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归风这次可没理会归云的取笑,倒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归云,“师兄,我是不是很蠢”这个问题可叫归云愣了一愣。可归云转瞬就恢复了神色,一转身就回到桌子旁,把那晚汤药拿了来。再然后,便就身子一侧,坐到了归风近旁,“你先把药喝了。”“你先回答我”归风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幅你不说我就不喝的架势。“你先把药喝了。”所以说嘛,归风哪里是归云的对手即便归云的语气里无愠无怒,仍叫归风不敢忤逆。归风从归云的手里把小碗一拿,“咕嘟咕嘟”就把里头的汤药喝了个干净。然后眼神一转,就又看向了归云。归云见此,就知道归风是铁了心要知道了。不过归风还是寻了个空挡,把归风手里头的小碗拿过来,搁在了外头的桌子上,然后才又坐回到床上,看向归风,“蠢也没什么不好的。”且不说归云说这话是什么个心态,咱就单说归风的表现。这归风干嘛问这么一句可不是为了听归云做个“就是如此”的陈堂总结的,归风此举,是想让归云做个反驳啊再不济,也得是做一番安慰吧可谁知道归云却是一派诚恳的说了句“蠢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不就是明明白白地说归风蠢呢吗这叫归风如何答应当下就撂挑子了,“我哪里蠢了”“你都问我你蠢不蠢的话啦,还不能说明你的蠢”归云的话里似是带着无边的笑意,本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话,却是将归风刚刚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泄了个干净,“我就知道你嫌我蠢。”“我不是说过,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吗”归云的话那么那么的安稳,那么那么的沉静,一下子便让归风又了盼头,可还不待归风把这股子喜悦之情抒发出来,却被归云的下一句惊了一惊,“把袍子褪了吧。”归风脑袋没反应过来,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先反应了过来,当下就双手抱胸做防备状。然后等脑袋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麻利地脱衣服才对啊师兄这明明是要跟自己那啥啥啥了啊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结袍子带子。可是心里头犯急,手上又犯笨,带子没解开一根不说,倒还打了几个死结出来。就在归风心里头把自己骂了千儿八百遍的时候,一双微带凉意的手却是附在了自己的手上。归风抬头。就看见了那人近在咫尺的容颜。一时间,便就有了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之感。“解个带子也能解成这样,你还敢说自己不蠢”可归风哪里能听得到归云的调笑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归云那双略带凉意的手上了,便就是自己什么时候褪下的袍子,也是不知。待得归风意识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的时候,脸就开始红了。师兄真是太猴急了,怎么这么突然地就想要那啥啥啥了连个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人家可待得归云一脸正经地从须弥芥里头拿出一盒碧绿药膏的时候,归风可就傻眼了。原来,只是上药啊归云自然还是那么一派的平静和顺的面貌。食指往那盒里先是一挑,然后便就在归风的身体各处上涂抹了。可这带着凉意的手指却偏偏像是带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似得,灼得凤染的小心脏,跟着一跳一跳的。端是耐挨。“师兄,手下力气重些,再重些。”“我若手下重了,一会儿你就该喊疼了。”“不,不怕疼,这么轻轻地,弄得我痒。痒到我心里头去了。归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归云看,就算归云是个木头,也都该有反应了,何况归云还是个心思齐整的。所以当归风那么看着归云的时候,归云也看向了归风。再然后,便就向那天雷勾了地火一般,再难收拾。归云把身子一斜,再把归风的后脑一扣,就吻了上去。