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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1 / 1)

踩到自己的脚,整个人扑到地面。妃谧噗嗤笑出声,又尴尬地假咳几下,走过去扶起是歌,凌锦寒看不过去,上前抓住妃谧的手,妃谧眼角闪过一丝光,麻利地抽出手,凌锦寒不依不饶的调戏惹恼了妃谧,妃谧两只灵巧的手指头在他胸前点了两下,凌锦寒动不了。“我点了你的穴,约摸明日午时可以解开,能否逃过此劫,且看你的命硬不硬。”妃谧嗤笑,扯着是歌的衣襟回洞里。作者有话要说:、咫尺天涯洞内进了冷气,让是歌打了个寒颤,是歌取了些干木借了火种,使洞内焕然亮起来。妃谧正摆弄着襦纱,火亮起来映照整个山洞,不经意地抬眼一瞅,一枝花杆耷拉在地面,毫无生机,一只蜷缩瘦弱的花猫睡在一旁,时而把眼睁出一条缝,怕是洞内火光吵醒了它。原来是一只受劫的猫妖。妃谧悄悄走近猫妖,察觉到猫妖的嘴角还沾着白色的花瓣,花瓣上沾着口水,它睡得津津有味,妃谧都不愿把它拍醒,就让它甜甜地死在睡梦中罢。狠话说在前头,妃谧一掌举起,欲拍下时,是歌突然从背后出现,那双蘸着药香的手握住妃谧冰血的手,妃谧顿时一愣。“妃姑娘,不可伤害小动物,你看它虚弱至此,怕是受伤了,你却雪上加霜,欲要了它的性命,姑娘,这可不是为人之道。”是歌看着妃谧,两人间只差一粒沙子而碰鼻。那时,浓云滚滚,叠上一层又一层,静谧中暗藏着波涛汹涌,那片宁静美好的夜空中使人感觉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破碎落水,半探的月牙散射的光芒熠熠生辉,月下林子染得一丝不苟。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这诗,累得是何人的愁。“你滚一边去”妃谧脱口而出,是歌身体往后仰,没挨到倚身之处,硬生生地摔个轻微脑震荡。是歌无所谓地挠挠头,道,“妃姑娘,曾有一言,叫做蛇蝎美人”见妃谧的脸色变了变,改口道,“救人救猫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妃姑娘手下留情看在在下的面子下,放过这只小猫一命可好”“唧唧歪歪磨磨唧唧你怎么这么烦。”是歌越怜惜猫妖,妃谧的火气就变得越大就,孩子气就越大,唱反调的心就越盛。“我一掌拍下去,干脆利落,不会让它太疼。”妃谧挑眉问。“妃姑娘你还是不肯放过它吗那么如果你想要杀它,就从在下的尸体趟过去。”是歌护在猫妖身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喂我一掌拍下去,我的手也会疼,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用匕首呢”妃谧摩挲着如白葱的指甲,故意道。“不可理喻”是歌甩袖,无奈道。妃谧有些失落,九天花就这样被一只猫妖给吃了,“我等了这么久,心血都白费了,难道师兄注定不会对我态度好转吗”是歌听出来了,敢情妃谧是要把那花送给她的师兄,让她的师兄待见她,是歌小心翼翼地问,“你有喜欢的人了”妃谧歪头道,“貌似没有。”“想必是你太残忍,没人肯喜欢你吧,不过没关系,我挺喜欢你的。”是歌和她坐在一起,他们坐在土阶上,妃谧手里扳着一根野草,野草被轻轻地扳断了。“那你陪我玩好不好”妃谧托着腮,满脸的期待。“只要不太过分,不逼迫我干自己不喜欢做的事,玩什么都行。”他们对视一笑,又讪讪移开目光。妃谧掩唇又一笑,“我饿了,你去帮我取些蜂蜜,我在这里等你。”“蜂蜜”是歌抿嘴为难了一下。“如果你不去,一呢,我们都要饿死,二呢,就把那只小猫烤来吃,呃鉴于它太小了,只够我塞牙缝,你就准备饿死吧。”妃谧扳着手指,心底儿在偷笑。“你”是歌支吾了半天,痛心疾首地感悟一番,为了引导一个善良的女孩进正途,他也不容易,是歌知道,拖了这么久的口舌妃谧都没有杀小猫,说明她并非真的践踏生灵的性命。是歌一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走出山洞,身影藏匿在夜色中,妃谧叹了口气,托着腮,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来救我。”