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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倒像是一场大雪,骤然熄灭了所有的躁动。如此,整个禁苑后宫,宛若一潭死水。却说沈天瑾被沈相请为关外路都护一职的外任人选,消息一传开,沈老夫人自然将儿子埋怨一阵,林氏也舍不得才回京不久的长子远赴外任。但是如今局势已定,皇上圣旨已下,再无转圜余地了。当务之急,就是早些把亲事办了。迎娶公主,丝毫不能马虎,沈府又开始繁忙起来,上元后才拆下的各种彩灯红绸,又重新挂了上去。随着三月的到来,春闱日近,京城里也愈发热闹。莹心院中花木繁荣,院后的几株梨花,开得正盛。景致虽好,沈天玑这几日却心中重重担忧。因这几日,纳兰崇再次做了礼部试的副主考,柳清萏则整日里都要往贡院去一趟。她虽未曾言明,可实情已是昭然若揭。沈天玑每每看见她明媚神情,总觉得心头愧疚。幸而这几日纳兰崇忙得很,未曾来找过她,不然她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日,沈府里来了一位投拜帖的举子。守门的仆役道,这里是敬国公府,不是安亲王府,那举子却道他找的就是敬国公府,又将手里的信件递过去,那信正是远在姑苏的敬国公的亲手笔迹。守门仆役找了管事的确认之后,才让那人进了屋。举子先去拜见沈老夫人,恰好遇到沈老夫人与几个孙女儿坐在一起说话。他一去,众人自是退避了一番,但其中一个身影,却让他瞧着浑身一僵,目光就凝住不动了。沈天玑正欲退出松鹤堂,但恍然望见那年轻书生的身形和隐约的面容,登时灿然一笑,惊喜道:“聿公子”“沈小姐”他拱了拱手,清绝的眉目里沉静淡然,隐隐透着光辉。“聿公子进京来了哦,倒是我疏忽了,聿公子是来赴考的。”“是的。许久不见,没想到沈小姐还记得在下。”既遇故友,自然要招待一番。沈天玑与沈老夫人道,这是她在姑苏时教诗文的老师,才学很好的。沈老夫人瞧着这公子相貌堂堂,举止颇有风度,心里也喜欢,便吩咐下去,让他暂住在沈府客房中,以西席居之。恰逢三月踏青之日,沈天玑同上元节那日一样,拒绝了诸位兄长,只同沈天媱一同出门。郊外垂柳依依,春风徐徐。这一片京郊景致甚好,只是二人出来得晚了些,还没清净一会儿,就有不少太学里下了学的王公子弟们来此游玩。公子小姐们三三两两,或吟诗作赋,或弹琴谱曲,甚是意气。沈天玑二人便只坐在一个隐蔽之处赏景,身边落下婀娜如美人腰的纤细柳絮,沈天玑便站起身来扯了几根,编成了花环的形状,顺手扣到头上。“这柳环儿编的极好,”沈天媱赞道,“就是不曾有花朵,难免单调些。若是再晚些时日,杜鹃开了,用杜鹃花枝编成花环,那才好看呢。”“二姐姐说的是,可京里的花儿总没有江南来得多,有杨柳在旁,也不错了。”两人正说着,冷不防巨大的柳树背后,忽然绕出来一个人影来,接着是一阵骤然而来的女子娇笑,“哈可找着你们了出门踏青竟然不叫我太不不够义气了吧”二人一看,却是柳清萏。沈天媱拍拍心口道:“清儿可真是吓了我一跳。”柳清萏自顾自坐在另一个石凳上,看了眼桌上的精致吃食,“你们倒惯会享受的。我最近可苦了,每日里跟个考试举子似的苦读诗书。”“这是为何”沈天媱好奇道。她眨眨眼睛笑道,“自然是有原因的。只这会子还不能告诉你。”说着,她神秘兮兮地又透过浓密的柳枝,朝外面三三两两的华服公子小姐们看去,一一扫过之后,“等一下我就出去了,且先在你们这里窝一会儿。”沈天玑吩咐青枝和碧蔓去府里多取些点心来,又打发了仆役去远处守着,这才与柳清萏道:“却不是我们不邀请你,而是清姐姐最近都忙得很,我们才未曾开口。”柳清萏满不在乎地点了头,继续朝外瞧着。“姐姐,如今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且说说,你最近都是在忙些什么”沈天玑道。“方才便是说过了,在屋里念书呢”“姐姐做这些,可是为了纳兰崇”她直言开口道。沈天媱不料她如此直接,柳清萏则是一愣,继续尴尬苦笑道:“原来早被你们看出来了。”顿了顿,又道,“本想着等到他去我府里提亲时再告诉你们,谁知那家伙哎”沈天媱被她忧愁的模样吓的一跳,“他怎么你了”柳清萏摇摇头,“他还能怎么我我瞧着是对我越发不耐烦了。”