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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2(1 / 1)

晚礼服的裙角太过冗长了,宦淑踏过那脏兮兮的地板,为了服装干净便抓着裙角走出公寓楼。“女葛朗台”恰巧有事外出了,宦淑不禁想道:要是她看见了自己这幅装扮,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宦淑走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便往外滩赶去。在打开车门的那一霎那,她突然想起去年和明睿一起去赴东方明珠旋转餐厅盛宴的时候,她们穿着华丽的礼服,还曾经想过要搭公交乘地铁去呢多么可笑她坐上了车,司机看见她打扮得这般华丽堂皇,就问了一句:“小姐这是要到哪里的啊”宦淑微微笑了一笑,轻轻道:“到外滩参加一场宴会。”“喲”出租司机惊叹了一声,好奇道:“宴会的具体地点在哪里噢”“外滩华尔道夫酒店。”宦淑声调如常地回答了他,顺手关上了出租车的车门。“喲,竟然是华尔道夫酒店”出租车司机心中又暗自惊叹了一声,想不到这位小姐竟然有这样大的来头,盛装打扮去华尔道夫酒店赴宴但是他也只是暗自思忖着,口中却并没有说出来。并且,他不仅没有把这样的话说出来,他脸上的神情看起来还有一点儿鄙夷。的确,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去华尔道夫酒店赴宴,又有钱财穿这样华丽的礼服,把自己打扮得这样光鲜亮丽,举止和气质也都是与众不同,可为什么还要打车去参加宴会呢她自己要是没有车的话,也没有哪位男士来接一接她周遭灯火通明,梧桐树下的灯光都像火一样地明亮,车子依旧是朝前开去。出租车司机也不再与她搭讪了,宦淑便自顾自地想象着:人流如潮的外滩大道上,灯火闪耀,月色如银,四周宛若洒了金粉一样地耀眼明亮,黄浦江中游船穿梭,水影交幻,东方明珠华丽丽地闪耀着绚丽缤纷的色彩,再次亘古不变地闪耀着,美丽着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九章当宦淑的双足踏上华尔道夫酒店的第一节台阶的时候,她的头脑中便思索道:“这次宴会到底是重逢还是诀别”照理说,既然来都已经来了,再思虑是重逢还是诀别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了。其实,她大可不必在这个问题上白费心思,因为答案很快就会揭晓,这场宴会结束后,一切都将会尘埃落定,水落石出。凛昙送给她一串蒂芙尼珍珠项链,说实在的也就是增加了她来知晓这个答案的勇气和力量,现实已经是这般无情地压迫奴役她了,凛昙理应给她一些勇气和力量,让她来与他相见。但宦淑知晓,就算是有一串蒂芙尼珍珠项链,如今赴宴的情形和先前赴宴的情形也是有着天壤的差别。之前,她的心情是轻松愉悦的,她带着崇高的志趣和目的去参加一场宴会,淋漓尽致地展现自己拥有的不卑不亢的爱慕虚荣;但如今,她的心中却是存了三分顾虑。的确,对于她这样的海上漂来说,这铺天盖地般呈现在她面前的华丽丽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突如其来而又不切实际。她置身于其中,就好像是从荒凉寂寥的孤岛一下飞跃到了人流如潮的闹市,从贫穷的泥沼一下飞跃到了镶金的宫殿,嗬这简直就是灰姑娘的蜕变,大上海的童话。像她这样无依无靠浮萍一样的海上漂,大都渴求这样一段灰姑娘遇见王子式的童话。别人一定会这样认为,笑她是灰姑娘,误打误撞闯入森林,遇见了王子,捡了个大便宜。但是,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怎么说辞,宦淑也绝不愿承认自己是灰姑娘。用一套华美艳丽的礼服装扮自己,乘着修女教母变幻出的南瓜车,穿着仙女教母变幻出的水晶鞋,满怀憧憬地去参加一场有王子亲临的盛大宴会她绝不做这样美好虚幻的揣测。因为在她看来,这个童话歌颂的,除了灰姑娘的心灵美之外,更多的还是灰姑娘的外貌美;除了灰姑娘那善良纯洁的品性之外,不能忽视的还有她遇见王子的那一点点幸运并不是人皆有之的幸运。宦淑嘴角一笑,心道:我倒更像是刘邦,戴倩凝是西楚霸王,为了庆祝集团成立三十周年而设立了庆典宴会。而我,带着不卑不亢的爱慕虚荣,赶赴的是一场鸿门宴。她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她来赴的是戴倩凝操办的宴会,ears成立三十周年的庆典宴会。