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宿寒囚狐> 分节阅读 21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1(1 / 1)

光也跟着褪落,阴暗的天气有些瘆人,凌瓷一个眼神,周遭有精兵埋伏着,他们手持长枪,严阵以待,好整以暇,约摸有十来个。“你个臭妖怪耍了手段迷惑我哥哥,混进将军府,定是图谋不轨给我拿下”凌瓷手势一下,命令出口,精兵们纷纷上前刺妃谧,妃谧固然不怕他们,可江仙儿还在身旁,江仙儿如同一桩木头,就是站直了身子靠在妃谧身旁,这样一个拖油瓶,妃谧也是分身乏术。似乎一种错觉,妃谧弯下腰闪躲一支枪刺来时,看到凌瓷深深地对江仙儿笑了笑,江仙儿也勾起嘴角,待妃谧站直了身,江仙儿猛然地一推,妃谧失了平衡,硬生生跌倒在地,身体压住几个花盆,花盆瓦碎,弄了妃谧一身土。本以为就这样抓住妃谧,谁料妃谧一个翻身,赤手空拳夺了武器,伤了精兵。最后几个快步,一把捏住江仙儿的颈脖,“你究竟有何目的”从前的江仙儿,她们萍水相逢,却能拼命救了妃谧,而现在,竟是把她推向死路,人心难测师傅说的果然没错。“我我不是故意的”江仙儿糯着嗓子,听起来犹是委屈,妃谧捏着她的颈脖,纤弱瘦小,妃谧信了她一回。转身目标换成了凌瓷,妃谧阴森森的笑了笑,凌瓷只觉得头皮发麻,吓得说不出话,妃谧眨巴眼睛,吐吐舌头,整个脑袋变成了狐狸,狐狸眼睛半眯,笑得厉害。凌瓷吃了一个惊吓,面色煞白,翻了白眼,倒在地上,精兵皆晕,江仙儿大口喘气。妃谧促狭一笑,哼着小曲儿离开了。却看到几个家丁行走得匆忙,碎叨之间,抓住了字眼。凌锦寒出了大事。作者有话要说:、为卿绾发已经入了夜,却是夜里最早的时候。妃谧提裙胡乱踏着步子赶到凌锦寒的房间,凌锦寒的房里人较多,妃谧挤到了书桌那边。“将军染了风寒,不宜四处走动,喝药调理,免得越发严重,发展成瘟疫。”一个老人伏在地上,是宫里的御医。凌湮站在床旁,轻轻跺了跺脚,急得焦头烂额。陌仟逸抬了抬手,御医们都下去熬药,他佯作恼火道,“凌锦寒,为何你会全身湿透你也不同朕讲声,好让你去换件衣裳。”“咳咳末将怎能让陛下等臣子呢”凌锦寒换了件白衣,头发部分披落,不束玉冠,长绳以代。“朕等都等了,还介意你换衣物的时间唉今日花灯节,本想让你陪我妹妹去赏花灯,不料到你竟会生病,你只管休养好自己的身体,朕回宫了。”陌仟逸拍了拍凌锦寒的肩膀,瞥眼趴在凌锦寒床头的泷织,泷织坐在床阶上,双手枕在一起放在床上,又瞥眼凌湮,往后凌湮会同他说的。陌仟逸拂袖离开,屋子里的精兵也就散了。妃谧正察看凌锦寒平日的笔画,用手指碰了碰砚里的墨水,脏的,往身上擦,拿起一支羊毫毛笔,心里纳闷,狐狸毛也可以作毛笔么又翻起了凌锦寒昔日的诗画。其中一卷,一只白狐,毛尖均为紫蓝,色彩点到为止,不重不轻,不浓不淡,吐着粉舌,眼睛澄澈,一尘不染如洗漱碧空一般。这只白狐挺漂亮的,就是太呆了。诶这画中狐妃谧横看竖看都觉得熟悉,似乎和着她的影子。这只白狐,该不会就是妃谧吧妃谧抖了抖手,胡乱揉把画纸揉成一团,丢到一旁。哼竟然把她画得那么丑御医把药碗呈上来,泷织双手捧着,还是热乎的,泷织轻轻地滔了一勺,吹吹上头的热气,递到凌锦寒嘴边,凌锦寒不习惯如此喝药,别过了头,错眸间,看到在书桌前闹腾的妃谧,就喊她过来。妃谧放下台砚,弄了满手是墨水,又朝身上擦了擦,走到床前,盯着凌锦寒身旁拿药的泷织。“又是你妃谧你害凌大哥害得还不够么”泷织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朝妃谧刺去,妃谧轻松一躲,最后一屁股坐到床上,鬓发上的步摇落在凌锦寒的腰前,凌锦寒握在手中。“你别害害声,我没有害他,我只是同他开个玩笑。”妃谧以为泷织说的她戏弄凌锦寒,害得他跳湖,以至于染了风寒。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的戏份子也不少,二女吵闹了好几个时辰,凌锦寒也不知从何劝起,只是夺了泷织的匕首。尔后,凌湮端着鸡汤推门而入,大老远就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吵架声,谁也不让这谁。