一口餐点,荼靡也将酒一口喝完:「活着要比死困难得多了。」我只能是逃兵,不管是爱情还是人生,一再失败。「他的希望全在你身上。」「各自有各自的路,他的希望是他的,要不要背负在我。重点是你和我,不是吗」而今,什麽时候我们要错身而过「说的也是,今晚不适合沉重的话题。」明着转了个弯,灭招来服务生收拾残局。看这饭局走到尾声,荼靡微笑着先他一步说再见:「以往都是我看你离开,这次让我先走吧」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vanity fair晕染开的黄光让她的背影显得很温柔。盯着桌上的东西,灭的表情复杂,不停犹豫着要不要收下,终究还是装作没看见,一直到将椅子靠拢,准备离去时,还是不忍心的放入自己口袋,不再恋栈地离去。***坐在床沿,荼靡听着浴室里的水生,看着雾面玻璃里的瘦高身影,眼神投在乾净洁白的地板上,开始唱起歌来,不大不小,却刚好让里头的人听得清楚:「i dread a dreati gone by」曾经,我有个梦。闻者愣了一下,才继续冲洗的动作:「这麽快就回来啦」「想念你呀」停下歌声,轻柔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特别勾人心弦。冷笑了声,随着水声哗啦,男人笑得很随性:「不是赴约麽对方没让你满意」「今年依旧桃花开,不是旧时花。」刷地拉开了雾面的玻璃门,亚尔萨斯光洁的脚踏在一尘不染的黑色大理石上,斯文的脸上却没啥好气:「连诗词都出来了」「父亲今日火气旺盛了点。」淡然的笑着,往後一倒枕着白软的棉被,荼靡放任自己蹭着,直到整幢被子凌乱为止。没有回过头看她,亚尔萨斯就着吹风口,隆隆地吹起那头批散着滴水的长发:「火够烈,等等才烧得起来哪」「好色情。」「你习惯就好。」一直到他关掉吵杂的吹风机,两人都没再说话。亚尔萨斯带着恶作剧的笑意转头看着在床上撒野的人:「你确定要这麽做」後悔也来不及的,决定。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突然涌起了模糊的情感,「父亲,真喜欢你呢」还没说完,就让光裸的上半身的男人压制在床上,不得动弹。「这麽说,会让人受不了。」谁都说谎,爱有如此简单呵。感觉他的气息随着说话轻轻拂过耳旁,荼靡忍不住颤抖:「亚尔萨斯,你」你会受不了麽还没说完的全都落入他的吻里,「这张小嘴,有更适合的事情,亲爱的。」夜已末,而梦正长。隔天,透过窗前的薄幕,有些灼人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伸手将被子更拉向自己,她混沌的意识有些迷惘。身後的男人只是紧紧的拥抱住她,跟随一个深吻,两人很快又陷入地狱似的交欢沉沦,直到快感将两人淹没,直到这一切都被淹没以後,只剩下原始的欲念叫嚣,不肯离去为止。跟随滑出身体的蜜液不能自己的抽搐,荼靡昏迷前,看着男人看着她的眼,突然感觉有什麽改变在谁也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悄悄进行着,而这样的转变,是好还是不好呢堕落沉沦的自己,变态的关系,回不去的从前,这样的自己,还要走向什麽未知的命运呢她阖眼前,溢出一滴不知是高潮馀韵,还是悲伤,的眼泪。而亚尔萨斯缓缓退出那具让自己蹂躏得不堪的身子,温柔的抱着她走进浴池清洗,水声哗啦,窗外的阳光灿烂,只是他沉默不语,眼光深沉,掩盖在单框镜片後面,任谁也没发现。***她看着远方的天光,坐在十层楼高的塔顶,脸上写满空白,而灰蒙的天看起来很涩暗。「爬得这麽高,想什麽呢」温和的问候在背後响起,迎风走来的男子看起来高雅而不可侵犯:「不会是想寻死吧忘了你父亲会难过麽」没有回头,荼靡看着远方,神情一点也不在意:「副团长今日难得空闲」答非所问,灭彷佛较劲一般,再度开口,但,并不回答问题:「还是想念父亲了若如此,大可光明正大去看他,狂皇陛下都亲自开口了不是」多麽可笑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他最料想不到的人身上该死的女人,该死的亚尔萨斯,这该死的一切「副团长,专门前来,只为了这些问题麽」轻淡的反问,她脸上让人瞧不出什麽端倪。如果这个世界,可以毁灭,没有希望,是不是比较公平,父亲忍不住,她在心底如此无声的问着不在眼前的人。