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也认为这是解救他的好办法。还在陷入沉思的凌卓溪忽然发现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进房间之中。“是你快来陪本太子小酌一杯。”凌卓溪几乎已经站不稳的步伐,东倒西歪的向对面的男子走去。“太子,怎么是满身的酒气”男子有些担忧的望了一眼桌子上倒下的几个酒壶,便也明白了几分。“你你是不是也姓凌记得是叫凌凌肃”凌卓溪指着眼前的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何与我父皇的关系那么好,我却在朝中不曾多见过你呢凌晗凌肃你该不会和我们皇室有什么关联吧。”略带醉意的说着。“太子切莫乱说,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臣可担当不起,你真是喝多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这要是让你父皇看到你的醉态,一定会发怒的。”凌肃把凌卓溪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向床榻扶去。“我没有喝多,还可以再喝一些。”凌卓溪更加泛红的脸上满是不屑,挣扎着欲要再起。凌肃只得用力的压制住,“太子,你先在这里等着,酒已经没了,我吩咐人再去打一些来。”“好,做的好。”凌卓溪终于露出了笑容,也不再挣扎与反抗,却忽然一脸认真的盯着凌肃问道:“大人,怎么我看你特别眼熟呢”“世上的人当然都是有几分相像的,不足为奇。”凌肃镇定的说道。“话虽如此,不过不过你的眼神很像我一个朋友的父亲,他也曾经这样看着我。”凌卓溪仿佛陷入了回忆。“不知是谁家公子的父亲我还真是深感荣幸。”凌肃索性坐在了床榻之上,静静的看着凌卓溪。“不是官宦,也不是富商,而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而里面却住着我此生最为珍视的朋友,命途多舛却依旧勇敢面对,病痛折磨仍笑容依旧,似乎所有的不公平都让他一人背负,而自己却还依旧默默守护着身边的所有人,你说他是不是很傻”凌卓溪终于平静了下来,只是语气竟有些哽咽,眼角却也抑制不住的流淌出一行清泪。“太子”凌肃有些惊讶的看着凌卓溪,眼神中却透出无奈。“他叫萧堇墨,是安陵国都的人,他的父亲叫萧肃,是一位教书先生,没有母亲的存在,只是两个人相依为命,然而就连这样简单的平静,上天都不可以施舍给他,或许从他认识那个人起,命运就已经被卷了进去,可惜他不是先认得我,否则不会这般痛彻。”凌卓溪继续着自己的倾诉,似乎把所有的不安与不愿都告之这个并不熟悉的陌生人。萧肃转身离开了凌卓溪的身边,竟也坐在了木桌旁,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猛然的对着自己的嘴倒进一大口。“无论他认不认得你,这都是他的命,谁都无从选择,只怪他投错了胎,不应该来到这个满是痛苦的世间。”凌肃深吸一口气,不禁感叹道。“那我的命又是什么”凌卓溪的泪水早已经晕湿了衣襟,轻轻的闭上了双眸,似乎不愿再看这个令他难过的一切。“留着皇室的鲜血,你觉得你的命可以选择吗”凌肃知道凌卓溪的故意问询,虽然透着无奈与痛苦,却也再一次告之他的责任。“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竟然有些羡慕安陵禹灝,毕竟他活出了自己。”凌卓溪由衷的感慨,却也知道自己想法的大逆不道,安陵禹灝的性格的确有些天生的狂傲与不羁,不会受任何的牵绊。凌肃再一次把酒倒入口中,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是曾经的安陵禹灝,以后他的路可要比你更加艰难啊。”话音刚落,却发现凌卓溪早已经酣睡,只是那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闪烁着愁苦的印迹。牢狱中从听了关于自己母亲的话语后,萧堇墨便没有一刻的平静,如同煎熬一般等待着深夜的到来,甚至连膝盖的伤痛都已经完全不能去顾及,微微渗出的血迹竟然浸透了衣衫。“大人”萧堇墨小声的对着黑黑的墙面,小声试探性的喊道。“萧公子,到这里来。”借着从高墙上方的铁窗内洒进的微微月光,萧堇墨看见一颗稻草竟然从墙面横穿过来。费力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却也发现那个稻草的地方竟然透出些光亮,不禁仔细望去,竟然有一个可以通过手指般大小的洞。“你们”萧堇墨不禁有些惊讶。“嘘我们也是来到这里以后发现的秘密,白天用草遮掩着。”一个年轻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着。