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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开遍之事然,正是在这一刻,陈阿娇心头竟有种莫名的窃喜: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甚好未知虽然让人恐慌,可未知之事便又多了几分新奇。一切重头来过,虽没有了可以取巧之事,却也意味着,彻彻底底地重新开始。“事物反常必有邪,”刘嫖慌忙将阿娇拉了回来,她看了眼那夹道的桃李树,皱了皱眉头,哗啦一声又关上了马车门,“莫留,速速去往汉宫,速速”“诺”那驭夫应了声,慌忙扬鞭抽象马臀。“娇娇,”为防马车加速颠簸了阿娇,刘嫖将她搂的更紧,她贴在阿娇耳边轻轻道,“见了大母切不可提桃李花开遍之事,切记,切记。你须假作不知,切莫同任何人提起,旁人问时,你须言你在马车中酣睡,外头一切皆不知晓。明白否”陈阿娇心头一阵感概:其实,阿母什么都明白。可是,她更知道,阿母终是希望她能为帝后的,一则,阿母认为天底下唯有那个位置才能配得上她;二则,阿母爱她,却也爱家族前程啊。见她未应声,刘嫖又追问了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提,娇娇可应”“诺。”她终于应道。今日的异常,窦太后终还是发觉了。自失明后,她耳力皆比常人敏锐了许多,闻味道,亦是如此。这汉宫桃李树并不罕见,她从卧房到长乐宫前殿一路,便自然闻到了花香。只是,她并未多言。在这深宫久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心知肚明。端坐前殿,用了哺食后,约莫两盏茶的时间。薄皇后便带着一干姬妾前来问安了。昨儿一阵罕见的雷雨,今早满树桃李皆开。这异常的景象,自然是汉宫中人不安极了。只是众人都只说雷雨,不提花开。仿佛在等着什么人,来捅破这表面的平静。窦太后听着下头长子的姬妾们一个个竞相问安,脸上浮起了笑意。下头的各种捧趣逗乐,她只笑着偶尔应个一两字。又过了片刻,便听小黄门进来禀告:“太后,馆陶长公主携堂邑翁主求见。”“快请她们进来啊”窦太后脸上平淡的笑容终于变了,她略微有些急切,“快请她们进来速速”“诺”那小黄门说罢,倒退了出去。而窦太后,已然有些坐不住了,她略微侧了侧头,仔细听着不多时,便听罗履之声进入,她脸上绽开笑容来:“娇娇娇娇来了”陈阿娇进殿时,便见这满殿跪坐姬妾里头那个看上去无比温顺的王娡。她内心冷笑一声,正想仔细打量那张美人皮时,便听了窦太后的一声呼唤。抬起头来。便见上首跪坐的那位老妪向她伸出手来,仿佛在摸索着她的位置。心头一片温热:大母同阿母一般,也看中家族的延续,故要将她许给下一任的帝王。但,无论如何,疼爱她的心,却一直是真的。所以她们精挑细选选中了看上去仿佛会对她宠爱一世的刘彘“大母”陈阿娇努力回忆着六岁孩子的举动,扑了上去,只是冲力有点过大,竟带着窦太后往后仰了一点。窦太后的婢女慌忙自背后扶住窦太后,不让其继续往后仰去。“这孩子,成天莽莽撞撞,阿母莫怪。”刘嫖赶紧道。“怪什么”窦太后摸索着轻轻拍打着陈阿娇的背部,“她这是亲我,想我。我喜悦还来不及。”她又看向怀中阿娇:“娇娇,昨晚惊雷可大有吓到不曾”“没,”陈阿娇抬起头看着她,泪水有些抑制不住落下:“阿母来的很及时,我没吓到,无事。”“还算像个当阿母的”窦太后哼了一声,“若她敢不及时去,我必狠狠锤她。你阿母幼时也惧惊雷之声,闻风雨起,我便去她身畔陪伴,唯恐惊着吓着。女儿生来本就比男儿金贵许多,她若不睡死了,惊着了你,大母决不饶她”“大母,”陈阿娇窝在她怀中,叫了一声,“大母最好了。”窦太后闻言得意起来:“大母的娇娇也是最好的。”这番互动在长乐宫中,早已不是第一次被众人所见。只,无论做了多少次,这些姬妾内里都恨得忍不住撕汗巾子。原因无他,这窦太后是最难讨好的人,无论说什么顶多也是对你笑笑,应个恩啊便了事,旁人要得她句好,是极难的。可这堂邑翁主,自出生起,便是窦太后的心头肉,掌中宝。仿佛没有一处不好的。