她神色忽然凝重道:“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左右这个面子总要丢的。我感觉得到,他似乎已经有心上人。”、第067章 漫漫华年谁与共中“不知他看上的到底是哪家姑娘,我若是知道了,定要上门去讨教一番。”听柳清萏此言,沈天玑抿唇不语,眼睫低垂。沈天媱笑道:“这样放肆的话,也只得你说的出口。”柳清萏却并未同过去般笑着顶嘴,反而愈发忧愁,长叹一声道:“有时候,我也不晓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你们可知道,晋远侯府那个苏云若日日都缠着他,若是我一个放松大意,他被苏云若抢去了,那我日后遇到苏云若时还有何脸面”上元节那日之后,的确有些苏云若和纳兰崇的传闻出来,但因纳兰崇素来为官勤勉,声望清明,邪不压正,这谣言传得也并不算激烈。可柳清萏却为此事气愤良久。沈天玑微微皱眉道:“姐姐莫不是想与苏云若争个输赢,才对纳兰大人”“自然不是。”柳清萏双眸一瞪,不悦道:“我岂是那样糊涂的人苏云若,我才瞧不上呢。”“你都瞧不上,纳兰大人又怎会瞧得上”沈天媱安慰道,“所以你也无须如此担忧。”柳清萏眼神亮了亮,“还以为媱姐姐定会对我这行事作风不赞同,原来媱姐姐”沈天媱抿唇微笑:“如今我们大昭男女大防比过去松懈许多,我也不是那样迂腐的。”顿了顿,眸色微微暗下,“先时我听你一番追求言论,心里也觉得惊骇。可此次入京,祖母同我说起议亲之事,我我恍然觉得,你那话,也有些道理。”与其同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成亲,还不如自己挑一个顺眼的嫁。这挑也得有个合宜之度,若是身家背景完全不合的,自然不能考虑。柳清萏乐了,拍了拍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天玑,“妍儿你瞧,你二姐姐可不是被我带坏了”沈天玑勉强一笑,随口附和几句。柳清萏忽而眉目一转,惊叫一声,“啊呀我说呢,总觉得有什么事儿未曾与你说的,这会子才想起来”她凑到沈天玑跟前,附耳对她道:“媱姐姐可知道你和那孟大人的事情”沈天玑一惊,忙摇了头。于是柳清萏继续附耳嘀嘀咕咕着什么。“好哇,你俩如今是直把我当木头人了”沈天媱笑道,“是什么好事情,还不从实招来”沈天玑也未曾想刻意瞒着沈天媱,柳清萏见她神情,便当先开口,将去年和沈天玑一起去绣月轩,碰到孟庭雨的事情说了一遍。自然又免不了扯上孟庭雨曾经救过沈天玑的事情。“前几日我府里待客,就是你俩上次去我府里的时候。我瞧了孟庭雨一眼,发现竟不是绣月轩遇见的那人。”柳清萏道,“本欲回来告诉你的,偏你们早回府了。妍儿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沈天玑随手抚弄了一番方编好的柳环儿,“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如今也晓得了。”柳清萏见她神情,心里立刻觉得其中有隐情,遂睁了晶亮的眸子道,“那人是谁是不是如我先时所料,喜欢上你了”沈天玑将柳环儿一扔,“清姐姐又没正经了。”她又瞧了瞧四周,但见未有旁人在,这才松口气,“这里人多,若是被人听见了,我还怎么做人”“好了,是我不对。”柳清萏讨饶着,又捡了桌上一叠香酥杏仁里最大的一颗,递给沈天玑,“给妍儿赔罪啦”沈天玑只是不理。沈天媱抿唇一笑,“妍儿倒是很少这样生气的,莫非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二姐姐胡说”沈天玑脱口而出,脸色却不自觉微微绯红,正如此刻地上星星点点的娇嫩春花般艳丽。她忽然咬了唇,不说话了。这番情状,可不正应了沈天媱那句此地无银三百两沈天媱和柳清萏相视一笑,沈天媱见她真恼了,虽拍拍她手道:“哪里就这样急了只我们姐妹三个的私房话,定不会外传的,你放心就是。”沈天玑默不作声,心里乱的很。乱着乱着,又觉得好笑。本以为重生而来的自己是多超凡脱俗,最终还是不能免俗。沈天玑心头过一遭,却不知该如何向她们解释。干脆站起身来道:“今日坐了许久了,咱们去别处走走吧。”说着,她拿起桌案边上雪白纱绢的帷帽,戴在了头上,登时,一张脸隐在白纱之后,瞧不见容颜。