第一百八十七章萧堇墨好奇的透过虽然只有手指大小的洞口,依稀可以望见一个人的面目,虽然看不清全身,却也能分辨出是一位长满胡须的老者。“敢问大人为何在这牢狱之中”萧堇墨还是觉得事有蹊跷,对面的两个人到底是何人,为何又被关在了里面,并且和自己的父亲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哎,只是因为一时的忠言逆耳,惹怒了安陵禹灝,所以才被关押在这里,不过你还是放心好了,我是他的老师,是最为了解他的人,不过是为了一解心头之气才会有这样的行为,只是最近的他好像看起来脾气的确有些狂躁啊。”老者不禁感慨道:“而且关于你的事情,老夫也很是了解,甚至你和皇上之间有着怎样微妙的关系,我更是心里头明明白白。”萧堇墨沉默不语,只是安静的听着老者的话语,由此看来,他莫不是知道了安陵禹灝忘记了自己“你一定是在想,我是如何知晓皇上忘却了你吧”老者听着对面没有了动静,便接着说道:“因为他现在的眼神中没有了温柔,就像又回到了曾经,不甚至比曾经还要固执与骄躁,而且从你们刚刚的谈话中,我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只有你可以让他改变一切。”“大人,你实在是抬举萧堇墨了,臣何德何能啊”萧堇墨的心竟然又开始了绞痛。“只是你现在更不应放弃,也不能让凌紫宁彻底的俘虏他的心,因为那个女人虽然是深爱皇上,却也终归是红颜祸水,因爱生恨才是最可怕的情。”老者一语道破了玄机。“而且你也应该是知道你身世的时候了。”萧堇墨在这一刻真的有些愣神,面对突如其来的感慨,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知晓了自己做梦都想明白的事情。“我的身世吗”萧堇墨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的再一次询问道。“没错,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会因此而帮到皇上。”老者几乎有些肯定的语气,仿佛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臣听不懂大人的意思。”萧堇墨完全不知老者所言的寓意。“你一定要活着走出去,即便不是让皇上记起你,你也要用任何办法来洗刷罪名,然后到永华都的平乐府,找到我的夫人,那里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倘若不尽快完成,那么一切就都来不及了。”老者甚至有些急切的语气。“永华都的平乐府”萧堇墨重复了一边老者的话语,虽然半信半疑,却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一定要尽快的出去啊。”老者再一次语重心长的强调着。萧堇墨渐渐滑落到地上,因为双腿早已经承受不起身体,伤口竟也没有愈合,似乎在这样阴暗潮湿的地方,会加重了伤口的恶化,原本就是虚弱的体制,怎能经受得住这样恶劣的环境呢“我一定要出去”萧堇墨不禁暗自发誓,为了寻找自己的生母,他定会万死不辞。枫叶斋落叶翩翩,兴意阑珊,悠长的鹅卵石小路上,不时飞落着枯黄的枫叶,却也别有一番秋味。“不知皇上可曾记得这里”鬼月回头望着脚步有些放慢的安陵禹灝,有意的问询道。并没有立刻的回答,只是让后面的侍卫停下跟从的脚步,自己继续向前走着,终于看到一座遗世独立的房屋坐落在这世外桃源的景色中,月光倾洒,更是美不胜收。安陵禹灝缓缓抬头看见房屋上题写的三个大字,“枫叶斋”陌生的念出,却也有些疑惑。“正是这里,不知皇上想起了什么吗”鬼月试探性的问道,紧盯着安陵禹灝的表情。依旧自顾自的继续前行,轻轻推开依旧虚掩的木门,向里面小心的张望,似乎怕惊扰了里面的人一般,终于还是踏入了房间,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禁有些微皱眉头,“这里我从未来过,却为何感觉有些熟悉”可算是打破了沉默,好奇的说道。“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鬼月再一次问询道,明明心里面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为何依旧什么都记不起“我应该记得什么吗或许这里是儿时父皇带我前来玩耍的,所以才会觉得有些熟悉,如今只是记得感觉,却忘掉了当时的年纪。”安陵禹灝甚至有些感慨。“既然不记得这些,那么那个木制的人偶呢”鬼月忽然带着诡异的语气问询道。