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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来问。“书彩,明日去府里请四叔吧。”俞钰晚躺在榻上,她说的府里指的是俞府。书彩轻声道:“好。”俞钰晚自嫁到裴家,算上这一次,共生了两次大病,上一次是落了水,大夫都说要没气了,而那一次,俞钰晚却是知晓的,之前的那个俞钰晚已经死了。当日半夜时,俞钰晚昏睡过去,书桂几人以为俞钰晚只是睡着了,哪想,到第二日都未醒过来。书桂三人又惊又痛,只抱着俞钰晚痛哭。若不是秦嬷嬷着人去禀了太夫人和夫人,恐怕俞钰晚当真就此睡了过去。“黄大夫,如何了”卢氏问道。此时琼华苑中,老太太带着一帮儿媳孙媳正坐在外厅,见到黄大夫走了出来,眼睛都不由扫向了他。想起近日里镇国公府的风风雨雨,如果俞钰晚就此死了,想来倒是解决了镇国公府的一个麻烦。一旁低头伺候的秦嬷嬷冷眼看着众人。黄大夫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眼睛微微一动:“黄大夫但说无妨。”黄大夫一直为裴家众人看病,对国公府的关系还是看得很清楚的:“世子夫人的病很是凶险,我已施针,想来很快便会醒了。只是”“只是如何”一旁的卢氏赶忙问道,俞钰晚未来未必是她儿媳,可是这个女子也当真太可惜了一些。黄大夫只得慢慢斟酌字句:“少夫人的体质本只偏寒,上次落水后,虽说已注意调理,可是身子被湖水侵蚀,还是落下了后遗症,这体质逐渐演化成了阴寒体质。这次又误食了少量的紫瑾花,肠胃日日脱水,对身体损伤巨大。”“可能养得好性命可无忧”卢氏又问道。少夫人的所有用食,大家都吃了用了,为何别人没事,就单单只有少夫人中了此毒下毒之人到底是谁又是如何下的毒呢而一旁听着的秦嬷嬷在听到紫瑾花时,眼神不由微微一惊。这是种,花叶捣成汁水混入水中,此毒水无色无味,外服并不会有事。还未等秦嬷嬷回答。一旁的黄大夫又道:“此次好在少夫人喝了大量水,清洗了部分肠胃。身体慢慢养起,性命应会保住。但是以后”众人不由看向大夫。“以后如何”老夫人慢慢出声问道。黄大夫摇摇头,叹道:“以老夫看来,少夫人的阴寒体质,子嗣恐难有了。”“什么”卢氏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好几度。众人看向里屋的目光不由都有些复杂了。就连老太太最后都只得道:“你们好好照看少夫人。”说罢,也只摇了摇头离了去。待她一走,王氏及妯娌还有几个孙字辈的媳妇留了半响,也各自散了去。俞钰晚没死成,但是以后不孕,不会有子嗣的说法当日就传了开来。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而俞钰晚第二日醒来时,已是近夕食时分,夕阳还未落山,淡淡的光影照在床边一个坐着之人的身上,慢慢卷起一层温暖的光晕。“书桂。”俞钰晚开了开口,她直觉自己睡了很久。“你醒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世子何时来的”俞钰晚微微惊讶,裴瑾渝怎会在此。裴瑾渝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道:“你感觉如何”俞钰晚轻轻动了动身子,发现比前几日要有了些力气,“好了一点,多谢世子关心。”裴瑾渝望了望她,半响,又才慢慢开口道:“阿晚,你我是夫妻。你并不用对我如此客气。”二人成亲三年,撇开裴瑾渝在边关的两年,其实两人的相处只有刚新婚的第一年,只是那一年两人相处的日子,现在的俞钰晚完全没有记忆,只有些许片段。再多的就是俞钰晚落水之后的事了。俞钰晚想起那日他出征归来的当晚,捏着她的脸说做好本分的话,此时却做如此姿态,当真是好演技。俞钰晚笑,并不回答。裴瑾渝眼神微微一动,到底只说了一句:“如此,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过来看你。”俞钰晚垂眼,并不答话。裴瑾渝走到帘子边,不知想起何事,又回头说道:“你有任何事,都可直接差人到墨兰阁。”