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妾本多娇> 分节阅读 2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5(1 / 1)

一日刘启或窦太后忽然收回这条命令,还不如盼着那绝子药无效更有希望。如今不管王娡愿与不愿,她都同陈阿娇的肚子绑在了一条船上,不仅如此,她儿子的前程也被她绑在了陈阿娇的肚子上。自作孽,不可活。王娡一想到是自己导致了如今的局面,便形容不安,一时间,竟也受了不少,同久病不愈,还在强忍着伏案理事的刘启站一起,看上去竟有些相配了。陈阿娇听了那王娡当众说的话后,心头隐约明白是她的大母在为她鸣不平。心头略有暖意。而刘嫖自那日离宫回府后,便时常带着料理身子的药材入宫,还不时找来各种偏方,亲手煎药喂她。她知道,这是她阿母的愧疚,她知道,她的阿母是明理之人,身为大汉的公主,她的阿母也心系着天下百姓,所以才要顾全大局。只是,她明明已然无事,却要被迫喝下这些苦汁子,开始还好,可越到后来,便越有些承受不了。幸得此时,刘启忽然下旨命她同刘彻两日后,秘密出京为梁王贺喜。时间紧迫,陈阿娇开始清点此行要带的人和东西。刘嫖自然是知道,虽有些遗憾不能继续为女儿解毒,但却也有些高兴,她对着陈阿娇说了一日该如何趁此良机同刘彻建立更深的感情羁绊,方才回了堂邑侯府。陈阿娇在被迫被抓着听经验之谈时,刘彻也没闲着。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睚眦必报是他一惯的准则。纵然,那个给陈阿娇下了绝子药的人是他亲母,他也绝不会手软。于是,在查明金家之事,发现王娡入宫后竟仿佛是得了遗忘症般,再未曾找过第一个女儿后,他便得出结论来:王娡定然是不愿让人知道此事的。那么,若此时被人知道王娡会如何呢刘彻忽然拍了拍手:“约莫是很不快吧。只可惜,椒房殿的器具又要遭殃了,父皇在前朝千辛万苦地开源节流,充盈国库。阿母却在后宫浪费,若我是父皇,就将她宫中的器具全换成上好的红木。又名贵,她又摔不坏。”打定主意后,刘彻便派人秘密接了金俗进宫。然后收拾一番,对着铜镜摆出个孝顺的模样来,又同刘启告了第二日的早朝之假。翌日,看着时辰差不多,刘彻便带着打扮成宫人模样的金俗,往长乐宫而去。他来的不算太晚,众人刚刚拜见了窦太后,正陪着她说话。刘彻走进去的时候,正巧看到他的阿母笑容温和,温言温语,如同一只温驯的兔子,正低头以手掩口,同当年的薄皇后,如今的薄美人说话:“妹妹如今倒是好福气,竟从天而降了两个儿子。”提到两个儿子,薄美人脸上也有了笑容:“是托了太后和姐姐的福气。”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怨恨,可见在她心中,皇后之位还抵不过两个孩子。只是,王娡不信她不信世间竟有女人能敌得过皇后之位的诱惑,所以薄美人在她眼中,那就是一条潜伏在身侧的毒蛇,随时会给她一口。也因为这个,她总爱随时试探薄美人几句,希望可以试出其真面目来。薄美人或许懂,也或许不懂,从来便是老老实实真真切切的回答。曾经脸上的愁容都已消散,只余下温和的笑容来。看的出来,她很快乐,比当年身为皇后时,更快乐。窦太后坐在上首听着她们说话,心头便是叹息了一声:薄氏是个好的,只可惜皇帝却十分憎恶她,毕竟,她的存在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皇帝,他曾经无法反驳时,是有多么狼狈和不堪。窦太后又叹息了一声:罢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这阖宫的女人中,如今看来能得善终的也不过只有薄氏同唐氏这两个不争的罢了。从皇后,成为美人,却多了两个幼子。这未尝不是薄氏的福气窦太后心头有了个念头:或许,该同刘启说一声,将刘乘和刘舜,记在薄氏名讳下,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母子近日的王娡,似乎多了一个外号名为好人。凡是她针对的人,最后都获得了不错的结果。此时,她又一不小心为薄氏引出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来。