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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化妆吧,让伴娘出来一下,司仪要跟她讲讲一会儿的程序。”余蕙点头:“好,那昕湉你去吧,辛苦你啦”于昕湉“哦”了一声,跟着徐则谦走出去的时候,觉得自己如同踏在云上。徐则谦不说话,只在前面快步走。于昕湉不好问,低头跟着他,直走进新郎休息室。她原以为婚礼司仪就等在这里,不想屋里根本空无一人。她一眼看清,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徐则谦站定,转回来看着她,目光里如同要喷出火来。于昕湉心一沉,回身把门关上,勉力调整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转过来重新面对他。徐则谦盯着她,声音阴沉得沙哑:“原来你还在这里,还在这座城市”于昕湉偏了偏脸,不知该如何作答。他逼近一步,一股强烈的迫压感扑面而来:“当初为什么离开我”于昕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而他已连珠炮地继续下去:“就留下一封含糊其辞的分手信,然后手机号也换掉,上哪儿都找不到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得了抑郁症,我恐惧封闭空间我成天要出差,却害怕一切交通工具,尤其是飞机在飞机上我常常想要撞开窗户跳下去,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于昕湉低下头,眼睛里漾起了水光。徐则谦恶狠狠地瞪着她,不明白她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哭:“原来你就是余蕙挂在嘴边的那个姐们儿她说你早早的就已经结婚生子了你嫁给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次出差,走之前我们还好好的,怎么我回来你就不见了,没多久就跟别人连孩子都有了”于昕湉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已经重新干涸,只是并未尽然散去的水色悠悠颤颤,光彩四溢。她清晰地说:“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你妈妈吧。”作者有话要说:、第2章婚礼的圣坛前,司仪询问新娘:“余蕙小姐,你愿意嫁给徐则谦先生为妻,无论贫穷和富贵,健康和疾病,你都将忠于他,支持他,帮助他,安慰他,陪伴他,一生一世,直到永远,你愿意吗”余蕙目光盈盈:“我愿意。”司仪又转向新郎:“徐则谦先生,你愿意娶余蕙小姐为妻,从这一刻起,无论贫穷和富贵,健康和疾病,你都将关心她,呵护她,珍惜她,保护她,理解她,尊重她,照顾她,谦让她,陪伴她,一生一世,直到永远,你愿意吗”徐则谦默不作声,目光投向余蕙,却径直绕过她,锁定在她身后的伴娘脸上。于昕湉紧张得一颗心都堵在喉咙口,她咬住嘴唇,死死盯着他,眼睛里的哀求眼瞅着就要崩出来。就在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余蕙也几乎要端不住的时候,徐则谦终于开口:“我愿意。”不知多少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婚礼结束、宾客散尽时已近晚上十点,于昕湉和服装师一起,替余蕙拿着衣服,送她到楼上的蜜月套间里去。余蕙已不知问了多少次:“徐则谦呢跑哪儿去了怎么半天不见人影”大家都不知道。婚宴到了后来他们俩就不知怎么的走散了,余蕙一直在她的同学亲友这几桌应酬,等到大家告辞送客,才发现原该一起出面的新郎官没了踪影。到这时,他们几个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打他手机没人接,直到打通伴郎的手机,对方才含含糊糊地给了个莫须有的答案:“他好像回家去了。”余蕙又着急又莫名其妙:“他回家去干嘛呀”伴郎也不清楚:“好像说找他妈有什么事,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余蕙心里的不是滋味真真难以形容。婆媳本是天敌,新婚之夜新郎不缠着新娘,倒是去找自己的妈,这不是等于当众打了她一耳光吗这么一来,余蕙也不服气打电话给婆婆追问了,不然显得她好像多争宠多饥渴似的。而且,她更不愿意让于昕湉看笑话。