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只能单手出力扶,然后掏出一钱袋给月老,简简单单了结这件事。可陌萦宓抓住陌仟逸的手臂,粉雕玉琢的小脸惊诧倔强,“陌仟逸你什么意思他对本公主不敬,以下犯上应该处死”陌萦宓在陌仟逸面前,完全没了公主的权利,她不服,她不甘,她倔强着,她逞强着。“公主殿下是您得签不顺,要砸了月老庙,身为庙主,怎会坐视不管”小伙子顶着青肿的脸,置喙一句。月老也置喙道,“好徒儿,给你一两赏你去买碗面。”“”“别闹了,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陌仟逸宽宏大量,而陌萦宓小肚鸡肠,一定要给庙主好看。一直争执着没有结果,害得妃谧昏昏欲睡,月老心情甚好,抛了抛手里的钱袋,把妃谧变回了人形,因凌锦寒和妃谧是半身出现在屋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待妃谧变成了人,凌锦寒还是不舍放下妃谧。“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凌湮见陌仟逸为难地皱着眉头,却柔声地安劝陌萦宓,陌萦宓恃宠而骄,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结局所以凌湮忍不住道。“你给我闭嘴”陌萦宓毫不客气地娇斥。“陌萦宓,你说话客气点。”陌仟逸拉着凌湮的手,冰凉麻木,不由得一震,握得更紧了,只想快快把温度送给她。“哼客气凭什么”陌萦宓红着眼,死盯着陌仟逸拉着凌湮的手,恨不得把凌湮千刀万剐。“皇兄平日宠你护你,忘了分寸,是皇兄不对,以后,你乖乖待在殿里,出宫后百姓不知你是公主,难免会有几分放肆,你就不能将心比心么”陌仟逸把凌湮护在身后,凌湮垂眸,什么也没说。“将心比心将心比心哈哈哈好一个将心比心我那么爱你,你就不能将心比心接受我么将心比心我将心给你,你为什么不肯看一下眼”陌萦宓痛哭流涕,与先前仗势欺人的模样格格不入。月老见情况不妙,赶紧携庙主离开,还不忘叮嘱妃谧凌锦寒,“世间的男男女女哭哭啼啼要死不活的爱情老仙已经看过千数片,这次有些看头,而且不用门票,可惜我要待徒儿去疗伤,否则就找不到免费看场的人了,你们帮我护着神台,不要损到什么,否则老仙去天山雪岭问你师傅赔偿。”说完就拖着庙主走了。“”话说回来,幸好周遭没什么外人,陌萦宓说的这句话,可是皇家丑闻,若是外扬,对国体和国风有极大的影响。“陌萦宓”陌仟逸低吼,随后理了理情绪,把冷静作为掩饰,“萦宓,你已至及笈之年,是时候谈婚论嫁,皇兄决定把你许配给翾御将军。”“不我不”陌萦宓狠狠地瞪着陌仟逸,最后拽着他的衣襟,一字一顿道,“我只要嫁给你,今生今世”“胡闹”陌仟逸甩袖,也推开了陌萦宓的手。凌锦寒单膝跪地,也拖着妃谧,妃谧安安分分地跟着跪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凌锦寒的脸,冷峻肃穆,隽秀精致,眉眼相溶,非几笔墨能画出的神韵。她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好亲切,她突然浮想,并肩月下行,同跪天子赐福,齐求上苍成全,那种高傲不再有,逐渐在为了爱在改变。不管身在何处,心情高低起伏,只要心上人在身后一直守候,紧握着手,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守候,只有愿不愿意要守候。如今,她想要守候凌锦寒,一生一世。“望皇上收回成命。”凌锦寒沉沉道。陌仟逸不允。“那求皇上收回翾御将军这个封号。”凌锦寒继续道。“你你你们为何都逼朕”陌仟逸冷冷地睥睨凌锦寒和妃谧,又复杂地看着陌萦宓一双泪眼,心软,无奈,宠溺。“是皇上在逼臣下,臣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家都在等着陌仟逸发言,龙威勿犯,凌锦寒并非有意顶撞陌仟逸,陌仟逸从凌锦寒手里得到了两分兵权,以此答应不会逼迫凌锦寒干其不愿为之的事,只要没过范围。陌仟逸摆手,“罢了,罢了,是朕对不住你,为了补偿你,朕给你和妃谧赐婚,他日你若有个不测,允你葬在皇陵,也允你同妃谧葬在一起,如何。”