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呵玄雪之狐的命还可真大,比蟑螂还厉害,本公主算是见识了。”“你你敢”妃谧被噎得吞吞吐吐,凌锦寒看着难受,给她顺了顺气,同她咬耳朵,“一齐上。”妃谧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凌锦寒最后说完一句话,“公主你是公主噢公主,万物生灵平等,一只蟑螂既然都能同玄雪之狐媲美,那公主就小看了自己。”说完,凌锦寒抽出冰影剑,妃谧原本进退维谷,她这才想起玄渊提醒过她,不要和公主决斗,如果公主赢了,那她就身首异处,如果公主输了,那她就被治罪,不过这种可能只管臆想。可是已经迟了,开始凌锦寒还能同夜馥冰斗个平手,而后来,凌锦寒逐渐落了下风,妃谧不容多想,现出儗徯剑,夜馥冰原本是赤手空拳,可妃谧一剑劈来,她也祭出自己的剑。果真应了凌锦寒猜测,他们两个都不是夜馥冰的对手,夜馥冰细微的观察,凌锦寒很保护他剑首的剑穗,出其不意地一剑划过剑穗的红绳,凌锦寒竟乱了分寸,夜馥冰挡了妃谧的攻击,又刺了凌锦寒肩膀一剑,凌锦寒情急之下,冰影剑一挥,就让夜馥冰的宝剑一分为二。夜馥冰不服气,用灵术把断剑头刺向凌锦寒,凌锦寒可以挥剑挡过,妃谧看在眼里,咬牙切齿道,“你太过分了”妃谧扔下儗徯剑,现出狐爪,冷笑道,“公主,既然你逼人太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狐爪几招虚形幻影,夜馥冰并不难对付,就是有点费力。妃谧一掌打在夜馥冰身上,一股冰气从掌心驱使向夜馥冰胸口,可见夜馥冰足下开始有冰舌向四处蔓延,可长达千里,妃谧事先把红流珠放在凌锦寒身上,红流珠是属阳性,而狐狸是阴性,这样方可包住他。千里之内,冰舌侵蚀,万物化为冰柱,无一例外,哪怕一滴水珠,一只蚂蚁,皆逃不出此冰阵,时间停止此刻,生命亦然,冰舌所到之处,无生物铅云赶来,遮住太阳,雷声四鸣,狂风呼啸,仿佛预示大难临头,仿佛妖鬼哭泣,哭崩黄泉,使忘川断流,奈何桥崩裂,三生石毁灭。这就是天山雪岭玄雪之狐族顶层法术,第八层的千山暮雪作者有话要说:、一语成谶一夜馥冰负伤径直倒下,面目狰狞,她用腿往后蹬,以手支撑,见妃谧也受了伤,不能说话更不能有大动作,秉着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的心态持伤而去。就这样让她离开了,妃谧把眼睁大若铜铃,澄澈的眼眸已经染上一丝污浊之气,她持剑单膝在地,剑尾尖锐,加之妃谧全身之力以剑为支撑,剑尾点处冰层已经裂开痕迹。妃谧拂手,所有冰舌收回,化成水雾消失在半空中,凌锦寒身子僵硬,撑不住了,就倒在一旁,正好压到一条翠青蛇的尾巴,那蛇下意识就咬他一口,就咬在手背处。“十里内生灵已经死了,冰未完全消融,它们会保持之前的状态,凌锦寒你快走”妃谧心里清楚,千山暮雪一旦使出,就会引来一些仙或者魔。那蛇咬完了凌锦寒,又受千山暮雪的折腾,已经挣扎一会翻了肚,凌锦寒没在意它,奔到妃谧身边,问她是否有事。妃谧大动真气,新伤旧患一起发作,旧患就是红流丹的反噬,凌锦寒那碗灵气汤药,情急之下,竟使出第八层,这回,反噬得更厉害。“锦寒”妃谧捂住肚子,虚弱倒地,凌锦寒顺着她让她坐在地上,“我没事只是,我心里有些事实在不能同你明说,因为这关于天山雪岭的灵术杀害这么多生灵我确实有错可我”不是故意的。话未说完,凌锦寒闭眼吻住她的额头,尔后,额头相互抵着。“要走一起走”凌锦寒背起妃谧,不经意间看见翻肚的青蛇变成一个侧倒的少女。妃谧还未注意那名少女,把头紧挨他的颈脖,轻轻伸出粉舌舔了一下。凌锦寒不由得紧握冰影剑,可手背上的毒已经把手背一处血与肉一并凝固起来,牵动经骨,此痛也让他皱了皱眉,手上一松,掉下了地。妃谧眼尖,发现他的伤,又看了看正盘腿而坐的女子,下意识认定是连妗这条青蛇咬的。她冰冷的手抚摸凌锦寒的手背,眼里泛着泪,泣声问道,“你中毒了,为什么不同我说。”凌锦寒冷静地对她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其他后议。”