在窦太后眼中,她们这些苦心想要讨好她的人,横竖都抵不过人堂邑翁主的一根头发丝儿。这种极端的不平衡,谁能受得了陈阿娇虽窝在窦太后怀中,眼角余光却是好好的欣赏着下首这些众生相。这群女人中,唯一一个没有恨得牙痒的,便是那个右上首薄皇后她眼中写满羡慕之色。陈阿娇心头一滞:是了,薄皇后最想要的便是孩子。只可惜,她上一世一生无子,不过,也许这一生会有不同正胡乱思想时,又听小黄门外头喊道:“陛下到”众姬妾无一例外统统朝后看去,唯有窦太后依旧低头拍打她的背部,并未有过片刻迟缓。“阿母”汉景帝刘启大跨步入殿而来,“阿姐”“陛下安好”刘嫖行了一礼,“昨夜风雨急骤,陛下可曾安睡”“谢过阿姐,我并无不妥,阿姐呢”刘启笑道。“尚好。”刘嫖笑道,“只是陛下,这冬日少雷雨,昨夜却有了惊雷。恐有些不妥。”刘启闻言眉头深皱起来,仿佛有什么不能说的。刘嫖见状,慌忙打岔:“娇娇昨夜倒是微微哭闹了一阵。”“还说不曾哭闹你这是在欺老身”窦太后闻言立刻斥道,“阿启,你这阿姐,越来越过分了,方才还对我说无恙,如今却告诉你了实话,说我的娇娇惊到了些。”刘启笑了:“阿母息怒,阿姐想必也不是故意的。”他看向窦太后怀中玉雪可人的阿娇,上前弯身:“娇娇,来与舅舅抱抱”“你一来,便是同我抢娇娇的”窦太后假装斥道,“快走快走,长乐宫没你的事。”话虽如此,她却松开了手,将陈阿娇轻轻往外头推了推:“可要抱稳了。”陈阿娇伸出手来,伸向这个素来疼爱自己的舅舅:“舅舅,我很想你。”刘启将她抱起,捏了捏她的脸:“想我想我为何四五日不曾进宫来了”此情此景,落在那些姬妾眼中,更是一片刺目。薄皇后知机,见刘启来此也对她们未有理会之意,便起身作揖:“阿母,陛下,今日长公主同娇翁主在此,我等便先行退下了。”窦太后挥了挥手:“去吧。”刘启抱着陈阿娇正在低声说话,看也不曾看她们一眼,众姬只能鞠躬毕,一一退下。“真是岂有此理不过是个翁主而已我的荣儿太后同陛下都不曾如此喜爱”栗姬终究没有忍住,在长乐宫门口抱怨了一句。程姬脸上浮起笑容来,她八皇子刘端出生后,也是渐渐失宠。此时见栗姬说了此言,便怂恿道:“唉,同人不同命。毕竟还是子以母贵啊。谁让堂邑翁主的阿母是馆陶长公主呢”栗姬闻言果然暴怒:“什么叫子以母贵我又何尝不贵了在说了,我等中最贵的便是那位了,能怎样子以母贵呵,无子她又能让谁贵”程姬闻言见栗姬发脾气的方向不对,便慌忙退了一步,匿于众人之中。她偷偷抬头看了看那薄皇后。薄皇后仿佛是听到了栗姬的话,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她贵何曾有过薄太后当年不过是因她是娘家孙女,故将她指给了还是太子的刘启。她知道,对于这桩婚事,刘启心头不满极了。外人皆道她身份贵重,可她却宁愿是个身份卑微的妇人,深宫寂寞,她惟愿有个孩子相依,无论男女。只是她低头叹息:十数年不曾受宠,孩子,哪里会有什么孩子待得众姬妾都离了长乐宫前殿。刘启方才面色一肃,抱着陈阿娇跪坐下来:“阿母阿姐可曾看到今日的桃李之花”刘嫖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第一个说起此事的竟然是刘启。“主何兆”窦太后立刻问道。“匈奴进犯,”刘启冷笑,“今日桃李盛开,随着那桃李而来的,还有冒顿单于的亲笔书信,他是又要来求娶我大汉公主了。”、第3章当年高祖刘邦已二十余万军士攻打匈奴,却惨败之后,便定下了这和亲之例变相同匈奴言和。然,每每言和,大汉必损一位宗室贵女,随着那宗室贵女入了匈奴腹中的,自然还有大量的金帛之物。匈奴算是尝到了甜头,每每无钱帛之时,必犯疆线,使大汉无法不再嫁一位公主平息战乱。“无耻之极去年不是已然嫁去过一位公主了吗”刘嫖闻言立刻斥道。“只怕,那冒顿单于是将我大汉当做俎上之肉,任意宰割了”窦太后皱眉道。去年出嫁一位公主,已带走了国库大半金帛为嫁,如今,这冒顿单于竟是连动兵犯疆之事也懒得做,直接上书来要人要钱了。刘启努力平息怒火:“那冒顿单于言之,去年送的那公主太过娇弱,已没了。今年要个更好看的。”窦太后闻言,忍不住抓了身畔陶碗掷于地上:“欺人太甚”刘嫖脸色也难看异常:“阿启,不能打吗”刘启脸色一僵,过了会儿,他方道:“国库空虚,如今兵力有限。