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怪就怪在什么稀奇之处都没有了。只要是阵法,皆有阵眼皆有破绽,可这么一个平平常常的地方,一个怎么也不可能有阵法的地方,偏偏是一处阵法凤染这么翻来覆去的走,总感觉自己在一处打转,眼前的树枝飒飒作响,可除了这风声周围竟是半点声音也没。安静的叫人害怕。只要是阵法,一定会用到灵石,而这灵石所布之处,也是灵气汇聚之所。凤染本来以为找到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就可破阵而出,可这第一步就将凤染难住了。那就是,没有什么灵气浓郁之处。凤染转来转去不见成效,心里不由烦躁起来,哥哥还等着跟我一起吃午饭呢抬起手来,运起一阵灵气就将周围的树砍了个精光可是不等凤染收起灵气,那树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起来,而且形状与之前,并无半点差别凤染此刻终是觉得不对,这树的速度长得也太快了不是幻境不是幻想,这是实实在在的树啊凤染似是悟到什么,飞起身来就往地面拍了一掌顿时土地翻飞,露出来个三丈来许的深坑待到泥土皆去之后,凤染终是看清了那地底下深埋着的东西:一整条火系灵矿怪不得这树长得这么快,皆是这土壤所就啊。而这么一条灵脉,就为了长好这么几棵树好像是为了印证凤染的想法一样,一阵狂风自平地而起,夹带着无数土石所就的灵兽,就这么直直向凤染袭来凤染不敢托大,连忙化出凤凰与之相扛。那凤凰自凤染背后猛地飞起,伴随着一阵长啸就喷出一股灵火来。这灵火将那些灵兽齐齐包裹,可那些灵兽的攻势却是半分不减凤染无奈,只好从须弥芥里取了一支长剑。正在此时,一只灵兽扑倒凤染身前,凤染右手一挡,那剑便从那灵兽脖颈处一划,顿时土石四散。凤染心头又似闪过什么,手中长剑再刺,另一只灵兽也从空中四散凤染明白了,此处根本不能用灵气这么多灵兽,不用灵气肯定会被拖死,可要是不打一定会被压死,这是活埋凤凰凤染硬着头皮左劈右砍,心里却想着我才二十岁啊我还没跟哥哥那啥啥啥呢我是有史以来最可怜的凤凰世人还没有看到我美丽的容颜和矫健的身姿,我怎么能就这么与世长辞呢就在凤染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群牛鼻子老道从天而降,其中一人左手一挥,那些土石所就的灵兽便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其中一二十来岁的青年修士站在最前,那人对着凤染,道:“我是正阳宗掌门吕致一座下弟子程皓。不知道友是何人,又为何来到我正阳宗禁地”凤染心里想着,哼,我才不告诉你我是不小心走进来的。我是专门进来的那人见凤染只是仰着一张小脸不说话,不由地就皱了皱眉。师尊最近说过,天下怕是要大乱了。莫非此人是那魔尊晏几派来,偷取正阳令的就在这时,程皓身后一人微微向前,侧着身子在程皓耳畔说了几句。而程皓闻此,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程皓顿了一顿,“你既是秦煜师弟客人,我亦不便以门规相缚。只是我正阳宗禁地也非什么人都可以肆意乱闯的。今日我便略施惩戒,只望你谨记教训。”程皓说罢,又扭回头去问道:“崔执事何在”一中年男子从那群人中站出,躬身行礼,“小老儿在。”“这小友误闯禁地,施鞭刑三十。请刑堂代为施刑。”“小老儿领命。”要说凤染可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崔执事这么个筑基后期的人物肯定是奈何不了的。可谁让咱现在是身在这么个不能使用灵力的禁地里呢崔执事带着几个小喽啰用捆仙绳将凤染捆了几下,就将之带到了刑堂。而被捆成粽子的凤染则是一脸憋屈。这真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哦不,是落地凤凰不如鸡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羞辱顿时咬牙切齿,小脸一度扭曲。这等凡夫俗子的咸猪手竟然敢摸自己,自己都没让哥哥摸过凤染一记眼刀就往崔执事那里看去。崔执事后背一凉,往后头一看,就看见了因为怒火将脸憋得通红的凤染。要说崔执事也是个心软的,可怜见的,一定是因为一会要被鞭刑,怕的。顿时爱心一泛滥,就摸了摸凤染的头,“不怕不怕啊,三十鞭虽说不轻,可在咱这刑堂里已经是最不伤身的了。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啊。”手手手手手竟然还敢摸我的头之后又是一记眼刀往崔执事那里飞去。