安陵禹灝听到鬼月的话语,不禁向前跨了一步,与鬼月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鬼月,“是你是你放在我的房间呢”鬼月没有丝毫的退却,只是露出一抹微笑:“皇上很在意他吗”“鬼月,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安陵禹灝愈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到底是何人所刻,目的又是几何”鬼月看出了安陵禹灝的紧张,这就证明了这个东西对他确有影响,所以说萧堇墨早已印刻在他的心底,只是一时的被隐藏而已。“如果我要说是萧堇墨呢”鬼月决定不在隐瞒,同时也想知道他会作何反应。只见安陵禹灝震惊的眼神盯着自己,满脸的不容置信,“鬼月,你这般的隐瞒一些实情,该不会是想让我忘却咱们之间的感情吧。”几乎带着威胁的口吻,语气也有几分生硬。“鬼月不敢,这不过也是我的猜测而已,而带皇上来到这里,也不过是我偶然发现了这个神秘的地方,只是好奇这皇宫之中究竟何人有这份福气,竟可以住在这里,所以便邀请皇上参观,以为可以寻得到答案。”鬼月一副失落的表情,却并不是因为没有找寻到答案,而是发觉安陵禹灝一时半会是记不得萧堇墨了。安陵禹灝半信半疑的看着鬼月,再一次瞥了一眼房间的摆设,忽然慢慢的走到桌椅前,看见了桌子一把似乎还在闪着亮光的刻刀。顿时有些惊讶的赶忙拿出怀中的人偶,顺着那把刀锋的痕迹比划了一下,果然是同样的划痕。“是谁住在这里面”这回换做安陵禹灝的疑问了。“我若是知晓,就不会带皇上来到这个地方了。”鬼月并没有把实情继续说出,因为他知道现在安陵禹灝对于萧堇墨完全没有信任,倘若就这样冒失的相告,只是给萧堇墨更加的招惹麻烦。“罢了罢了,我还是明日再慢慢调查吧。”安陵禹灝知道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对了鬼月,你那个萧堇墨的朋友,今日认罪了,你可知晓”“认罪”鬼月始料未及,“他怎么会认罪”“犯下的错,当然要承认。”安陵禹灝理所应当的语气。“皇上”鬼月正欲激动的再一次问询之时,只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语。“启禀皇上,牢中的犯人萧堇墨不知何原因的昏倒,还请皇上定夺。”门外响起了侍卫洪亮的声音。安陵禹灝看了一眼早已经慌乱的鬼月,“待我前去,再做定夺。”牢狱中“牢头,你们通知皇上了吗这个犯人可不一般,你们忘记了刚刚皇上还特意召见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们怎么担待的起。”萧堇墨隔壁的年轻人,抓着牢门的铁柱子阴阳怪气的说着。只见几个狱卒围着昏迷不醒的萧堇墨不知所措,而牢头气愤的走到老者的牢房前喊道:“少罗嗦,哪里有你们议论的份,还是关心一下你们自己好了,坏人可是也出在嘴上的,不要忘了教训。”“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忽然传出行礼声,牢头也惊慌的赶紧跪下。“萧堇墨怎么样了”还没等皇上问询,鬼月竟然第一个冲了进去,焦急的一把抱住萧堇墨。“皇上,从您走了以后,我们并未发现他有任何的异常,只是在刚刚巡查的过程中,发现了萧堇墨的情况有些不对,打开牢房的大门,他就应经倒在里面了。”牢头赶紧跪下解释道,同时也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意思是萧堇墨的情况和自己并无干系。安陵禹灝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什么,只是盯着鬼月抱起了萧堇墨,并向自己一步步的走来。“鬼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安陵禹灝并没有露出一丝的焦急,甚至还带着不满。“皇上”鬼月没有想到,此刻的他竟然还这般的无情。“他可是罪人,鬼月想要和他一同论罪吗”安陵禹灝冷冷的继续问道。“请皇上开恩。”鬼月终于放弃了一切的尊严,即便是在面临生死的关头,鬼月都未曾有过片刻的懦弱,然而却是在这里,终究还是不肯放下怀中的萧堇墨,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安陵禹灝眼神中的确闪过了一时的惊诧,低头间发现了萧堇墨膝盖处浸出的血渍,呼吸似乎有些困难起来,胸口见竟然几乎不能喘息的憋闷。“我安陵禹灝自诩是一位明君,即便是面对罪人,也不应该听之任之,毕竟有国法决定他们的生死,暂且带回去”终于放松了话语,似乎在说服自己。第一百八十八章在牢房的角落中,一双漆黑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一群人等缓缓离开,才终于松了口气。“大人,这萧堇墨真的能顺利的离开吗”年轻人有些担忧的口气。老者捋了捋胡须,面带微笑的说道:“放心吧,萧堇墨定会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