“是。”俞钰晚低头,并不多言。待裴瑾渝离去后,书桂与秦嬷嬷方悄悄进了屋来。书桂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秦嬷嬷看她的眼神都带有几分怜悯。俞钰晚深深呼了一口气,问:“如何”“四老爷说,小姐中的是紫瑾花。那黄大夫后来见四老爷如此说了,又查验了几次,才确认了确实是这花。”书桂轻声回答。紫瑾花,这又是什么花秦嬷嬷叹息一声,“这是慢性断肠草,中毒之人并不会即时死去。只会出现呼吸困难,脱水,肠胃疼痛症状,至少半月才会毙命。黄大夫说幸而少夫人喝了很多水,才堪堪拖住了半条命,大夫已开了各种洗胃的药。”这种结果和自己猜测的中毒差得并不多,做好了心理建设,她并无任何难过之色,只又问道:“黄大夫前几日才来看过,当日说只是饮食所致,若非四叔,恐怕黄大夫开的药全部是寻常药吧。”书桂恨声道:“幸而小姐让我们请了四老爷来。”俞钰晚微微震动。“秦嬷嬷,你看谁最有可能”俞钰晚试探着自己的答案。秦嬷嬷想了想白日里老夫人还有各夫人的神色,尤其是老夫人那双微带笑意的双眼,才道:“这事无论是不是老夫人,她都是极乐意看到此事的。”“让书彩看紧赵氏。找人把她屋里丢过的垃圾或是其他所有东西都查一遍。”俞钰晚闭目。那日她的吃食,只有书玉和赵氏接触过,她不信书玉会做这样的事。那么就只有赵氏了。联想到那日赵氏几人放贷之事事败后,赵氏被老夫人单独留了下来。无论赵氏做没做过下毒的事,现在都只能从她身上着手了。“是。只是姑娘,你的身体”书桂一开口,就是哭音。一个女子如果以后都不能生育,那么这一生也就完了。书桂想到此处,不由悲从心来。俞钰晚笑她:“做什么呢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哭起来多难看。”孩子是缘分,而她也不想和裴瑾渝有这缘分。而日后,她也不准备再嫁人。她不说话还好,一说,书桂更忍不住眼泪了。俞钰晚无法,只得望秦嬷嬷。秦嬷嬷低声,“少夫人豁达,可是老夫人的借口却是现成的了。无论此事是否与她相关,向来世子怕也会听从了。”“老太太休妻的借口终于是有了。”俞钰晚缓缓猜测着问道。“少夫人,我们还是做好准备才好。”秦嬷嬷点头,而一边的书桂已经低声哭了起来。七出之条,不能生育是最狠毒的一条,却也是最简便的一条。也不知是要说这是俞钰晚的幸运,还是裴家的仁慈了。俞钰晚沉默。半响,才慢慢从床上起来,书桂见状,赶忙站了起来扶她。俞钰晚却轻轻挣脱她的手,慢慢踱步到了窗前。琼华院分为外厅,外屋和内屋。她所在的内室是连接外屋的小院子,小院子里种了几株虞美人。这个朝代这种虞美人是非常少见的,这几株花花期较晚,到了六月,才开了花。虞美人,又名罂粟花。那么一小片的红色,就美得让人炫目。赵氏在自己屋里坐了很久,自她有孕以来。裴瑾渝便未进过她屋里。这几日因俞钰晚养病,命她不必前去伺候,她也不去了,只在自己屋里做些绣活罢了。比起裴瑾渝的几个小妾,她其实有福气得多,最起码现在她有了孩子,该当很是得意才是,可是这些时日,却过得越发小心惶恐。就连她身边的丫头对她的转变都有些不适应。“姨娘为何这般闷闷不乐如今少夫人不能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便越发精贵。姨娘该当高兴才是啊。”丫头珠儿劝她。“世子又去了夫人房里”赵氏轻声问道。自那日黄大夫说俞钰晚再也不能有身孕后,裴瑾渝一反平日轻易不踏入琼花苑的做法,一连好几日都去了琼花苑。珠儿笑道:“姨娘不用担心,等你生了小少爷,一切都会不同的。”一个不能生的女人,即便在普通人家,也只会落个被休的下场,更何况是在如今的裴家。少夫人这时候传出不孕,恰好给了裴瑾渝和公主之事一个不用摧毁之力的方法。赵氏冷笑:“我看即使有了小少爷,世子也不会来我这儿了。”那日裴瑾渝眼中的厌弃之色,她每每想起来,都是心灰意冷。“姨娘何苦来着少夫人正在养病,世子去她屋里,不过是为了名声来着。姨娘何必计较,你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珠儿劝她,又道,“今日二少奶奶还打发了人送了点心过来呢。”她说的二少奶奶便是萧沐兰。