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砍砍早就嘤嘤嘤地抓着剑客哭了起来:“好感人啊,大哥你看,那人这么丑都有人爱,太感人了”顾晓刀:“”仅仅是被这个感动的吗剑客沉吟半天:“你丈夫想杀段宴是为了让你们压根没听过的门派在江湖立名吧”很好你已经进入我的故事了顾晓刀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剑客:“你们是在哪里见的段宴。”顾晓刀装作震惊的样子:“你们不知道吗,段宴昨天就出现在那座山头难道你们没听到爆炸声”何砍砍呆呆道:“不是打雷吗”顾晓刀激动不已:“打雷山上会着火吗”何砍砍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会啊,雷劈到草木,就着火了”顾晓刀:“你说的有道理”何砍砍呆呆地看着自家大哥,“我们居然错过成名的机会”明明是避免了送死,你们还是各种高估自个顾晓刀默默吐槽。剑客拧着眉头:“你快将当时的情景细细道来”顾晓刀清了清嗓子:“话说当时,月朗星稀,风声飒飒”剑客打断他:“去掉景物描写”“好的”顾晓刀道:“当时段魔头就在那座山头之上,与一个叫秋三月的人在打斗间,我与内人躲在山崖边准备伺机出手,谁知秋三月使了个阴招,朝段宴扔出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剑客一口断定:“霹雳火”顾晓刀:“原来那玩意是霹雳火”剑客恍然大悟:“所以昨夜那声巨响就是霹雳火爆炸了”顾晓刀:“不错可惜那段宴身手灵活,将那霹雳火躲了过去,于是那霹雳火就滚了我们那”何砍砍:“然后你们俩就被炸了下来”顾晓刀沉痛地点了点头。何砍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煞笔。”顾晓刀:“”剑客道:“这么说来,段宴还没有死”顾晓刀看着躺在床上的宫主,惆怅道:“没有死”就是昏睡不醒。何砍砍与剑客迅速拿出包袱背在身上,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剑客打量着顾晓刀道:“其实我怎么觉着你不太像走江湖的”顾晓刀一愣,点头道:“不瞒你说,我本来不是混江湖的,是娶了内人之后才跟着他开始闯荡江湖。”剑客点点头:“怪不得。”又道:“那你好好照顾你丈夫吧,此处还有些吃的,够你们过上好几天了,砍砍,我们走”何砍砍应了一声,两人转身就走。顾晓刀连忙起身:“你们要去哪”剑客头也不回道:“找到段宴,杀了他。”顾晓刀扒着门框:“且慢”剑客与何砍砍一齐回头,剑客不爽道:“怎么,莫非你还想着替你丈夫杀了段宴为门派争光告诉你,不可能,撇开你武功低微不说,反正段宴的人头只能是我们刀剑传奇的”我完全没这个想法啊顾晓刀望着剑客那渴望名利的脸,诚恳道:“不敢不敢,只是相识一场,还没有请问大侠怎么称呼”剑客愣了一愣,酷酷地吐出三个字:“何削削。”顾晓刀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挥手道:“那大侠与女侠慢走了祝你们一路顺风,早日成名。”何削削道:“借你吉言。”而后与何砍砍一齐离去。顾晓刀望着他们走远的身影,终于忍不住捶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何削削何砍砍名字太夺目果然是传奇”等笑饱之后,顾晓刀又生出一股惆怅,趴在宫主边上喃喃道:“宴宴你什么时候才醒来”接下来的几天,宫主都没有醒,顾晓刀每日都用屋里的米熬些稀粥喂他,即便这样宫主还是日渐消瘦了下去。顾晓刀越看越心慌,他背上的伤基本痊愈,但就是没有醒的迹象,不懂医术是的他根本不知道宫主的问题出在哪里。他们此刻处境十分危险,且不说那些不断往云州赶来的白道人,就是秋三月也会随时找来,种种考虑下,顾晓刀决定,他要多读点书书自己就是小师弟给他的那些,虽说浸了水,字都给晕开了,但好在还能认出个大概。顾晓刀就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找出了那本有关如何布阵的书。顾晓刀早就做好了文言文的准备,但他翻开那本书的时候,着实惊呆了,里面居然全是图,出了图上仅标的少量文字,再也没能找出任何文字来。那阵法图不仅标出了该阵法所需物品,还将节气时辰四季星辰等一一写明了,只要根据图上所示将物品摆放好,再对应所需条件,就能摆成一个阵法。