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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苏嫔。想到苏云芷,以及众多与自己一同进宫的如花少女,她心头一黯,点了点头。亥时初刻,勤政殿内,周宁福十分为难。今日皇上忙于政事,宫嫔进宫事宜全权交给礼部和内务府,如今时辰渐晚,皇上还未有放下奏章的迹象。太后如今盼孙子盼得头发都要白了,他没法子,只得趁着皇上批完一个奏章时,插嘴道:“皇上,该歇着了吧”男子动作不停,抽出另一本翻开,声音淡淡:“太后让催的”周宁福一愣,苦着脸跪地道:“奴才该死”“是该死。”男子看他一眼,“朕知道今日是宫嫔入宫之日,宫里的老规矩朕一直记着。你且起来吧。”周宁福战战兢兢起身,“司寝房的黄公公已经在外头等候多时了。”男子并未回答,直到将手中的奏章批过朱字,合上之后,才道:“让他进来。”黄顺海是司寝房的总管太监,进殿之后,昭武帝问过一番诸宫嫔安置妥当否,他一一作答,又着重说起如今位分最高的苏嫔就住云深宫。昭武数年都未曾有过妃子,他这个司寝总管在皇上面前极少露脸,这会儿看到比先帝更加冷峻森严的年轻帝王,言行回话之间更是小心翼翼。他低头垂首立在皇帝案前,等了半晌,才听到天子沉缓的声音。“别的嫔妃呢”因是出身最高的妃嫔,那日昭阳殿中,他特特注意了一番苏云芷的容貌气质,也问了几句话,美则美矣,才学也好,可他瞧着极是庸俗,又加上先前时疫的谣言,对她着实生不出喜爱之情来。黄顺海一愣,揣摩着,皇上这是问别的嫔妃的住处啊还是问别的什么呢一时闹不清楚,眼风便朝周宁福的方向斜了斜。周宁福微低了头站在一旁,并未给他回应。黄顺海只得自己心头过了一遭,低头回道:“还有翊锦宫的林贵人、芳霓宫的杨贵人、髓玉宫的方才人、婉芳阁的邢美人”“就林贵人吧”男子皱眉打断了他连绵不绝的名单,起身道:“摆驾翊锦宫。”黄顺海被这冷凝的语气吓得一惊,一身冷汗。瞧见天子起身出门,并未理会他,他才稍稍松了口气。都言昭武帝向来气势凛然,威仪极盛,黄顺海擦擦额角,心道也算是见识了一番。周宁福紧跟在皇帝身后,路过黄顺海时朝他投去一瞥。黄顺海一个激灵,立刻跟上。后宫惯例,皇帝宠幸妃嫔可用凤鸾车将妃嫔接入东华宫侍寝,也可由皇帝自行去哪位妃嫔宫中歇息。眼见着皇上自己动身了,黄顺海利索地吩咐下面人将凤鸾车撤下,赶紧提前去翊锦宫通报一番,也好让那位贵人做些准备。待昭武帝驾临翊锦宫时,林之婳已经经历了一番忙乱,云鬓花颜,脂粉环佩,身上泛着沐浴过后的丝丝清香,跪在宫门口时,心中一再提醒自己镇定,可眼角掠过那明黄衣袍的刹那,还是心慌意乱,脸色微燥。进宫第一天他竟然就来了她的宫里。她猜不出个中原因,可也掩不住心头丝丝欢喜。他叫了起,径自入殿。待林之婳也入殿之后,翊锦宫中一干宫女太监们都乖觉地退了出去,个个面上都有喜色。为迎接新贵人,翊锦宫布置极好。昭武帝随便在当中的紫檀木透雕如意纹交椅上坐了,目光闲闲落在林之婳身上。林之婳正在他倒茶,因摸不准皇帝脾性,也不敢多言,只恭敬将茶奉上,低眉敛目道:“皇上。”她感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打量她许久,心头不禁微乱,头更低了下来。之后,男子才接过那茶,并未喝,只将那莹润的杯盏放在一旁。林之婳收回手,这才发现手臂都微微僵住。“你是汝阳林府的女儿”男子低醇的声调。林之婳应了是。“可通棋艺”“略懂一二。”“那便陪朕下棋吧。”女子一愣,继而乖顺应了是。下了两回,二人技艺实在悬殊太大,昭武帝便有些意兴阑珊。林之婳下跪请罪,只道自己棋艺实在拙劣,坏了皇上雅兴。昭武帝低头瞧见她发髻上一只点翠蝴蝶金钗,那蝴蝶的触须是两只珍珠,随着她的动作震颤不停。这钗子,她也有。他飞扬的眉微凝,“起来吧。你这只钗子不好,以后不要戴了。”林之婳一愣,忍住心头的狐疑,应了是后,将那钗子取下。许是力度过大,那钗子取下时,发髻松开,一头如丝如缎的墨发披散下来。墨发雪颜,俊眼修眉,琼鼻嫣唇,少女一身淡绿纱衣,清丽动人若水上芙蕖。这身衣装本就是为侍寝而备。