刘彻的到来,让王娡和薄美人这场谈话难以继续下去。刘彻上前一步,先抱拳同窦太后问了安,又转向王娡问好,再转向一干妃嫔,一一问好罢,方笑道:“大母,我今日却不是一个人来的。先同大母求个情,望大母切莫生气。”窦太后一愣,有些诧异:“求情出了何事”“事情是这样的,”刘彻娓娓道来,“自从三姐被匈奴人残杀后,阿母便日夜消瘦,且有些精神不振。身为人子,每每思起此事,我便伤痛无比,只恨不得能以身代三姐去。”窦太后一愣:“彘儿果然纯孝。”话虽如此,她心头却打起了鼓:若是几年前她说不定就信了,可是养了刘彻几年,她深知这孩子其实是个鬼灵精,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别看王娡算是他亲母,可为人母该做的,却从没做过,端看她对三个公主和刘彻的态度,便能肯定其是个自私之人。窦太后曾不止一次想过,若她是王娡,儿子被人抱去养了,定然时时刻刻寻机会去看,四时也定不会忘记给孩子送去什么而王娡却为了不让她猜忌和生气,狠得下心,莫说四时之物,就连多看刘彻一眼,她都不敢。也因如此,窦太后才加倍对刘彻好。同窦太后不一样,王娡并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在她眼中,刘彻永远都是那个会哭着喊阿母,会全心依赖信任她的童子。如今听了刘彻的话,她便有些愣了,一时之间,竟异想天开,以为刘彻是想让她也能一起出宫去梁国。“不敢,”刘彻躬身道,“彘儿只是愚孝罢了。”“总之很是难得,”窦太后道,“皇后还说薄美人命好,老身看来,你才是最好命的一个。端瞧太子,便是孝顺极了。”王娡忙道:“阿母谬赞,只彘儿该罚,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三姐是我心头肉,他岂不是了若能够,我宁愿替姈儿去。”此言一出,莫说别人,就连刘彻也忍不住心头冷笑:若真是阿母您的心头肉,您会为了邀宠把三姐送去和亲他原本还有些心软想要放过王娡,可听了王娡此番话后,却再无一丝心软。“万般皆是命啊,”窦太后叹道,“皇后说的不错,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必当年送三公主出塞,皇后也是心如刀割,如同挖肉。”王娡还未说话,刘彻便立刻接上:“如今,我便将阿母另一块心头肉找了回来,希望她能代替三姐暂解阿母心头悲伤。”窦太后一愣,略一思考,却是懂了:“唉,孝心实为可嘉。那块肉哦,不,那个人是谁”王娡如置冰窟,只觉得一阵寒冷,是的,她也想到了:“彘儿,什么肉不肉的。咱们回椒房殿在细细说可否”“阿母,可是那位姐姐此时已在这里了啊。”刘彻笑道。“哪位姐姐”窦太后不给王娡开口的机会,立刻接上,“彘儿再说清楚些。”“阿母入宫前,曾在宫外诞下一女,”刘彻笑道,“如今我将她找了回来。”“彘儿,你可知,你这番动作,定会有人有人因此辱你啊。”窦太后叹息一声,却有些为刘彻难过。“大母,那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血缘是断不了的,视若无睹也只是自欺欺人。”刘彻道,“且,我希望阿母能开心一些。”“彘儿纯孝啊,”窦太后赞道,“罢了,若日后有人敢因此说你一句不是,老身拼了命也要为你撕辩一番。彘儿如此纯孝,岂能有人再污蔑”今日殿上,窦太后开口便是三次称赞刘彻纯孝,此言已一一被内侍记录在册。殿上众人不是傻子,都算是看明白了,这事可以用来攻击王娡,但却不能说刘彻半句不是。否则,便是同窦太后为敌。“罢了,今日是皇后与那女子相聚之时,老身不好打扰,皇后,带着你的女儿回椒房殿去吧。”“诺。”王娡又羞又气,偏还不能说什么,只得做出万分感恩的样子来,“女儿在何处”金俗穿着宫人的衣裳,走了过来:“阿阿母。”“谁给你传的这衣裳竟是宫人样子”王娡顿时有了出气口,立刻斥道,“岂有此理,竟这般侮辱”“阿母,给她这身衣裳的人是我,”刘彻回头道,“总不能让她着内侍之裳吧。”王娡登时不能再说,只得道:“我一时太过激动,这样其实十分妥当。”程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皇后姐姐看来是太过喜悦了,竟前言不搭后语,十分颠倒。