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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您就让他住这吧,我过两天就得走,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会跟您儿子保持距离。”我爸冷哼,没理会景焱,问我的意见,我说要留下,他还想再劝我,被他老婆一个电话催了回去。他走后我锁好门,景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挡在他面前,盯着他不吭声。电视里传来男男女女的争吵,玻璃瓷器破碎,尖声的叫骂,与此刻我们两人之间的沉静形成了令人厌恶的对比。景焱翻了翻眼皮,起身拖拖拉拉的去拿了个冰袋,按在我手上敷。良久,他忽然问我:“亲人和朋友差别很大”肯定是不一样的,首先称呼上就看得出孰轻孰重,朋友间关系再好,跟自己亲人比起来总是差了点味儿。景焱心里很介意我跟我爸的不坦诚,他觉得自己不被重视,会难过。在这方面我对他怀有愧疚,但总感觉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归根结底,还是我太软弱,鼓不起这份勇气。他说:“我身边最亲近的长辈就是我大哥,他养了我十多年,我喜欢你这事儿还是他让我告诉你,嘱咐我好好待你。”我蔫蔫的想辩解,“那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他即使我恩人,也是我的亲人。”景焱说。我不明白他们的这种感情,就像景焱不能理解我口中的亲情一样。我说:“你们两个毕竟没有血缘。”景焱:“你跟你爸除了血缘还有什么”我一愣,把手抽回来,没办法跟他争论。我该怎么对他说,爸爸妈妈这两个词,但念出来,就要比哥哥温暖的多,所以当有什么事时,也会更在乎他们的看法。我怕有一天我爸也会认为他的儿子是个神经病,是个变态。景焱对我挺失望的,他也不愿意听我道歉,次数多了我的第一反应就变成了逃避,想找个别的事儿先把这次糊弄过去。景焱问:“你去哪儿面试了”我就坡下驴,说:“舞蹈团。”景焱瞧我一眼,我说是应聘主持,不是演员,他不在乎的嗯一声,喝了口水要走。我随便揪了件外衣套上,跟在他后面出门,他去哪,我就跟着去哪。景焱开始跟我冷战,不管我做什么,他都是寥寥几字的带过。晚上酒吧临下班前半小时,有人过来跟他聊天,看到我一直跟着景焱,对他使了个眼色,“谁呀”景焱正在擦杯子,头也没回,随意的说:“我朋友。”我以为我不会在意他在外面是怎样介绍我,可当听到这个朋友时心里忽然好像堵了块石头,在家里听到我跟我爸这么说,他也是这种感觉吗我没资格埋怨他,只好对那人点了点头,待在一边发呆。舞蹈团那边发了条短信,说我和另一个男生都通过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顿饭,大家好认识一下,后面写了酒店和包厢名。我怔怔,对此感到非常意外,毕竟跟同一期面试的人比起来,我的条件只能算中等。惊喜之余,收了手机抬头想告诉景焱这个消息,却发现吧台是空的,他早就收拾好东西自己先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怅然若失的看着敞开的门,这大概就叫自作自受吧。回到家,景焱没锁门,我依旧没有找到那把钥匙,从柜子里拿了备用的出来。房间里没开灯,厚厚的窗帘把黯淡的星光隔在窗外。景焱蒙着头侧躺着,我钻到他身边,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他的身体。“阿焱”我趴在他身上,试图让他面对我。景焱依旧冷淡,推开我接着睡。我垂头丧气,问:“你一定要这么狠么”我话音未落,景焱蹭的坐起来,顺手砸了我一枕头,“你玩够没我们两个到底谁更狠难道你一定要我在你可能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的时候,还笑呵呵的祝你幸福韩昭,你以为我好受吗”“我不会娶小玫你为什么不肯信我一次”我无力辩解。景焱嗤笑,咄咄逼人,“你现在是不会,可如果有一天你爸威胁、强迫,或者搬出你妈来打亲情牌逼你娶那个女人,你还能坚定的说不吗”我愣了几秒,景焱又给了我一拳,嘶哑的吼:“你不能你根本就没法拒绝那种对你而言很珍贵的感情你会放弃我,放弃我们这个家”我来不及回话,他便欺身压上来,粗暴的亲吻啃噬。