发髻只用三两只钗子固定着,极容易散开。纱衣轻若浮烟,柔软丝滑,褪去外衣后,里头便是半透明的寝衣,姣好的身体若隐若现。方才金梅给她穿上时,她就脸红了许久才消。眼前美人娇羞而立,螓首微低,带着少女的清馨。昭武帝默了半晌,忽然道:“你抬起头来。”她只微微抬了头,却感到男子有力的手指忽然落到她的下颌,生硬地将她的脸抬起,正正对上他的视线。芙蓉面,娇色颜。他的目光逡巡良久,心头莫名兴味全无。她虽猜不透他的想法,可他目光中的浅淡和疏凉是如此明显,直让她心头一骇,脸色透出几分惊意来。男子放下手,豁然起身。“回东华宫。”淡漠暗沉的声音仿佛一瓢凉水,将林之婳的心浇个透彻。她甚至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惊慌间,追了男子几步,最终倚在门口,望见男子隐入夜色的修长身影。“姑娘”金梅也早吓得没胆儿,这会儿见主子失魂落魄,忍不住也擦起泪来。这日月上中天时,莹心院里正热闹着。沈天玑无意间听说今日是碧蔓的生日,便吩咐说要在院子里给庆祝一番。偏今日正值宫嫔入宫之期,碧蔓在街上看了许久热闹,回到莹心院时已是暮色四合。一桌小小的酒菜便从那时直吃到月上中天。主仆几人年纪都轻,吃过酒后还不肯散去。碧蔓见沈天玑双眸闪亮的,就晓得这会子姑娘定是睡不下的了,趁着李妈妈不在,她怂恿道:“今日宫嫔正式入宫,京里许多府里都放爆点灯庆祝,比除夕都不差的。听说那晋远侯府还特地备了舞龙舞狮的,虽然不是什么新奇玩意儿,可偶尔一瞧也有些意思。姑娘可要出门去看看”“晓得你这丫头是自己想出去看,才央了我去,”沈天玑伸手一戳她的额角,笑道:“今日本是你的生日,寿星最大,我也不拘着了,就一起出去逛逛吧。”今夜京城的确热闹。特别是晋远侯府附近两条街,都悬满了明亮的灯笼,照得四周朱门豪宅,往来行人,煌煌然如在梦中。虽是春寒料峭,但是看热闹的百姓却不少。主仆三人并着几个仆役在街上走着,碧蔓在耳边一直说着关于今日宫嫔的趣事。沈天玑听得心不在焉,碧蔓撇嘴道:“说起进宫做妃的,哪个姑娘不是心有所盼的姑娘也忒镇定了。”“做妃子有什么意思”沈天玑笑着,“还不如平头百姓相持度日来的自在。”那禁苑皇宫,她也算入了一回,只觉得太没人情味儿了一些,有种冷冽沁入骨髓。三人刚巧经过通往禁中凌华门的宽敞大道,沈天玑朝大道尽头那森冷肃然的侍卫看了一眼,心想,不知那些宫嫔入宫时是何种感想。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古人感叹言犹在耳,偏有无数人紧着往宫里送。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日后都是与无数女子争抢一个男子的可怜境地。她沈天玑何其幸运,可以逃过这样的命运。远处那黑魆魆的宫门口,她着实没有任何探究的欲望。心头感叹一会儿,眸光忽然一跳。只见大道尽头的重重侍卫忽然让出一条路来,一人一马从中走出。虽然隔得远,光线也不明,可也能辨得出来人身姿傲卓,气度凛然。坐在骏马之上犹如神祗,挺若青松。一种莫名而来的熟悉感瞬间袭来,仿佛有什么力量阻止了她的脚步,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不紧不慢穿过笔直大道,直到立在她身前。纳兰徵本欲去沈府看她一眼,心头还寻思着该找个什么借口才好,没想到一出凌华门,就看到了思念许久的身影。月色下,少女身姿纤细娇柔,雪颜俏丽无边。今夜满心满怀的烦乱恼意,瞬间烟消云散。翻身下马,走近她。他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妍儿可是在等我么”、第054章 深闺烛影映羞色中他自翊锦宫离开后,心中莫名生出恼意。只觉某个小女子实在可恶,不在他跟前,却那绝色的容颜总是在眼前晃动。他不由自主地在别的女子身上寻找她的影子,失望之余,便愈发想见她。他自幼冷情冷性,以家国天下为己任,对女色毫不在意。对女子的认知,本就极少,与女子相处更谈不上什么经验。与她的每一点每一滴,都不过随心而动。