崔执事心里纳闷的很,要不是捆的太厉害了要不松松绑吧崔执事看着凤染年纪不大,又是秦煜童养媳的身份,想来修为不会高过自己,也就大意的给凤染松了绑。可不料恢复的灵力的凤染则是一飞冲天,眨眼就没了踪迹崔执事心道,大事不好赶忙喊起众人,往飞阳峰上追去凤染心里惦记着秦煜。这好好的一天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今天没跟哥哥吃饭没跟哥哥睡觉,凤染不,开,心心里这么想着,运起法器的速度便更快。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凤染已经闯进秦煜门里,趴在了躺在床上的秦煜身上秦煜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抱起凤染的身子便侧身一滚,反将凤染压在身下。于是当执事长老带领一大帮弟子闯进门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煜压在凤染身上这么劲爆的场面。什么你问我秦煜门外的禁制呢你当凤染是怎么进来的,秦煜的禁制早就是形同虚设了“咳咳,不好意思,秦师侄,你们继续。”执事长老摸了摸鼻尖,笑得满脸褶子的又带领一大帮子人关门出去。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抓凤染你问问自己,是惩罚秦大少的童养媳重要,还是把这么个劲爆的消息传出去重要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啊不过崔执事显然没有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凤染小友今日误闯禁地,承代掌门程皓师侄令,鞭刑三十,请秦煜师侄代为执行”说罢,就急切切地带着众人离开了。“凤染”秦煜此时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眼神在风染身上盯出几个窟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明天会有什么话传遍整个正阳宗可凤染对秦煜的怒气却是半分不觉,只是觉得世上再也没有别秦煜更看好的人物了,噘起嘴来就在秦煜嘴角上偷了个香。秦煜本就气极,又被这厮占了便宜,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一记烈焰掌就朝凤染拍去。凤染结结实实接了这一掌,可谁让咱修为高呢,愣是啥事没有。不过凤染此时可算知道自己惹怒秦煜了,连忙翻身下地,心想着先把此事揭过去才好。不过秦煜岂会让他如愿一根藤蔓捆在凤染脚踝,径直把正欲逃离床边的凤染摔了个狗吃屎。凤染也顾不得哪里摔疼了没有,连忙运起灵气,割断藤蔓,踉踉跄跄的在秦煜屋子里打起转来,二人你追我逃,好不热闹。“等等,等等,哥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隔着一张桌子站在凤染身前的秦煜则是双手抱胸,“好啊,你到跟我说说,你这一日都干了什么好事”凤染缓了口气,又往后头挪了挪,别以为我看不见你的手里正运着灵气呢不要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打凤凰不过凤染显然只敢怎么想,脸上的态度则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笑的,怎一个谄媚了得,“我进了一个不能用灵气的地方那地方诡异的很,要是我真是闯阵的人,定然是有去无回的”秦煜心里头虽是诧异,面上却是不显。现在好好罚一罚这个天天惹事的蠢凤凰才是正经“是嘛,那你可要跟哥哥我好好说说这地方了。”说罢就往床上走,“你不过来睡觉”要不是说这蠢凤凰是色、迷心窍呢,这明显是秦大少的美人计啊凤染一听哥哥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心里还颇为得意,一边夸耀着自己举世无敌的智慧,一边就屁颠屁颠地跟着秦煜上了床。可谁知就在此时,秦煜猛地抬手脱掉了凤染的裤子,然后手边立即化出一记藤蔓,“啪”得一声,凤染的屁股那就开了花。所谓皑皑白雪之中霎现红梅点点,倒也是美图一副所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二人终是在这天夜里,上演了一出猫捉老鼠的戏码。至于那三十鞭刑嘛,秦煜自是有多无少的执行了个彻底。只可惜那房里的哭天喊地楞被外面的人认作了喘息呻、吟,结果如何,还待明日。