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药锄丢在地上,弯下腰将裙子的下摆绾高,如此方便许多。看着前面的山泉,不禁笑出声来,拎起裙子快跑几步,走到泉水边上,将药锄丢在一边,伸手拨了拨水纹,掬起一捧清水送到嘴边,吧咂吧咂嘴,眯起眼睛,“好甜好凉啊”甩着手上的水珠,仰起头看着眼前的峭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在这里只能看到半山,还有一半是掩在高处的云朵之上,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这么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细眉微蹙,嘴巴不自禁嘟起,“这要怎么爬”突然计上心头,眼睛笑得眯起来,化成了萤火不久想飞多高有多高了么,“嘿嘿”“呦,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不过信步一走,就碰到了我家小鹿儿,实在是缘分啊。”芦影刚准备掐指念诀就被突然传来的痞痞的话打断。恨恨得咬牙抬起头四处看了看,不远处的树枝上,一个身穿紫色华丽锦袍的男子手握一把折扇,甚是优雅地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绾在脑后,发髻上系着一块儿澄透的紫色水晶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双眉若出鞘寒剑,面色白皙润泽,唇角勾起的一抹调笑笑意。芦影歪头看了一会儿,低嗤一声,白了他一眼,那双桃花眼不知道招了多少桃花债。他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下,站在芦影身前,手里的折扇一转挑住芦影的下巴,他低头贴近芦影的脸颊,唇角勾起,“怎么小鹿儿不记得我了”依稀嗅到一股极淡的药香,隐在另一种熏香之下,不细闻还真是察觉不出。芦影垂眸看着他手里的象牙骨折扇,扬手用力挥开,往后撤了两步,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戒备,“你是谁”“我”南宫子苏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面上含笑,“不过两日未见,小鹿儿就把我给忘了”芦影深深望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再看他,往一边的小道上走去。这个人藏得真够深的,谁能想到军营里救死扶伤的江先生会是这个人假扮的。走了一段路,芦影再也走不下去,愤然转身瞪着他,“你跟着我做什么”南宫子苏挑眉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丝痞笑,“难不成这条路是你家开的还不许别人走了”手里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下面的紫水晶扇坠儿上的流苏也跟着一摇一摆,自在得很。“你”芦影瞪着他,再这么下去,自己要怎么采药,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行,不能与他在此纠缠,唇角微扬,眼中带媚,“好我让给你走”说完朝着反方向走去。南宫子苏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叹了一口气,“好了,不就是恼我骗了你么。我向你道歉,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为你取来。”芦影拧着头,嘟着嘴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伸手拂开他扯着自己的手,伸手指着他的鼻子,“你说的哦”南宫子苏看着自己眼前的手指,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即便是他的父王母后。伸手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是,我说的。”“嗯”芦影抽回手,转过身扯着身上的衣袖,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峭壁,不知道他能不能爬上去,把引蛊草采回来。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看起来有些病弱书生的模样,到底成不成啊。南宫子苏笑着看着她,任由她打量,打趣道,“怎么样,对我还满意吗”芦影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捂着胸口扯动嘴角,这人太自恋的吧。