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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 1)

“哪里。”平阳长公主笑了。“曹家世代子嗣单薄,可曹参当年却是为了我大汉立下大功的,不能薄了功臣的心,”刘彻款款而言,“所以,先皇将大姐许给了平阳侯。”曹寿立刻下拜:“曹寿谢过先皇,谢过陛下。”刘彻摆了摆手:“姐夫已有子,曹家这一支算是有后了,可我却不能不管另一支。去年,曹睿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妻也亡故了。”平阳长公主听到这里心头已然大惊。可她已然来不及阻止刘彻了刘彻叹息一声:“如今看到这样的一个妙人儿,更有宜子宜孙的卦象,我便想到了曹睿。大姐,请你忍痛割爱将此女赠与我,我会为她安排嫁妆,嫁于曹睿为正室,假以时日,为我大汉之功臣延续子孙。也让人看看我大汉皇室,从不曾负任何有功之人”平阳长公主心头大惊,她怎么都没想到,刘彻看上卫子夫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卫子夫脸色煞白。除了刚刚心动便遭遇心死之外,更多的却是担心她的弟弟卫青若她入了宫,先不说能不能一下子便得宠,总之是有了点希望,卫青都能获得平阳侯府的悉心照顾。可她如今入不了宫,还要嫁给曹睿。曹睿是谁她怎么能不知道先不说曹睿今年已然有四十余,只说他没有实职,且同平阳长公主并不相近,便可以猜出卫青日后的处境。卫子夫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启禀陛下,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刘彻正因为看到了平阳长公主和驸马强撑着的笑容而心情大好,岂料这卫子夫不识趣,一句话说的让他皱起了眉:这女人不会是硬要赖上我吧平阳长公主明显也想到了这里,她心头一喜:有些话她不方便说,但是让卫子夫说,虽不妥当,却也是可以的。“你想说什么”平阳长公主问道。“奴婢不求带任何嫁妆,纵为妾也甘愿,只求陛下能让奴婢带着奴婢的弟弟走。他自小便跟着我,边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卫子夫泪如雨下苦苦哀求。没想到她说的竟然是这个,刘彻着实吃了一惊,他此时方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地上的女子:爱重弟弟,重视亲情胜过富贵,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你弟弟在何处”刘彻来了兴致。卫子夫心头一喜:“禀陛下,奴婢的弟弟乃平阳侯府的马奴。”刘彻看向平阳长公主,平阳长公主心头气恼,却不得不笑意盈盈:“来人,去把卫青带过来。”片刻之后,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便被人引了上来。“你就是卫青”刘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就是卫青。”他一愣,继而道。“阿青,还不跪下。”卫子夫急了。卫青听了,也不问为什么,立刻便跪下了,只是跪下后仍挺得板直,直愣愣的看着刘彻,眼神一片纯净,且写满了疑惑。刘彻不知为何,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你姐姐要出嫁了,你怎么办”卫青一愣,继而抓住了卫子夫的衣袖:“姐姐去哪儿,我也去哪儿。”“你姐姐出嫁你去做什么”刘彻问,“你能做什么”“我去给姐姐养马,”卫青道,“我会养马。”“胡言乱语”平阳长公主没忍住打断了,“在陛下跟前怎么能一口一个我还懂不懂尊卑了”卫子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跪下去磕了几个头:“陛下,奴婢同奴婢的弟弟虽卖身了,但并不是世代都是奴仆的。只是灾荒过不去奴婢家原也算殷实,弟弟有些被宠坏,若陛下要降罪,请尽数罚于奴婢之身。”卫青眼色一变,也磕了个头:“陛下,奴婢不该胡乱自称,请陛下恕罪。”好一对姐弟刘彻心头赞了一声,或是因为自己得不到亲情的缘故,他格外重视这样的人。卫青虽淳厚,却不失应变之机巧。假以时日,说不定刘彻脸色更加温和:“你如今只会养马,可你有没有想过未来想要做什么”“我要做大将军”卫青抬起头道,“我要为大汉安疆扩土,我要狠狠的打那些匈奴人,为我阿父和阿母,还有邻居叔叔报仇雪恨”卫子夫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你的亲人死在匈奴之手”刘彻诧异了。