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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的往事终于还是交代清楚,两个人就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此时此刻,徐则谦的心里满满当当,仿佛有一团找不到出口的火焰在绝望发狂地左冲右突;而于昕湉心里却仿佛突然之间荡涤一空,渺渺茫茫,充塞胸臆多年以至于不到再见故人就不会重新想起的心事,总算被交付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让她得以轻松一刹。她靠在椅背上,目光涣散地望着窗外,陷落在一段难得的休憩里。直到车子停下,注意力才慢慢重新在她的脑子里聚合。她坐直起来,觉得这地方好像有点眼熟:“这是哪儿”徐则谦不答,只开门下车,又过来替她开门。她下了车,还在四顾打量,心里有一种没来由的虚慌,手心渐渐渗出汗来。徐则谦拉着她快步向前走去,她确定了目的地,陡然明白过来:“则谦,这是”四年了,这一片变了很多。当年这还是荒凉的远郊,此时已经十分热闹,周围餐厅小店琳琅满目,难怪她对这刻骨的伤心地竟没有一眼就认出来。徐则谦拉着她进了门,迎上来的服务员愣了一下,立刻鞠躬:“少爷”他脚步不停,不容置疑地吩咐:“不用跟过来,我们自便。”他越走越快,到最后于昕湉得踉跄着脚步才能跟上。他拉着她径直走进一个相当私密的包间才停下来,回头问她:“是这里吧”于昕湉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回头要走,他从后面拥紧她:“别走”他将她扳过来,万般怜爱地抱紧她,在她背上疼惜地轻轻拍抚:“别怕,宝贝别怕我们覆盖掉那段记忆,好不好”于昕湉浑身发抖,恐惧地摇着头,但他如同铁箍般抓牢了就不肯放手:“是我,昕湉,今天是我,不是他,不是别人”他急乱地吻她,“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自从你走了,我连个人样也没了,我生病了,我跟个疯子傻子没什么区别了,你就不可怜我吗你就不心疼我吗”于昕湉失措地推着他:“可我毕竟已经结婚了,你也已经”“对那个人,你还有什么保持忠诚的义务吗他不过是一件能保你顺利生下孩子的工具,不是吗”他脸上的表情恨恨,声音也愤愤,之后又转为轻蔑与冷漠,“至于我,我是以为这辈子都没可能再找回你了才答应跟余蕙结婚的我是觉得自己反正已经是行尸走肉了才跟她结婚的,现在我又找回你了,怎么可能还要别人”说话间,他已不由分说将她抵在门背上,夏天的穿着太过便利,他飞快地拉开裤子,掀起她的裙子,分开她的双腿抬起,内裤拨到一边,然后挺身一刺“啊”两具久旷而只渴望着彼此的躯体突然连接,他们俩同时释放出一声按捺不住的不知是痛苦还是畅美的呻吟。一切突然凝定,连同她的抗拒一起,仿佛时间都骤然停止。突然之间,他如梦初醒地大力推送起来,她则重新活过来一般,循着本能上下抽动地配合着他。她搂着他的脖子,他们俩的嘴唇紧紧纠缠在一起,深深的胶着的吻,左右绞拧,唇舌相扣,没有别的复杂动作,不需要任何的挑逗激惹,伴随着身下最简单最原始也最直奔主题的律动。他结结实实地每一下都插得极深,不过须臾之间就已经忍不住,他动作突然一顿,然后急切地将她放坐在地上,跪在她跟前狂吼着抛洒一空。这一切结束,他才顾得上脱掉她的衣服,将她紧贴在怀里,被思念烧得几乎抽搐的双手交错着抚过她身上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凹凸。他噙住她的耳珠,放在牙齿间微微用力地磨。她发出吃痛的求饶声,他双手握在她的胸前,四年前的记忆每日每夜都在脑子里细细描画,清晰如昨:“怎么小了点”她低声解释:“孩子断奶之后就比先前小了一号。”他叹息般地“哦”了一声,低头去啜那深粉色的尖尖:“那赶紧再给我怀个孩子,就又会变大了,对吧”她提醒道:“就算是那样,等孩子再断奶,就又小了,说不定还比现在再小一号。”他说:“那就再怀一个,一直生到咱们都老得不能再生为止。”她不吭声了。他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她的表态,只得把话挑明:“昕湉,跟他离婚,嫁给我,嗯”她缄默半晌,终于开口:“你妈那样的婆婆,我可消受不起,而且我和他有贝贝,我放弃不了。”