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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9(1 / 1)

个疯子”“我是个疯子我是个疯子莫非斋藤一族,还有不疯的么不信你问问这个男人,他算不算得一个疯子”紫衣不怒反笑,伸手指着白静江,直笑得眼角渗出水光:“你们以为斋藤一族是谁人都能当得起的想要成为斋藤一族,自小须经受惨无人道的训练杀人训练难不成你从没见过白静江失控的样子我却见过首领失控的样子那真是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他是天生的杀手,真正的恶魔,杀人于他就是一种证明他存在意义的胜利游戏,每回他杀人之后沾满鲜血的时眼中嗜血的兴奋的光芒能吓得人肝胆俱裂。。。作为首领的亲侄子,我敢说白静江的血液里也有同样疯狂的因子。。。难道你真的从未觉察到吗”莫盈的脸色刹那雪白。曾经相处的日日夜夜,尤其在那些疯狂交缠的时候,白静江隐藏在秀雅表面下的疯狂。。。她如何不知那种像是要将她消磨殆尽、玉石俱焚的狠戾跋扈,迷乱又近乎凶残的样子,总是令她心惊肉跳,忐忑不安。而事实上,当初她之所以离开白静江,白静江与姜敏琪、金芙蓉的瓜葛乃是其一;至于其二就是。。。“依我看,这也是你跟白静江分手的一个主要原因,对不对”紫衣笑得冷酷,字句像利刀一样扔过来:“因为你心里怕白静江,便如同你现在怕我一般。。。对不对因为在你眼里,白静江与我一样,他也是一个面目可憎的疯子。。。对不对”莫盈一震,浑身僵硬似一尊雕塑。此时此刻,她低着头,连白静江的背影都不敢正视。他为救她拼了命闯进这死穴来,而她,却曾在心里那样厌弃过他、惧怕过他。“那多好。两个疯子一决生死,一定很精彩。”白静江并未转身去瞧莫盈的反应,握住断刀的手倏然一紧,指关节泛起青白,嗓音则依旧轻慢:“只可惜,观众少了点,不够热闹。”紫衣不理白静江,仍是定睛看着莫盈:“湄湄,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确定,你要与这个已是穷途末路的小子生死与共么你当真以为,凭他现在的状态,能够赢得了我么”“在你眼里,我可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女人确实,我死过几次,到现在也还是怕死,但比起死,我更怕的,是生不如死。”莫盈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紫衣咄咄逼人的目光,平静道:“紫衣哥哥,以你的为人和手段,你怎会轻易让我好过何况你明知我是不爱你的,单这一点,你就已永不会原谅我。”“算你对我还有些了解。”紫衣的忍耐逐渐耗尽,厉声道:“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我破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去一切我既往不咎只要你现在到我这边来否则,等白静江人头落地,你知道你的下场将会是如何”莫盈闻言,不由想到朱洁、谭芳生前所遭受的凌虐折磨,只觉彻骨冰凉,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即便背对而立,白静江若有所觉,立马接话道:“听说你把朱洁和谭芳的尸体给我送去了,有劳你一番苦心,只可惜受刺激的不是我。。。想来你也该知道,那个晚上,我临时改变行程,没去帮会,却去了医院,在医院和金芙蓉他们交了手,金芙蓉没能逮住我,之后我便隐匿踪迹,再没回过白府,驻守在白府的只有守株待兔的穆世勋的兵。”白静江顿了顿,又道:“说起穆世勋,我相信这次他不止会派精兵、而且一定会亲自带兵来,也许此刻他人就在外面,只等着地库门被炸开。。。以穆世勋的脾气,莫盈若有任何不测,他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你们斋藤一族任何一人,这个不消我说你也知道,穆三少在沙场上对待敌军的酷厉之名,绝不输你。”墙外又是一阵炮响,砖头的碎屑如细雨一样簌簌往下掉,饶是如铁杆一般伫立在屋子四方的武士们也跟着东倒西歪,但他们即刻以最快的速度站稳脚跟,杵在原地仿佛铜墙铁壁。没人察觉,白静江微微蹙了下眉头,他心中澄明如果炮弹照这个速度攻击下去,很快这里就会变成一片废墟。