手指着峭壁,“你,能爬上去么”手里的扇子啪地一声打开,他遮在头顶,朝上看了看,这山确实很高,若是从上面摔下来,怕是瞬间化古成灰了。他低头看了眼芦影,微微挑眉,在芦影甚是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不能。”“啊”芦影一下子垂下头,抿着嘴角转身,求人不如求己嘛。“欸,别走啊”南宫子苏看得出她眸中的失望,那蹙起的眉毛像是两朵尖尖荷叶,一双乌色眼眸像是上佳的黑曜石,心头一动,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你都说不能了,还拉着我做什么”芦影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嘟着嘴巴嘟嘟囔囔,“说什么随便我想要什么,自己没本事说什么大话嘛。”芦影的声音虽低,却不曾避人,南宫子苏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手里的折扇啪地一声打开,优雅一摇,扬长了脖子,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攀爬那种事与我身份不符,我自是不屑。不过,我可以带你飞上去。”“飞”谁不会啊不过芦影偷眼瞟了他一下,难不成这人也是妖,竟然能飞“正是”两个字落地不等芦影反应,伸手揽住芦影的腰,运气,抬脚点地,借力于纷扬而下的落叶,脚尖轻轻一点,紧贴着那陡峭平滑的峭壁往上升。芦影紧紧抓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他甩下去,到时候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伏在他怀里偷偷睁开眼睛,小心得窥视着飞行中的世界,突然眼睛猛地瞪大,她看到引蛊草了,太好了张牙舞爪地就要去采。“你别乱动”南宫子苏将芦影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方才她突然的扯动让他有些岔气。身体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芦影慌忙抱紧他,“你小心点儿啊别把我摔下去了我可不想死”听到第一句还很高兴,没想到这小丫头是担心自己被甩下,突然心中的恶魔因子突然爆满,揽着芦影的手突然一松,“啊”芦影身体突然往下坠,她慌忙抱紧了南宫子苏的脖子,死死地抱着,要死了,要死了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本书下载官网小红帽,紫袍狼2南宫子苏瞟了一眼自己怀里像是超级树袋熊的姑娘,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手中的折扇啪地打开,借着风力慢慢滑翔回到了山脚。落地瞬间,芦影猛地睁开眼睛,推开他的手,踩着地面跺了两下,确定自己是踩在地面上,先是松了一口气,转而,扭头死盯着南宫子苏,伸手扯住他的衣襟,咆哮道,“怎么下来了谁让你下来的”南宫子苏挑眉看着挂在自己衣襟上的小手,满是疑惑地看着她,只是眼底深处却带了一丝宠溺的戏谑,“你方才也就问我能不能上去,我这不勉为其难带你站了一圈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哎呀”芦影咬牙瞪着他,终究是败下阵来,朝他摆了摆手,“你走吧,你走吧,别管我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儿,小心把你当奸细抓起来”说完自己沿着山脚走去。“你不会是还想往上爬吧”南宫子苏看着她,跟着她的步子,看着她背后的背篓里的草药一晃一晃地扫过她白皙的脖颈,心中有些躁动。“江大叔”芦影突然转身,南宫子苏也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停下来,一时没能止住步子,芦影就这么撞了上来,鼻子磕在他蛮硬的胸膛,鼻子一酸留下泪来,芦影捂着自己的鼻子,泪眼婆娑地瞪着南宫子苏,“你到底要怎么样嘛”看着芦影被撞得通红的鼻子,他调笑的心也没了,伸手小心得碰了碰她的脸,“好了,不跟你闹,你要的是不是这个”伸手芦影的背后的背篓里取出一棵草药,甚是无奈地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儿。芦影抬起衣袖擦了擦眼前的泪水,伸手拿过南宫子苏手里的草药,小心得摸了摸它的叶子,有凑到鼻尖嗅了嗅,哈,是引蛊草。仰起脸,看着南宫子苏满是兴奋,“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引蛊草啊”“这峭壁上只长了这么一种药草,你来不是采它的,难不成是采我的么”南宫子苏朝着芦影眨巴眨巴眼睛,抛着媚眼儿。“不过”伸手将芦影手里的引蛊草取回,挑眉看着她。“想要它,我有一个条件,答应了我,我就把它给你。”