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上不去了,现在只有两个办法,往下走,或者挂在这里等火势小了再上去。”顾晓刀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山壁光秃秃一片,竟是连棵树或是山洞都没有,根本不好停留,况且宫主还受了伤,于是皱眉道:“这么挂着不行,就算撑得到火势小了,上去再碰到秋三月怎么办”宫主点点头,将白练在手间绕了几圈,猛然一提,就将顾晓刀圈进了怀里。“那就下去。”宫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一把拔出插在山壁上的匕首。两人同时飞速下坠。顾晓刀一阵嚎叫,“我还没说完啊跳下去更不妥啊从这么高的地方砸下去,哪怕下面是水,我们也是死啊啊啊啊”宫主轻笑一声,坠落了小会后,忽然将拴着匕首的白练抛出,两人又颤巍巍地半悬在空中,再慢慢贴回山壁。顾晓刀惊魂未定,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抱紧他。“你都能想到的东西,本宫会想不到吗”宫主咬了咬他的耳朵,“抱住我的脖子。”顾晓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依言搂住了他的脖子,宫主又让他将腿盘在自己腰上,而后腾出一只手往旁边抠下一块石头,朝那不见底的深渊扔去。等了片刻后撤回匕首,两人继续下落。反复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听到了石头落地的动静,这意味着他们马上就能到达崖底。宫主又扔了一块石头,仔细听了小会后确定道:“下面可能是个湖。”将白练放长一些后,宫主抱着顾晓刀继续小心缓慢的往下落,直到石头入水的声音近在耳边时,宫主才舒了一口气,撤回匕首的那一刻,两人一齐跌入了水中。湖水冰冷刺骨,顾晓刀被激得哆嗦不已,连忙浮出水面,才刚刚冒出个头,双唇就被死死的吻住。顾晓刀微微仰头,承受着那狂风暴雨般的吻,同时也颤抖地回应着。他们享受着绝处逢生后的喜悦,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缓缓分开,相互凝视着。顾晓刀记着宫主身上有伤,喘息着道:“快上岸,我看看你伤到哪”“了”他话还没说完,宫主就忽然双眼紧闭倒在了他身上。顾晓刀一时没有防备,被他压住,两人就又扑进了水里,顾晓刀心里一沉,吃力的托着宫主往岸上游去。岸边有一片茂密的林子,所谓逢林莫入,顾晓刀望了望幽黑的山林,还是决定在外面过一晚,于是在周围捡了一些干树枝,从宫主的匕首手柄后面取出火折子,搭了个火堆。做完这些他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再将宫主剥了个精光,查看起他身上的伤来。伤口位于背上,一大片的很是触目惊心,想必是爆炸时所致。顾晓刀闭了闭眼,手忙脚乱地去抖自己的衣物,几本湿哒哒的书掉了出来,正是小师弟之前给他的毒术医书,再抖,三四个小药瓶就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顾晓刀舒了一口气,他们随行的东西包括药物都放在之前的行囊里,还好随身带着的几样药,而最好使的乌鸡白凤丸就在那几样之中。顾晓刀费力咬碎了的药丸,将药粉轻轻地敷在了宫主伤口上。药触及皮肤时,宫主眉心微皱,睁开眼来。顾晓刀见他醒来,心中一喜,轻声问道:“是不是疼”宫主朝他笑了笑,又沉沉昏睡过去。喊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再醒,只好继续上药。看着他正在慢慢愈合的伤口,顾晓刀放下心来,小心的把他揽在怀里,慢慢地烘烤着两人的衣物。想想之前都是宫主照顾自己,如今却轮到自己照顾宫主,顾晓刀心里不禁产生了有一种我是攻的错觉。这种错觉令他恍惚不已,怀里就是赤身果体安静沉睡的宫主,教人心猿意马,口舌干燥,他壮着胆子揩了几把油,进一步却是不敢再做,悲催的想:自己果然是受命待衣物烤得差不多的时,顾晓刀便先躺在了地上。生怕宫主伤口恶化,他只能充当人肉垫子,让宫主以附趴的姿势趴在自己身上,再往他身上松松地盖了几件衣物。火堆静静的燃着,顾晓刀望着那边山头的浓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夜睡得极其不好,顾晓刀觉得自己整晚都呼吸困难,还做了许多奇怪的梦,比如自己变成猴被压在了一座山下惊恐地醒来之时,日头正辣。