顾晓刀对小师弟充满了感激,尼玛精装速成版,不能更开心顾晓刀依葫芦画瓢了几次居然也小有成就,勉强能运用阵法困住些兔、鸟之类的。他的日常就变成了摆阵、然后拿着战利品在沉睡的宫主身边自言自语、替宫主翻身、擦洗身体、喂饭,人妻到简直把自己都感动死。不多久,小阵法他也能够熟练运用了,但在屋舍周围摆的阵到底有没有用,他却不清楚。图上所说的节气时辰五行什么的,他还有所了解,可是地盘九星是啥玩意他就压根不知道了,这样稀里糊涂摆出来的阵法他也不是很放心,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学毒术转眼半月已过,随着他认识的东西越来越多,宫主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顾晓刀坐在屋前,将找来的草药一一冲碎,再按照书上所说相互混合,然后用筷子沾了一点,喂给了捉来的兔子,那兔子原地扑腾了两下就扑街了。顾晓刀双手合十拜了拜兔子尸体,端着那碗药水跑进屋里,对着宫主兴奋道:“宴宴宴宴,我做出毒药来了棒不棒”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回应。顾晓刀俯身吻了吻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喃喃道:“等我再学得多一点,我就带你去找大夫。”、第64章 六十四寻医什么的顾晓刀尚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嘈杂声弄醒。他警惕的翻身坐起,望了望身边还在昏睡的宫主,披着衣服出了门。门外竟是刀剑传奇兄妹,顾晓刀正要走过去打招呼,只听到何削削提着剑道:“江湖上分明传言段宴已坠崖身亡,九云宫宫主也变成了秋三月,那小子根本是骗我们”顾晓刀听见他这么说,立即拔出淬过毒液的匕首握在手里,戒备的看着何削削,同时心里微微感叹,这秋三月动作太尼玛快了。谁知那兄妹俩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只在原地徘徊,也没有进屋的打算。顾晓刀松了一口气,心知是阵法起了作用,于是带着好奇,继续听他们说话。何砍砍道:“段宴坠崖,他们也坠崖,会不会其实他们中有一人就是段宴”两人被这个猜测惊到,对视了半晌,何削削摇头道:“可段宴我见过,不长他们那样不过那个展昭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何砍砍:“你脸盲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削削:“”何削削摆摆手:“特征明显的我还是记得住的,这个人让我想起烧鸡烧鸡”他突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这人也是九云宫的人你还记得好几个月前我们跟着除魔大队去九云宫吗眼看我就要杀死段宴了,旁边忽然有人吃烤鸡害得我肚子饿露了破绽”顾晓刀心道:那是宫主闲着没事想跟你过过招,不然也就是个领盒饭的命,你还真以为自己厉害了。何砍砍:“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了”何削削唰的一下抽出剑来,“敢当着九云宫宫主面吃烧鸡的人,一定与段宴关系不一般”顾晓刀揉了揉脸,这是咋推断出来的啊那时候他和宫主的关系非常糟糕好吗当着宫主面吃烧鸡也是饿到不行的无奈之举好吗何砍砍也唰的拔出刀:“跟段宴关系不一般的不就是毒医前些日子他们不是才成了亲吗,所以那个受伤的人一定就是段宴至于容貌,恐怕是易过容”两人越来越确定自己的推断,杀气值也越来越高,何砍砍懊恼道:“我居然还把他们带回来了,差一点我们就没命了”顾晓刀看了看她手里的大刀,一时无言,老子压根没办法制伏你好吗干嘛把老子想得这么厉害何削削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等找到他们,杀了就是。”何砍砍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顾晓刀微微叹息,那个当初好心给他吃鱼,好心收留他们,笑声还如银铃般清脆的怪力小姑娘居然转眼就成了敌人,这种感觉真是不好。两人在木屋周边来回走着,何削削道:“奇了怪了,我们之前找到的木屋明明就在这附近,为什么现在不见了”何砍砍道:“魔教邪门歪道的东西多得是,只怕是他在周围做了什么手脚。”