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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余足步中,时有寒风凛凛,而连妗一身轻松,红纱遮掩曼妙的身姿,竟不觉得寒瑟,妃谧虽然锦衣加身,加之自己原身就是住在常年冰寒的山岭,凡间的冬季的冰寒稍逊天山雪岭的冰寒,妃谧不披棉袄什么的倒是可以正常活动。而妃倾弱柳扶风的模样惹人心生怜爱,身披小袄倚靠在座位秋千旁,旁边侍女递着一杯热茶。妃倾挑弄如葱白手指甲,漫不经心道,“妃谧,我不知你为何灵术尽失,可我知道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那么你就同比武,听闻妃家的付仙令闻名远播,深藏不露,我连妗还真想见识下。”妃谧争辩着,呐呐道,“妃倾也姓妃,你怎么不向她请教”连妗放下出招的手势,指着妃谧,“少啰嗦”见识请教只是一个幌子,蓄意报复才是目的,哪轮到她鸡蛋里挑骨头,妃倾在冥冰地狱所受的苦楚,定要妃姿挚爱的小徒儿一一偿还。连妗平掌向妃谧袭去,妃谧以藕臂阻挡,连妗身子柔韧,出招诡异,神测莫幻,妃谧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连妗招招欲置人于死地,妃谧只能为守攻不得。二人打得正激烈,妃谧眼前有一抹人影闪过,使劲吃奶的力推向连妗,而连妗只是淡然地一掌击向她的胸口,整个瘦弱的身子朝妃谧身旁倾倒,妃谧疾步上前,扶住她顺势让她稳妥地坐在地上。妃谧连妗看清了那人的脸,妃谧惊呼,“江仙儿”连妗一脚踩在她的胸口,江仙儿满脸泪痕,面目略扭曲,连妗声音清冷得仿佛要把周围的冷独比下去,“死丫头你怎么解开绳子逃出来的还有,谁叫你这么多管闲事”妃谧紧紧蹙眉,手心渗出汗,拿出藏在袜中匕首朝连妗的脚边刺去,连妗机灵把脚移开继续躲过妃谧的匕首,几场比试下去,妃谧占了下风。妃谧有些力不从心,精疲力尽,四肢的力气被抽了出去用在握匕首上,匕首脱落手心,整个身子跌坐在地面,地面上残余雪迹累累。隐约听到连妗冷漠的声音经过身旁,“不自量力”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么么哒、诅咒开始妃倾在旁观望许久,正纳闷,全天山雪岭的雪狐都知道妃谧是半妖半仙,灵术武功除妃姿玄渊排及第三,现今只是失了灵术,妃谧就如此不堪,真为玄雪之狐族丢脸,可她为玄雪之狐族丢脸已经够多了,不差多一件少一件。“连妗,不许胡闹”妃倾朝连妗摇摇头,连妗拍拍手中不慎沾到的雪碎,分花拂柳地进屋,刚踏进门槛,她挨着门框,调戏的语气来自我介绍,“妃谧,我叫连妗,蛇族圣女,你若想来报仇,本圣女随时恭候。”妃倾橘橙色的衣纱在拂风挑逗下袅袅飞舞,水袖轻扬,她默默扶起妃谧,把她扶进另一房,房内有置火炉,良久妃谧身上沾染的碎雪逐渐融化过去,整个身子都变得暖烘烘,本是舒心之事,反之,妃谧感觉浑身不自在,就这样提起了几分精神,身上痛楚却未减缓半分。妃谧坐在扶手椅上,浑身都是内伤,抽痛抽痛,不愿动弹。妃倾撩开珠帘卷,手里多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碧青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棕色药丸,捏着给妃谧。“这是一些蛇族的灵药,你吃一颗可以缓缓身上的疼痛。”妃谧闭眼假寐,听闻微微睁眼,确实全身酸痛,还有些疲乏,谅是从前她或许一声不吭地吃下去,而如今妃倾欺罔自己,逃避自己,现今整个天山雪岭约莫已经知道妃倾被妃谧私自放逃,而妃谧又是妃姿最疼爱的小徒儿,妃姿左手执握岭规,冷面无私的戒尺,右手牵扯最宠最疼的女徒弟,徇私枉法岂不是坏了妃姿身为族长的威严。她漠然推开妃倾的手,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妃倾固然知道因为自己的事情会让她们难做,逃避确实不是解决问题的良方啊,倒不如跟她坦白,哪怕得到她的意思怜悯也不尝是好事,妃倾强行把药丸放在妃谧的手心,按住她的四指,“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冥冰地狱呵冰链割得我的手腕留下的疤痕什么灵丹妙药都无策,冰刺穿透我的身体,害得我体无完肤,遍体鳞伤,长痛久留我每一夜都在感受那锥心的痛楚,要不是执念未散,我如今算是行尸走肉了”“哼就算我体谅你,可你也要体谅我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对我呵护万分,我又怎能让她难堪,让她饱受族人的非议”妃谧终是没吃下药丸,把它掷在桌面。