哈哈,还是快回椒房殿庆祝吧,看着姐姐,我也才明白什么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哈哈哈,这位娘子,你是有福气了,如今亲母做了皇后,你怎么着也能做个翁主对吧哈哈哈哈。”程姬说的很是惬意,在这后宫中,除了薄美人,栗姬,便是她的身世最为高贵。如今却被个什么都不如她的王娡踩到了头上去,她心头不满已久。如今证实王娡不仅身世不如她,且还是个二嫁之妇,便真的忍不住了。王娡闻言心头暗恨程姬不已,却什么都不能说,一把抓着金俗便仓惶离去了。“你们也下去吧,太子留下,我有话对你说。”窦太后淡淡地吩咐道。“诺。”众人齐声应道,尔后便慢慢退去了。一室寂静,良久,窦太后方言:“明日你同娇娇便要启程,一路需多加小心。也要趁此多看看这大汉的天下,看看这些用尽一生供奉我们的子民。”“诺,”刘彻道,“我会好好的去看看这大好的山河。”“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高祖时,暴秦无道,至苍生于不顾,万民不得已反之,高祖斩蛇起义,经历七载,终成汉室天下。可天下却百废待兴,满目苍痍。那时天下总共不足十万户。经历几代帝王休养生息,总成如今二百万余户。彘儿啊,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你好好的看看,看看你的先祖们,看看你的父皇治下的这大汉山河。他们是你的,都是你的。你好好的看看,这是怎样的一副重担”窦太后说的越来越激动:“世人皆羡皇家富贵,却不知,要受得起这富贵,便要挑得起这重担。你端看你父皇,为帝以来,有过几次能顺心而行的时候”她越说,心头越是悲伤,忽然便想起了自己的幼子刘武,那时候的她究竟是在想什么非要让阿武尝一尝这万人之上的滋味“高处不胜寒,你父皇虽是皇帝,可身边竟连一个知心人都没有。”窦太后叹息,“彘儿,唉”刘彻看着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心头满是苦涩:他虽然不能体会为帝的心酸,却从她身上,看到了为母的痛楚“驾,驾,吁”一个急停,正在车内沉思的平阳长公主刘莹险些扑倒在车厢内。“怎么了”她忙问。“长公主,路边有人打斗,刚刚闹到车道上来了。”那驭夫忙道。“打斗天子脚下竟有人这般行事”平阳长公主一愣,“让人立刻去找长安尹来。”“诺”外头的侍卫应了一声。“继续走。”平阳公主道。“长公主,前方已然过不去了,”那侍卫长折了回来道,“是几个地痞恶霸在争夺一个小娘子。”平阳长公主一怔:“小娘子多大如何长相”“约十二三岁,貌甚美。”那侍卫道。“且等着,待长安尹来,我倒要看看那小娘子如何姿色,竟引出这场乱来。”刘莹想起王娡所言之事,便不急了。驭夫应了一声,将马车驶到安全地带。过了约莫一刻,马车外便有人道:“在下长安尹,拜见平阳长公主。”平阳长公主拉开车门,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中年人双手抱拳正向她行礼,他身边是两个身形单薄的孩子:“你们两个,抬起头来。”那两个孩子犹豫一刻,方慢慢抬起头。刘莹看过去,只见大的那个容貌清丽,五官生的极好,小的那个却是个儿郎:“我只要看那个小娘子。”“是,是,”那长安尹慌忙道,“只是长公主,此女却同此子乃一对上京投奔亲人的亲姐弟。分不开的。”“哦,投亲”刘莹看向那女子,“你的亲眷何人现在何处”那女子有些怯怯,却极为清晰作答:“是我的叔叔,我同弟弟父母已双亡,故来投奔叔叔,却不想到了长安,才知道叔叔早已搬离不知去向。”她声音婉转如黄莺,十分清脆悦耳。“所以你便被人觊觎了,”平阳长公主道,“无怪,你这等姿容自然是极其容易被人觊觎的。”那女子一咬唇,好半日方跪了下去:“求长公主救赎。”她的弟弟还小,约莫五六岁模样,见姐姐跪下,便也慌忙跪下。“我为什么要救赎你”刘莹站在马车上看着她。“婢子愿为奴为婢,供长公主差遣,只求长公主能让婢子弟弟读书知礼,将来有个前程。”那女子道。“为奴为婢,供我差遣”平阳长公主笑道,“你倒是聪明,知道你的弟弟只有跟了我,才有出路。好了,就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我收下你了。你叫什么名字”那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