想到这里,她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换上一副轻松慵懒的笑容:“那好吧,不等他了,他这么大个人了,一会儿自己回来呗。我先上去休息了,累死我了今天”徐则谦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板着脸沉默不语。徐太太坐在他身边,已是第三次问他:“则谦,你到底怎么了说是有话要问我,可回来这半天,也没见你开口。今天你新婚之夜,不在酒店陪余蕙,这样像什么样子”徐则谦终于抬起眼睛,冷冷地望着她。徐太太被这目光一照,心里一凛。再开口,她已带上了些母亲对儿子本不该有的战战兢兢:“你今天见到于昕湉了是吗余蕙的那个伴娘,就是她吧”徐则谦的眼神陡然转为疲惫:“妈,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昕湉到底为什么离开我是你赶走她的,对不对”徐太太胆气一缩,眼睛又避了开去。徐则谦猛地坐直身体:“妈四年了,你儿子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难道不清楚现在我找到她了,让你给交代是给你机会,否则我去问她,一样能知道得明明白白”“不你别再去找她了”徐太太急了,“你已经结婚了,她更是连孩子都好几岁了吧你怎么还能再跟她搅在一起你这样跟余蕙怎么交代你让我们跟余蕙的爸妈怎么交代”徐则谦冷笑一声:“你倒是对昕湉的现状够了解的,之前看着我不成人样,你不都装傻装得很好吗说到底你是想把余蕙的家庭娶进门吧至于我怎么想,爱不爱她,幸不幸福,你根本不关心,是不是”徐太太委屈又心焦,眼泪一下子汪了出来:“你这孩子,怎么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嫁给你爸这么多年,大家始终还拿我当小三儿看,总觉得你哥才是正出,你是庶出,都劝你爸把公司传给你哥你再看看你哥,多争气,本来就能干不说,还一直都是跟富家千金周旋,个个都是能跟我们家强强联合的主儿,可你呢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于昕湉,好几年了都没忘了她,你这样拿什么去跟你哥争于昕湉到底有什么好你说她漂亮吧,难道余蕙就不漂亮余蕙哪点不比她强她这种女人,最是祸水你看,当初本来招她进公司是为了让她做点实实在在的贡献的,结果倒好,你一见她就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就那样高薪把她养起来了后来你跟她在一起那几个月,工作也没心思了,成天就黏在她身上,你爸当时已经对你很不满、只差没跟你直说了你知不知道他当着我的面也对你旁敲侧击过几次,你居然色令智昏到连听都没听出来这种女人,就算家世好,也不能娶来做老婆的你知道吗会克夫的,会让你沉迷于儿女情长不思进取,会把你掏空折你的寿的”“那是我的事我就是愿意那样怎么了”徐则谦吼了一声,又压低声音,像是为了压制住那快要抑不住的恨意:“所以,你当年就趁我不在,逼走了她”刚把余蕙送进婚房,萧野的电话就来了。于昕湉接起来,听见他问:“那边结束了吗我现在过来接你”她低声说:“这边有点事,不用来接了,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你陪着贝贝吧他已经睡了吧”“别提了,前几天玩疯了,现在还high着呢,闹着要跟我去接你。”于昕湉叮嘱:“别带他出来了,一会儿更不肯睡。得给他把生物钟调过来,不然明天怎么起得来去幼儿园”换下礼服裙,于昕湉便同余蕙告辞了,余蕙看起来有点巴不得的样子。她能理解她。新婚之夜,新郎官一句招呼都不打就不见人影,假若她待到晚一点,也许就能见证新郎官仍未归来的尴尬,不如早点离开,圆余蕙一个新郎没多久就回来了的面子。她走到外面,沉沉夜色里车灯已略为稀疏。这里靠河,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沿河一溜草木葳蕤鲜花盛开,琳琅的彩灯更是衬得夜色妩媚摇曳。远远近近,一眼可以看到好几对情侣在那里流连,或缠绵热吻,或只是静静相拥,或女孩坐在男友膝上私语不尽,如此韶光正好的年华,真真让观者忽觉自己老了。其实她也不过才二十七岁而已。原来观者和观者也是不一样的。十六七岁的时候看别人如此,满心里全是对未来属于自己的更美好故事的企盼与想往,而现在看别人如此,只觉得那是已然逝去不会再有的奢侈。一切区别,只在于有没有回忆。她和徐则谦在一起的时光,多半是冬天和早春,哪怕天气回暖,外面也还是冷得入骨,教人一刻不敢多待。