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上前几步,握住任初的双肩,将她缓缓转过身背对自己,然后又轻轻往屋里推,等到任初整个人都在房间里之后,魏千城二话不说就将房门带上了,临了还温柔地说了句晚安,但一扭头,原形毕露。李万里瞪大了眼睛,抱住笔记本,往后退了一大步,就在魏千城刚踏出一步的时候,李万里已经大叫着要跑,无奈魏千城手长脚长速度快,一把就拎住了李万里的后衣领。“英雄壮士大侠饶命啊”李万里一边挣扎着,一边鬼哭狼嚎。“你给我进来”魏千城上前几步,用力捂住李万里的嘴巴,紧跟着就将他扔进了自己的房间,顺便堵住了房门。李万里缩在角落里,欲哭无泪:“这位壮士,我真的没起邪念啊,求放过。”魏千城眯着眼睛,冷笑一声:“那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在密谋些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阿初的关系那么好了嗯”、107最高骗术李万里嘿嘿一笑,扭头往两边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魏千城的胳膊下面挪了出去。“不,不是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疑神疑鬼呢”李万里挪到床边坐下,怀里还抱着他的宝贝笔记本。魏千城眼睛一眯,上前几步坐到李万里身边儿,一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李万里心里那是七上八下的,因为紧张的关系,唾液分泌得很快,李万里只一个劲地在那里吞咽。不过,胜就胜在李万里是组织精英,就算打不过魏千城,但头脑上绝对是可以战胜某人的,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想出了点什么来敷衍,索性魏千城的想法向来单纯,李万里不过几句话就糊弄了过去。“阿初前阵子让我在几个重要的地方安了监视器,任家、魏家还有你的小别墅,我又加强了几只,而且那可都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新型号。阿初对这个有兴趣,然后想叫我回头再弄几只给她。”李万里一边言之凿凿的说着,一边紧盯着魏千城的眼睛,生怕他不相信自己。魏千城一皱眉,果然,自从发生这一系列事情之后,这小子的警惕心升上来了,没以前那么好骗了呀。李万里也不气馁,继续忽悠:“然后吧,我本来呢,就是想要不然我改天给她拿几只过来,说不定你也喜欢呢对不对可阿初却说不用告诉你,我这不是没多想嘛,然后今儿晚上我俩就准备把这几只监视器都调试一下,你看我这不抱着笔记本呢么”“这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阿初为什么要瞒我”魏千城皱了皱眉,挂在李万里肩膀上的手也慢慢垂了下来。“她大概觉得是小事,反正你看到监视器的时候,也会知道的嘛,对不对”李万里不动声色地将责任推到了任初头上,虽然还是心虚,还带着一些些的抱歉,但李万里为人从不亏欠自己,想了一会儿之后就立马觉得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一起死、然后,良心安了。然后,李万里的小心思慢慢升腾了起来,哼,女人,让你在医院里的时候把我甩到墙上果不其然,魏千城想歪了,情绪也慢慢低落起来,后背慢慢弯曲了,双手也放到了身前搅在一起。“她就是不放心我,说白了就是不信任我。”魏千城的声音闷闷的,透着难过和失落。是啊,被喜欢的人不信任总归不是一件让人可以接受的事情。更何况,还是魏千城这种自尊心强盛的男人呢他总是想尽办法让自己在任初面前可以显得男人一些,至少也是那种可以让任初放心前行毫不畏惧的男人,他想要被任初依靠着,那种感觉一定很美妙,可至今为止,他没有完完全全的尝到过。纵使他能够为任初挡刀挡枪,纵使他能给任初煮饭做菜,可到头来,就连这种调试监视器的小事,任初都不愿意告诉他。看着魏千城越来越失落,坐在一边的李万里也突然察觉到了自己是为人兄弟的人,虽然上次任初对他下手重了点,但也不能挑拨人家夫妻感情是不是“唉”拍了拍魏千城的肩膀,李万里劝慰着说:“阿初呢,不是不信任你,她就是觉得这么一些小事情,根本不需要通知你,你是要干大事的人,这种小事情交给我们几个小跟班儿做就好了嘛”魏千城却并不领会精神,仍旧低着头,声音沉闷:“你别拿好话安慰我。”“我是那种虚伪奉承的人吗明显不是嘛”李万里一只手勾着魏千城的肩膀,然后使劲晃了晃:“你就别瞎想了,做兄弟的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自己明天问阿初就行了,你就算觉得我会骗你,那阿初那样的,她根本不屑撒谎骗人”魏千城抬起头,虽然眼眸中仍旧有半信半疑,但李万里扯起谎来,那是一个比一个真挚,因为连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在骗人,所以别人怎么可能会觉得他在骗人呢最高骗术,乃自己都相信这是真的。