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精味,挥发在空气中让人想吐。我不停挣扎,反抗,都被他轻松地制住。当晚景焱没有任何节制的索求满足,我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一个无比狼狈扭曲的自己,身体疼过之后开始麻木,担心着下一刻会不会被刺穿。一切像个噩梦。chater 15:他说爱似牢笼,将你我困顿其中清晨,我仰躺在床上,像条缺氧濒死的鱼一样喘息着,四肢乏力,整个人倦得很。景焱坐在床尾,望着地板失神,等手机的闹铃响起来,他才起身木然的对我说:“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中午想吃什么我回来帮你做。”我把头瞥向一边,不吭声。他伸手探过来想抱我去洗澡,我摇头,侧过身抱着自己的肩膀哭,“你别碰我”景焱手掌攥成拳,最后帮我盖了盖被子去上班。有过一瞬间,我甚至想躲起来,这辈子再也不要见他。可回过头来,还是怕他会爱上别人,如此作罢。原来,我连在自己的想象里,都懦弱的离不开他。外面天气不好,阴沉的。我熬不住腹痛,爬起来简单的冲了个澡,把身上弄干净。床单上有残留的液体,我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换,也不嫌弃,继续躺回去强迫自己睡。我需要精力来应付晚上的饭局,虽然现在说面试通过,但还有一个月的试用期呢,我现在还没进人家团,耍不起架子。我裹着被子睡得迷迷糊糊,隔着窗帘,房间里一直是五六点的光景,多少有点天昏地暗的意思。景焱回来时拎了一大袋食材,稀稀拉拉的在外面折腾,过了会进来说:“吃点东西再睡。”我摇头,把耳朵蒙住。景焱绕道我面前,蹲在地上拉我的被子,我抢不过他,冻得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他硬是把我扛到客厅使劲按在沙发上坐好,把一碗小米粥硬灌进我嘴里,灌得太快,呛得咳嗽个不停,喉咙和胸口特别难受。茶几上摆了两个菜,西兰花和辣炒鸡块,天冷冒着热气,看起来挺诱人,但我被他那么一灌,再饿也没有胃口。更何况我吃不了辣,这他不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我过两天回天歌。”景焱冷不丁的说。他对我爸说过要走这件事,我还以为他只是为了当时应付,没想到是真的。景焱看我没反应,又说:“得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我问:“回去干吗”他说:“你别管那么多,就说去不去吧。”我干脆的摇头。“成,那我自己去,到时候别找我。”他把碗收了,去厨房洗。我有点头疼,靠在抱枕上揉脑袋,跟他说:“我才刚找到工作,想请假怎么也得再等等。对了,艺术团那有饭局,我今天得出去趟。”厨房里传来瓷片破碎的声音,景焱从里面出来,面向我说:“你刚儿没吃饱是吧。”“晚餐。”“少吃一顿饿不死你”他凶巴巴的盯着我,我抓过抱枕来在怀里抱着,景焱他不傻,他该清楚这顿饭的意义,饭碗丢了我以后怎么办。我不舒服,跑回房里想继续睡,刚躺下没一会,喉咙疼又出来倒水。刚打开卧室门,正看到景焱正在打电话,听到开门时,他显得很慌张,匆匆挂断了回过身来,“你有事儿”刚打开卧室门,正看到景焱正在打电话,听到开门声,他显得很慌张,匆匆挂断了回过身来,“你有事儿”“我想喝水。”我说。景焱碎碎念着去拿杯子,倒好了帮我拿进来放在床头桌上。我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趁他弯腰时去摸他的口袋,手机刚到手就被他拎起来推到了床上,“你干什么”我假装淡定,“玩会游戏,你这么激动干吗。”“玩你自己的,拿来”他冲我伸出手。我翻了他的通话记录,只有一条还没来得及删,末尾三个数字是915,跟avis的相同。景焱把手机捞回去,我摔了杯子躺回床上,思绪到处乱飞。我跟景焱之间如果想过好,现在要解决的主要还是那两个问题,我出柜,景焱斩断外面的花花草草。如果不行,我们这种安放在玻璃中的爱情,迟早有一天会坠入深渊,把两颗心摔个粉碎。艺术团饭局时间快到的时候,我趁景焱不在,套了件高领外套挡住脖子上的吻痕,偷偷摸摸的出了门。我去的挺晚,其他人都在聊天,我跟另一个新人坐在一起,听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八卦,什么都不了解,显得有些局促。