妃倾抬眼,司马青衫,“妃谧,初涉凡尘我也不知喜欢是什么,尔后,我就彻底地刻骨铭心把它给记住了”她轻声低吟,“生之时,情牵君心,追随君愿,乐从君笑,苦中君愁,死之时,轮回不弃,孑然一身。”“我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妃谧撇撇嘴,背对妃倾托腮而坐。“你也曾有一段情,只是你忘了而已。”妃倾以手支颐妩媚优雅地侧躺在贵妃塌上,“不如我跟你打赌。”几日不见,发现妃倾和那个连妗形与神有几分相似,也许是妃谧从未了解过她。妃谧小声嘀咕,“又赌为什么我总感觉我就是输呢”“我妃倾要同你妃谧赌,不假时日,你一定会爱上一个人,不是一个仙或者一个妖。”妃倾故意强调一个人。“什么意思”都说好奇害死猫,妃谧还是头一次对某事如此感兴趣,也是头一次见妃倾如此认真。“我说过的话从不说第二遍。”妃倾含笑侧过头,窗外寒风飒飒撞进屋里,吹撩妃倾颊边两缕青丝,画面恬静美好,画中人身上却是看不见的千疮百孔。这话没有吊起妃谧的胃口,反而让她觉得妃倾说的是无稽之谈,什么兴趣都烟消云散。妃倾利落地甩袖起身,掷地有声道,“妃谧,你听着,从此以后,我妃倾与玄雪之狐恩断义绝,今后毫无瓜葛。”“你”妃谧惊呼,把眼眸睁大如铜铃,结巴道,“你你这是要叛离”“对,你回去告诉妃姿。”妃倾冷笑几声,“你走吧,忘了这里的一切,除了我跟你所言的你就要好生记得,你离开,我不会让连妗阻止你的,只要你放过我,连妗就放过你。”妃谧听得出来,话语中隐隐透着威胁,如今她不是连妗的对手,还受了伤,能不能活着离开恐怕掌握在妃倾手中,妃谧拍案起身推门离开,逃开再说,对了,还有那个舍身救她的女子江仙儿,什么时候把她也弄出来。据妃谧的猜想,既然被绑的女子都是卖到桃靥阁去的,而她们被黑衣蒙面人运到此地,那么这里就是说书人所言的桃靥阁了。妃倾噤声不语,凝视妃谧远去的背影,嘴角噙着笑,尔后启唇道,“妃谧我诅咒你,在你一万岁成仙之前,一定会有一番终生遗憾,终身悔恨,终生难忘的情缘,最爱的男人抛弃你,最亲的师门离弃你”她原本以为自己为爱牺牲,哪怕困在冥冰地狱也无悔了,最后才发现所谓的初衷泯灭不了在那鬼地方的折磨,回去,不可能,可妃姿定不会放过她的,回去是之后的结果,所以,她恨几缕阳光穿透薄云,雪地微凉,有种融雪的征兆,妃谧大摇大摆地穿过腊梅丛,路经与连妗打斗的地方,一月天却有二月天的景象,雪融得有些早,枯枝呈现湿漉漉的模样。冰融雪化一须臾。妃谧走了几步,脚下传来什么破碎的声音,她蓦然提起那只穿着有些湿润的鞋袜的脚,提裙往地上一看,目瞪口呆地捡起已经支离破碎的玲珑铛,碎片小得几乎微不足道,若不是里头的铃铛还是完整,妃谧一脚踩下去也不会发觉,而今铃铛都开了几瓣。她倒吸一口凉气,怔愣地拂裙坐在地上思考。一没灵术,二玲珑铛破损,不是轻微碎伤,而是极度碎伤,再抢救恐怕也无果了。正忧郁地思考,有人影从眼前一闪而过,脚步匆匆,还不忘系好衣衫,就这样无视了妃谧,妃谧把碎片揣进衣兜,跟了上去,背影有些熟悉,人走得太快,晃了一眼就不见影子,突然听到一阵热闹的觥筹交错,嬉戏耍闹的声音,妃谧推开那扇藏有声音的红木雕花门,里面酒气熏天,笑声漫耳,有些人好奇地望着妃谧开门踱步进入。妃谧心想,这里便是前厅了吧。一楼出口对面的舞台红幔飘飘,台上女子轻纱裹身,舞动身躯,杨柳细腰,周遭环肥燕瘦的女子不在少数。当务之急就是快点离开这地方,妃谧瞪了几眼看她的几个人,那些人纷纷收起目光,忙活着手里的事情,妃谧一副大气凛然忽视周围的气场终于惹到全场的注意,她圈着胸前的一缕青丝,不徐不疾的步伐,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在默念,所有人都看不见我,所有人都看不见我“诶这位姑娘我怎么从未见过”妃谧身经一桌有一男子满脸横肉,笑得有些令人恶心,他推开身旁的姑娘,起步到妃谧身旁,而妃谧目不斜视地看着门口,仿佛有一道绚烂的光芒指引着她。“诶,姑娘,别走这么快。”他拉着妃谧的手,“不仅面色冷冰冰的,手也冷冰冰的该不会是在外受寒了吧”妃谧茫然地看着他拉着自己,吱声不出,他又不怀好意道,“不知身体是否冷冰冰的。”稍微用力一拉扯,妃谧整个人都坠进他的怀里,他顺势坐在脚跟旁的圆椅上。