声音很轻,一模一样的声音和口吻,出自同一人口中,异于感觉。妃谧没有注意自己的话,趴在地上,说睡就睡,折腾了半天,还三天三夜没合眼,就为了一朵花开,她亏损得忒大了。她睡得酣甜,没警惕有人靠近,那人冰冷的手抚摸妃谧的发鬓,把身上的披风解下覆在她身上,离去。这世上,最凄凉之事就是咫尺天涯,亲吻你的脸,却不能握着你的手,沉吟上邪,却不能与君长留。睡过了日上三竿,回了神,这时能够饱餐一顿就是极好的。妃谧摸了摸肚子,舔了舔唇,目光定在还在睡的猫妖上,爪子也把目标安在猫妖身上。“妃姑娘在下”身后突兀出现一道疲惫的声音,活生生把妃谧吓得一身毛都竖了。“不好意思,妃姑娘,我刚走出不远,就被石头给绊倒了,晕了一夜,所以没找到”“怪你太笨了,大晚上的,不打个火出去,摔倒活该再说了,大晚上的去寻蜂蜜,你也想想洞外野兽有多饥饿。”听了妃谧的冷嘲热讽,是歌恼上心头,“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吃的。”说完就拿起药筐要出去采药。妃谧并不知是歌在生气,只当开玩笑,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翻身站起来跟随着是歌。是歌是个医师,本来去悬崖采颗雪莲治病救人,却不料脚下一滑,竟然从万丈悬崖摔下去,幸他平时乐善好施,好人多福,捡回一条小命,他奇怪得很身上没有血伤,下意识猜测是妃姑娘将其治好。朦胧下的美尽添魅力,给人一种探知的欲望,明明隐约可以见得倾城容貌,却心底生出一种执念,待他亲自解下她的面纱之时,就是他娶卿为妻之日他这样想,只想着一希望能和一个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长相厮守。是歌越想越气愤,纵然有一副好皮囊,心肠如此刁钻,他不该为美色所迷,或许自己没有那么喜欢她,是歌这样想。脚下又一崴,怪石崎岖,他顾着揣测心思,忘了脚下的路,身上新伤旧伤一起,他已经觉得没多疼了。妃谧躲在不远的树后,忍俊不禁。是歌掸掸身上的灰尘,继续上路,有时候爬树摘一些果子,被一条青虫吓得从树上掉下来,被一只蜘蛛咬到,自己解毒,要不是妃谧在后面给他施法,那剧毒岂是一个凡人可以简单几株草药解了有时候是歌吟出几首诗,配上他的好嗓音,令人魂牵梦萦,天马行空。是歌把果子一并放下药筐里,又想了想,妃姑娘恐怕不喜欢吃这酸果子,喜欢吃那甜蜂蜜。她一届女子,他堂堂三尺男儿,若他见死不救,那今后他还怎么悬壶济世。就算不冷死,也饿得死。想到这里,是歌瞄准了槐树上的一窝蜜蜂,放下药筐,活动一下筋骨,在树下徘徊,琢磨怎么把它给弄下来。看了旁边奇形怪状的石头,捡起一颗拳头大小的卯足了劲朝那蜂窝扔去,蜂窝没砸下来,反而惊了里头的蜜蜂,是歌抱头偷瞄了蜂窝,蜂窝没什么反应,倏忽,一窝蜂都窜出来发誓要扎死那作死的投石人。是歌大叫一声,药筐没来得及带上,一个劲地往后跑,妃谧正笑得单膝跪下捂腹。“救命啊”是歌的呼叫声渐行渐远,她收拾了情绪,她不能袖手旁观,有一种感觉告诉她,是歌得罪蜜蜂家族是为了让妃谧她吃到蜂蜜是歌在前狂跑,蜜蜂们狂追,妃谧潇洒飞着。“跳进水里”妃谧扯着嗓子给他提示。“我不会凫水”“笨死了”妃谧咂咂嘴巴,飞到是歌面前,是歌吓了一跳,一时没刹住,抱着妃谧一齐摔进水里。对,摔进水里,本来妃谧可以做一下准备运动,现在不用了,心理准备也不用了。那毫无防备的一头栽进水里的感觉可不好受。是歌记得晕过去看的最后一眼,是一个白发蓝眸的女子用身后不知什么东西把他捧住,皮肤白得可怕,完全没有血色。他忘了自己是吓晕的,还是累晕的。“是歌,是歌,你醒醒”妃谧浮上水面,蜜蜂还没离去,妃谧怒发冲冠,一掌过去,寒气袭来,蜜蜂皆被冰住落在水中,水中的鱼儿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饱餐一顿。妃谧把是歌拖到岸上,倾泻下来的银丝也把自己吓了一跳,镇定后就恢复了人形的貌美。是歌中了蜂毒,嘴唇发紫,脖子上的叮痕尤其严重,妃谧俯身对着一个伤口咬下去,吸允着里头的毒血,顺带吞了下去,直到血流成鲜红色。吸完后,妃谧抬头,脸颊触碰到是歌的脸颊,温热湿润,湿润可能是因为刚落水的缘由,温热是人的常温,平平常常地深爱,就在这一点一滴中油然而生。妃谧再抚上是歌的脸庞,没有最初的畏惧,不是滚烫,取而代之的是温暖,不是畏惧,取而代之的是享受。