妃谧挣扎着要下来,下地后,化成原形猛然扑向连妗,连妗亦被千山暮雪伤的不轻,但并非连反抗都是无力的。妃谧咬紧连妗的腿,正如在梦境里饿狐咬紧凌锦寒一般。他不知该不该把妃谧拉走,怕伤到妃谧,不过,连妗说了句,你敢吸我的血凌锦寒悟了,他听妃谧说过,以妖之血,可以解以妖之毒。妃谧不仅要吸血,出于报复的心理还咬下一块肉。妃谧奔到凌锦寒的怀里,附到他耳畔,”快跑”凌锦寒会意,用轻功离开了此地。不过事情哪会这么容易结束,连妗虽丢了一块肉,还中了千山暮雪,不过打败施千山暮雪者胜算还是很大。无路可逃,他们的面前,就是悬崖,妃谧的五脏六腑都似乎受到很强的冲击,仿佛有一双手在狠狠地狂抓。喉部一股腥味涌上来,一路上,妃谧差不多吐出一担子血,初吐的血是连妗的血,正好解蛇毒。妃谧在凌锦寒的背上不安分地乱动,凌锦寒无奈之下,抚也抚不住,唯有放下她。妃谧手里现出儗徯拟息剑,突然抵到凌锦寒的脖子上,凌锦寒下意识空手抓白刃,目瞪口呆地望着妃谧,妃谧蹙眉抿嘴,神色呆滞,突然抽出剑,几招下来都是攻向凌锦寒,连妗还不知情况,以为他们有诈,也拿出自己的剑同妃谧纠打起来。后来凌锦寒又是对付连妗,保护妃谧,又是对付妃谧,保护自己。妃谧什么都没有他说,这究竟是什么计划,凌锦寒一试妃谧,发现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顾敌友,划了一刀凌锦寒。后来,演变成连妗和凌锦寒对付妃谧。“妃谧你中了什么邪”连妗瞪着妃谧,不是最爱的凌锦寒吗为了骗她演得六亲不认给谁看。连妗趁着凌锦寒控制妃谧,出其不意地给了凌锦寒一刀,正中腹部。凌锦寒手下脱了冰影剑,连妗抽出了剑,甩出的血射了妃谧的脸颊,还有渗进眼睛里。妃谧淡淡地擦拭脸上的血,清冷地撩开贴在腮边的青丝,她的小臂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镂空四方图像。连妗顿时睁大眼眸,惊道,“一语成谶。”天边突然出现一道蓝光,连妗捂伤而逃,凌锦寒不能放任妃谧不管,执意上前抱住她,那么温柔宠溺,却听到妃谧陌生的声音,“你不怕我杀了你么”“你不会杀我。”凌锦寒坚定道,言语间还有云淡风轻的轻笑。妃谧抚上他的脸颊,手指尖的触觉正如蜻蜓点水。突然她推开凌锦寒,拿剑对抗天上飞来的一名衣着仙袍的男子。“妃谧,妃谧你反了。”男子两三下就把妃谧制服,用捆仙绳把她困住,却又听到妃谧那句话,“你不怕我杀了你么。”“你有什么本事能杀的了我。”玄渊打着哈哈,不过感觉不对劲,立马警觉起来,欲给她把把脉,后又发现了那个印记,惊道,“一语成谶”又是这四个字,凌锦寒很疑惑,为何连妗和玄渊看了这个图案都会说出这四个字,这四个字可不是什么好事。“玄渊妃谧究竟怎么了。”“你她”玄渊看着他们两个,说不出的不舒服,秉着仙者风度劝告道,“你受的伤也不轻,我劝你回去好好修养。”又警告,“我告诉你,不管你同妃谧有什么过节或者情意,仅此今日,都忘了,我发过誓,无论何人敢阻拦我师妹成仙,我都让他魂飞魄散”语毕,离去。凌锦寒没有阻止,盯着天际的云卷云舒,全身仿佛被浸了血,缓缓垂下眼,踉踉跄跄竟然支撑地住直到回府。妃谧不知何故性情大变,可他坚信她不是故意的,假以时日,有突然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阻了她的仙道。有时他这样想,妃谧得了病,病昏了头脑,枕边人都不认识,他苦笑,只有天山雪岭才可以治好,希望天山雪岭能还他一个完完整整的妃谧,可是,妃谧本来属于天山雪岭,是自己抢走了她,再者,她的师门如此严厉,不知她是否会再来凡间看他一眼。凌锦寒看着窗外枝叶扶疏,喃喃道,“还是不要再来了。”凌锦寒失血严重,不过幸好能止得住,只要多些休息,吃些药石,一两个月就可以完全好起来了。凌湮收拾了地上的带血的绷带,让下人拿出扔了,凌瓷湿了巾帕,拧干擦拭凌锦寒的脸,她看到凌湮自己收拾,不禁也替她的肚子担心了一下,“娘娘,那些脏秽的东西就由我待会收拾,就算娘娘等不及,也可以让下人去做。”凌湮收拾完后,洗了洗手,并无觉得不妥,“不必。”凌锦寒起了身,轻轻摇了摇头,凌瓷就把巾帕随意挂到盘边。