李万里如是说。“算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好了。”魏千城盯着李万里看了很久很久,最后垂了肩膀,起身将李万里从床上拽了起来,然后半推半赶地把他从自己房间里扔了出去。“不是我说,哎呀我”李万里踉跄了几步,回过头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房门在离自己鼻尖零点一毫米的地方静止了,脱口而出的话也戛然而止,最后只依稀听见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操。”第二日起早的时候,魏千城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下楼,一夜未眠,顶着两只熊猫眼,魏千城没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一杯咖啡出神。昨天晚上的小插曲并没有打扰到任初的睡眠,她起得比较早,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魏千城面前摆着一杯咖啡。略略皱眉之厚,又转身回厨房端了一碗粥出来,快速拿走了那杯咖啡,可魏千城竟然还是没一点反应,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中邪了任初伸出两根手指在魏千城眼前晃了晃,瞳孔没有聚焦,跟被吊了魂似的。将手背轻轻贴到魏千城额头上,任初的手刚触了早上的冷水,还有些凉意,魏千城倒是被这股凉意给刺激了一下,抖了抖身体,缓了过来,只不过抬头的速度还是有点像电影慢镜头。“病了”任初轻声问。不过两个简单的字眼,魏千城眼中却突然闪过了一道欣喜的光芒,却只是一闪而过而已。或许,连任初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说那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有多温柔,眼神有多似水。“唔”魏千城闭着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调,然后将其狠狠拉长,最后倒头跌到任初腿上。“难受”任初将手心贴上魏千城的脸颊,某人也就很不要脸地伸手盖住,紧跟着又是一个长长的音调。“那你先吃点热粥暖暖胃,我一会儿给你找点药预防一下。”任初捧起魏千城的脑袋,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的上半身,让他坐着靠在自己怀里,伸手端着那碗粥,像照顾一个重病在床的病人一样,舀一勺热粥,吹一吹,然后送到魏千城嘴里。李万里抱着笔记本下楼的时候,简直都要惊呆了,尤其在魏千城还半死不活地哼唧了一下之后。颤颤巍巍地抱着笔记本坐到他们对面,李万里一脸的惊恐,不过一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犯了胃病,还是感冒前兆,总觉得不太对劲呢”任初喂完了半碗粥,一边用手指轻轻擦掉魏千城嘴边的粥,一边皱着眉头担心地自言自语,突然间惊吓起来:“不会是有人下了毒吧”“哈你可别吓我这得马上上医院去”李万里看着魏千城那副病娇样儿,还没吃过早饭的都快把胃酸吐出来了,巴不得快点眼不见为净。“我不去医院”魏千城立马伸手抱住任初的腰,大喊了一声。这一声,中气十足。聪明如任初,怎会不知只不过出于对魏千城的任务在身,任初没法掉以轻心,即使心中有疑,而且还渐渐有怒意涌现,但任初很快就平静了心态。“不去就不去吧,看这么有力气的,应该也不会有事。”任初这边平平淡淡地说着话,手已经捏住了魏千城的耳朵,生生把他从自己身上拽了起来。“疼,疼,疼”“早疼早轻松。”李万里唯恐天下不乱。“呸”魏千城捂着耳朵,缩到了沙发上。“行了,今天是不是要去接肖安出院啊”李万里喝了口水,然后看了一眼手表。魏千城点头之际,一大早被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任初按住魏千城的手,然后等了一会儿,接起,里面是王琥的声音。“快他妈来医院出事了”、108故意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王琥正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一脸肃穆,双拳握如斗大。手术室门上那几个红字,惹眼也惊心。“怎么回事儿”魏千城伸手搭上王琥的肩头,眉头紧皱。他不敢想象的是,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原本应该在今天出院的肖安却孤身一人躺在手术室的床上,生死未卜。