“你们两个若累了就歇歇。”凌湮把二人赶到一旁,坐在床前,滔了一碗鸡汤递给凌锦寒,凌锦寒津津有味地吃着。妃谧嘴上积极解释,“我什么时候喝过凌锦寒的血,我的容颜之所以变回来是因为水神给我的寒冰这又关你什么事”泷织气的跺脚,“那寒冰是我献出来给凌大哥,不希望他接寒冰废了双手,最后轮到你手上”妃谧得意洋洋,故意道,“是呀你的殷勤最后还不是轮给了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莞尔一笑。泷织无言以对,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愤然拍案坐下,托腮轻声抽噎,有些不愿别人看到这幅狼狈哭泣的模样。妃谧耳灵听到细微的抽泣,坐到泷织对面,从鬓发上取出一支簪子,抵在自己胸口,玩笑似得赎罪,“要不我用我的心头血赔给你给你也没用,要不我赔给凌锦寒”妃谧不会欠人情,既然欠了就会还,从不拖沓。凌锦寒喝鸡汤喝了一半,把瓷碗推开,凌湮收拾了碗筷,说了一句,“哥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是终归人妖殊途。”凌湮的声音很轻很细,却重重地敲打凌锦寒的心头,一为凌湮善解人意,二为非我族类,必有非议。不过,人妖殊途,那又何妨妃谧,既然让我爱上你,我就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凌锦寒迫不及待地穿好鞋袜,挡在她们二人中间,握着妃谧的手腕,淡看了她一眼,“妃谧,你欠我的,都不用还,我心甘情愿地给你。”又目光灼灼地盯着泷织,“泷织,你想要什么,我会尽我所能赔给你。”人间将军,只要人间存在的,他或许都能找到。泷织哭了出来,潸然泪下,纤细白皙的小手牵起凌锦寒稳厚的手,“你能赔我一颗心”凌锦寒一惊,忘了抽回手,只能愧疚地别过脸。妃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静坐不语,神色却是复杂万分,有点不甘,又是愤嫉。“我的心在妃谧身上。”凌锦寒郑重其事道,光明正大地望了一眼妃谧,妃谧把弄手里的瓷杯,被人光盯着,讪讪地把瓷杯放回原位,腹指摩挲着桌面,托腮四处望,就是不对上凌锦寒的目光。“那我的心呢我的心在你身上。”泷织泣音显露,泪痕纵行。凌锦寒推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妃谧看遍说书人的话本子,早已滚瓜烂熟,现今逮着眼前情景,换做是从前,定会翘腿喝茶嗑瓜子,而如今,妃谧心头是说不出的难受。泷织挣扎起身,含泪奔门。水神隐身在侧墙,掐指一算,机缘已到,缘分也尾随着,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是难测妃谧之念。╭夜里就是花灯节,入夜之后,天上为墨,地下为纸,花灯们争先恐后地高挂枝头与檐牙。五彩缤纷,各有其色,怀梦飞向天际的孔明灯也成为夜空中一颗颗闪亮显眼的明星。闹市喧嚣,夜里不闲,妃谧找不到凌锦寒,或许他自己也忘了,忘了今晚的约定,罢了,把凌湮交托的药汁送去凌锦寒的房间,自己就去街上溜达,这样也好。对呀,这样也好。药汁到达凌锦寒的房间之时,已经渗出了一半,缘故是妃谧步子走得快了些。药碗重重落下,药汁也渗得厉害,欲转身离去,却不料身后有个人影挡着,吓得妃谧往后跳了几步,那人影在灯火憧憧,明了眼眸。凌锦寒拿起药碗,一饮而尽,用腹指擦拭唇瓣,笑给妃谧看。妃谧借着灯火一看,凌锦寒一身水深墨兰锦缎长袍,袖口泛紫木槿花镶边,领子边雪白滚边圈绣,手臂上缠着蓝锦银纹的护手,玉冠蓝带,墨发前束,后发倾落,加之有面貌俊美绝伦,有种谪仙误落凡尘的气质与错觉,而妃谧,一成不变的素衣挽袖,发鬓胡乱卷着,失了两支簪子,凌乱中寻得一丝乖巧,额上系挂白玉环扣,狐族的脱俗清秀,莞尔倾城。“是歌,你身子好点了吗”妃谧咬指试探地问道。“好多了。”凌锦寒上前一步,妃谧退后一步,凌锦寒上前两步,恰好挨得正近,伸手抽出妃谧发上唯一的簪子。青丝倾落,妃谧抬眼,盈若含水,并无反抗之意,反而好奇至极。凌锦寒带妃谧到另一间厢房,按下妃谧双肩,让她安定地坐在梳妆镜前,拿起桌上一把雕花绿檀木梳,由上往下轻轻梳适,妃谧享受着这如同顺毛的舒适。