还能看到今天的太阳顾晓刀感叹了一句,抬头看了看山头,那里已不见火光,还泛着几缕烟雾,不知道秋三月等人撤了没有,小师弟他们又怎么样了。这般惆怅的想着,顾晓刀轻轻推了推宫主,“五指山,起来了。”宫主却依旧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地趴在他身上,没点反应。顾晓刀颤抖的伸手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顾晓刀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来,看了下宫主后背上的伤,见愈合了不少,也不再流血,略微放心。可宫主为什么还不醒摸了摸他干裂发白的唇,顾晓刀安置好宫主,捡了贴身衣物穿上,拿着水囊往湖边走去。那湖水还算清澈,而且还能看到鱼的影子,顾晓刀捧起水洗了几把脸,再将水囊灌满,走回原地。喂完宫主水后,他又撕下衣服的一角,用水浸湿,轻轻擦拭着宫主的脸,一边擦一边喃喃道:“你怎么还不醒来。”摸了摸饿瘪的肚子,顾晓刀捡起一根树枝,用匕首削尖了一端,卷着裤腿下了水。鱼却比想象中灵活许多,顾晓刀连叉了好几下都没叉到鱼,也不知道朱雀宫主他们是怎么随手一抓就能抓到的。所以说,行走江湖还是要点满各种技能的折腾了半天顾晓刀都没抓到鱼,垂头丧气的回到宫主身边,捶着胸口咆哮道:“怎么办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就是个废渣啊啊啊啊啊”他才喊完,一条烤的香喷喷的鱼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脸上。顾晓刀怪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接住那条鱼,愣愣的看了半天,然后给了自己一耳光。疼啊,不是幻觉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但是会掉烤鱼顾晓刀拿着鱼,继续仰天咆哮道,想看看还能不能掉点别的。“嘻嘻。”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从背后飘来。顾晓刀迅速回头,只见一个少女坐在一棵树上,托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顾晓刀举着鱼问道:“请问这鱼是你的吗”少女点点头,笑道:“快吃吧。”想了想又道:“煞笔,都不会抓鱼。”怎么说话的顾晓刀咬着鱼,“呵呵让姑娘见笑了。”少女声音清脆道:“你是江湖中人吗”顾晓刀点头。少女道:“那你怎么没有一点防备之心我给你啥你就吃,万一里面埋了耗子药呢”顾晓刀啃鱼的动作一滞。少女又发出一阵银铃笑声,“逗你呢,快吃吧。”顾晓刀一时无语,默默打量着她,问道:“姑娘是本地人”少女笑嘻嘻的摇头:“既然你江湖中人,难道认不出我是什么谁吗”原来是江湖中人顾晓刀连连摇头,原谅他浅薄鄙陋的江湖认知。少女捞起旁边的大刀抗在肩上,“这样呢”顾晓刀下巴都要掉了,这看似纤细的少女居然随随便便就能扛起这么大一把刀纵然这样顾晓刀还是认不出这位怪力少女是何方神圣,只好说出那句万能的台词:“呵呵呵,原来如此,久仰久仰。”少女:“嘤嘤嘤,居然连我重州刀剑传奇何砍砍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诡异的名字顾晓刀弱弱道:“既然是刀剑传奇,那为什么你手上只有刀。”何砍砍睁大了眼睛,“你真的是江湖人士吗,剑当然是我大哥用的,我们兄妹合称刀剑传奇。”哦哦,原来是一个组合,顾晓刀问道:“那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何砍砍怪异地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九云宫宫主就在此处吗”顾晓刀心里一惊,上前几步挡在宫主面前,一脸戒备的看着树上的何砍砍。何砍砍却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九云宫宫主就在云州,而且好像失去了一半功力,白道中不少人都赶来了呢,就为了取他的人头。”