人的温度竟然这么暖,是不是只有是歌一个人的温度是如此呢妃谧陷入了遐想,偶尔娇羞一笑,良久,还不肯放过是歌,直到是歌破天荒地醒来早,她才含羞缩回手。是歌慌手慌脚地作势起身逃跑,“妃姑娘妃姑娘快跑快跑,刚才我看到有有妖怪。”“我就是妖怪,你这是要逃到哪里去”妃谧吐舌做鬼脸,在是歌眼中,是另一番俏皮妍容。“在下没有开玩笑快离开此地这里阴气很重,我老是感觉到有一股阴嗖嗖的风从我身旁经过,一定一定不吉利”是歌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捞起药筐,拉起妃谧,拖着虚弱的身子跑向山壁。作者有话要说:、何为冷血妃谧心虚地嘿嘿笑几声,想来是歌口中所言的阴风是妃谧身上的寒气。他们回了山洞,是歌拂了拂湿淋淋的衣袍,拧干一些地方,错眸间,发现小猫不见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妃谧给吃了去,他又冷静地思考着,周围没有白骨,难道妃谧把小猫生吞活剥了不成。眼神落在妃谧身上,妃谧乖巧地守着门洞,坐在一块安栖石头上托着腮,小眼神儿四处飘散。“不可能不可能。”是歌连连摇头。“什么不可能”妃谧问。“没事,我以为你把小猫生吞活剥了。”是歌摆摆袖,无所谓道。妃谧笑了一声,眯起眸子,佯装懒散又惊讶道,“唉,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只小猫没什么肉,填不饱我的肚子,找个时间把你给吃了。”是歌把丹凤眼瞪得老大,又不可置信地对妃谧指指点点,“妃姑娘,在下同你说过很多次了,万物生灵都是平等的,没有谁主宰谁,遇见那只可怜受伤的小猫,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欺人太甚”是歌咬牙切齿说出最后四个字。妃谧抚了抚额头,撩开鼻尖的青丝,思忖半晌,咕哝道,“如果那是一只受伤的狐狸,你会管它么”“呃”是歌那番义愤填膺的说辞妃谧竟然没半分反应,还反问无关要紧的,是歌毫不犹豫道,“救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会尽我所能把它救活,虽然之前它的同类想要吃我冤冤相报几时了,我比较提倡以德报怨。”“你这般冷血无情,唉这病,无药可救。”是歌闭眼侧头,不想再看到妃谧。“冷血无情冷血无情”妃谧不屑一笑,宛若花瓣展颜,清丽脱俗。这时间好像就定在这时,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这样僵持不下。落叶锦铺被掀得一层又一层,枝头上的白雀摆弄了翅膀,时而仰天张嘴叫喊几声,面对夕阳,如若换成一只血雀,以假乱真间有几分杜鹃啼血的味道。妃谧坐不住了,冷血无情,她生于雪山,祖坟葬于雪山,身体里的血液或许已经习惯了寒冷,难道,她的血真的是冷的冷不冷她自己感觉不到,妃谧脑海中闪过一个念想。妃谧用葱白的指甲划过脉搏近处,把玉手递到是歌脸上,妃谧坐在土阶上,是歌倚在土梯下,他闭眼假寐,心乱需思,好好地思,清清楚楚地思。突然,是歌感觉脸上有有一滴一滴的东西流下,先是趋势缓慢,后而渐快,是歌缓缓睁眼,此刻,他满脸都是血。是歌朝自己的脸抹了一把,是血是歌挣扎着双腿,推开妃谧遮挡他视线的手,胡乱擦拭了自己脸,又见妃谧虚弱地跌坐在地,喘着细气,额上渗出细汗,抬眼对上是歌的目光。她笑了笑,轻手轻脚爬上是歌身上咬牙切齿地问,“请问,我的血,是冷的吗”是歌呆若木鸡,未能反应过来,她的血,是热的,可其中总是有种清冷刻骨的错觉。是歌挺腰,妃谧身体支撑不住,往后仰下,一屁股跌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是歌手忙脚乱地将她扶正。又采拾一些草药给妃谧止血,是歌把草药嚼进口中,又吐出来,欲把草药敷在伤口,妃谧连忙把手缩回去。“这草药是要捣碎才有效果,而且咀嚼起来比较快,止血讲究的就是快,来,把手给我。”是歌硬拽妃谧。妃谧咬唇,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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