何削削道:“去那边找找。”两人便渐渐走远。顾晓刀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握着匕首的手还在发抖,他生怕那两人识破了阵法,冲进来就一通乱杀。这里已经不安全,宫主也需要尽快找个大夫,顾晓刀再三考虑,决定先将那对刀剑兄妹搞定了。翌日,天还未亮顾晓刀就爬了起来。沾了毒液的泥巴和石头经过一夜放置后早已晾干,他用一块布将泥土收集起来,然后踢去屋外的一块石头,破坏了阵法,开始坐等两兄妹到来。等到天边泛白时,那对兄妹果然出现了。两人见顾晓刀一脸平静的坐在门口,抡着刀提着剑就朝他冲了过去。顾晓刀深呼一口气,心想你们怎么没有说纳命来就冲过来了然后猛将手里的布一抖,无数石子和泥土朝着两人劈头盖脸的砸去,趁两人躲闪之时,他就地一滚,进了屋,关门上闩,惊怕的坐在宫主身边。屋子里仿佛只剩他心脏激烈跳动的声音。门外传来两人的叫骂与哀嚎,门也被撞得砰砰作响,随时要被撞开的节奏。顾晓刀忍住抱着脑袋躲在床底下的念头,一手紧紧握着宫主的手,一手捏着匕首,死死地盯住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过了小会,屋外就没了动静。顾晓刀等了小半天才轻步走过去,眼睛凑近门缝。啪地一声,门被重重地撞开,顾晓刀一个被掀翻在地,摔得七荤八素。我擦死定了顾晓刀呆呆地望着那雪亮的剑尖向自己刺来,沉痛地闭上了眼睛。只闻一声闷响,却是何削削带着不甘和愤怒,倒在了地上。药效终是起了作用。死里逃生的顾晓刀抹去脸上的急出的汗水,将门外的何砍砍抬进屋,与何削削放在一块,然后背着宫主出了门。迷魂散的药效是十个时辰,顾晓刀只希望他们能在刀剑兄妹醒来之前,能到达云州。说来也怪,他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除了刀剑传奇,再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附近。依照秋三月的性子,不派人来搜崖底简直奇怪,还是他就这么坚信宫主会必死无疑或者他觉得就算宫主还活着也已经对他不构成威胁反派的心思你猜不透啊顾晓刀摇了摇脑袋,继续背着宫主气喘吁吁地走着。山路蜿蜒坎坷,不是来得那条路,好在大体方向顾晓刀还是记得的,终是在天黑之前走回了云州。这一路走来顾晓刀又饿又累,已经是他的极限,见到灯火时心中大喜,随便寻了一家客栈,埋头就走进去,只想着能好好吃顿饭,好好睡一觉。店小二上前两步将他拦住,语气不耐地说了一大堆顾晓刀听不懂的方言。顾晓刀累极饿极,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什么,转身又朝另外一家走去。谁料另外一家也不让他进去。顾晓刀来了火气,怒道:“搞毛呢,不让住店啊”小二轻蔑道:“臭叫花,死病鬼,有钱住店吗”他这几句不带方言,字正腔圆,顾晓刀听了个清清楚楚,立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上面沾了泥巴,被树枝刮破了几道口子,的确是狼狈不堪。但也不至于像乞丐啊顾晓刀望着店小二那副瞧不起人的样,忍着怒火摸向宫主的腰间,摸了半天顿时犹如晴天霹雳。尼玛宫主的钱袋呢这下想把钱砸在店小二的脸也不成了不带这样的店小二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正欲转身离开,顾晓刀喊了他一句,当着他的面拔出了靴子里的短剑。店小二也是个识货的,眼睛都看直了,那剑鞘上随便一颗宝石都能当一年的房钱了,顿时又点头哈腰,连连道歉。顾晓刀摇摇头,这个看钱的世界然后在小二悔恨的目光中扬长而去。用剑鞘上一颗宝石换成银两后,这次终于顺利住进了客栈。店小二端来饭菜,又备好了洗澡水,还给按顾晓刀吩咐找了个大夫来。顾晓刀饿过头,只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巴巴地看着大夫给宫主诊病。那大夫摇头道:“气血不足,气息紊乱,脉象薄弱,脏器衰减,怕不成了。”顾晓刀被他的四字词炸的一愣一愣的,听到“怕不成了”四个词时,登时怒道:“你胡说什么”大夫叹息一声:“用老参吊着,说不定还能活个十来天。”顾晓刀脑子乱糟糟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