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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青县作为最后一个勉强能算作是关内的县城,其余各郡县抽调出来的军队,都会在这里聚集。他耐着性子等了几日,终于等得差不多,正要准备动身时,那张靖却来求见。开口的第一句,便让他皱了眉。这张靖的第一句话是“陛下,那摊丁入亩之法,惹出了大事了”张靖俯身便拜,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震耳之言。刘彻心头一沉,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质疑:“出大事了”张靖顶住压力,头看着地,跪在那里:“陛下,或许这法子适宜大汉其余郡县,却绝不适于青县。陛下,您若是不信,可否随我去看看。”稍微知道点青县情况的人,无不以为张靖是收买了一群百姓要做伪证,重新成为这青县的土霸王。却不想,他这番举动后,竟藏着一个惊天的大事。刘彻自然也是这般以为,他冷笑一声,看向那张靖:“你是说,青县的百姓不能接受这样的法子”废话,这样的法子一旦实行,明明就是百姓获利更多。张靖却装聋作哑:“是啊,陛下。”“陛下,既有这般百姓,不如请张县令带来一问”旁边便有人提议道。张靖心头一慌,立刻插言:“这般只怕会有人质疑那带上来的百姓是臣事先安排好的探子了。臣有一议:乐坪、晟阳、撘郡三地,乃是百姓最多,耕田最多之处,陛下何不任意选择一地,便衣出行,亲自问一问这百姓,陛下,这国策虽好,却不是适用于任何地方啊。”此言一出,刘彻也有些疑惑:难道真如张靖所言他心头一沉吟:“如此,我便再留一日,禁卫军留下,其余人继续往边城而去。明日你同我便衣出巡。任去这三地的任意一处,我倒是要看看,百姓为何反对。”张靖心头一喜:“敢不从命。”他走后,刘彻却秘密让人查询一番,问清后,这三地果然是百姓最多之地。他心头不禁有些疑惑,觉得或许这张靖真的是诚心为民也不一定。曾经一力推行这些计策,不看国情的往下压,不过是寻思着早日将十策实行,好在去见陈阿娇时能坦然。如今既然陈阿娇没有事,他的心思便不免又多往江山上移了几分。毕竟他要守护一生的人还在。虽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可刘彻却无比感谢上苍,让陈阿娇活过来。“唉。”他轻声叹息,其实以他的心思,早已隐约想到了陈阿娇之死的蹊跷,太明显了,特别是那陈蟜出现和离开的时间。可那又如何,若是再次一次的细究换来的还是离去便这样傻傻的故作不知一生吧。他起身,推门而出,看向长安的方向。心头却复杂莫名:他可以故作不知这其中的蹊跷。也可以装傻真的以为是上苍垂怜。只是,他却想要知道“阿娇姐,你的心头可曾有过我哪怕,只有我在乎你的一小半”他最怕的,还是她的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或许又会让她再次毫不顾恋的离开、第60章 咫尺白头与正文无关一他记得,他最后一次开口,便是让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了赵钩弋,并立了她所出的儿子为太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彻儿,你怎么又睡过去了”他的耳朵忽然一痛,正想斥责人大胆之时,却看到了年轻的王美人。“阿母”“我已经同你说过了多少次”王美人语重心长道,“你阿父喜欢听话,且聪明的皇子,你还想不想见你阿父了我叫你认字,你怎么又睡过去了这样到了你明年开蒙之时,还要怎样一鸣惊人”“明年开蒙”他一怔,方发现了不对。低头去看自己的手,饶是风风雨雨几十年都未曾变色的汉武帝也是一惊:“这这,我怎么”好在他虽然惊讶,但理智尚在,还不至于立刻喊出自己的不对之处来。“快认字,”王娡压低声音道,“莫让人发现了,到时候你入蒙的时候,也不要说学过字,对了听闻今日馆陶长公主要带着女儿入宫。那阿娇丫头向来爱黏着你,你切莫让她发现了你在偷偷认字的事。知否”“阿娇”他轻轻重复,心头却有巨浪拍打而来,如同搏击那海岸,只震的让他想要泪流。他还记得,那一年,他将她困居在长门宫中,却仍旧无时无刻不想起她。他因那情绪十分诡异,便直觉是被她干扰,认为她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只需拔去方能爽快。于是,便在尘埃初定之时,放任卫子夫处死了陈阿娇。那一日,他同卫子夫寒暄之时,却忽然失去所有兴致,信步而出,竟来了这长门宫外。