ears是戴倩凝创造经营起来的,在这场宴会里,戴倩凝有权决定赴宴的宾客群体,而且戴倩凝也说过,ears的庆典宴会是不欢迎宦淑前来参加的。但如今,宦淑居然不听“铁夫人”的忠告,雄赳赳气昂昂地赶来了,她着急见到凛昙,她觉得,她内心里的爱慕虚荣和不卑不亢不允许她低头。凛昙托人送来一条蒂芙尼纯金镶钻珍珠项链,叮嘱宦淑戴着它来参加庆典宴会,这是变相地邀请她来参加这场盛宴,或许她的勇气和魄力更多的是来源于此。先前梅雨直下,宦淑与凛昙在滨江大道上相见,二人袒露心迹,彼此辩白,争论得甚是激烈。但结果却是模棱两可,既不像重逢又不像诀别,说来说去都没有解决问题,日后的时日里,两人心中怕是都有芥蒂。这样的芥蒂或许困扰了二人许久,而如今,凛昙是要让这所有的芥蒂和误会涣然冰释,在一条蒂芙尼珍珠项链里涣然冰释,在一场盛大的庆典宴会里涣然冰释。宦淑觉得凛昙还不至于这样决绝和无情,既然有涣然冰释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无端地将它抛弃,任性地将它践踏呢她不卑不亢的爱慕虚荣驱使她,鞭策她,不管前方的障碍是林振宇还是戴倩凝,她能做的,都将是披荆斩棘。宦淑提着紫藕色的晚礼服走上台阶,路过大厅,目及之处皆是一派华丽奢侈的景象。整个大厅宽敞明亮,总共分为楼顶和客厅两层,首先映入她的眼帘的,是醒目地张贴在正面墙壁上的两张欧洲名人画像,其中一幅画的是凯撒大帝征战罗马,另一幅画的是拿破仑征战欧洲。粗略一看,只见两位皇帝皆坐于骏马之上,马踏前蹄,仰天嘶吼,而驭马者手指苍天,壮志激昂。宦淑见状,心中便暗想:这样别出心裁的布置到底是谁设计的如此一来,倒是把戴倩凝的雄心壮志和远大抱负都展露无遗了呢。她微微一笑之后,便把目光转移向四周。抬眼望去,只见周遭墙壁的色调皆为乳白色,是一种温暖而复古的色调,安安静静地映衬着那大理石的浮雕和钟乳石的塑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置身在欧洲古典的建筑里,端庄,典雅。一扇扇偌大的窗户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米奇色的毛呢窗帘被拉开了挂在两边的挂钩上,由于窗外夜色的缘故,原本透明的玻璃上呈现出的都是湛蓝幽深的颜色。而抬头观望,天花板上悬挂的则是一盏又一盏欧式的紫水晶吊灯,形状极其的精致漂亮,仿佛夜空中明亮闪耀的玉盘一样。顶着头顶的玉盘,她继续迈步前走。在奢华的欧式氛围的笼罩下,只见一道道紫黄色的灯光从玉盘里倾洒下来,铺洒在被红丝绒覆盖的餐椅凳上面。地面铺着赤风团花大红地毯,大红色中带着点儿紫黄,似乎也是沾染了玉盘里的紫黄色光芒的缘故。周遭都要沉陷在紫黄色的海洋里了,只有那被红丝绒餐椅围绕的餐桌上面还铺着浅紫色的桌布,就只有那样的浅紫色,似乎还是原本纯粹的颜色。她一边行走一边观赏,双目里流露出赞叹的神色。的确,她不住地用这种赞叹的神色打量四周。只见那片淡紫色的天地里,一张张宽大的宴会桌磅礴而大气地撑掌开来,一只只高脚杯踮着脚尖站立在淡紫色的桌布上,杯口都用白色的口布点缀着一瓣荷叶或者一朵莲花。浅紫色的桌布将高脚杯里的荷叶和莲花轻轻拖着,那曼妙而又轻盈的姿态,既像是在拖着一只只俏皮活泼的小精灵,又像是在抱着一个个翩跹起舞的美少女。细细碎碎的灯光倾洒在空气里,既像是一道紫光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变幻成了窗帘,又像是一层黄金不经意间镀在了这乳白色的墙壁之上。也难怪,小精灵和美少女在这样柔和的世界里都是恍惚存在的。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宦淑感觉,自己看见的、走过的都是人间的仙境。但实际上,她从来不曾到过仙境,她生活的只不过是极其真实的现实世界。时间刚过七点,赴宴的宾客大都还没有到来,周遭也还是静谧安详的模样。宦淑走过那灯火闪烁的大厅长廊,看见的也只是几个不熟识的女人们,个个都打扮得华贵妖艳的,戴着金色的头饰,穿着金色的礼服,蹬着金色的高跟鞋,从头到脚都像镀了一层黄金似的,散发着金灿灿的的光芒。这个时间点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这些女人们又不需要帮忙布置宴会场景。于是,她们便借着这个空暇的时间段对彼此之间的礼服指指点点,大谈特谈。装扮华丽的人对于服装的评论向来是细致入微的。