王琥抬起头,牙关紧咬。原来昨晚上,王琥给肖安擦了身之后就暂时回家了一趟,临走时让两个守在病房门口的兄弟警醒着些。他是凌晨才走的,那时候大概也是李万里被魏千城从任初屋里抓出来的时候,王琥回家之后,也没干其他的事,就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吃了点夜宵,然后就打算在家睡一会儿,一早再过去,可事情出就出在王琥睡着三个小时后。两个守在病房门口的兄弟也是脑袋耷拉着,坐在病房门口,那个时候正好也是人睡衣困倦的时候,原本应该对所有进入病房的人都进行仔细检查的,可王琥不在,那两位也是困得不行,只随意扫了几眼,就挥挥手让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进去了。可才不过一个小时,病房里面就传来了打斗声。当两位兄弟察觉不对劲冲进病房的时候,肖安已经捂着腹部倒在了病床边,腹部以下的部分全都被鲜血浸染,他一只手拽着白色床单,勉强让自己不倒下去,背靠着病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满是冷汗。而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脸上也同样带着白色口罩,手上还挥舞着手术刀,鲜血挥洒得到处都是,墙壁、被褥、床头柜,还有那男人身上本该干净雪白的大褂,点点殷红,深浅不一,肆意炸开。病房门先前是被他锁上了,那两位兄弟也不是什么好手,几脚下去,门锁就坏了,推门而入的时候,只能看见那男人站在窗前,脸上除了那白色口罩,还有一副半边框的无镜眼镜,笑意冷然。“哼”一记冷笑,那男人手腕一动,手中手术刀直冲床边的肖安而去,那其中一个兄弟抄起脚边的椅子就踢了过去。“啪”一声,手术刀牢牢插在那椅子上,椅子几乎擦过肖安身前,撞到另一边的墙上,米分身碎骨。也不知那男人是不是存心放过肖安,还是觉得自己一打二没有胜算,转身就拉开了身后的玻璃窗,二话不说,一跃而下。夜色浓重,其中一个兄弟奔到窗口时,连那男人最后的影子都没抓到。肖安伤得挺严重,不多久就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当即就被送进了手术室,到现在还没从里面出来,已经在里面待了快两个小时了。王琥接到电话,就赶来了,原本以为受伤并不严重,肖安很快就能出来,但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左思右想,犹豫半晌,直到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他才红着眼睛拨通了魏千城的手机。“会不会是”魏千城听着心里头一阵堵,扭头看向任初,欲言又止。任初点头:“说不定是。”“如果是,那他为什么要放过肖安以他的身手,一打二绝对没问题,而且也不应该和一个病人纠缠那么多时间,据两个守在门口的兄弟所说,他进入病房内,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是安静的,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李万里很适时地提出了疑问,随后看了一眼依旧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百思不得其解。王琥没有与那男人正面接触过,第一次见面也不过是那次酒吧里,对于魏千城三人的谈话内容,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隐约能够察觉出来那男人的危险性。“是我大意了,昨晚我不应该回家的。”王琥双手捧着脑袋,坐在长椅上,直觉自己有负所托。魏千城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安子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更何况,那男人似乎也并不是想要安子的命,不然以他的身手,悄无声息一刀就可以结果了安子的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倒觉得他是故意惹人注意的。”任初细细听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李万里,李万里正好抬头接受到某人视线,当即心中了然,这一下子,任初是更加下了决心要去探一探秦正的别墅了,那男人说不定也在里面。且不论那男人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的,就看他这次来的动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