凌湮抬眼望了望凌锦寒,欲言又止,侍女把她扶到座上。凌湮下定了决心,深呼口气,轻唤道,“姐姐,我让厨房熬了碗清粥,哥哥刚起,也该饿了,你帮我把它拿过来,成不成”哪有得凌瓷拒绝,凌湮身边有六个侍女,多半识武,偏偏叫她,谁都心里明白,是故意支开她,难道还傻傻地以为培养她和凌锦寒兄妹的感情么如今征得同意的话语,都不能拒绝,这是娘娘的命令。凌瓷也就去了。凌湮遣退了下人,房里只剩他们两个。“哥哥自我进宫后,就再也没同你谈过心了。”凌湮垂着眼,不敢看凌锦寒的眼睛。凌锦寒苍白把脸上挤出笑意,他握住凌湮的手,答非所问,“阿湮只要你开心,无论你同哥哥要什么,我都会尽我之力给你。”凌湮哽咽,“哥哥如今边疆已平定,哥哥的功不可没,光耀门楣,可是,哥哥手握重兵,皇上虽然对你信任至极,可朝堂上难免会有蜚短流长,说皇上没有实权,他们还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皇上的人外就是哥哥你,皇宫的天外就是将军府”凌锦寒已经料到,淡淡道,“皇上还觊觎着兵权么。”他耐心道,“阿湮,这兵权是我们凌家该得到的,若要转手让人,你还是去问问墓中父亲,我已经违抗父亲一次,可不能再有第二次。”凌湮点点头,很满意这种结果,又听到凌锦寒继续道,“哥哥我命不久矣,膝下无子,待哥哥死了,无论你手里还有没有兵权,你的孩子都会受到排挤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皇上对你的爱了。”“不哥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算我鼠目寸光好,执迷不悟好,我只想哥哥振作起来,保护妹妹和你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凌湮佯装喜极而泣。凌锦寒笑得苦涩,“傻妹妹,哥哥定会尽力,护你们母子周全”“对了,哥哥,妃谧去哪了”凌湮以袖拭泪。“她回家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希望她不要再回府了,不要再见我了。”凌锦寒把悬崖上的事都同凌湮说了,凌湮惊诧不已,“妃谧怎会伤害哥哥呢”又吞了口水,“哥哥你是不是恨她”“不恨,我凌锦寒从未担忧自己是个累赘,可如今,我却连累了她。”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作者有话要说:、一语成谶二玄渊把妃谧背回了天山雪岭,祥云在脚下,玄渊却总觉得自己要掉下去,听得妃谧在睡梦中一直喃喃着,似乎是,“你不怕我杀你么我怎么会杀你呢”反复重复着二句。天山雪岭熟悉的寒冷侵进妃谧的手足,逐渐苏醒,她以为背她的那个人,是凌锦寒,明明周身的寒气知晓她身在天山雪岭,可她还是喊出那个名字。“锦寒”回了天山雪岭,已经没有了凡间的四季特色,只剩下萧条孤寂的冰冷。妃谧睁开眼,软绵绵的嗓音带着生病的呻吟,“师兄”她逐渐恢复神智,四周望了望,下心一凉,“师兄,我我怎么在天山雪岭”玄渊正寻着药丸,闻言,掩怒故意问,“不在天山雪岭,还会在将军府”妃谧挠了挠脑壳,抱膝而坐,她记得她咬下连妗的肉,还解了凌锦寒的毒,却忘记为何突然到了天山雪岭,其中过渡的回忆竟然空着。“怎么心虚了哼妃谧,你胆儿肥了吧不壹而三地弃仙择玩”玄渊认认真真地把她的神情看透,捏住她的下巴,“妃谧,你是不是喜欢上凌锦寒了呵哼若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喜欢,全源自你好奇的心态,过了一段时间,你就没有那种热情了。”妃谧抿嘴不说话。玄渊把妃谧带到师父身旁,用力一扔,把妃谧扔到师父床沿,以笛指妃谧,“你可知,你摊上烦了,你可知宿命真言中,至煞的四字是什么”妃谧端正了坐姿,吮着食指,沉默一会,后道,“百无禁忌”玄渊面无表情,发呆似得看着妃谧,在妃谧眼里,这是发火的前兆,她上前拉扯玄渊的衣袖,讨好道,“究竟是什么师兄你这么严肃,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