卫青抬起头,眼中全是仇恨:“是的,我们村子一百余人,老的,少的,都死了。我阿父和阿母把我们藏在了地窖里,阿姐把所有的吃的都省下来,我们在地窖里整整藏了三天。直到确定没有人了,才敢出来,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可是我们连挖坑埋了他们都没力气。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阿姐背着我,说要来长安城找远房的叔叔。那一路,全是红的。”“你想要杀匈奴是吗”刘彻问他。卫青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刘彻道,“你阿姐出嫁之后,我便让你去军营之中历练。若你能吃苦,且凭自己的本事,在三年之内做到伍长之职。我便给你做将军,亲手杀匈奴人的机会。”卫青闻言为难地看了看卫子夫。卫子夫是想过以此给弟弟博一个前途,可战场无情,她怎么敢用唯一的亲人来做赌注可若是不应她别开了头去。终究,卫青一咬牙:“遵旨”、第46章不管平阳长公主等人是如何想的,总之刘彻今日的心情是十分畅快。保持着这样的好心情回到宫,却又被王娡派人请去了长乐宫,一番左右试探,他才发现,原来他的长姐请他去平阳侯府不单单只是为了给他塞个美人,更为了那丞相之位“怎么你大姐没和你说这事”王娡说了半天后,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大姐并未提起。”刘彻冷冷地道。王娡自然是发现他动怒了,她轻叹一声,眼中涌出泪来:“我知道你不喜欢任人唯亲,可是彘儿,不给你舅舅一个机会,你怎么就知道他没那个本事呢还记得你年幼时,喜欢宫外的物什,你舅舅便买了来,偷偷夹带入宫,差点被抓住一顿好打。如今你大了,你舅舅却仍是后宫中一个小小的郎官。唉”刘彻听了也是一声叹息:“阿母,舅舅的确待我不错,可这丞相之位却不是能易与的,不如这样,我先让舅舅做太中大夫,秩千石,掌议论。”王娡仍觉得不满,可刘彻又道:“毕竟拜相之事牵扯甚大,舅舅一直都是后宫郎官,一朝拜相,只怕百官未必能服。”王娡想想也是这个理,只能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刘彻回了未央宫中,提笔便写下旨意,封田蚡为太中大夫,又顺势封赵绾为御史大夫,提王臧为郎中令。说起这王臧与赵绾,他二人不仅是师兄弟,还都是儒家思想的坚定执行者。刘彻对此二人早已记在心头,此次便趁着封田蚡,顺势将他二人也做了提拔。毕竟比起外戚田蚡而言,这两个人便不那么醒目了。如此一来,纵是有风头,也会被田蚡一个人抢走。这倒不是他讨厌田蚡才故意给他找这麻烦,而是田蚡若出事,王娡定会全力相护,而王臧和赵绾二人却没这个运气。刘彻是个实用主义者,既然能有这样的机会,能护住臣子,他定然不会错过。一番布置后,朝堂之上大半已然尽是刘彻的人,而儒学之风。已然在这片土地上,开始蔓延上行下效,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眼看着形势一片大好,刘彻终于放下心来准备休整一番之时,忽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大,大到竟让他再也无法忽视。那便是:帝王无子嗣对于陈阿娇来说,没子嗣是很正常的,毕竟大婚到如今,他们也没真的圆过房。对于刘彻来讲,这更是相当正常的。他的阿母给他的皇后下了绝嗣药,别说没圆过房,即使圆了估计也生不出来,还会恐惹得他的皇后担心。可他两个这样想,且不急不忙,其余人却是真急的抓耳挠腮。就连馆陶长公主也急迫了,恨不得将之前每三月一换的求子药,改成三日一换。这可苦了陈阿娇,虽然她的药多数都是喂了绿植,可这椒房殿中的药味经久不散,也不是个事儿啊。刘彻并不知道陈阿娇的药汁子都喂了绿植,只是闻着这椒房殿一日浓过一日的药味,又见她苦巴巴的脸色,便终于忍不住。他一冲动,竟做了一件极其叛逆之事,那便是,不管不顾直接离家出走了。或许,每个人的一生都希望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越是位高权重不得安闲之人,便越是期待如此。不同于曾经为太子时为去梁国安抚的出行,这一次,纯粹是为了自由。此次出行,刘彻给自己准备了个名头,那便是平阳侯曹寿,陈阿娇自然也变成了平阳长公主。两人乘夜便离开了汉宫,只余下两封书信,分别交予馆陶长公主和太后王娡。