「难道你认为我应该有其他理由」「你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残忍吧」荼靡微微一笑,在空洞的脸上却显得怵目惊心:「你在乎我了吗如果没有,那你认为你有资格过问麽亲爱的,副团长大人」隐忍着怒气,灭跟着扯起一抹笑,丝毫没有温度的:「你应当很了解,我对任何人,向来残忍。」越说,笑容越显优雅,却极具讽刺:「过问不过是想清楚,你那位该死的父亲,究竟想打什麽鬼主意,如此而已。」「那您就好好对待您自己便成,至於我父亲的想法,您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知道吧若您真如此认为」回头望着他,荼靡偏着头,一脸淡漠:「那也太可爱了,纵然我们关系再如何亲蜜,您认为我就该清楚知道所有事情吗」语末,她转而看向塔底,不在正眼看他:「如果真这麽简单,那为什麽您还是有那麽多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呢」荒谬,可笑,这个世界。「正如同已然迷失的你一般。」或许我也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轻巧的跃身,她站上高墙,没有踟蹰,没有害怕,就这麽任凛冽的风吹打着裙摆,单薄的身子晃摇着像是随时可能往下坠一般危险:「质本洁来复洁去,可是我已经沉沦堕落了」回身凄然地朝他笑了笑:「脏了以後,怎麽都洗不乾净,做什麽,是不是都无所谓了」看着她的惊险举动,灭几大步跨了过去,伸手拦腰将人抱下围墙;在摸到冰冷的肌肤时,本能地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却为这样的自己感到错愣,好一会儿才在怀中的人耳旁低语:「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靠在他的怀里,荼靡竟觉有些陌生,但是菸草混着一丝淡淡的古龙水味,意外让人心安;将头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一下一下沉稳的心跳,她跳离那个注定不会有解答的话题,开口倾诉:「我常常梦到自己失去心跳声,总是恐惧着惊醒,每天埃总得抱着我入睡听着别人的心跳声,来当成自己的,很可笑吧」「你,期待永眠」看着怀里的那张脸,闭着眼像是没有生命的玩偶,灭不禁想起从前,曾经有个女人,也如此着迷於心跳,而原因呢是否一样不,不一样,她们如何会相同呢在心中坚决的否定,灭不能想像如果那个人也同样期待永眠,若真如此,那麽自己呢彷佛没有察觉到他想法有多麽深沉而纠结,荼靡依旧没有张开眼:「你会成全我」亲爱的,爱不到的人,我所能等到的,不过也就仅只有你的收埋麽「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我会。」短暂的沉默之後,等到的是一句既仁慈又残忍的话,从他口中说出。起身将他推倒在墨黑的地板上,荼靡俯身与他对望,垂下的酒色的发与他黑褐色的交缠,粉色的唇瓣随着说话,越加靠近他:「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早已遗忘」直到唇瓣贴在那张淡色的唇上,她才混着一滴眼泪,温存的离开他:「如今,剩下的不过就是说不通的不甘心,以及遗憾。」遗憾这个世界,总是得不到想要的,如此而已。沉默不语,越发温柔地拥抱她,灭却更加迷惑,究竟是带着什麽样的心态拥抱她同情,亦或是同病相怜那麽,她呢带着类似的心情,拥抱了那个该死的男人麽有些不快,不自觉加重了手中力量,荼靡却趁机挣开发紧的怀抱:「如斯长夜,你想拥抱着谁入睡呢这个答案,不用回答我,我想说的是,我终究不是你心中的雪,不要把棉絮拿来当替代了,亲爱的」令人诧异的,头一回在她面前露出苦涩的笑,灭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单薄的像是下一瞬间就会不见的女人:「这话,你应该转而告诉你父亲,当替代品的滋味,如此令人沉沦麽」再度将她拉回怀抱,用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在那张面无表情的精致脸庞轻缓低喃:「珍惜今晚好吗谁也别去思考,不要去问为什麽」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缓缓流泪,荼靡就这麽任他抱起离去,而身後的风依旧凛冽,呼啸而过的似一把利刃,切割人心。