沈天媱和柳清萏也站起身,她们对沈天玑脾性甚是了解,自然知道她这是不愿意继续谈那话题了。三人走到红紫稀疏的小径上,周边和风习习,绿柳低垂,浅草萋碧,莺鸟鸣啼。沈天玑正瞧着路边小小如星星眼的紫花儿,心中觉得可爱,正欲弯下身去细看,忽然从旁边蹿出一个人影来,生将她撞地一歪。沈天媱及时扶住了她,可她头上的帷帽却掉了地,登时一片明媚纤白的雪颜显露而来,在春阳下愈发夺目耀眼。“哪儿来的野孩子走路不带眼睛的么”柳清萏怒道。那忽然冲出来的是个小厮模样的孩童,一身整齐干净的蓝黑衣裳,眉目也颇清秀。此刻他瑟瑟缩缩的,被柳清萏这一吼,吓得跪地磕头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这男孩的声音大,周边本就不少踏青游玩的公子,都将目光看向了这里。沈天玑皱眉,和颜悦色对那男孩道,“无妨的,你且起来吧。”他一愣,又磕了头,“谢谢小姐”这才站起身。“日后走路小心些就是了。”沈天玑说着,就欲转身走,不妨有一个早就注意她的华服男子拍着手走过来,脸上笑道:“京中颇负盛名的沈四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沈天玑抬眼一瞧,却见那男子眉目颇有几分傲然贵气,一身衣装打扮亦是不凡。“这位公子是”“在下纳兰辙。”他拱手一拜,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沈天玑,透着满满的惊艳,“早就听闻沈四小姐风华绝代,今日得见,在下颇觉幸运。”这京城里,姓皇姓的可真多。沈天玑不喜欢他那目光,只点头致了礼,转身就要走。不妨那人却动作快,一下子又转到沈天玑跟前,弓手再拜道:“小姐且慢,在下还有些事欲询问小姐。”她顿了顿,注意到周边人投过来的目光,“你说。”纳兰辙轻轻一笑,视线落在她结了墨色宫绦的腰间,“不知沈四小姐腰身有几寸在下瞧着实在比如今河边的柳枝儿还细。”这样的当街调戏,就是一般姑娘都要大怒的,何况是十分在意清白名声的沈天玑她气得眸中一片怒色,正欲开口,柳清萏却已经抢先一步,指了他骂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这样没教养,说这样的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纳兰辙低头赔罪道:“在下是因实在仰慕沈四小姐,心中情难自已,此番才斗胆来见一见沈四小姐,方才一问实在是心头所想,并无意冒犯。”“胡说八道再怎么辩也没用”柳清萏站在沈天玑跟前,挡住那人不干不净的视线,“管你是哪个王府郡府的都好,我们妍儿哪里是你们能攀得上的还不给我滚开”纳兰辙从未被人这样骂过,登时脸色也几分难看。可是想到家里那位瘸了腿的哥哥,不禁定了定神,坚持下来,又笑得倜傥道:“这位小姐好大的脾气。在下找的是沈四小姐,与你全无干系的。”竟敢暗讽她多管闲事柳清萏上前欲再辩,沈天媱拉了她,示意了一下周边越来越多的视线。沈天玑忍无可忍,脸上却是笑着的,她轻轻推开柳清萏,走上前道:“这位公子莫不是欺我身边无人才敢这样放肆我沈天玑虽然心善,可对心怀不轨的人从来不会手软。这位公子不知是出自哪个府上这样的德行,我也算是见识了一番。”纳兰辙瞧着她倾城之貌,只觉得难怪他那没出息的哥哥就算是因为她才断了腿,也还要对她日思夜想。纳兰辙乃是宁郡王府的嫡长子,早几年就已请封为世子。他前几日去看了一番庶兄,那庶兄告诉他,原来他之所以被父亲大发雷霆打断了腿,里头还有别的缘故。今日恰逢踏青之日,他听说这位沈四姑娘来在,这才起了意念想见见真容。方才那个撞人的小男孩,也是他刻意安排的。这位小姐,的确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美人儿还要动人。纳兰辙听得沈天玑之言,又低头拱手赔罪道:“方才是在下语出轻慢,还请小姐恕罪。在下今日得见一面沈小姐真容,已极是满足,在下这就让路给小姐,望小姐今日游得尽兴。”说着,就颇有风度地推开了身子,并伸手做了请的姿态。沈天玑见他如此,也不想再招人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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