二人沉默着,诺大的房间掉针可闻。凌锦寒的手段娴熟轻柔,简单地梳了一个发鬓,掏出之前掉落在凌锦寒床上的紫琉璃镂空步摇,秀色可餐。妃谧心头不安,凌锦寒正梳顺肩上的缕发,妃谧蓦然站起身,面对凌锦寒,抬眼,质疑,询问,“我听说,男子为女子结发,他们就要成为夫妻,你为什么要同我结发”云却见月,事情明了,妃谧心知一二,却不信自己,也不信凌锦寒的心。凌锦寒呆看了手里的木梳一眼,放回桌上,有意无意地掸了掸衣袍,“这是前朝的习俗,今朝女子贻剑穗给男子,才是夫妻之谊。”妃谧抿嘴不说话,僵持半晌,捞过凌锦寒腐烂发紫的右手,澄澈清净的眼眸恍过凌锦寒的心神。妃谧启唇道,“闭上眼睛。”他迟疑良久,才闭了眼,实在舍不得丢了眨眼时间错过妃谧的容颜。妃谧轻叹一声,用簪子划了手腕一痕,鲜血溢出,握拳侧手,一滴滴血液聚集凌锦寒手上腐烂的伤痕,伤痕泛着蓝紫依稀的光芒,陷合肉隙,尔后完好无损的肌肤。凌锦寒睁眼,垂眼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妃谧。妃谧又翻了翻他的衣袖,注意到两排整齐有序的牙印镶嵌在他脉搏那处,已经结痂,周围红肿。“诶这里不是我弄的,我可不会帮你恢复”妃谧把凌锦寒的手一丢,又目不转睛地盯着牙印,那牙印细小适度,可以猜出是女子所为。“这确实是你咬的,为了你能解气,我自愿伸手给你咬”凌锦寒不依不饶,倒不是希望治愈,而是想听到妃谧亲口说不生气,原谅了,不计较了。“你有毛病吧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凡狐所为的事我可是玄雪之狐。”妃谧气焰高昂,倨傲得意,“如我这种佩金带紫的雪狐,同凡狐迥然不同简直是天壤之别,哼”妃谧双手怀抱,笑靥如花,气氛一瞬轻松欢快许多。凌锦寒摸了摸好的差不多的手臂,故意笑问,“哦,今日可算长了见识玄雪之狐不会咬人,倒是喜欢抓人。”妃谧嗯地纳闷一声,转念想了想,恍然大悟后,火冒三丈,跺脚道,“你敢调侃我”作者有话要说:、一生一世烟霞落尘举世名,迢递情绵挂流华。赏花灯,只是一个理由罢了,孔明灯飞向天际,瞰望大地,看尽花落云舒,流水岚霭,没有留恋,不会留恋,不得留恋,留恋则灰飞烟灭。彩灯内烛火憧憧,映出纸花,映出伊人昔日今时之容颜。妃谧走在前头,腹指摩挲着一样又一样饰物,各类精致,可惜妃谧心不在焉,她急得焦头烂额。这个臭是歌,只要他道一下歉,这个花灯节还不是过得好好的,用得着二人僵持吗妃谧侧头,把眼珠滑到眼眦处,探探凌锦寒的神情,他面无表情,偶尔垂眼,偶尔眨眼,似乎发现了妃谧在偷窥他。哼,妃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难受样子,鼓着腮子,漫无目的地前走。凌锦寒漫无目地跟着。直到凌锦寒停在冰糖葫芦处,看见几个小孩围在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旁,仰望稻竿上插得秩序井然的冰糖葫芦,小孩们馋涎欲滴,一个个过路人买了冰糖葫芦嚼起来,羡煞无比。凌锦寒掏出银两,买了稻杆上所有的冰糖葫芦,赠与小孩们,小孩们嘻嘻哈哈,引得路人纳闷惊奇,凌锦寒优雅蹲踞,单膝虚点地,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小孩天真无邪道,“大哥哥你是好人,那个姐姐是坏人,大哥哥要小心。”妃谧好奇地回头瞅瞅凌锦寒有没有跟上来,却听到这道稚嫩的孩童声,好奇孩子口中所言的那个姐姐是谁。见小孩目光灼灼地望着妃谧,妃谧前进了几步,听得对话更清晰了。“呃童言无忌,你别当真。”凌锦寒护着小孩,解释道。妃谧闷闷地别过头,嗤之以鼻。小孩同凌锦寒面面相觑,凌锦寒读懂小孩的心思,又解释,“是因为大哥哥不小心惹得这位姐姐生气,所以这位姐姐才是这般态度。”含歉意望了妃谧一样,补充一句,故意让妃谧听到,“可大哥哥一点也不怪她。”“大哥哥,那个姐姐是坏人”小孩坚定道。妃谧制止自己上前敲小孩脑袋的冲动,摩挲下巴,虽说小孩脸上沾了些泥土,妃谧隐隐感觉他们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