她们也一样,礼服上的一针一线,布料的材质和颜色,商品的品牌标签和生产日期,还有其他的,比如说衣衫是否褪色,是否脱水,料子摸起来是否光滑柔软等等只要是除了价格之外的所有的话题,她们都会孜孜不倦地大谈特谈。宦淑轻巧地从她们身旁走过,她们转过身来,宦淑也只是稍微地和她们打了个招呼。说实话,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兴趣与她们闲谈,她欣赏完这奢华的装潢和布置之后,便开始着手干自己的正事儿了。的确,她是与人赴宴,而不是与景物赴宴,她的主要目的不是与这群妇人闲扯,而是与凛昙攀谈。凛昙一定会先行到达会场的,宦淑心中确定。虽然说这是戴倩凝举办的庆典宴会,但是它关系到ears集团的发展和未来,凛昙和“铁夫人”的关系虽然僵硬,但他倒还不至于感性糊涂到对宴会置之不理的程度。宦淑走过金碧辉煌的大厅,转身到了一间偌大宽敞的房间里。只见房间里错落有序地摆放着一张张宽大的宴会桌,桌面上铺着的也是这样淡紫色的桌布,一道道紫气从四周升腾起来,像崇明岛四月里盛开的薰衣草一样,花团锦簇地点缀在这片鎏金溢彩的灯火的海洋里。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正忙着布置典礼,金色的椭圆形镜子和鹰雕像底座的桌子,都被搁放在房间的角落里,桌上摆放着古典气质的浮雕饰品以及壁灯灯座,一把刻着波斯花纹的摇椅,也作为装饰品装饰着房间的一个角落。这是一间还没有装饰好的房间,极其地明亮宽敞,从这一头延伸到那一头,总共有十几米长。房间的这一头,安装着几扇透明如镜的大玻璃窗,咖啡色的丝绒窗帘敞开着,夜幕降临,明暗映衬,玻璃上倒映着一汪汪五颜六色的灯光。房间的另一头,已经布置好一个宽广的大舞台,像颁奖典礼的大舞台一样,一块朱红色的幕布从天而降,好几十盆艳丽的鲜花沿着舞台摆放,姹紫嫣红的,把整个房间装扮成了芳香四溢的花圃。宦淑见状,便朝那些正在忙活的工作人员走去,询问了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士“是否知道杨先生在哪里。”那虎背熊腰的男士还没来得回答她,倪洁便从琉璃的灯光下向她走过来。这是宦淑在庆典宴会上见到的第一个熟识的人。她已经是一个男孩的母亲了,不久之前她刚刚生育完,如今这场宴会是她生育之后参加的第一场宴会。她生育完之后,倒是没有一般产妇的那种浮肿肥胖的姿态,宦淑心中暗想道。可不是么她的身体复原得那么好,身材曲线仍旧是前凸后凹的,十分诱人。宦淑笑着看向她,只见她穿着一套双肩v领的桃红色蕾丝开叉拖尾礼服,原先的短发长得长了一些,已经变成了齐肩的发式,并且颜色也已经染成了棕红色。她笑道:“好久不见哟,覃宦淑。”“你好,倪小姐。”宦淑笑着道。“你怎么在这儿有邀请吗如果没有的话,私自闯入可是违法的呢。”倪洁几乎是用挑衅的口吻在跟她说话。“恰恰相反,我收到了邀请,而且还是一张特别邀请。”宦淑笑着道,并没有生气。“噢,林振宇现在已经不再为你提供帮助了吧自己得到邀请应该要费蛮大的劲儿的啦”自从林振宇和宦淑断了联系之后,倪洁似乎很是幸灾乐祸,与宦淑说话的时候也总是用挖苦、讥讽的口气,像个兴奋过度性格分裂的妇道人家一样。的确,她如今是越来越像妇道人家了,她再也不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的模样儿了。生育完之后,她脸颊上的干练果敢之气便褪了好几分,她眉宇间的凌厉霸气也减少了许多,是林振宇把她变得温顺了吗还是倪洁心甘情愿为林振宇做出了改变呢宦淑无从知晓。只是,在倪洁与林振宇结合而成的这段婚姻里,倪洁一直都认为自己是被欺骗了的,痰迷心窍一时糊涂,被欺骗嫁给了那样一个只有野心而没有真情的漂亮男人。她应该不会为林振宇改变的吧,她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上当受骗,吃了大亏,又怎么会委曲求全为不值得的人做出改变呢“只有林振宇才需要别人的帮助,我从来都不需要他的帮助。”宦淑道,并没有对倪洁上当受骗后的情绪表示半点同情。“正因为你总是伪装得很高尚很强大,所以,你会那么自傲地以为你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倪洁说着冷笑了一声,道:“嚯,你们这些海上漂没有别人的帮助又能够干成什么事业呢”“你变了,变得越来越局促不安,越来越张皇失措。”宦淑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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