原来她并不知道下面躺着的这位就是她说的九云宫宫主啊幸好宫主穿的不是那身醒目奇葩带着标志性的衣服,顾晓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动声色道:“你们也是来取段宴狗命的吗好巧其实我们也是”何砍砍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躺着的人,疑惑道:“他是谁啊”顾晓刀将宫主身上的衣物往上拉了拉,盖住他的头,说道:“是我哥。”何砍砍一脸了然:“断袖就断袖,装什么兄弟。”顾晓刀:“”请问我脸上写着断袖二字吗何砍砍见他无言,拍手笑道:“哎呀我就知道,那你丈夫是受伤了吗”丈夫顾晓刀动了动嘴角,我脸上不仅写着断袖,还写着受何砍砍恍然大悟样:“我知道了,你对你丈夫强行反攻,导致他受了伤”顾晓刀抓狂道:“你什么脑洞我们就是惹了个仇家,我家夫人为了保护我不幸受伤至今未醒而已。”何砍砍长长的哦了一声,“伤哪了,严重不要不你带着你丈夫跟我来吧,我和我大哥暂时住在林子里面,你们可以到那休息下。”说完从树上一跃而下。啊这就是正义的白道助人为乐的的白道顾晓刀感动不已,自动忽略了丈夫二字,一边连连道谢,一边将东西收拾好,然后掀开盖在宫主身上的衣物。少女一见那具附趴着的果体,连忙转过身去。顾晓刀心想我还不乐意给你看呢,然后趁机从衣服堆里翻出一张猪头脸面皮,扣在了宫主的脸上。那面皮正是之前无夜给顾晓刀易容用的猪头脸面皮,被水浸过后有些变形发白,但好在还有粘性,顾晓刀暗自庆幸没有随便丢了,仔细抹平每个边角。不得不说无夜手艺真真是极好的,顾晓刀满意望着宫主那张其丑无比毫无易容痕迹的脸,强忍笑意开始给宫主穿衣服。待一切完事,顾晓刀一把背起宫主,朝何砍砍道:“我们走吧何姑娘。”、第63章 六十三学习什么的何砍砍瞟了一眼顾晓刀背上了人,惊叫道:“你丈夫怎么长这样啊”顾晓刀佯怒:“长成这样怎么了我就喜欢他这样”何砍砍感概道:“真爱啊”顾晓刀哼了一声。何砍砍赔笑道:“你别生气,我相信长成这样的人必定十分善良,人也是极好的那种。”你这么夸一个魔头真的适合吗顾晓刀深深地看她一眼:“你的眼光真不错”何砍砍笑嘻嘻道:“大家都这么说。”顾晓刀:“”话语间,两人已走进树林深处,不多时就看到一座小木屋。何砍砍说了一声“到了”就突然抡起大刀朝木屋跑去,对着屋门狠狠一砸。顾晓刀:“”好暴力好怪力。就在她的刀碰到门的那一刻,屋门啪的一声打开,飞出一人,将何砍砍扑翻在地,两人就这么厮打在了一起。顾晓刀:“”打了一会,那人忽然跳到屋顶,摆手道:“停停停,不打了。”何砍砍笑嘻嘻的把刀一收,指着顾晓刀和他背上的宫主道:“我带回来两个人。”那人抱着剑,目光犀利的朝顾晓刀扫去,微微一愣。顾晓刀表情也有些怪异,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啊。两人相互打量了对方很久,剑客问道:“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顾晓刀沉吟片刻:“我也觉得,但就是想不起来。”剑客也颇有同感的点点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就觉得肚子饿,而且特想吃烧鸡。”顾晓刀心里一咯噔,忽然想起了一个画面:剑客破空而来,与宫主缠斗起来,自己在一边啃起了烧鸡,忽然剑客招式一缓,肚子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然后被宫主拍了一掌转身逃走。是他顾晓刀托着宫主的手一紧,咧嘴道:“呵呵呵,说不定是我长得像卖烧鸡的。”剑客还在琢磨,何砍砍不耐烦道:“别纠结了,人家丈夫还受着伤呢,你别堵在门口了”然后就引着顾晓刀进了屋。顾晓刀暗搓搓地跟了上去。剑客在屋顶上发呆:“丈夫”顾晓刀将宫主放在床上,感激道:“何姑娘,真是多谢你了。”何砍砍大大咧咧道:“举手之劳罢了。”顿了顿又加了句:“主要是我第一次看到活的断袖。”顾晓刀:“”这时剑客也跟了过来,问道:“你们是何人来自何方是何门派”卧槽您这专业的语气,审犯人呐顾晓刀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叫展昭,这位是内人包拯,我们来自幽州,是青天门的弟子。”剑客疑惑道:“青天门,咋没听说过”顾晓刀激动道:“你孤陋寡闻我们门派很出名的”剑客露出一个不忍心说真话的表情,又问道:“那你丈夫为何会受伤”卧槽都说是内人了就不能称呼宫主为夫人吗顾晓刀抹了一把心酸的眼泪:“内人想杀段宴,谁知昨夜遇上九云宫内乱,我们连段宴都没有碰到,就被炸下了山崖内人为了护着我,不幸受伤,至今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