可那时他们在河畔可以静静相拥一个小时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有情饮水饱,有爱,御风踏雪也是暖的。徐则谦说:“我以前看别人这样,总觉得他们有病,或者是太穷找不到可以拥抱的地方,现在我才明白,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在哪儿都行,在哪儿都幸福随时随地想抱了就忍不住了,一步路也走不动了”那天他们托大了,浪漫得过了头,待到想走的时候发现有些晚了。她有点冻伤了。身体几乎完全僵硬,声音也抖得连话都说不好,寒气侵到肺腑里去了。徐则谦自责得快要发疯,不知是该拉着她让她自己跑、凭借运动让她暖和起来,还是该背她抱她跑得更快一点,好让她赶紧进到温暖的室内去。在离他们最近的温暖如春的酒店里,她还是半天没缓过来,嘴唇发乌,脸色白得像一张半透明的纸,下面的血丝都隐隐浮了起来。他给她放了一缸热气腾腾的水,等待的时候一直紧紧抱她,不断搓她的手、背、腿。他的手已经搓得很热,爬进她的衣服下摆贴上她冰冷的肌肤。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打了个寒颤,整个人似乎活过来了一点。他便贴身替她搓起来,从腰爬上背,环住,绕过来她的衣服被层层剥下,冷得失去知觉的皮肤直接同温暖的空气与水汽接触,终于绽出了昭示着鲜活生命的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而他热得发烫的身体,也紧紧地包裹住她,缠绕、沦陷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浸泡在水里,还是他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宠溺里。他趴在她的胸前含住她的时候,她觉得水里通了电,而自己像一条身不由己剧烈震颤的鱼,奄奄一息,除了顺从、依就,根本没有任何别的余地。淡淡的血花洇开在清亮的水里时,他心疼又狂喜,不敢再动,抱着她怎么也吻不够。他低声问:“其实我一直不太相信,以前难道就不会有很多男生追你”她痛得说话都有些困难:“是有的但他们互相比拼,谁都没赢,所以我一直没有男朋友。”他刚要再吻她,又听她喃喃说了一句:“所以我一直觉得,过去22年,我始终是在等着你出现”他欣喜若狂,也幸福得快要昏了头,突然就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身体,抽搐般地冲刺起来,灼热的浓情狂泄如注、第3章于昕湉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大约一个人带儿子太累,萧野已经等得神志不清,正在卫生间里刷牙。听见于昕湉进门的声音,他从卫生间里出来,于昕湉正在换鞋,抬头看了他一眼:“让你别等我,你还非不听。”萧野说:“你不回来我哪放心得下,睡也睡不踏实。”于昕湉又问:“你刚才电话里不是早就说困得不行了怎么不先把牙刷了”萧野挠挠头:“我困糊涂了,都忘了已经刷过牙了,又刷了一次”吴婉玥便笑了笑:“那你快去睡吧,我洗了就来。”她先去儿童房看了看儿子,再回浴室沐浴洗漱,上床时萧野早已睡沉,面向她这边侧躺着,发出轻轻的鼾声。她也很困,这漫长的一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然而她没有办法睡着,甚至眼皮都难以合上。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个人在四年后重新出现,却是以别人新郎的身份。她躺在那里,望着身边丈夫没在沉沉黑暗中安详的睡颜。他们是夫妻,同床共枕这么久,却是世界上相距最为遥远的陌生人。他爱她,她不爱他。他们之间隔着的,是整整一段爱的距离。这是世界上最难以翻越的鸿沟。四年前。徐则谦去出差了。公司在外省拿了块地,准备新建一座工厂,他作为该厂的法人代表,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尤其在最开始的筹建阶段,几乎事事都得亲自把关。后来想来,给他安排这么一件差事,应该是徐太太的良苦用心吧。既能让他担起公司的重任,也能让他长时间地远离于昕湉,可谓一举两得。他那段时间很辛苦,因为其实根本离不开于昕湉。工厂所在地条件不太好,他舍不得她去,所以每个周五晚上总要飞回来、周日晚上或周一一大早又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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