作者有话要说:、掌心已然种情根秦煜屋里不太平,屋外也是一片欢腾。自昨夜被执事长老撞破好事大误后,正阳宗上下已经不满足于继续猜测凤染是否是秦煜的童养媳了,他们一致认为二人之间那一腿已经粗到不能再粗了,所以他们争论的焦点已经转移到秦煜凤染谁上谁下的世纪大疑团上了据目击者称,依着他们双目所视的结果来看,必是秦煜在上无疑。可是反对派人数更多,他们坚持认为像秦煜长得那么妖孽的,必然是下面的没错,所以他们看到的其实是骑乘式双方你来我往,经过唇枪舌战一番之后仍是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两派合计了一下,决定派出调查员秘密查探。调查员是哪个呢自然是飞阳峰上最受秦煜宠爱的小师弟莫子元了。可怜莫子元刚刚醒来,就被那么一群被熊熊八卦之火燃烧的各式人物给围了个严严实实。迷迷瞪瞪的莫子元三步一摆,五步一晃地就往山野小住去了。还没睡醒的莫子元小师弟满脑子都是谁上谁下的问题,所以他在见了秦煜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师兄,你和凤染谁上谁下”潜伏在周围的各路人士听闻此言,无不捶胸顿足、扼腕叹息:莫子元你这个世纪无敌大蠢蛋诸人再看秦煜脸色,眉是眉,眼是眼的,没生气,笑容还别平时更灿烂了些。可谁想秦煜转瞬就将莫子元吊在空中,无数药粉不要钱地就往莫子元身上洒不过须臾,就传出了莫子元杀猪般的叫声,那声音,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怎一个惨字了得。而那些在暗处围观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打一看见莫子元那惨样就作鸟兽四下逃窜状了。于是后来正阳宗上下又有了一桩谜案:撞破奸、情,恼羞成怒,残害师弟为那般而后来听了各路传言的凤染则是暗暗窃喜,哥哥害羞了呢。时间本就这么无波无澜而又欢喜无忧地往前走,直到那日莫子元下了山。因为柳家主母,柳清的妻子,柳云的母亲,死了。在五月初五。死因,不明。但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楚家。自八年前柳家获得城主之位后,两家的关系就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明枪暗箭之事更是屡见不鲜。况且两家更是在五月初十,双双定下了生死局。赢的,获得浔阳城西山一地,从此掌控浔阳城灵石来源,而另一家则从此再无翻身可能在这么一个最最敏感的时刻,柳家主母的死,无疑加重了双方的局势。莫子元应召下山,成为柳家参赛的第三人。而同时下山的,还有正阳宗亢阳峰座下的楚枫下。但这种种变化,都与秦煜无关。因为就在几天前,那颗种在秦煜掌心的桃花种子,发了芽。那点点嫩绿就在秦煜的手掌心中寸寸伸展,憨态可掬的新叶更是秦煜的手腕上攀沿。秦煜伸出右手,抚摸着印在左手皮肤里的痕迹,可眼里却是晦暗不明。情种,以情为种。秦煜嗤笑一声,哪里来的情莫不是对这山川万物,虫鱼鸟兽可想是这般想,秦煜却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情种于修行无碍,甚而可以加持秦煜的木系灵力。可如今的秦煜却不是单单只有这一颗情种啊这情种和那九转雷火都是霸道之极的力量,加上秦煜所炼的焚如心经,便就成了三方拉锯,僵持不下的局面。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着三方力量化为一股,方能随势而为,不拘于形。秦煜无法,连宗里漫天的流言蜚语也顾不得,拜别了老爹和诸位师弟后,就在自己小院里闭起关来。而自诩是这山野小住的第二号主人的凤染,自然而然的也就留了下来。再然后,就是秦煜凤染开始双修的流言甚嚣尘上的日子了。且不说秦煜如何将那三股力量化为一股,却说莫子元和楚枫下对战的第三局。一决胜负的第三局。那是五月十二。生死局开始之后的第三日。阳光正好,天色亦清,可偏偏浔阳城却是一反常态的萧索。街道两旁的商贾皆退,唯有彩旗猎猎作响,好似在嘲笑着芸芸众生的庸庸忙碌。不过,到还真是应了那“万人空巷”的四个字。站在擂台左侧的是一身白衣的莫子元,而立在右侧的,则是一身黑衣的楚枫下。莫子元深锁眉头,眼神里是深深的担忧。这八年来,楚枫下无时无刻不在钻研着如何打败莫子元,甚而不过三两日,便到飞阳峰上寻莫子元的麻烦。楚枫下本就是天赋过人的冰系变异灵根,为人又甚为阴狠,打败他本就不易。况且这八年来,莫子元与在楚枫下的对战中,从未胜过一次。局势于子元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