枯索的落叶,承载着两人的重量,草地窸窣作响,荼靡看着那张好看的侧脸,忍不住开口:「可以,去你那麽」我想看看,最真实的,你,会是什麽模样顿下脚步,灭直视着前方问她:「那是个毫无生机的地方,你确定要前往吗」「这样,很好,很适合我们,不是吗」轻轻一笑,脚下的步伐坚定的继续向前,没有任何犹豫,抱着怀中的人,走向他口中,毫无声息的地方。***看着眼前矗立的建筑物,荼靡示意男人让自己从他怀抱里站起:「这里,跟你很搭阿,可是完全不像你。」「不过是休息的住所,没什麽需要费心尽力的。」我以为,是那位陛下的命令荼靡转头看着草地上不知名的野花,选择不去破坏这一刻难得的宁静,空白脸上,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笑意:「那麽,高雅尊贵的骑士可以请我进去喝杯茶吗」「当然。」率先走向门前,开门,侧身,第一次,让她踏入了副团长的禁地。看着凄清的摆设,冰冷的家具以及呆板的色调,荼靡转身问着跟在自己身後进来的人:「这就是副团长的禁地麽」「很适合,不是嘛」「不适合。」看着他挑高了眉,荼靡露出一抹淡笑,「开玩笑的,副团长大人要去哪用餐呢」「想让人送餐来,还是去大厅呢」没有多想,男人一派绅士地询问。望着这麽空旷的地方,以及眼前的人,荼靡突然涌起了朦胧的温暖:「我想在这里,跟你吃饭。」看着他不可置否的转身吩咐下去,纤细的身子擦过他的,安坐在米白的沙发上,轻松优闲地打亮起来:「我以为,只有埃才可以做到一尘不染。」挂在灭脸上的笑,意外温和:「平日都是暗皇打发人来打理罢了。」顿了顿侧身躺下的动作,荼靡将脸上的笑收得很乾净:「是麽是阿」不再多说什麽,一直到门铃声响,他开了门让人将菜布好以後,两人依旧沉默。端着碗,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为了什麽在这里,敛起了微不可见的苦笑,轻咳了声,才开口娇嗔:「你打算这样和我吃完饭麽这样,很难下咽的」「那麽,你想聊什麽」看了她一眼,灭很配合的反问,却让人更加失落。爱娇地皱了皱鼻子,荼靡掩饰了自己下一秒就想逃离的失落:「没诚意。」「至少这是一种诚实。」自顾自挟了一筷子菜进食,灭没怎麽看她:「若我像亚尔萨斯一般,满口怜爱地拥抱你,转身却转而思慕别人,你会开心」荼靡很苦地笑了,几乎是拼了命,才能忍下差点掉落眼眶的液体:「这种诚实,好残忍。」明明就不会痛的,为什麽还这麽难受原来,每个人都在说谎。起身将手帕递给她,灭有些无奈:「我知道。」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却还是没有动作,「这总比虚伪的拥抱你之後,再残忍地让你发现事实的好。」这种怜惜,如何假借爱之名义呢拥抱可以,可惜,相爱太难。接过手帕,却只紧握着,荼靡正想开口,却让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是什麽样的话题,能让祭雪骑士落泪呢能不能,也让我分享分享」狂皇陛下就站在那儿,神色桀傲不逊,还掩着一丝愤怒。显然对於菲席娜斯的出现感到错愣,灭几度开口,但欲言又止的神态确说明一切,好半天,才终於挤出话来:「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这般」始终望着荼靡的菲席,看似冷笑,却沉重地打断这种可笑的解释:「是阿,不是我看的那样,我倒是小看了你呢」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看就这麽着吧以後你就在这住下,也别去找亚尔萨斯了,他要不满,你就说是我准的,是暗皇准的」抿着嘴,荼靡轻声安抚起愤怒的菲席娜斯:「您误会了,我只是听见副团长大人如此憎恨父亲,而不知所措落泪罢了,这样不堪的我,也不过就只是不希望再看见有人在我面前死去,如此而已。」转身向灭行了礼,荼靡脸上挂着很疏离的笑:「感谢您的招待,预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那麽,荼靡另有要事,请恕我要先行离去了,夜安。」看着离去的单薄的身影,狂皇陛下忍不住最後开口刺了一句:「今晚就把你的东西送过来,别让我派人去催」回头看了那张坚决而嘲弄的脸,荼靡暗自收起对灭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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