此话并无诅咒之意,只是简简单单地给爱臣重大的赏赐。凌锦寒侧头深深地望着妃谧,缓缓拱手,艰难道,“谢皇上恩赐,来日方长,臣还没打算。”他的心底是多么想磕几个重头,说一句,谢皇上赐婚名正言顺地娶她,风风光光地娶她,可他们之间有誓言,有诺言,他不能违背,他怕妃谧一生气,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气氛缓和不少,陌萦宓也没有闹,陌仟逸让侍女把她送回宫。“呵呵,你们早已有夫妻之实,何必拘泥于腼腆。”陌仟逸扶起二人。妃谧挠了挠脑袋,“夫妻之实是什么”“”“哈哈,凌大将军,你这是把小姑娘给骗了。”陌仟逸恢复了往常的温和笑意。难得凌锦寒会红着脸,支吾着,“你情我愿的好不好”“”妃谧一头雾水,最后是回府后凌锦寒耐心地给她讲解,她才茅塞顿开地一拍手。话说那日,明明是妃谧拉扯凌锦寒不放,说行夫妻之礼,凌锦寒的矜持也是有底线的作者有话要说:、水神之难雨泽甘露,养蕴地灵,若此恩泽消失,那么土裂千尺,民哀怨天。这一切归咎于水神的失职,水神灵气不足,不仅害得百姓民不聊生,而且害了自己的龙子龙孙一点一点地死去。这日,祭天节,在皇宫最高的阁楼,摆坛祭拜。皇帝身着龙装发冠,一派威风八面,天子贵气,凌锦寒跟在身后,玄袍轻便,墨纹蟒靴,身旁还有几位国家重臣。皇帝跪天,在场的人皆跪地颔首,唯妃谧在不远处昏昏发呆,身旁的侍女把她扯到地上,妃谧掸了掸衣上灰土,蔫头耷脑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侍女也不同她闹了,心头紧张得很,生怕得罪神灵。炽阳肆无忌惮地挂在高空,身边没有云彩,井水湖水断流,肥沃之土正趋向衰委。陌仟逸心神不定,落得满头大汗也无暇去擦拭,凌锦寒勉强挨得住,水神同他的关系他没有告诉陌仟逸,毕竟鬼神妖之事落在帝皇的耳朵难免会被捉住把柄,妖言惑众,胡言乱语什么的。祭祀时间长到一柱香之久,突然有几个和尚模样的人走上祭台,各个白须秋容,高深莫测,走上第一个玉阶,突然顿住脚步,一个侧脸朝妃谧凌厉地丢下一个目光,吓得妃谧后跳几步,后背撞到摆设的朱板,发出的响声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除了几个不懂事的侍女抬头瞅了瞅热闹,还有凌锦寒猜到了是她搞出的动静也瞅了一眼,怕她出事,欲下阶又踌躇。妃谧跑到屏风后面,探出个脑袋,用上面的纱帘遮住脸,紧紧地盯着那几个和尚。终于等到祭祀完毕,凌锦寒握着剑小心翼翼地走到妃谧身旁,那几个和尚明目张胆地把他拦住,为首的说了句佛语,然后道,“施主,贫憎从你的眼神和身上的气味略知了一二事情,贫憎奉劝施主一句,将军荣尊当朝最高名誉,前途无量,切莫因一妖物迷失了心智,人妖殊途,结果,人必将遭天打雷劈,妖必将散去修为。”“你别恐吓本将军,否则治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凌锦寒笑得阴冷,轻声且一字一顿明确道,“她若愿为我散去修为,那我我愿为她遭天打雷劈,天打雷劈于我无用。”“卜道士的极其师门是被你灭的吧,哦弥陀佛。”和尚们纷纷摇头怜悯。却有其中一个怒不可遏地走到凌锦寒身前,大吼,“滥杀无辜没想到翾御将军本性竟然如此嗜血。”“呵那些人途中刺杀皇上,本将军也是尽责保护皇上,把他们都杀了有何异议。” 凌锦寒摩挲着剑柄,缓缓把冰影剑抽开,亮白的剑光在阳光下泛着瑰丽光芒。和尚们瞧了,知道不言多语,那个大吼的和尚更是气绿了脸。凌锦寒带着鬼魅一般的笑容在众目睽睽下牵起妃谧的手出宫。马车上,妃谧憋不住沉默,问,“刚才你同那些和尚们聊什么我看见那和尚剑上一阵青一阵白,真是大快人心”凌锦寒摇头,“他们不见得我们好。”“哈哈哈难为他们是和尚。”妃谧捂嘴开怀大笑。凌锦寒拢过妃谧,在她光洁的额上用唇轻轻一点,然后吻到发鬓,最后结结实实地抱紧了她。妃谧心如食蜜饯,在他肩上蹭阿蹭,好不安生。––––––––––––––––––––––––––––––––––––––转眼间,到了五月,春末夏初,树上长的,水里游的,天上的飞,皆有了成熟霜华的模样,几次惊蛰落在人间,惊醒了蛰居生灵,懒懒地伸懒腰打哈欠过后开始了觅食。天气回暖,春雷始鸣,农民们纷纷早出晚归地耕种田地,逐渐生机显然。