将引蛊草在芦影眼前晃了又晃,那就像是一块儿极为诱人的鱼饵,只是有人心甘情愿地上钩啊芦影抬头看了一眼陡峭的石壁,微微有些发怵,尤其是方才南宫的恶作剧,让她甚至有些恐高。盯着他手里的草药,咽了口吐沫,“什么条件”南宫看着她魅惑一笑,从扇子上将那枚紫水晶扇坠儿取下,“把这个收下,贴身收藏。”“这就是你的条件”芦影看着他手里的扇坠儿,一条眉高高挑起,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是,收下它,这株引蛊草就是你的了。”南宫子苏摇晃着自己手里的物事儿,像是诱惑小白兔的大灰狼。芦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他手里的紫水晶扇坠儿,“嘶”手心突然一点刺痛,就看见似乎有血丝钻进了水晶之中。看着自己依旧光洁的手心,只是简单挑了挑眉,有摊手朝着南宫子苏叫道,“好了,可以给我了吧。”“给你了。”南宫子苏看着她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儿上了。“以后你可以叫我子苏,或是未明。”芦影小心地摆弄着手里的药草,对于南宫子苏的话也不甚在意,“紫苏是味药,未明是天不亮,你的名字都好奇怪,不如江大叔好听。”在确定自己手里的药没有问题后,小心地收起来,朝着南宫子苏摆了摆手,“我先走了。”“臭丫头”看着芦影的背影,南宫子苏唇角含笑摇了摇头。“主子把传国之宝给她了。”突然间,暗处突然钻出一个人影,看着南宫子苏的背影,声音僵硬没有温度。“你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南宫子苏眸中闪过冷光,周身突然冒出一股强大的杀气。而那暗处的影子也只是在瞬间消匿。“是我的,谁也不想抢走”黑色的瞳孔里突然闪过一点紫光,转瞬消失。“以国为聘,小鹿儿可还满意”左右手,国为聘“婆婆,那个扇坠儿好漂亮啊”浓密的林间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童声,就像是一只黄鹂鸟,他的声音中满是艳羡。峭壁之顶,一个身着蓝衫的小男孩儿歪着头趴地上,伸手拨开那层层云雾,看着发生在下面的事,发髻上的铃铛因晃动而发出脆响,激荡在山林间,漾起一圈音的水波。“呵以国为聘,果真是大手笔”一袭红衣的女子就坐在悬崖边上,两只脚在空中摆荡,红色的裙装搅散了成片的云朵。一头白发散乱地披在身后,她微抬起手,单手绕到颈后,将那白如霜雪的发拂到胸前,修长的手指插入到发间,小心梳理。那白发顺势沿着悬崖下落,掩在层层云朵之下。她眉目清晰,红唇微翘,眼角上挑,眼眸中尽是嘲讽之意。“此时以国为聘,他日,可愿散尽家财与她畅游天下。以国为聘,呵不过是将是将这偌大的天下从左手移至右手,到头来,江山美人尽得,果真是尽赚不赔的买卖。”“嗯婆婆,那个扇坠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么”点点微仰着头,歪着脑袋看着坐在一边的女子,水亮的眼眸一眨一眨,嘟着嘴巴,抓了抓耳朵,尽显天真之色。女子拧过身子,伸手将他揽在怀里,让他靠在躺在自己腿上,手指拂过他的眉眼,唇角挂着一丝若即若离的笑意,“点点想要么”黑亮的小眼珠眨巴了两下看着女子姣好的面容,脸渐渐红了起来,粉嘟嘟更加可爱,他小手拉扯住女子身前的衣襟,埋在她怀里,咕哝着声音,“我嗯我要陪着婆婆,什么也不要。”看到他爬到耳朵上的红晕,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还真是人小鬼大。”伸手揽紧了他小小的身体,微仰着头,望着望不见尽头的天穹,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虬冽,你说,他们三人之间的故事会怎么走”女子没有回头只是定定地仰望着天穹,声音有些沙哑,双眉紧蹙,眉宇间尽是解不去的哀愁。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银衫男子,背手而站,一张脸冰冷一片,没有任何的情绪表情,他看着前面红衣的背影,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疼惜,声音却是没有任何起伏,“根身器界一切镜相,皆是空花水月,迷著计较,徒增烦恼。”女子扭过头挑眉看着他,眯起眼睛,满是无奈,“这么多年过去,你这人还是这般无趣,不言则已,一开口便是禅语,实在是听得人头大。”随即轻声笑了出来,“不过,也只有你才会这般说,这么多年,沧海化为桑田,只有你不曾改变,还是初见时的那副模样真好”“虬大哥”点点突然从女子怀里坐起来,搂着女子的胳膊,扯着她的袖子,眼珠咕噜噜转动看着站在后面的虬冽。“我也想想刚才那个姐姐那样飞”说完皱着小鼻子,满是拜托拜托的模样。“哈哈”女子眉眼含笑,小心地扶着点点站起来,往虬冽的方向推了推,揶揄地瞟了一眼冷着脸的虬冽,“看来,点点是吃定你了”“虬大哥”点点小小的个子站在虬冽七尺三寸的身前简直就是一个小不点儿,他伸手拽着虬冽的身下袍子,一