不出所料,穆家绝不可能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连莫盈一并牺牲掉。他不是不知穆大帅的铁腕,只是他原想,以穆世勋对莫盈用情之深,或许穆世勋真的能改变些什么,至少,给他足够的时间把莫盈送出去。然而,那个他一度视作生平对手的男人,最终选择的还是。。。一片沉默中,穆世棠拖着步子挪到莫盈身边,怔怔地望着她,莫盈也转头看向穆世棠,只见那昔日一张俊逸脸庞布满了风尘与沧桑,心中禁不住涌上一丝恻隐,说到底,穆世棠甘冒奇险伏击紫衣也是那夜她咄咄逼人激将之故,以至于一个过惯了风花雪月的名门少爷身陷囫囵,命悬一线。莫盈瞧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庞。上辈子,是他欠了她;这辈子,却是他还清了,而她仿佛又欠了他。。。简直是一团乱麻。她心底叹口气,伸手扶了他一把,他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张臂将她拦在身后。随着又一波炮弹的袭来,固若金汤的砖墙渐渐露出墙内条条钢筋,照这个情势下去,不消半小时,这里就会塌方,但仍没有人动,紫衣不动,白静江不动,莫盈与穆世棠被一群武士挡着,自然也动弹不得,最后,还是紫衣打破了这份寂静:“如今战事一触即发,南边姓梁的却迟迟不肯出兵,张基重又丢下一堆烂摊子叛投,穆世勋当下正是火烧眉毛。。。难为你如此天真,竟还以为穆世勋会为了一个女人遵守约定笑话天大的笑话”紫衣的嗓音蓦地拔高,尖利刺耳得叫人不忍卒听:“白静江,你别忘了,你也是斋藤一族且比起我,你甚至是前前任斋藤一刀之子你的亲叔正是杀害穆家女婿与穆世勋生母的罪魁祸首你以为穆世勋会放过你他不过是拿你作饵你与湄湄都是他放出来的饵他利用你找到我,然后彻底将我们斋藤一族一网打尽”“是。。。又怎样”白静江身形一晃,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只是一个晃神,白静江已欺近紫衣面门:“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不过眨眼功夫,两人已来回十几招。“你倒是心甘情愿替穆世勋当马前卒哼,没想到你竟肯为你的情敌卖命做嫁衣。”紫衣不避不退,骤然一刀横空劈来,白静江不急不缓举刀相迎,但见烛火掩映中,刀风吞吐如巨龙,衣袂带起疾风,气流急剧涌动,风声擦过耳际似在厉啸,令人遍体生凉。“虽然给你陪葬是太亏了些,但只要一想到从此世上少了你我两个大祸害。。。倒也觉得不赖。”白静江淡淡一笑,人已闪到紫衣身后,拦腰又是一刀,他手法快捷,行动迅猛,步步紧逼,毫不拖泥带水,迫得紫衣不得不放弃进攻,连退数步,虽避开了要害,但胳膊肘仍不免挨了一记。紫衣一见血,两眼便是通红,神情愈发狰狞,蓦地大喝一声,刀势如雷,再无保留,每招每式只攻不守,分明是置之死地的肃杀。须臾,白静江眉心略蹙,额角渐渐沁出汗水,刃上的反光映射在他的脸上,是令人心惊的苍白。莫盈扶着穆世棠的手,微微一颤。穆世棠似有所觉,转头看着莫盈,只见莫盈的脸色比白静江好不到哪儿去,而她望着白静江的眼,专注中透着一丝决绝的意味。“等会我们冲出去。”莫盈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在穆世棠耳畔低低道:“你跟着我。”穆世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白静江与敌寇生死相拼命悬一线,莫盈却要弃他而去即便穆世棠对白静江并无好感,但此刻同仇敌忾,且作为一个男人,穆世棠就是死也要维护身为穆家子弟的尊严,万不肯做缩头乌龟,正欲反驳,又听得莫盈飞快道:“你以为穆世勋肯同白静江合作,只是因为我如果穆世勋真的要救我,为何没有按约定,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逃出去,而是炮轰不断紫衣说的不错,穆世勋利用白静江找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将斋藤一族一网打尽这里马上就要塌了,如果你不想大家死在一起,就跟我一起冲出去那么,也不枉费白静江用性命为我们拼回来的一线生机”正在这时,白静江忽然朝这个方向转过头来,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凝住莫盈,他冲她微微一笑,双唇微动。