挥退宫人,他静静伫立在门外,听着里面的陈阿娇同那内侍对话。心头诡异之情更重。他轻轻伸出手,捂住胸口,皱眉,依旧不懂。他明明是将她当做一生的耻辱因为她的存在永远在提醒着他,他是怎样得到的太子之位,而今他终于能除去这个人生中唯一的耻辱之时,却不知为何并未有半丝松快。他以为,那是因为没有亲眼看到她死,所以不放心。于是他推开了那门,亲眼见了她。心头却诡异的沉重,转身,他听到杯盏落地之声,转身,却是她跌倒在地的样子。心空了一大块。他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却从未曾知,那空洞却一日比一日更大,大到只有鲜血的刺激,和不断的胜利方能勉强填补。然后呢抗击匈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是也算是胜利了吧。然后呢他还是不懂对于陈阿娇的心情,却在有一日因为想到她走神被卫子夫看见后,看到了她惊恐的眼神。或许,他不明白的,卫子夫已经明白了。那一日后,卫子夫便不断的生病,慢慢地疏远了他。他心头满是恼怒,却连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愤怒。只是,很快的,后宫中传出巫蛊之事。他明明知道有诸多蹊跷,可是还是放任不去追究,终究,卫子夫自尽而死。当年的陈阿娇因巫蛊而获罪,如今的卫子夫因巫蛊而死。前者,是他纵容卫子夫做的手脚,后者他也不知是谁做的,却懒得追究了。心头的空洞越来越大,然后,他便见到了李夫人。那个,被一个出生梨园的内侍大力吹捧,且为她唱了什么北方有佳人的李夫人。民间多传李夫人有着惊世的美貌,方能在一眼之中捕获了帝王的心。而在这第一眼中,他看到的却不是李夫人的脸,而是她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那样的美丽,好像,好像,曾经在哪儿看过几千次,几万次一般。只一眼,便让他沉了下去,万劫不复。那一刻,原本空了的心,好像充实了那么一点点。可如同饮鸩止渴,李夫人貌美不假,可慢慢的他心头的空洞却越来越大,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对他说:不对,不对,不是她。他在找谁在等谁这却是他永远也不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后来,李夫人离开了,便有了赵钩弋。她最妙的地方,不是眼睛,而是声音,那声音,像极了一个人,一个,他在寻找,却怎样都找不到了的人“你这孩子,又在发什么呆”忽然,王娡拍了一下他的头,“我可警告你,无论你有多么讨厌陈阿娇,都不能表现出来,懂吗”刘彻抬起头:“陈阿娇”心头,却仿佛有什么融化了。好像,有什么失去了,又有什么回来了二她还是那般傻看着那个跌跌撞撞捧着一串南海珍珠朝他而来的女娃,刘彻心头竟有些酸疼。然后,果然同记忆中的那样,她只看着他,不看路,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他想冷笑一声挖苦她的愚蠢和笨拙,身子却上前了几步,拉了她起来:“真笨,不知道看路吗摔坏了谁敢娶你”她吸了吸鼻子,看着手中的珍珠却掉了颗眼泪:“坏了一颗”“坏就坏了,就为了这东西,值得你摔一跤”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样说,心里却更加生气了。“可是这是我要送给你的呢,好不容易才从阿母那里要到的。”陈阿娇慢慢地说。“我才不稀罕这个”他立刻道。陈阿娇的头低了下去:“哦。”不明白为什么,他心头却想起了后来她那跋扈、同他对吵的样子,一时间,竟再也说不出任何挖苦她的话来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跋扈姿态,却是那么的空洞,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讨厌的陈阿娇,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人,却偏偏做的那么可怜,那么的让他心疼。低下头,却看到了她明显擦破了皮的手。一时间,愤怒又一次涌了上来:“还愣着干什么董封,去请太医令来就说,我有点不舒服。”讨厌的陈阿娇,他现在在宫里明明没有什么地位,明明请太医令的行为会让更多有心人士瞩目,可她却擦破了自己的手,不知道那很容易感染吗不知道那很容易生病吗不知道万一处理不好落了疤就不好看了吗刘彻愤怒着扯了她的袖子拖着便走,却在看她踉跄了两步后,不知觉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若是直接说是要给陈阿娇看病,他自己就不会受人瞩目的事来。