王娡并不是傻女人,相反,能从一个二嫁之妇走到如今的地位,她是有几分才智的。第二日知道刘彻同陈阿娇已经离宫,王娡虽气的不行,却也立刻做出了反应派人去通告百官,陛下病了,要歇朝几日。又命秘密监控未央宫与椒房殿宫人,不允许宫中私传什么不该有的话。彻底将皇后和皇帝不再宫中之事遮了个严严实实。馆陶长公主也立刻做出反应来三日一送的汤药自然是继续送,只是眉间多带了几分忧愁。乍一看仿佛刘彻真的病了,她十分担心似得。这两个女人终于在多年不和之后,再次联手商议一番。先是约定彼此都不能派人去找刘彻和陈阿娇,唯恐被有心之人看出端倪进而给两人闹出麻烦。接着便携手将刘彻同陈阿娇已然离宫之事遮掩的严严实实,上演了一出空城计来。刘彻一行此时早已抵达了终南山。终南山下,绿草萋萋,凉风习习,真是惬意极了。刘彻同陈阿娇各自下马,将马缰交给一旁儿郎,相携而行。这样惬意的日子,对他二人来说都是一种奢侈,终南山脚偶有农人忙碌,刘彻看了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曾觉得男耕女织是无上乐事,不过上次试过一回,却发现当真是极为不易,百姓辛苦。”“对于百姓而言,能过一日我们那样的日子,便是乐事,对我们而言,能过一日他们的日子,却也快活。”陈阿娇道。“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刘彻点了点头,“不对,这应当是指,凡事皆因适可而止”“停,停让开,让开”忽有马蹄声而至,刘彻反射性地护住陈阿娇,这才抬头看去,只见一匹骏马上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带着一个女子疾驰而至,却不知何故,其马匹竟仿佛是受了惊,眼看着,便要人仰马翻了。“拦下他们”刘彻立刻道。“诺。”身旁的汉子应了声,几个人便冲了过去,一番纠缠,终于拦住了那匹疯马,只那马背上的两人却是脸色煞白,看上去是吓坏了。好一会儿,那汉子终于爬起来,朝着刘彻做了一揖:“在下司马相如,敢问恩人姓名。”“司马相如”刘彻一愣,仔细看了看他,“你便是当年为梁王刘武写下子虚赋的司马相如”司马相如有些自得:“忏愧,如今梁国名存实亡,曾经的虚名不提也罢。”说罢,他自己脸色也有些难看,很显然,他想起了当年弃刘启而投奔刘武之事。他算是心思精巧的,猜到了当年的太后窦氏的想法,便生出投奔梁王刘武,成为莫逆之交,待其日后独掌天下的念头来。只可惜刘武死的太早,司马相如只好回到老家成都,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到了成都一看,家道竟然早已中落。穷的叮当响的司马相如只能去投奔曾经的朋友,而这些朋友中有一个和他关系挺不错的,就在临邛当县令。秦汉规矩,一万户以上设县令,一万户以下,便只有县长。由此可知,临邛这个地方,不仅人丁兴旺,还是极有油水的。这一次的临邛之行便是司马相如一生最重要的转折点。他在临邛做县令的朋友王吉,为他谋划了一条康庄大道,这便是,拐娶临邛首富卓王孙的女儿卓文君。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之所以王吉敢将计谋打到卓文君的头上,实在是,卓文君也不是个无缝的蛋。卓文君青春少艾,正在家中守寡,且爱好乐理,更爱听些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县中还有传闻,她的丈夫之所以会死,同她的私生活也有点关系。是故,丧夫两年都无人敢求娶。而这司马相如,除了有些口吃,其余的都还不错,长相更是形若好女。当年高祖刘邦起义之时,便宣称自己是神龙之子,吕公更是鼓吹他有贵人之相,其妻吕雉还为他编造了头顶祥云之说。王吉深得打造包装之效,在他的精心策划之下。司马相如摇身一变,变成了贵人。王吉将司马相如送到邛县城的都亭,然后以县令的身份,天天去探望司马相如。司马相如却闭门不见,最后干脆让人宣称:身体不适,叫王县令少来打搅我。此言一出,真是轰动了整个邛县城。蜀地离长安尚远,有几个百姓见过比县令更大的官可这堂堂的县令,天天纡尊降贵的去探望人,却被人如此拒绝。看来,此人真是非富即贵啊如此许久之后,作为首富的卓王孙终于心动了:他想要看看,被邛县城县令如此尊敬的贵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于是便同当地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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