团长带头举杯喝了杯酒,算迎新,也算他们上一场演出的庆功宴。我酒量不太好,后半场被推推搡搡的喝了不少,脑子里犯昏。吃完饭一个前辈说一起去唱歌,我有点熬不住,脑袋上的筋突突跳个不停,跑到洗手间吐了一通。一群人闹到十一点多,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我想走,但奈何一直被团长压着。连我在内,包厢里正剩了六个人,都喝的醉醺醺,一个演员有一搭没一搭在前面唱歌。我抱着个盘子躲在暗处吃水果,团长坐过来搭着我的肩膀说:“小韩,你看他,现在风不风光”他指的正是在唱歌的那个演员,我认识他,参加过去年一个很有名的选秀节目,学民族舞的,拿过很多大奖,听说现在去演戏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点头,团长接着说:“他学历是假的,家庭背景也是假的,脸上也动过刀子,但你知道他为什么能火么”“为什么”我迷茫的看着团长。团长笑着指指自己脑袋,“够机灵,让他做什么不用明说,一点就透。”我还是不懂,他调了杯酒,喝一口问我:“你是gay吧”我脸上一热,“您您怎么知道”团长没有回答,只是很有意味的笑笑,很久才说了句题不对意的话,“我混文艺圈也有些年头,别的没有,就是交下了不少朋友,我想你应该也不想一辈子当个小团的主持,或者是没有名气的情感dj吧”团长说完拿着酒杯去另一个新人那里聊天,剩下我坐在那发呆。他是什么意思这样的小团体也会有潜规则我抱着果盘默默向边上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个点估计景焱已经快回家了,这种事情如果让他知道,非得弄死我不成。临走时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哗啦啦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团长和前辈们先走一步。我搓搓胳膊,准备往雨里钻时被俞言,也就是跟我一起应聘的男生叫住。他抿着嘴,把我拉到一边,问:“刚才团长跟你说了吧”我一愣,点头。他又问:“你打算怎么办”我说:“我没什么野心,熬过实习期,一个月固定拿那些工资,能养活自己就行。”“这样啊。”俞言若有所思的长吁口气。他年纪比我小,看样子也就是应届毕业生,刚入社会而已,如果是第一份工作就遇到这种事,不知该算是幸还是不幸。我反问他:“那你呢会不会跟团长”“不不会的”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慌慌张张的打断,脖子往上红了个透,使劲儿摇着头,挺尴尬的说:“我当初学播音是为了自己的爱好,我不会靠这种方法上位来玷污自己的梦想,我今年才二十岁,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拼,我想靠自己。”他说着说着慢慢放松下来,嘴角挂上一抹笑。我忽然想起,我过去比他小一点时,似乎也是这样的想法,因为年轻,所以无所忌惮,认为未来无所限量。可看看现在的自己,比当时比又能好到哪里,而当年的梦想,也早就遗失在角落无人问津。俞言把自己的伞塞给我,笑着冲进面前的雨幕,融进一片茫然的夜景。我笑笑,到路边打车回家,雨下的太大,加上有风,即使撑着伞全身也被淋得湿漉漉的。我拿着钥匙开门,里面一片黑暗,到处都是冰冷的,没有生气。我靠着门板喘了几口粗气,莫名的很难过。这里真的是我的家吗我蹲下来抱住自己,头发上往下滴着水,我把脸埋进膝盖里,回想近日跟景焱的争吵,回想自己过去放弃的一切,不由抽泣不已。难过至极,身上被蒙了块浴巾,一双臂膀拥住我,怀抱依旧很暖。“不是说了不让你去,一会儿看不住就又溜了。外面下这么大雨,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我去接你,活该冻感冒”景焱半跪在我面前,语气还是硬邦邦的。我抬眼看他,因为没开灯,轮廓看不太真切。他打横把我抱起来扔进浴室,关上门说:“你先冲个澡,我有事跟你说。”浴室的灯光很刺眼,我很少看到景焱这种表情,平淡中带着几分严肃,细看起来又夹着点无措。总之,很奇怪。洗澡时又吐了一次,泡在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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