他翻身起来,将她半压在身下:“我妈你就别管了,我不可能再让她伤害你一分一毫,大不了你们永不见面,反正她迟早是要先走的,我们之间才是一辈子至于孩子,你带过来,我会好好待他。”、第5章之前因为休了一周的假,萧野的案头积压起了太多的工作,于是这恢复上班的第一天,他直忙到晚上九点才回到家。当老板就是这样,逃不开的责任,想推一些到明天都难。他的公司就是当年徐太太赠与的报酬充足的初始资金,足以让他施展自己的才华与抱负。其实他当时本来是拒绝的,他说:“您能把昕湉给我,那已经是我最想要的,我不该再拿更多了。”徐太太却十分明理而大气:“不。你帮我这一遭忙,严格说来是冒着犯罪的危险,多少补偿都不够。以后还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再说了,昕湉现在怀着你的孩子,你打下一片江山,不也是为了他们娘儿俩享福吗”进门时只觉屋里悄然无声。萧然知道此时于昕湉一定在儿童房里哄贝贝睡觉,也就不去打扰,径自洗了手走进厨房。果然,烤箱里还温着给他留的饭菜。他端到餐桌上,真是饿极了,不一会儿就风卷残云一扫而空。洗完碗,他回到卧室,看到于昕湉已经坐在床上看书了。往常他回来,她再不冷不热也要跟他打个招呼的,但今天,她看都没看他,仿佛他根本没回来。他在床沿上坐下来,微笑着柔声哄:“生气了今天事真的太多,我比谁都想早点回来的。”于昕湉放下书,抬起眼睛看着他,目光静静的。他心里有些发慌:“没出什么事吧”于昕湉似乎想了想,突然问他:“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什么”他心里更慌了。她却十分平静,镇定自若地提醒他:“你说,你知道我嫁给你是被逼无奈,所以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会放我走。”突袭而来的无措在萧野的整个胸腹间胀开一片慌乱,他强自笑道:“我是说过可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你怎么会想要离开呢”她望着他:“萧野,徐则谦找到我了,他要我回到他身边。”萧野苍白着脸站起来,从他下颌的形状可以轻易地分辨出他的牙关被突然咬紧。她低声补了一句:“我也还爱他,我一直都爱着他。”萧野转过身去,沉默良久。终于,他开口道:“离婚不是儿戏,你现在要跟他在一起,我们可以先分居,你再考虑考虑。而且”他走到窗前,声音里带着一种属于男人的强自压抑的哽咽:“如果你最后还是决定要离婚,贝贝你不能带走。”她担心的就是这个,一下子就沉不住了气:“可是离婚后孩子通常都是跟妈妈的呀”他转回来望着她,眼睛里是一片哀伤,而她震惊地发现,这片哀伤,居然令她感到心碎。他说:“没有了你,贝贝就是你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我不可能让你连他都从我身边带走。”说好了分居,是晚,萧野就搬进了客房。他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这个注定无眠的夜晚,他躺在客房的床上,心里只是反复地想起那年的平安夜。那天,徐则谦匆忙中让他帮忙将表达心意的礼物送给于昕湉,于昕湉以为是他送给她的,坚决地退了回来。那一刻,他心中释然而失落,为了徐则谦的表白失败,也为了自己的被拒绝。但他明白,以徐则谦的性格,不太可能会就此善罢甘休。但是昕湉到底喜不喜欢徐则谦呢她会不会也像拒绝他这样,拒绝掉徐则谦圣诞是西方的节日,或更确切地说,是基督徒的节日,就算在国内流行,也只对年轻人有意义,所以那天晚上董事长该不休息还是不休息的。他作为董事长助理,自然也要陪着一起忙。加完班已经晚上十点多,大街上的圣诞气氛可以说正浓到酣处,也可以说已然散去人潮已经稀疏,但是圣诞树、雪人等一应装饰仍旧热热闹闹摆在各个商店门口,就算彩灯已灭,雪光依然映得它们熠熠生辉,将一条条早已看惯的街道装点得恍若童话世界。人在这种时候落单,便最是寂寞。