他心里极想得到她,却又不愿意让她委屈伤心,如那日姑苏荷塘中,她泪眼盈盈,看他的目光里带着愤恨,如此又有何意趣他忘不了第一眼见她的情形,她立在香雪花林之中,轻灵盈秀,似下世游玩的仙子,悠远澄定,遗世独立,仿佛凡尘一应俗物,都与她无关。他想要的合该是这样的她。如今可好,娶了一堆女人,却没一个他看得上眼的。方才那林贵人,模样虽佳,可在他看来与苏嫔并无太多差别,也与他所见诸多闺阁秀丽无太多差别。让他索然无味。宫里的规矩,宫嫔入宫,皇帝合该按照位分高低一一召幸。可他如今脸色沉凝欲回东华宫,又有哪个敢说个不字周宁福跟在后头,只道这林贵人真够不争气的,皇上都进了门了还留不住。现下让他如何与太后交代他小跑几步跟上帝王,压了声音到:“皇上,要不要去别的宫里看看”一个冰冷的目光落下,他瞬间颤了几颤,后悔自己多嘴。倒是他糊涂了,在这大昭禁中,得罪皇上可比得罪太后严重多了。周宁福本以为皇上是回东华宫歇息,不想却只是换了身衣裳。“朕出宫去走走,若是太后问起,你可知道该怎么回答”“奴才知道。”皇上这样晚还出宫,这一群佳丽都锁不住皇上的心么或许是那看上去娇滴滴的林贵人做了什么惹恼皇上了太后自栖隐寺回宫,对皇上颇多关怀,大约是想补一补这些年来的有些疏冷的母子情意。她不知道,如今坐拥天下乾坤独断的年轻天子早就不是当年那冷峻安静的年幼太子,她的这份关怀,也不知能入多少进他的心里。每每皇上出宫,他都要欺瞒太后,周宁福有些忐忑。他这差事,着实不好当。周宁福胡思乱想着,纳兰徵已经大步走出东华宫。想见她的念头一旦兴起,便在心头越烧越盛。他出了西昭门时,才恍然想起,如今月挂中天,只怕她已然睡下了。很容易就找到沈府宅邸。国公府庞大幽深,但是朱门大户的布局多半相似,路上几个仆役丫头也极容易避过。他找进莹心院时,正见一个中年妇人疾步走出,差点撞个正着。他从后面将她打晕了过去,这才闪身入内。他这番夜探香闺的行止,着实太失光明磊落。若是被谏院那群老臣知道了,不知要气成什么模样。莫说谏院,就是眼下自己急着见的小女子,大约知道了也要生气的。说不定先时的种种心思手段都要付诸东流。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脚步,心想,他便看一眼她就是了,不然今夜如何都不能安睡的。本以为她已经入睡,不想屋内一盏半亮烛火,照见一个坐在地毯的小小身影。小小的身子围成一团,手上捧了什么,安静而专注。脚步落在地毯上,发出极轻的响声。他这会儿倒也没想过要躲起来,只好奇不知她在做什么,竟这样专注。专注也就罢了,还一身单衣坐在地上不一动不动,如今春寒尚且料峭,她这柔弱的身子骨,说不定会坐出什么病来。沈天玑正瞧到另一个精妙段落,内中将个男女之事描述的详尽又美妙,她此刻脑子晕晕然,平常束缚着她的一应道德礼法,都弥散起来,心道这些她从未经历过的妙事,也不知经历起来是否真同这书中所言的极致舒爽。臆想之余,忽感灯影晃动,身后罩下高大的影子,瞬间将她小小的身子全部盖住。眼前忽然昏暗下来,她下意识转头,却见高大修长的身影半弯下腰,修韧有力的双臂将她一把从地上抱起来。沈天玑懵了,手上的书啪一声掉到地上。他本只是想让她站起来,不料这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浑身软绵绵的。他便干脆走了几步,将她径直抱到床上。那床是暖玉桃红色的纱帐,绣着精美的暗色似锦团花,柔软飘逸,像幻境彩云。沈天玑更懵了,身子一落到床上,一双水润的眼睛直勾勾瞅了他半日,“你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待男子回答,她又捏了捏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没在做梦吧”她话语里透出的潜在之意让男子心头一喜,坚毅的脸廓上溢出明彩笑意来。殊不知,他着实想多了,因沈天玑虽然梦到过他,可多半不是因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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