赵氏厌恶的看了一眼那点心,冷笑:“二夫人对她这媳妇还真是好,关着禁闭,她也能和往常一样,令人出来走动,生怕人忘了她。”想起那日萧沐兰一口咬定是她教唆放贷之事,她便气恨不已。丫鬟珠儿笑道:“如今府里都是二夫人管着呢。”长房虽然如日中天,但这些时日,外面那首童谣还是让人心中惧怕;反而二房越发稳当。赵姨娘平日里和二房交往甚密,放贷之事,二房做得虽然不太得当,但赵姨娘毕竟还是好好的。如今因为这点事,记恨二房也太不值当。可赵氏哪会像她这般想,她想在连提都不想提起萧沐兰等人,此时听了丫鬟的话,不由更气,然而却又不能将对二房的不满发泄出来,只得恨声道:“说这些没用的作甚我前日里用的胭脂和香粉不太好使,一股怪怪的味道。如今有了孩子,以后不用也罢。你收起来吧。”赵氏从前对人并不大方,但自从家里开始做起放贷后,她就大方了很多。珠儿也多得她的东西,但她说的那盒胭脂和香粉用的时间长了,也差不多见了底。是以丫鬟珠儿便不在意地丢了出去。哪想,厨房里干活的一个丫鬟因为家境平寒,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平日府里主子们丢的东西,她时常都会去捡了去。镇国公府用的东西,自然无一不是极好的,所以很多旧货都从她手里悄悄流了出去,被外面一抢而空。而那盒胭脂和香粉虽然已经很少,可是在这丫鬟眼中,却依然还是能用半月的,于是也悄悄捡了去。转眼间到了六月下旬,天气越发的干燥炎热起来。而俞钰晚的病也慢慢好了起来。只是这些时日,关于她的不孕一事还是被人悄然传了出去。当然,比起一个妇人身上的隐疾,朝中之事却更加引人关注。那首童谣的编造者不过是几个无所事事的乞丐,这几个乞丐是从江南来的,不过是随口一编讨几个铜板罢了。此事一查清,皇帝却当即笑了起来,只道:“这童谣恐怕是天下人所想吧。”话音一出,满朝静寂无声。裴瑾渝连着七日请辞上将军一职。皇帝无法,只得许了。而上将军林世元因战绩卓越,官升中军大将军一职,从南方调至京中,护卫京中。在同一时间,和羌人一战中的上下将领全都往上升了一级。凉州一仗,裴瑾渝立了大功,然而却不但没捡着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反因童言而辞了上将军一职。但裴家二房裴瑾智因才能出具,却被皇帝大肆夸耀了几番,并将裴承言从翰林院调到京兆府。虽说皇帝仍然对裴瑾渝辞了上将军一职颇为遗憾,然而那则被查清的童言还是让人意味不明。裴瑾渝虽然没有了上将军职位,可是燕云骑却依然在他的控制之中。是以裴承安并不担忧,那则童言造成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他也在试探着皇上的底线。“你和公主之事”裴承安的书房中,裴承安望着懒懒坐在一旁的大儿子,开口问道。裴瑾渝抬眼看向父亲:“童言之事父亲相信就仅仅只是乞丐的胡言乱语”裴承安多年在朝中打滚,什么事没见过,此时听了儿子的话,不由冷笑一声:“即便是乞丐胡言乱编。却能传得漫天所知。没有人在后面推动,又如何能让皇帝所知。”裴瑾渝笑道:“既然父亲知道后面有人,你说圣上能不知道”童谣之事能如此做个了断,不过是皇帝此时并不太想动裴家罢了。他还需要裴家。但是猜疑的种子既然已经发芽,以后裴家必然如行走在刀尖上。裴承安看他:“你既然知道,此时若和公主之事定下,圣上必然会有所放下。”裴瑾渝笑:“爹,若是一介妇人真能让圣上放下戒心。我也必不会辞了上将军一职。”皇帝爱自己的女儿,但是与手中权力相比,却是万万不及的。裴承安眼神一沉:“你别忘记了三殿下。此时若错了良机。以后恐难再有了。”公主依仗的不仅仅是皇帝的宠爱。更是背后的沈家,以及沈家对三殿下的支持。萧沈两家代表文官力量的支持,而三殿下现在最缺的就是武官的支持。虽然沈家也在慢慢渗透到军中,可是晋国最具战斗力的却是中军和燕云骑。中军现在受郑家控制,而郑家向来中立。燕云骑则在裴家手中,而裴家握有的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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