走。当白静江的口型说出这个字的时候,莫盈心中抽痛,差点掉下泪来,但凭咬紧牙关的那一股勇气支撑着,把心一横,再不看白静江,毅然转身冲向最近的一个武士,一招擒拿手扼住对方脉门,打落,这时穆世棠从背后掐住武士的脖子,莫盈毫不迟疑拾起,一刀划过武士颈项。与此同时,白静江翻身跃起,断剑在地上借力一撑,落在紫衣面前,刀刃平送而出,刀锋斜指,向紫衣胸膛刺去,紫衣举刀隔挡,但白静江又在半途变了路数,刀锋上挑,迎向紫衣咽喉,令紫衣措手不及。“混账东西”紫衣生平难得处于下风,顿时杀红了眼,不计后果,拼力反击;白静江则不骄不躁,身法犹如鬼魅般倏忽不定,断刀更是犹如长了翅膀一般似千万道流光飞舞,渐渐将紫衣笼罩其中,两人纠缠激斗,一时难分高下。这时分,莫盈与穆世棠已奔至门口,后面的武士也追了上去。莫盈握着刀,只觉滑腻腻得几乎握不住,方才打斗间她受了伤,手背被刀锋割破,血流不止,然而危急关头,不容迟疑,她从裙角扯下一条布,连刀柄带手掌一缠,挥刀杀开一条路。武士们训练有素,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本可以强攻,但他们顾忌莫盈的身份,不敢真伤她,而莫盈此刻也是豁出命去的狠打狠杀,且有穆世棠并肩作战,俩人配合有度,越战越勇,转眼又砍倒两个武士。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整间屋子仿佛空中阁楼,摇摇欲坠。混乱中,只听得白静江大喝一声:“快走”穆世棠瞬间红了眼,硬撑着肩头挨一刀,趁隙杀了守门浪人,反身一脚踢翻一个擒住莫盈胳膊不放的武士,拉起莫盈,奋力冲出门去。第103章 相依二长长的甬道似乎没有尽头,壁上的油灯已被炮弹震落,只余三两盏苟延残喘地耷拉着,摇曳起半明半灭的光影,水门汀地面的冰凉从脚底渗入,一丝一丝地扩散至四肢百骸,迎面吹来的阴风在耳畔猎猎作响,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渊里涌上无数个幽魂凝结的怨哮,令人遍体生寒,毛骨悚然。然而他们不能害怕,更不能回头。莫盈已经跑不动了,只是被穆世棠拖着,跌跌撞撞地向前迈步,机械似得跨过地上横七竖八、屡见不鲜的尸体,终于来到甬道尽头,一个转弯处。“就快到了”穆世棠眼睛一亮,回头看向莫盈,眼中充满希冀,孰料就在这时,角落里一扇铁门蓦地哗啦大开,生锈的铁皮一阵风般刮过穆世棠的肩胛,穆世棠登时倒抽一口冷气,身子一倾,连带着莫盈一起撞到对面墙上。穆世棠的肩头先前已负了伤,身上也中了几刀,方才奔跑全凭一股毅力,此刻伤口被撕裂开来,鲜血直流,一时倒地不起。莫盈半身被穆世棠压住,动弹不得,抬眸只见头顶银光一闪,顿觉不妙,危急关头只得举刀硬挡。哐,一柄长刀当头落下,莫盈手腕巨震,虎口渗血,手中的刀应声飞出,然而那长刀并未趁机取她性命,却是在空中一顿又一转,刀尖对准了穆世棠的背心。千钧一发之际,一条人影扑到了穆世棠的身上。削骨割肉的闷声随着炽热液体喷涌而来,莫盈抬眼只见鬼面站在身前,黑色的护腕被鲜血浸没,一缕缕的触目惊心的红色沿着长刀的柄,自雪亮锋利的刃蜿蜒而下,如一条小溪一样淌过软绵绵的躯体,最后滴滴答答地掉在她的脸上。温热的腥味。滚烫的泪水。与血泪交织在一起的,是扯不断、抹不去的过往。而那些过往的存在,再再的都是对现实残酷的嘲笑昔日花容月貌,如今枯槁憔悴;曾经的明媚娇贵就像一片只开一季的火红的枫,一旦妍到极致便萎靡凋零,随风颓败。“凤殊”穆世棠脸白如纸,一把抱住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哑着嗓子嘶吼道:“白凤殊”莫盈半身靠墙而坐,脑海中似有狂浪奔腾不绝,翻滚咆哮着朝她袭来,她两眼睁了又闭,闭了又睁,乱冒的金星终于自视野里退了下去,她尝试站起来,却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方才鬼面那一刀震得她整条胳膊都麻痹了,此刻,她只能无助地看着鬼面将刀刃从白凤殊的身体里抽出,再次举刀过头。又是一阵鲜血飞溅。白凤殊和穆世棠双双倒了下去。这最后一刀,穿透了白凤殊的背心,也穿透了穆世棠的胸膛。“你一直不知道,我们早已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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