那带着凉意的气息就散在了归风的鼻息之间,缠缠绕绕,似是要把二人绑在一起。归云的吻不霸道,不强势,甚而还有那么一点缠绵的意味在里头,点点碰撞,细细研磨,像是要将归风的味道品个干净一般。便就是那原本该攻城略地的侵占,也化作了嬉戏打闹的追逐。而此刻的归风更是像没了骨头一般,整个人躺在床上,由着归云动作。说能预想得到呢,那个初识之时还与自己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人,竟会在这一刻将自己抱得紧紧,更会用那世上最美好的动作如此这般地宣告他二人的关系原来那个你一直深深爱着你的人,竟是也一般地爱着你。身上的伤痛似是一下子没了痕迹,归风更是顾不得赤、裸着的身子,整个人便就蹭在了归云怀里,手上更是不住地摸索着,去寻归云的发簪。然后三千青丝尽数散下,发梢丝丝缕缕绕在胸前。更是惹得归风,心痒难耐。归风心里头一横,都到这般地步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儿身子往上头一倾,小腿再往下头一蹬,便就将亵裤也褪了个彻底,再然后,就是把光着的大腿环在归云的腰际,一下一下地磨着。归云的气息当下便就一乱,可那双挑着的丹凤眼却是眯得更细。然后便将那只原本扣在归云发间的手移到了他的腰际,一下一下地捏着那处软肉,而另一只手,却是一点一点褪下了自己的长袍。就连刚刚还在归风唇间流连的吻,都一寸一寸地移到了那人的耳畔。不过归风预想的刺痛却是迟迟不至,唯有那人的暧昧呻、吟断断续续。归风略略睁开一只眼睛,却看见了那人绯红的脸,和那只,在他自己股间动作的手指。“这次,我让你。”再然后,便是月上西稍,新夜正酣。只有那碧绿小盒从手中滑落,几经辗转之后,到了那不知名的地方。作者有话要说:、为救故人受重伤那日说道秦煜手下印法一变,就把另外三人放了出来,却不料一道蓝中带黑的灵力迎面而来。那记灵力本就来的突然,加之携带着漫天的狂风,更是显得凌厉无比,似是带着滔天杀意一般。秦煜见此,心里头不禁一惊,可是想躲避亦是不能了。到了此时,唯有丟车保帅一途。当下竟是不理会那道迎面而来的灵力,倒是手底下先化出一条木系藤蔓,直往那个黑衣女子而去。恰如那一日于密林之中杀乙与一般。不过秦煜却是连车都没有丢成。因为一道身影划过眼际,就将那道蓝中带黑的灵力挡了个干干净净。“小暮”而晏几更是直到秦煜这声响彻天地的喊声传来的时候,才看清了此时的情形。虽说晏几对那第七将暗下杀手的做法不甚赞同,可毕竟是自己的手下不是,怎么的,都得护短不是至于自己的不赞同,就留些余劲,给她个教训罢了。故而待秦煜使出那一记的时候,当即便就化出了法诀,将秦煜的攻势挡了大半。却不料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身旁的苏暮却是没了踪迹。然后再回头的时候,就看见苏暮一身是血的躺在那个男子怀里。不过苏暮此时,却是没有丝毫悔意。其实在替秦煜挡这一记得时候,她心里头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觉得该飞过去,挡了这一记。然后,便就这么做了。可当苏暮真正的受了伤,只能借着秦煜的怀抱勉强支撑的时候,才发现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没有做。苏暮勉强地支起上身,手却是紧紧拽着秦煜的衣角,嘴里更是嗫喏地想说出什么话来,却不料只是溢出一口一口的鲜血。红的惊心。秦煜当下哪里还能由着苏暮折腾先是从须弥芥里头拿了丹药,喂给苏暮吃了,“你莫要说话,先行养着才是正经”可苏暮哪里能听得进秦煜的话何况自己的身体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她怕自己这一不说,就没了再说的机会,故而只是一直不住的摇头,“阿煜,若我死了,你帮帮他帮帮他”秦煜哪里能料得到苏暮的临死之言,竟是要自己帮晏几可苏暮此时一脸恳求,满是血痕地看着自己,秦煜又如何能不答应小暮啊小暮,你可知道,最不想帮晏几的,最想让晏几死的,恰恰就是我秦煜啊而站在一旁的晏几更是诧异万分。娇娘居然不惜自己的性命,硬是为那人挡了这一记而现在,更是躺在那人怀里,不知正说些什么晏几忽而觉得即便是那个在自己身边生活了数十年的娇娘,那个从小便在自己身边的娇娘,亦是谜一般的难以捉摸。娇娘,我又何曾真真正正地认识你然后眼神忽而一厉,便就看向了抱着娇娘的秦煜。可秦煜的眼神却是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的后头。晏几忽而意识到什么,这就往自己身后看去。却只看见了那张满是伤疤的脸。其实这个七将是如何的身份背景,魔修之中无一人清楚。