妃谧现今的身子经不起这番折腾,顿时感觉头晕目眩,眉头轻皱,“你你别逼我揍你。”就在男子想抚摸妃谧白皙嫩滑的脸蛋时,突兀有人一拳打在男子的右眼,眨眼一看,男子右眼已经乌黑淤青。打人者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拳头,低沉的声音如悠悠泉水激石,“你不舍得揍我帮你。”顺带一手拢住妃谧的柳腰捞她起来,待妃谧站定后不着痕迹地松了手。打人者是凌锦寒,他一身藏青长袍,狐白嵌在领子边,墨发冠梳,面容依旧冷俊淡漠,声音沉稳,“来人把桃靥阁的阁主捉起来”四下听闻凌锦寒这强劲有力的命令,无不惊慌四撤,嬉笑声愣是变成惊叫声,官兵鱼贯而入,良久终于控制了局面,妃谧在发愣,这凌锦寒竟然出现在这种地方,他身着的藏青长袍在妃谧眼中甚是刺眼,回想刚才匆匆而过的男子,十有是凌锦寒了,她倏忽悻悻摇头,她师兄曾跟她说,进出烟花酒地还衣衫不整恐怕有辱斯文,这种人最好远离。桃靥阁阁主连妗款款走下楼,在粉黛的铺饰下五官越发靓丽,声音骄冷道,“哟,不知是何方神圣敢在我桃靥阁撒野”“阁主,别来无恙。”凌锦寒拱手似笑非笑地回道。连妗抚纱,加快脚步到达楼下,秋眸定在凌锦寒身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喃喃,“是他”作者有话要说:万劫不负、街上嬉闹连妗抚纱,加快脚步到达楼下,秋眸定在凌锦寒身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喃喃,“是他”页捕快上前一步,拱手道,“得罪了。”尔后一手娴熟直接反捆连妗,连妗动了动身子,却没有反抗,瞥了眼页捕快,又死盯凌锦寒,质问道,“小女子何罪之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凌锦寒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捕快,把几个衣衫邋遢的少女带了上来,一瞬间,整个桃靥阁进入了公堂状态,凌锦寒指着一个少女道,语气严厉,“姑娘,你是不是被他们拐卖到此地的”姑娘望了眼凌锦寒,又望了眼一脸不关己事的连妗,哽咽半晌,“小女子家境贫穷,是被父母卖到此地的。”说完开始啜泣。“噢我记起你了,你是翾御将军对吧,呵将军,这些姑娘可不是本阁主拐来的,是本阁主真金白银买来的,再者,还是他们父母哀求本阁主,本来想困几日就放了她们,本阁主还想给些银子让她们去别处讨生活,不料呀,有些姑娘还不肯走呢”连妗拿手里的丝绢掩唇窃笑,还好她有一手,不然还真以为这个祭夜阁三主公是用来叫唤而已还真以为她会同大主公二主公一样傻似乎为了衬托连妗所言不假,女子们跪地磕头恳求道,“这位将军,请不要捉阁主,我们都是自愿的。”凌锦寒隐隐就认为此事透着不安,一切都进行的太顺利,这阁主实在是太狡猾了,如今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恐怕会被她反咬一口,之前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了。连妗走到凌锦寒面前,整理一下他的衣裳,低声说了句话,又退到一旁。妃谧挠了挠耳朵,那连妗跟凌锦寒说得什么来着,“枕边情语我从不当真,可这次我就信了。”凌锦寒的反应是稍微吃惊,尔后是平静。照这么说来,敢情妃谧被拐的时候他在同连妗你侬我侬呐想起自己在无边际的黑暗中困着,还被人打得内伤,咳咳,他就在赏花问月她感觉胸口浮起一阵阵疼痛,这胸口都被连妗打成内伤了,仿佛被扯住嗓子,一道愣痛,猛地咳嗽。凌锦寒就在她身旁,虚扶着妃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妃谧郁闷地推开他的手,明显的怄气别过脸。这下凌锦寒懵了,看样子妃谧生气,可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呢凌锦寒差点忘了正事,若不是连妗说了句,“大将军,别在我连妗面前秀恩爱。”他讪讪抽回手,众目睽睽下十分尴尬。只是言尽,连妗占了上风,他确实拿不出证据,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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