他不知不觉中将车开到她的楼下,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他一路上总在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他不太确定徐则谦第一次见到她是怎样,但他一定比徐则谦更早见到她。她第一次来公司面试还是个大四的女大学生、怯生生地跟着一群孩子来群面,他那天是主考官之一。他遇见她,已经是在可能的最早时间。那时她还不太会化妆,脸上临时突击的妆容比同行的大多数女生都粗糙不少,但她天生丽质,那是打得不那么均匀的粉底和并不太到位的用色都掩盖不了的。在场的那些也很漂亮同时很会打扮的女生大概意识不到什么,只顾着觉得彼此很美,互相暗自提防着,殊不知男生们、以及那几位风度翩翩的男主考官们眼里根本就没有她们。他们都纷纷将目光向她投去,拉都拉不回来。她却显然并不自知,也许是太习惯而忽略成空气,也许是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她只是紧张地坐着,大约因为不像大多数人那样有同学结伴而来,她默不作声,在回答面试问题之外几乎不见她说话。但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春日清晨最为清新纯净的第一缕阳光。他看着她,恍若在连绵阴雨之后,突然遇见一个温暖明媚如临梦境的日子,莫名其妙地听见山泉水畔的三叶梅在四月的暖风里无声地摇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愉快。几位面试官心照不宣,如此内秀的女孩,加上学历背景的证明,笔力必定不差,何况容色照人,如此能吸引异性的注意力,放在公关部再合适不过。徐则谦知道她之后,对公司本来要她进入的潜规则体系大为不满,悄悄保护下了她。但他不一样。他并没有那个能力,所以在最初,他以为她要开始那样一份工作的时候,便打定了主意,将来她不复当初、不敢奢求爱情的时候,他会爱她,他会娶她。他自信爱她绝不亚于徐则谦。也许他也应该像徐则谦那样,哪怕被拒绝了也不折不挠,直到把她追到为止。但徐则谦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太子爷,他有什么他凭什么圣诞老人从不捉弄人,不切实际的愿望,他会在第一时间打破它。所以,他才到她的楼下,就看到了徐则谦的车子。徐则谦其实也算是他的主子,徐则谦从来没有必要去记认他的车子,他记住徐则谦的车子却是份内职责所在。他的车头背着光,徐则谦的车子则顺着光。路灯和住宅楼里透出来的灯光并不足以将黑夜中的一切照得雪亮,但还是足够让他看清,徐则谦正搂着她在车内热吻。无休无止,难解难分他心里陡然一痛。原来时空都是相对的,这对那两个人来说是甜蜜到如同童话里的梦境一般的所在,于他而言却好像有一种沁渍在空气里无所不在的悲伤,在他一闯进这个空间的时候,就悄悄从他的眼睛里渗了进去,湿湿重重,沉沉欲坠,以至于迅速冷凝成水,沿着他的心壁慌乱滑落。他其实根本没有勇气看下去的,只是那一刹被打击得懵过去了,眼里好像空空的什么也没看见,又好像满满的已然看尽了一切。此时夜深,白日里断断续续的落雪却反而停了,所有的郁结都被冰封在空中,不肯化作雪片落下,因而无法让人释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调整好足以安全开车回家的心绪,正要重新发动车子开走。却见他们俩下了车,想是时间太晚,徐则谦不得不让她回家了。他忽然之间动弹不得,定定地望着,说不清是在担心什么、想要确认什么。是想看看徐则谦会不会上楼跟她回家吗事到如今,他还有必要担心这个吗当初不是想好的,就算她将来再不是纯洁的女孩,只要她愿意,他也会娶她但眼前看到的这一切,说不好是不是比徐则谦随她上楼更该让他心痛他们俩下车后,吻别。她转身刚要走,徐则谦又拉住她,以那样令人嫉妒的乞求并得到满足的姿态,缠绵着再吻了她一会儿。他们俩彼此凝视的目光就映在周遭的一片暖光之中,闪闪发亮。若不是天气太冷,怕是还要再耽搁不知多长时间吧待徐则谦终于放她上去,她屋里的灯很快亮起,毕竟只是三楼。她拉开窗帘,对还守在楼下痴痴仰望的徐则谦招手又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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