只是那人身手着实了得,兼之心思细腻,做过几件称心的差事,便就成了晏几的亲信。何况当时阴山老祖身死,哪里由着晏几再细细查探这人的底细晏几心里不定,到不知这人究竟是何底细当时晏几虽说替七将挡了大部分的攻击,可终究还是留了几分后劲,故而这人被打中之后,身子一倾,就倒在了地上,就连那块遮面的纱巾也不知道流落到了何处。然后,便就让众人看清楚了此人的样貌。那蜿蜒爬行的伤疤密密麻麻布满了整张脸不说,就连眉毛发丝亦是毁伤过半,故而在头皮之上也是布满了伤疤。何况那人的各处皮肤都尽数隐在了黑袍之中,便是双手都带着黑丝手套。如此料想,此人全身上下竟是无一处完好这人可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到底是如何的伤害才能让金丹修士的化形之功都无能为力不过这人的样貌却不是让秦煜最为震惊的。让秦煜震惊的,是那人眼睛里头露出来的杀意即便这人已是伏在地上再难动弹,眼睛里头露出来仍是无边的杀意可秦煜哪里有料理此事的心思,自己脑袋里满满的,都只有一个受了重伤的苏暮再有,便是莫子元。当时莫子元敢说什么“此人奇怪”的话,就必然是知道什么实情。今日这般的情形,也必在他的所料。故而秦煜再不耽搁,身子一闪就出了此阵,然后十万火急地,便就去了太一别院。而许藜,也是早在那里,等待许久。秦煜出现的时候,一身是血,怀里头还抱着个半死不活的人。是个人见了,都能明白是什么个事儿吧故而周围的各路人马见此皆是退避三舍,然后秦煜便就一路畅通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而许藜见到的,亦是秦煜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大师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秦煜哪里有答应许藜的空档人一路小跑着,就径直就往那屋里头去了。而这进了屋子里头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苏暮安置在了自己的床上,“小藜子,你代我好生照顾小暮,每隔一日便给小暮服食一颗回血丹,或许还能多延一月性命”许藜见秦煜如此慌张,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那大师兄要去哪里”秦煜当下眼神一厉,便就说道,“我得去寻莫子元,看看他究竟玩的什么把戏”然后人影一闪,就往外头去了。可谁曾料到莫子元早在几日前就离开了太一门,回正阳宗去了。偏偏这几日因着晏几闯阵的当头,传送阵竟是不开。故而待得秦煜几经辗转回了正阳宗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见到莫子元的秦煜哪里还有跟莫子元打哈哈的念头当下手臂一压,就将莫子元迫在了墙角,“那个第七将究竟是什么人物怎的会有我那般的深仇大恨”莫子元倒还是那么一副悠然自得神情,“这么着,大师兄也见了此人啦”“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不信你到现在还每个风声”如此这般说着,秦煜手下的动作更是不由地紧了紧。莫子元似是吃痛,当下便就闷哼了一身,可眼角处的笑意却是不减,“我是真的不知道此人是谁,不过此人与你我有仇我却是清楚的。只是今日这一幕我却没能料想到的,谁知左使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子元当真好生羡慕大师兄大师兄此行找我,怕是为了救苏暮吧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是有那么个法子”秦煜闻此,心里头便就转了又转,脸上则是一派嘲讽模样,“子元你也不必再吊我的胃口了,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情是我秦煜能帮的上的,我这便就去,一刻都不耽误的”不过听到此言的莫子元却是丝毫没有理会秦煜的嘲讽,然后竟是一点都不藏私地将那方子说了出来,“传言有一味古方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此方用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最为珍贵的灵草,分别是碧落朱砂、英华木槿、清涟梨果、丹心赤莲、野马葛藤。而我手里头,恰恰有这五味药。”秦煜当即冷笑一声,“莫不成你要拱手让与我”莫子元却是不愠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