这乍暖乍寒的天气不禁让凌锦寒担心妃谧的身体,妃谧已经适应了人的生活,他们都在骗自己,妃谧也会生老病死如常人。旱灾缓解了不少,原来水神被困在自己的梦境里,事情是这样的,有日他闲来无事打了个瞌睡,谁知梦境太美令他深陷,直到路过一位好心的仙人,不禁把他挪到自己洞府的榻上免了一场在路上被碾死的劫难,还安适地睡得更沉了,后来仙人牺牲自己,让自己进入水神的梦境,破坏里面的美好,总算让他给醒过来了,谁知睡了这么久,让百姓都受苦了,他深感歉意,幸好九天没有责怪,也是,毕竟还是上古水神。妃谧拍手恍然大悟,顺道给凌锦寒普及一下,“这种事情我听师傅说过,我师傅和师兄也有这种事发生,一般仙人都会有这么一两次的沉睡,所谓沉睡,要不就是受伤需调养,要不就是活的太安逸了没事找事给自己安个劫难。”“”“事情都过去了,也就不要提了,只是还有一种沉睡我要纠正一下,在九天山上有一种果子叫做寐殇果,因为灵气很强,人食就死了,而神妖食则会沉睡不知年岁,最后死在自己的梦里,连肉身和修为毁于一旦幸好我是属于没事找事的沉睡。”水神瞥了妃谧一眼,自讽给妃谧看。“在我有生之年能听到如此神奇的故事,也没白来一遭。”凌锦寒笑了。大家结束了这个话题。“将军将军”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喘着大气的士兵,手里拿着快捷,他跪下请了礼,然后把快捷递上,“边疆众国来犯,皇上要将军进宫一趟。”凌锦寒蓦然起身,冰影剑忘了拿就跟着进宫,却不忘同妃谧道个别。水神和妃谧走到后院花园,妃谧对水神一直都是有所警惕,现在她想要知道真相。手里现出儗徯剑,退出几步,剑指水神,水神眼里闪过一丝惊奇,稍会恢复平静。妃谧柳眉凝着,冷声道,“水神,凌锦寒只是一个凡人,你为何一直跟随着他身为上古水神,你该待在该待的地方,而不是在凡间跟一个凡人谈笑,况且,你们上古神族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么怎会出如此闲情逸致定是图谋不轨,说你想要从凌锦寒这里得到什么”妃谧灵动地转动一圈眼珠子,“冰影剑”水神不慌不忙地撩弄胸前一缕墨发,闻言忍俊不禁,“哈哈你这小狐狸,动的什么脑筋,平日怎的没见你如此机警,莫非,吃了醋”妃谧先行一愣,如此严肃的话题竟然能扯到吃醋,这气场可是震慑力十足的,为了挽回面子,妃谧没有放下剑,恶狠狠道,“你若敢伤害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哪怕得罪上古神族”“好,挺好的。”水神风轻云淡地应付几句,心想,终于有些收获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接近凌锦寒,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快说”妃谧不依不饶。“我助天公作美,弥补一些痛恨后悔的遗憾,成全不能圆满的结局,而已。”妃谧缓缓放下剑,别过头,这话好生熟悉,可她却从未听过这股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因何而来她捂着头,不愿再想着令她徒增烦恼的事,水神不会伤害凌锦寒,这就对了。“小狐狸,你在头疼你在想起什么你不能想起的算了,就算你想起也不会改变什么。”水神自斟自酌,自言自语,面色酡红,明明喝的是茶,却醉了心。妃谧迷迷糊糊地拐过长廊,直向宁白小榭,倏忽的一个转弯,碰到了一个急步匆匆的女子,那女子跺脚再三嫌恶,粉面生威,妃谧揉了揉额头,桃花眼眯了起来,打量前方的女子。哦原来是凌瓷,看来,凌锦寒用她的血救活了他的妹妹,出于私心,以为凌锦寒的爱可以残忍地不顾妹妹的生死,可是人心都是肉做的,亲生兄妹说舍弃互相不是那么容易的。人的七情六欲,是三界最难能可贵,也是最累赘的一物。罢了,从前的事既然成了过往,她也不提了,希望起死回生后的凌瓷心不再是黑的,或许会反思自己的过错。“你这不要脸的妖怪,还敢出现在我府里,别以为是你救了我,就凭着这份恩情肆意妄为,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府。”凌瓷轻蔑地笑了,从前还隐隐对妃谧有一份畏惧,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