诸位公卿一致觉得:即使打下匈奴,所得也不过是大片盐碱地,毫无用处。反倒劳民伤财,不如和了。”所以又要嫁公主了陈阿娇心头一阵凄凉:当年刘邦欲将鲁元公主送去和亲,却被吕雉痛骂之后,便定下宗室女充为公主和亲之礼。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和亲,说好听点,那叫两国联姻。说不好听,那就是为了给匈奴送金帛平息战乱之举。和亲公主,只怕还不如匈奴人眼中的牛羊实惠值钱。自高祖起到刘彘时,和亲公主逾二十人次,这二十人中,能活过三年的,屈指可数。是故,每每匈奴犯边,耳目稍灵敏的宗室,莫不努力嫁女。嫁女不好,日后还可和离再嫁,若不小心选中了和亲,真是与死无异去年那位和亲公主之所以那般倒霉被选上了,不是因为阿父手脚太慢,而是她才九岁。她的阿父怎么也没想到,刘启这头限嫁令还没来得及下,其余宗室居然已将女儿都嫁光了。是故,宗室之中,最大的贵女便是他家九岁女儿。陈阿娇抬起头来:“舅舅,去年的和亲公主才九岁,今年的呢”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刘嫖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护住女儿。就连瞎了眼的窦太后,也惊呼一声:“阿启,你难道是”“阿母,阿姐,”刘启苦笑一声,“娇娇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岂舍得让她和亲”“舅舅,”陈阿娇道,“和亲,今年和了,明年万一又要问我们要和亲公主怎么办”一室寂静。良久,窦太后叹了一声:“娇娇过来,来大母这里。”刘启松开手,让陈阿娇离开。陈阿娇慢慢地走过去,窝在了窦太后怀中:“娇娇,有些事,我们可以愤怒,可以担心,你还小,有很多事都不懂。虽然不甘,但事实就是事实啊。”陈阿娇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她张嘴,想再说几句,却恍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小了,小到,很多事纵有理,说出来旁人也不会信。六岁和十五岁,只差九年,中间却仿佛隔着一道天堑不甘不甘呵她压住满口苦涩,轻轻靠到了窦太后胸前:“大母,大母啊。”这一日,陈阿娇自宫中回去后,便开始在系统的帮助下学习,为了掩饰,还特意去找了陈午假意学习认字,又搬了两册竹简回屋。书籍,永远是智慧的结晶。待她目瞪口呆地读完历史后,她方才知道,原来她曾经以为惊心动魄的爱恨,放到这历史长河中,简直不值一提。而她曾以为精妙绝伦的计谋,在通读了历史后,才发现原来竟是那般的粗糙。然而,时不他待,一月之期眼看便要到了,在系统的催促下,陈阿娇终于选中了一个帝王人选,那便是王皃姁所出的十一皇子刘越。陈阿娇之所以会选刘越,完全是出于两方面原因考虑:其一,诸皇子中,唯有皇九子刘胜、皇十子刘彻、皇十一子刘越等比她稍小。这养成计划,自然是越小越方便,更何况,她要给自己留一手,若是大些的皇子,只怕会将她的不妥之处,告与他人,这样不符合她想要低调行事的原则;其二,刘越的亲母是王娡的亲妹王皃姁。说来好笑。王娡入宫在前,生女在先,她阿妹王皃姁还是她亲自向刘启举荐的,结果,分明刘彘出世后,王皃姁才生下第一个孩子。可三年过去,王皃姁已然做了夫人,她却只是个美人这种极端的不平衡,造成两姊妹之间矛盾重重。虽为同胞姊妹,但在王娡心头,王皃姁乃头号仇人,在一月之前,十三皇子刘乘出世后。这种厌恶更是达到了高。潮。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王娡所出的四个孩子,皆不能去王皃姁的玉堂殿做客了。陈阿娇一想到若有一日,刘越为皇王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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