刘彻粗鲁地扯着她的袖子往殿中走,陈阿娇脸上却渐渐浮出一个笑容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今天的彘儿却比以往更细心,更贴心了。都不会让她在后面怎么都追不上了呢三再次听到王娡的要求后,刘彻第一时间便拒绝了:“不要,我很讨厌她,绝不要说什么愿得她为妇的话。”“你怎么那么笨”王娡轻声细语地叮嘱道,“你讨厌她对吗你既然讨厌她所以更要这样说啊,把讨厌的人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欺负才爽快呢。”又来了,同上一世一样的话。刘彻冷冷地想,他张口:“不要。”“阿母岂会害你你这样说,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皇位你不想要了”王娡冷冷道。“我不要,谁要谁去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王娡说的最符合利益的最大化,可他却还是这样叛逆的说出了口,这样的叛逆,就连上辈子都没有过。王娡显然被他的反应惊到,她冷了脸色:“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阿母,为你的姐姐们想一想。彘儿,阿母总不会害你的。”她说的那般理所当然,可是刘彻知道,其实在王娡心里,世上最重要的只有她自己。“你曾说,让我饿几顿,让大姐二姐三姐洗冷水澡吹冷风,阿父便会来看我们,可是,”他慢慢地说,“可是阿父每次来看生病的我们,最多只看一刻钟,你便立刻催促说是怕让阿父染了病气,让他去你房里。每次都是。”王娡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却立刻敛色道:“你到底在乱说什么”“阿母,我有时候觉得你最在乎的只有自己。”他慢慢的说,然后看到了王娡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慌。“是谁教你的话你才多大竟说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可知道什么是孝道”王娡连珠炮似得质问他,“我说的话,你再想想。这几日先不必出来了。”她转身便走,脚步是那样的急切,仿佛是仿佛是落荒而逃刘彻闭上眼,良久,轻轻发出一声讥笑来四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那是利益最大化。掀开她的盖头,他看到的是一张欣喜娇羞的脸他心头喟叹一声:她啊,还是什么都不懂,那么傻。这样的人,却要与他相伴一生,想一想仿佛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正诧异自己这诡异的念头之时,他却听陈阿娇小心翼翼道了一句:“彘儿”那般的小心翼翼,明明比他大,却还做出小女儿的姿态来。他心头一软,却冷冷道:“饿了渴了别叫我,自己长手自己去拿。”“恩。”她轻轻地应了一声。起身,却差点被太长的喜袍绊倒。“你怎么永远不长记性别看我,看脚下啊”他眼疾手快的护住,却一脸嫌弃地斥责起来,“看我有什么用”“可是看着你,我就觉得很安心啊。”陈阿娇这样回答。轰他的脸辣的烧起来。心头一时便涌满了许多酸楚、甜蜜终究,他叹息了一声:“傻瓜,好吧,你看我,我帮你看路吧。”好像,同这样一个傻瓜过一生也还不错。只是傻瓜啊,你千万不要相信我的阿母,别再闹出什么巫蛊来了。还有我的大姐平阳长公主,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呢五在看到王娡捧着那肉羹来时。刘彻终于忍不住,替陈阿娇拦了下来。在王娡不解的目光中,扯着陈阿娇一边斥责着,一边回了太子宫。上头坐着的窦太后终于皱起眉头来。刘彻那一夜未眠,他知道,他的态度已然让窦太后起了疑心。那样身经百战的老人大概是知道了什么。又过了几日,陈阿娇被召到了长乐宫,回来之后,便开始小心翼翼防备起了椒房殿。刘彻知道,那肉羹的秘密窦太后已然是知道了。轻轻叹息一声,他是对不起了王娡,可是,对不起也便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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